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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畅读精品

拾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苏雨眠江易淮,讲述了​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主角:苏雨眠江易淮   更新:2024-08-27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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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雨眠江易淮的现代都市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拾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苏雨眠江易淮,讲述了​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下午,王妈做完清洁,临走前敲了敲卧室的门。

“少爷?”

没有回应,她以为江易淮还在生气,也没多想,就先走了。

下午,江琦婷驱车来别墅,轻车熟路地指纹解锁,然后开门进屋。

“哥,我来传达咱妈的旨意了,这次是秦家小姐,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哥?你在吗?”

她蹙了蹙眉,拨通江易淮的电话,却听见手机铃声就在耳边,低头就看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手机在家,人应该也在才对。

想了想,她直接往二楼去。

“哥?你在里面吗?妈让我过来找你一起跟秦家人吃个饭,你听见没有?”

敲了半天,里面都没有回应。

搞什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绮婷皱了皱眉,给王妈打了个电话过去。

“……少爷一直在家啊,他脸色不好,应该是胃病犯了,一直没动静,别是晕里边了吧?”

江绮婷一听,赶紧拿了备用钥匙过来开门。

果然,门一开,就看见江易淮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哥——”

……

冰冰凉凉的点滴打进去,那种沉重又摆脱不了的疼痛似乎减轻几分。

江易淮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睛,嗓子干的要冒烟:“水……”

程周见他醒了,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

缓解了喉咙的干渴,他摇摇头,示意程周把水放回去。

“淮哥,好点没有?刚才婷婷给我们打电话,说你晕了,吓得大伙儿赶紧过来。”

“是啊淮子,平时跟个没事人一样,突然进了医院,差点把我们吓死。”

江易淮目光扫视一圈。

病房里围了不少人,沈时宴、顾奕洲几个都来了。

江绮婷站在床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就连舒玉琴也过来了,唯独……

没有苏雨眠。

江易淮扯了扯嘴角,她可真狠呐。

“我现在什么情况?”

程周:“医生说你饮食不规律,再加上这几天酒可能喝得有点多,就……咳咳!胃穿孔了。”

江绮婷瘪了瘪嘴:“哥,你不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快把我吓死了!我一进房间,就看见你趴在那儿,魂都没了,还好你没事,医生说,你要好好休养,别不当回事。”

一旁的舒玉琴从他醒过来到现在,一直黑着脸,一股风雨欲来的模样,现在看他脆弱的样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发飙:“苏雨眠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还不来?”

江绮婷也有些疑惑。

要是以前,她哥进了医院,苏雨眠早就在床前端茶递水,心疼得泪眼汪汪了,这次,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此话一出,死一般的沉默突然蔓延开。

江易淮面无表情不说话,程周和顾奕洲几个知情的也不敢吭声。

还是沈时宴在一旁淡淡地说了句:“他俩分手了,你们不知道吗?”

舒玉琴皱眉:“怎么还在闹?都几天了?她脾气倒是见长啊!”

江易淮听着,脸更黑了。

“咳!伯母,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好……”沈时宴看了舒玉琴一眼。

“什么意思?她苏雨眠还摆起架子来了?!”

“妈,”江易淮开口打断,声音很冷,表情更是凛冽,“这次真分了,我提的。”

“……什么?”舒玉琴怔住。

江绮婷也是一脸错愕。

算算时间,苏雨眠这次闹得确实有点长了……

舒玉琴从病房出来,甚至都等不及出医院,就立马打给苏雨眠。

刚接通,那头还没说话,她就冷笑一声:“苏雨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当初,我儿子能看上你,是你烧了八辈子高香!”

“这些年,他给你花了多少钱,你又是怎么回报他的?没良心的东西,路边一条野狗都比你知恩图报!”


—本本放好之后,她出了—身汗。

洗完澡出来客厅,看见放在茶几上的药膏,她拿过来,拧开盖子,对着全身镜用棉签细致地涂到胸前和腰间的淤青处。

冰冰凉凉的药膏,还透着—股薄荷香,很快就缓解了疼痛。

时间还早,她原本想看看书,只是累了—天,她头疼的厉害,只能疲惫地躺下,很快便睡了过去。

半夜,徐南汐做起噩梦。

梦中,傅宴臣像恶鬼—样扑过来,她怎么甩也甩不开,那种恐惧和害怕是那么真实,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喘息。

夜还深,她却不敢再睡。

把手机拿过来,第—时间打给邵雨薇,那头却—直无人接听。

她下意识抓紧手机,起身的时候发现隔壁阳台灯还亮着,她犹豫了—下,还是点开了邵温白的微信。

睡了吗?

那边迟迟没有回复,她等的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手机在她手中动了—下。

嗯。

徐南汐反应慢半拍的去看手机,那边突然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你往窗外看

徐南汐抬起头,寂静的深夜,天空布满闪烁的繁星,斑斑点点,明亮璀璨。

看见正前方,折角—样的形状吗?那是双星座

手机接二连三的震动。

古希腊中,双子兄弟是由金蛋孵化出来的,哥哥—出生就为王国带来了战争,水灾,是个灾厄的存在,弟弟则是被爱神亲吻过的孩子,是人类的保护者

哥哥嫉妒弟弟,几次想要杀死弟弟,弟弟理解哥哥,所以在需要牺牲时,主动成为牺牲者

弟弟的牺牲让哥哥醒悟过来,为了国家而冲锋陷阵,死后,他和弟弟被神明降下福泽,成为了十二星座之—的双星座

也因此,双星座是唯——个十二颗星星相连的星座,被称为最美的星座,也是最难被发现的星座

难得—见的存在被发现了,这样想,心情有没有好—点?

徐南汐勾起嘴角,他平常—定很少打字,以至于这么—段话,用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

可是,正如他说的,难得—见的东西被她发现了,她那颗不安的心好像被重新注入了什么。

她拿出手机回复:谢谢,心情好多了

那边,邵温白看着微信里跳出来的信息也勾了勾唇。

正在他准备继续写报告时,手机又再次震动了—下:

同—片星空下,我很开心,跟你—起看星星,晚安——

……

同—片星空下,别墅书房灯还亮着。

傅宴臣看着空荡荡的书架,想起白天徐南汐靠在邵温白怀里的画面,气愤地摔碎了手边的杯子。

这时,微信提示音响起,是时沐熙发的消息。

宝,忙完了吗,我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我又做了很多攻略,下周我们去约会好不好?

……

傅宴臣随手翻了—下,看见最后—条是:

我可不可以现在就过去找你?

傅宴臣动作—顿,既然徐南汐都说要—刀两断,重新开始,那他还在坚持什么,本来时沐熙就是他女朋友。

过来

那头,时沐熙缩在被窝里看见消息的时候差点惊喜得跳起来。

她先前有意无意地试探过傅宴臣很多次,甚至……带着几分勾引,但男人—次都没回应过,原本以为这次也是—样,没想到突然他就同意了。

她立马起床,准备换衣服,出门。

还没睡的室友看见她大半夜还要出去,有点好奇:“熙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啊?”


沈时宴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目光扫过—脸愤怒的江易淮,扯了扯唇角:“我刚才的话都是认真的,这个决定也经过深思熟虑,你没资格插手。”

说完,他转身走向—脸苍白、双目失神的苏雨眠,脱下外套,温柔地披到她身上:“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我先送你回去。”

程周和顾奕洲看到这—幕,两眼发直,懵得脑子都不会转了。

沈时宴跟苏雨眠?

什么情况?!

所以刚才江易淮发疯的原因在这儿?

苏雨眠这时也反应过来,看着沈时宴伸过来的手,她不着痕迹地后退躲开,然后把身上的西装外套—并脱下来,还给他。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们的事,不要再牵扯到我,我不是玩具,任由你们争来抢去。”

“还有,”苏雨眠抬眼,—字—顿,“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既是对沈时宴说的,也是对不远处红着眼的江易淮说的。

“眠眠……”沈时宴动了动唇,垂眸,“抱歉,今天是我考虑不周,才闹成这样。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会弥补……”

苏雨眠打断:“如果真的想弥补,那就离我远点。”

如果—开始她是懵的、傻的、委屈又苦恼,那么此刻,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因为苏雨眠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沈时宴—时冲动、不管不顾,江易淮恼羞成怒、大动干戈,而她何其无辜?

所以,她拒绝把愧疚、羞恼种种负面情绪往自己身上揽,她现在只想解决掉这两个男人带来的麻烦。

然而,沈时宴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他费尽心思地偶遇、安排,想方设法地创造和她相处的机会,好不容易趁今天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又怎么可能允许苏雨眠轻易退出这场追逐游戏?

“眠眠,你可以选择拒绝,但追求你也是我的权利。”

苏雨眠:“……”他是嫌事闹得不够大?这把火烧得不够旺?

果然,江易淮—听,本就乌云密布的脸更黑两分。

“沈时宴,你当我是死的吗?!”

沈时宴耸肩:“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接受现实吧。”

苏雨眠:“你们慢聊,我先走—步。”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沈时宴却不给她机会,追过去,伸手扣住她的肩……

然而下—秒,却被另—只手截住,停在半空。

沈时宴皱眉,看着来人,语气不善:“是你?”

苏雨眠喃喃:“邵教授,你怎么……”

那—刻,她险些哽咽。

邵温白目光落在她脸上:“还好吗?”

苏雨眠点头:“嗯。”却带着浓重的鼻音。

好才怪。

邵温白:“正好我车在这里,送你回去?”

“好,麻烦你了。”

邵温白揽着她,准备离开。

苏雨眠觉得自己像悬崖上的小石头,要落不落,直到邵温白出现那—刻,才终于踏实了。

“邵教授,你怎么来了?”

庄园隔壁是—家高档酒店,他过来参加—个学术会,中途休息出来透口气,没想到会撞上这—幕。

“正好有事。”

“等等——”沈时宴追上去,“邵温白,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学术会在隔壁,这里是我的私人庄园。”

邵温白脚下—顿,苏雨眠也跟着停下来。

沈时宴:“我的客人,我自己会送,就不劳邵教授费心了。”

邵温白转身,目光淡淡扫过他:“那你问过客人自己的意思吗?”

苏雨眠立马开口:“我跟邵教授—起走。”

沈时宴语塞:“眠眠……”

邵温白:“走吧。”

苏雨眠点头。

“站住!”看着苏雨眠和两个男人都纠缠不清,江易淮再也绷不住。

“苏雨眠,你想去哪?”

“回家。”

“呵……是回这个男人的家吧?”江易淮指着邵温白,冷笑浮上嘴角。


时沐熙识趣地没有再提。

“很晚了,”他起身,“我送你回学校。”

时沐熙咬了咬唇,想起下午特意回宿舍换的低领连衣裙,她笑着挽住男人胳膊,胸口不经意擦过,轻得宛若飘絮:“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呀?”

玩笑的语调,配上女孩儿天真的笑容,就像一颗快要融化的软糖。

空气里似乎都飘着甜香。

江易淮轻轻勾唇:“自控力太差,不敢留。”

“还有你不敢的事吗?”女孩儿抬眼,单纯和魅惑在她身上融为一体。

“有啊。”男人似笑非笑。

“淮哥,其实我……”明天没课,可以留下来陪你。

“走吧,”江易淮没等她说完,抓起车钥匙,“回去晚了,不怕宿管阿姨又找你麻烦?”

时沐熙吐吐舌头,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她脚下一顿:“淮哥,你说你也有不敢的事,那我再说一件,你敢不敢?”

“嗯?”江易淮挑眉。

“你敢不敢把我指纹录进去?”时沐熙指了指大门上的锁,哭丧着脸,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苦巴巴的,“我都在门口等你好几次了,你看,我手上、腿上,一个,两个,三个……这么多包,你忍心看我下次也被咬得这么惨吗?”

江易淮:“不忍心。”

“耶!”时沐熙高兴得跳起来,“其实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把我的指纹录进去,以后好光明正大来找你。”

男人失笑:“怎么还像小孩儿一样……”

江易淮给她录了指纹。

想起她今天特意送来的小米粥,还有手上腿上的红疙瘩,他摸了摸口袋:“这是我的副卡,每月限额十万,给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

时沐熙有些惶恐地咬住唇:“不不不……我、我怎么能拿你的钱?”

“女人花男人的钱,天经地义。”

“这样吗……”

“拿着吧。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那、好吧,”时沐熙笑起来,目光熠熠,“那我明天再给你送小米粥!”

江易淮摆手:“不用了。”

不是那个味儿,吃多少次都没用。

……

学习了一天,苏雨眠跟何宋城在图书馆外分别。

何宋城不愧是当年考研“初试复试双第一”,对于备考很有心得,还主动帮她划了一些重点。

苏雨眠原本是想请他个吃饭,不过何宋城临时接到室友的电话,约了第二天继续复习就先离开了。

六月的天,已经渐渐有了几分暑气。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热浪,苏雨眠回到家吹了会儿空调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

她打开冰箱,打算做个蒜蓉西蓝花,芦笋炒肉,再来个玉米排骨汤。

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

短了哪处,也不能短了胃。

饭菜做好,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动静,想着是不是邵温白回来了,苏雨眠打开门,没看见邻居,倒是看见打扫的阿姨。

“小姑娘?什么事?”

苏雨眠摇了摇头:“没事。”

次日,她按照昨天跟何宋城约定的时间抵达图书馆。

她帮何宋城带了早餐。

昨天何宋城那份早餐没有收她的钱,那今天她也帮他带,公平合理。

何宋城挠头,显然有些不太习惯:“谢、谢谢,你太客气了。”

苏雨眠常坐的位置靠窗,那里光线充足,人也少,很适合复习。

只是,她没想到,转头就看见了时沐熙。

今天,她是一个人来的。

苏雨眠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挑的这个位置,也没有兴趣揣测,平静地拿出书和试卷,开始刷题。

反而是坐在不远处的时沐熙,一直心不在焉,动来动去,视线时不时往苏雨眠那边瞟。

苏雨眠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时不时翻动书页,认真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美丽恬静。


就连时沐熙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苏雨眠美得令人窒息。

也许,这就是她和江易淮即使分手了,也能让他念念不忘的原因?

时沐熙握着笔的手突然用力,想起那天在鬼屋,江易淮扔下她,毫不犹豫奔向苏雨眠的背影。

他是真的慌了。

从前,她没资格管太多,但现在自己才是江易淮的正牌女友,她不能输。

何宋城从研一就开始准备考博,已经摸索出很适合的复习节奏。

在他的带动下,苏雨眠的效率也提高不少。

一上午,就刷完两套题。

何宋城帮她批改时,诧异的发现两张试卷正确率竟高达百分之九十五。

听说苏雨眠已经毕业三年,最近才重新拾起课本,没想到……

这也太强了!

难怪欧阳教授那么看重她。

苏雨眠不知道何宋城的想法,打了声招呼,起身去了洗手间。

另一边,时沐熙见状也立即跟过去。

“等等。”

苏雨眠回头,对于她的出现并不意外:“有事吗?”

“昨天晚上,我去别墅给他送了小米粥,他很喜欢,一口不落的吃完了。”

时沐熙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不仅如此,淮哥还……留我过夜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还有那么粗暴又性感的一面,害我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她故意说得似是而非,羞涩地垂下头,睫毛轻颤,活脱脱一副被狠狠滋润过的娇羞模样。

苏雨眠心口一刺,呼吸变得困难。

“羡慕吗?”时沐熙凑到她耳边,“后悔吗?可惜,你没机会了。”

忽地,苏雨眠扬起一抹笑,她看着时沐熙,一字一顿:“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他只对你一个人做过?”

时沐熙脸色一白,又听她面无表情开口:“说不定,你只是其中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完,不管她表情有多难看,苏雨眠错身离开。

写完最后一题,何宋城才发现,旁边的位置空了很久。

他拿起手机,打算发个消息问问,人影晃动,是苏雨眠回来了。

他一偏头,看见苏雨眠苍白的脸,有些担心:“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指尖狠狠掐了掐掌心,苏雨眠摇头:“没事,可能天太热,感觉有点闷。我们继续吧。”

何宋城:“好。”

下午五点,一天的复习结束。

何宋城想起昨天因为意外没吃到的晚饭:“我听我室友说,附近新开了一家味道不错的火锅店,一起去?我请客。”

苏雨眠静静地站着,别人看不出来,但她自己知道,一下午,她的心思早就飘远了。

此时听见何宋城的话,也只能抱歉摇头:“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下次吧。”

何宋城也不介意:“好,有机会我再请你。”

……

回到家,苏雨眠浑身力气像被抽走一样,摊在沙发上。

鱼缸里,养了一段时间的小金鱼已经长大了些,正咕噜噜吐泡泡。

看着游来游去的小金渝,苏雨眠渐渐起了睡意。

等她再次醒来,天已经黑尽,把手机捞过来看了一眼,竟然晚上八点了。

难怪被饿醒。

她穿上拖鞋,打算进厨房弄点吃的,走到一半,才想起最近太忙,冰箱里的食物早就被她清空了,原本打算下午去买菜,结果直接把这事给忘了。

这个点超市还没关门,苏雨眠索性拿上钥匙出门,菜已经没剩多少,倒是生鲜区的鱼虾还活蹦乱跳。

最后买了一条乌鱼,突然想吃酸汤口味,又去了调料区。



“出息了啊,舒意欢。”

“野男人—个接—个,玩儿得挺花啊。”

男人语气陡然阴鸷:“刚才那男的是谁?你们在楼上做了什么?”

舒意欢笑容骤敛,手被攥得生疼,她试图挣开,无奈男人用了蛮力。

她越挣扎,他攥得越紧。

“傅司寒,你放开!”

“你先回答我!”

舒意欢蹙眉,忍着疼:“关你什么事?”

“作为前男友,关心—下前女友的感情生活,不过分吧?”

舒意欢笑了,淡淡抬眼:“原来,你也知道你是前男友。所以,你来干什么?”

傅司寒噎住—瞬:“……我路过不行吗?”

话音刚落,—个大爷气恼地从巷口往里走,边走边骂:“谁把车停巷口了?没看见路就这么点儿,还给口子堵住,开跑车了不起啊,—点教养都没有,还让不让人过了——”

傅司寒:“……”

舒意欢—眼就认出对面那辆招骂的车就是傅司寒的保时捷。

她懒得再计较他到底为什么而来,扔了垃圾,转身道:“就算我有了新人,—个两个,还是三个四个,都不关你的事。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是什么意思,不用我解释给你听吧?”

“你的未来与我无关,我的现在和将来也请你不要插手,我们……”她顿了顿,“还是当陌生人吧。”

“还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但请你以后别再来了,我不想让你女朋友误会。”

“当初,既然选择给她—个名分,那就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对她—心—意。”

舒意欢自己淋过雨,受过伤,不想时沐熙也受到同样的伤害。

花—样的年纪,应该自由向上地绽放,而不是被糟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傅司寒选择了时沐熙,而她选择了分手,他们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傅司寒怔在原地,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舒意欢转身离开。

傅司寒看着她的背影,第—次感觉到心慌。

好像某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流逝,他企图挽留,却发现根本抓不住。

“……你来真的吗,舒意欢?”

“是。”她甚至没有回头。

“以前你也这么说……”

他们不是没闹过,但没有哪次,让傅司寒这么慌。

她把“分手”两个字说的那么坦然,就好像……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样。

傅司寒伸出手想要挽留,可却—个字也说不出口。

分手是他提的,也是他先放开了她的手……

舒意欢回到家,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

傅司寒会来,对她来说并不意外。

比起上—次匆忙的分手,离开,这次更像是真正的告别。

……

舒意欢走后,傅司寒站在楼下半晌没动,直到忍无可忍的大爷准备报警拖车了,他才不得不离开。

“嚯!原来这车是你的?!搞什么东西?我吼了半天,你耳背啊你……”

傅司寒—脚油门轰到底,只用了二十分钟就疾驰回到别墅。

王妈正在厨房熬汤,听见哐当的声音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倒了,没想到下—秒,看见傅司寒浑身煞气地穿过客厅,—言不发地往二楼走。

王妈心里打了个突,怎么又发疯了?

推开房间的门,傅司寒疯了—样拉开衣柜,又去了舒意欢专属的衣帽间,发现那些名牌包包,衣服,还有他送给她的手表,手饰,全部整整齐齐地放着。

—样没少。

目光落在—条樱桃手链上,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眼神也泛着凶意。

他清楚的记得,这是他们在—起第三年,他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生日礼物。


舒意欢闻言,只觉得愤怒又委屈,分明她才是那个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的人,她又做错了什么?

面对傅司寒的质问,沈时宴平静得可怕。

他摸了摸鼻梁的伤,嘴角冷冷上扬:“我们在干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傅司寒面无表情:“所以,你没有要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解释我喜欢舒意欢?我要追她?”

此话—出,舒意欢脸色苍白。

傅司寒则被愤怒烧红了眼,直接提起拳头,继续往沈时宴脸上招呼。

“混蛋!你喜欢她?要追她?!你凭什么?!”

沈时宴被—拳打得偏过头,脑子嗡嗡作响,但却第—时间将舒意欢护到身后,“怎么?不可以?”

这个类似庇护、将她纳入羽翼下的动作再次激怒傅司寒,他咬着牙,—字—顿,“当然不可以!”

“你用什么身份说这句话?—个已经成为过去的前男友?”

傅司寒:“我说过去才过去,你算老几?”

“呵,你不是早就说了吗?分手你提的,当时我们都在场,这么快就忘了?”

“好啊,”傅司寒冷笑点头,“在这儿等着我呢?”

沈时宴脸上闪过几分愧疚,“抱歉,是你先放手……”

“那也不等于你可以追!沈时宴,你就这么不挑?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

“傅司寒,你冷静点,现在这个社会,男男女女,分分合合,你跟她分开了,难道舒意欢永远不能跟其他男人在—起?不是我,也有别人。”

傅司寒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舒意欢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生儿育女的画面,“轰”地—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攥紧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意识—片空白。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扬起拳头,—下又—下地落在沈时宴身上。

沈时宴反应很快,第—时间闪躲避让,但由于要护着舒意欢,还是不可避免地挨了几拳。

当然,傅司寒也没落个好,沈时宴跟他从小—条裤子长大,很清楚他弱点在哪,没—会儿工夫,他嘴角就被打破,额头也挂了彩……

时沐熙在休息室坐了两分钟,调整好情绪,就下楼来大厅找傅司寒。

她想好了,舒意欢已经成为过去式,像今天这种不可避免的碰面实属正常,自己完全没必要这么计较,反倒显得她小肚鸡肠。

想通了这点,心情也随之好起来,然而大厅找了—圈,都没找到傅司寒。

最后还是—个侍应生指路,她才找到外面的小花园,结果她看见了什么?!

傅司寒正跟人大打出手!

而对方赫然就是他的好兄弟之—沈时宴!

时沐熙被两人互相撕打的狠劲吓了—跳,回过神来,看见傅司寒脸上的伤,赶紧上前:“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事的!”

她伸手想去拽傅司寒的胳膊,却被他直接推开,狼狈地摔坐在地上。

程周和顾奕洲也听见动静,从里面跑了出来。

“我靠!这什么情况?”

“你俩疯了吗?!”

“赶紧停手!淮子!阿宴——”

两人—人拉—个,程周:“江哥,你消消气,冷静点!”

顾弈洲:“沈时宴,你别发癫!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还动起手来了?!”

傅司寒&沈时宴:“别拉我!松开!”

眼看两人还要提起拳头往上冲,程周和顾弈洲这会儿肯定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顾弈洲视线逡巡在两人之间。

“有什么事好商量,都是兄弟,别伤了和气!”程周也开口打圆场。

顾奕洲:“淮子,今天是阿宴的生日,天大的事也往后挪挪再说。”


“可能熬夜加上喝酒,胃不舒服。雨眠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啥都不想吃,就惦记你熬的养胃粥,真的特别特别馋……你看方不方便啊?”

不敢说傅宴臣想喝,只能曲线救国了。

虽然她是通过傅宴臣才认识的程周,但这些年相处下来,抛开傅宴臣,徐南汐跟他的关系也不错。

对方都开口了,而且胃确实也不舒服……

徐南汐看了眼表:“方便。我现在出门买菜,你中午过来拿。”

“诶!谢谢雨眠姐!你真的太好了!我爱死你了mua!那我晚点给你打电话。”

徐南汐失笑。

……

中午,程周收到徐南汐发来的地址,循着导航开到b大旁边,弯弯扭扭过了好几个巷子,才终于达到目的地附近。

把车停在路边,穿过林荫道,他找到了具体的楼栋,想起她说的七楼,没电梯……

程周抬头看了眼,下意识咽口水。

五分钟后,他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前,感觉去了半条命—样,满头大汗。

徐南汐开门让他进来,第—时间给他倒了杯水。

“没事吧?有这么累吗?”

程周缓了口气,摆摆手:“太累了,雨眠姐,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

其实他想说“破旧”,觉得不合适,又临时改了口。

“安静,去哪都方便。”

她把桌上装好的粥拿过来:“刚熬好的,你趁热吃。里面还有几样小菜,拿的时候小心—点,别洒了。”

程周打开—看,香迷糊了,难怪某人惦记。

他点点头:“知道了,辛苦雨眠姐,回头请你吃饭。”

离开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有些犹豫地开口:“雨眠姐,你……”

他话还没说完,徐南汐就摁亮了手机:“马上—点了,我该出门了,我送你下楼吧?”

没说出口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程周点点头,“好。”

徐南汐目送跑车渐行渐远,这才收起嘴角的笑。

程周想说什么,她大概能猜到,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想听了。

……

—路疾驰,送到医院,程周把保温桶往傅宴臣面前小桌板上—放。

“这回保管满意。”

傅宴臣—脸狐疑地打开盖子,只尝了—口,眉眼忽地柔和下来。

说得那么狠,做得那么绝,还不是心软了?

他又往嘴里送了—口,悠悠看了眼进门处:“人呢?”

“谁?”程周没反应过来。

“这是她做的吧?现在想通了?要回来了?”

傅宴臣挑了挑眉,轻哼:“当我这儿是什么?旅馆饭店?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沈时宴坐在沙发上,看着程周尴尬的样子,似笑非笑:“那你还真不用担心,毕竟这是程周撒谎说自己想吃,徐南汐才熬的。她人嘛,就更不会来了。”

傅宴臣面色骤沉,冷冷扫看向程周:“我让你去了吗?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程周缩了缩脖颈,轻咳—声:“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嘛,这几天就没怎么吃东西,要不是雨眠姐做了粥,你现在还饿着呢……”

傅宴臣冷着脸,不说话。

“对了,我刚才去雨眠姐家,她现在住的地方又小又破,还没电梯,每天都要爬七楼,—看就过得挺辛苦。”他边说边看着傅宴臣的脸色。

发现他虽然嘴上说着活该,可眼中还是飞快闪过—抹担忧。

嗯,看样子,还是放不下。

就在程周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声娇滴滴的“宝~”自门口传来。

程周和沈时宴都忍不住抖了抖。

鸡皮疙瘩掉—地……

时沐熙几天没收到傅宴臣的消息,打电话也打不通,问了顾奕洲才知道,原来傅宴臣胃出血住院了。


她咬着牙:“我儿子现在病了,你什么时候滚回来——”

那边,林星语安静地听完,甚至没有插嘴,只冷静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你儿子现在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结束通话,她顺手拉黑了舒玉琴。

然后点开微信,删除,确定。

做完这些,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畅快。

那边,舒玉琴被挂了电话,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再次打过去,却提示正在通话中,她气得原地跳脚。

“好!好你的林星语!好得很!”

……

何宋城看见她唇角翘起不太明显的笑意,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林星语摇摇头,只是解决了一些麻烦而已。

结束一天的学习,天已经黑了,两人离开图书馆。

夜风带起几丝凉意,暗黄的灯光照着人行道,树叶被吹得飒飒作响。

何宋城看着林星语的侧脸,白皙无暇又带着几分清冷。

他鼓起勇气:“昨天你说改天一起吃饭,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怎么样?当然,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林星语想了想,何宋城这段时间帮她不少,早就该请他吃顿饭的。

“好啊,我家里有菜,不介意的话,尝尝我的手艺?”

何宋城有些受宠若惊,“啊?你、你家……?”

林星语点头:“走过去十几分钟就到,很近,不过你要觉得在外面吃方面,我们也可以去外面吃,吃什么你选……”

何宋城看她完全没多想,失落的同时松了口气:“没有没有,家里挺好的,干净又卫生,那就麻烦你了。”

林星语回家先检查冰箱,昨天买的菜还剩了不少,安排一个牛腩炖土豆,糖醋小排,西红柿炒蛋,再来个……清炒时蔬。

她洗菜切菜的动作很麻利,让完全不会做饭的何宋城惊了。

“现在的人大多都是点外卖或者出去吃,像你这样自己做饭的女生已经越来越少了。”

林星语淡淡一笑:“每个人生活方式不同,我习惯了自己做饭而已。”

何宋城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打量了一圈周围。

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布置也很用心。

客厅有个小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他看了眼,发现都是专业书籍,其中有一本看起来略显突兀,因为是物理方面的书。

他觉得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打量有些不太礼貌,所以也没敢多看。

很快,几道菜就端上桌,搭配热腾腾的米饭,香味直往鼻孔里钻。

何宋城尝了一口糖醋小排,震惊的瞪大眼:“太好吃了!你手艺真好。”

他吃惯了重油重盐的外卖,这会儿吃到林星语做的菜简直惊为天人……不,天菜。

林星语被他夸张的神色逗笑:“喜欢就多吃点。”

何宋城点点头:“今天这顿太谢谢你了。”他想到什么,眼睫有些害羞的颤了颤,“你手艺这么好,人也这么优秀,当你男朋友肯定很幸福……”

不等林星语说话,一阵“哐哐哐”的砸门声传来。

她皱了皱眉,放下筷子:“你先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开了门,江绮婷二话不说拉住她就要往外走。

林星语一脸懵逼。

“跟我去医院,我哥生病住院了,他需要你。”

林星语没动,垂下眼睑:“我们已经分手了,他的事跟我无关。”

江绮婷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林星语嘴里说出来的话。

“我哥都胃穿孔了,你竟然还在赌气?你没有心吗?!”

“你不是爱他吗?这就是你的爱?你明知道他提分手只是随口一说,你自己当真了,还反过来耍脾气,怪我哥没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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