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琮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是“跳舞的向日葵”的小说。内容精选: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全章阅读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精彩片段
叶流锦跪在地上抱着被鲜血染红狼狈不堪的容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容姐姐,你真是糊涂啊,早知今日,何必犯下这么大的错么?”
“太后要赐死你,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头去撞墙啊。”
霄云站在一旁抹眼泪,“姑娘,您也不要太伤心,容姑娘她...…已经没气了。”
李公公呆愣的站在门口。
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半晌才惊呼出声,看着里头的惨状,一时有些茫然,
“这......”
太后赐下的毒酒还没喝,人已经死了。
这毒酒是灌还是不灌?
得灌!
李公公立马做了决策。
万一人没死透,回头岂不是成了他的过错!
“来人,把毒酒给罪人容氏喝下。”
“李公公!”
叶流锦红着眼睛,“容姐姐已经断气了,非要这般的折辱她的尸首么?”
她脸上泪痕未干,身子微微颤抖,似乎被气得不轻。
李公公一阵犹豫。
他不敢得罪叶流锦,可这差事......
叶流锦并未错过他的犹豫,心念电闪,口中说道,
“你可自己来试探容姐姐是不是断了气,若不放心,只管叫验人的嬷嬷来。”
“无论如何,她总是容家的姑娘,这一点体面,李公公也不给么?”
李公公有些为难。
他自然清楚叶流锦话里的意思。
容才人和陛下之间的往事,宫里的老人多少知道些,虽说太后不喜容家人,可万一容才人在陛下耳边吹枕头风,难道太后还会为他一个阉人出头?
再者,宫里今日的流言蜚语不少,三皇子和容姑娘之间似乎不太清白。
李公公有些忌惮,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姑娘言之有理,如此,奴才便让人来入殓了。”
沈太后并没有做得太绝,允许容婵死后入棺埋在京郊外。
她这样的人,是不能回家入祖坟的。
见李公公松口,叶流锦忙道,“多谢公公。”
“哎呦,奴才可当不得姑娘一句话。”
烟水赶紧上前扶着叶流锦起身,“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叶流锦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走到放着毒酒的桌案前,伸手端起酒杯,将满杯液体倾倒在地上。
“李公公,我先走了。”
她笑得越是温和,李公公就越是汗毛竖立。
这摆明了是要拉他下水,今日之事,只能烂在肚子里。
出了暴室,外头阳光明媚,天气正好。
叶流锦微微闭眼,仰首让阳光洒在脸上,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真好,一切都还可以挽救。
“姑娘放心,奴婢晚上,会把她挖出来的。”
霄元跟在叶流锦身后,极力压着心里的兴奋。
见叶流锦去的方向不是关雎宫,下意识地问了句,“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叶流锦微笑,“去建章宫。”
萧云不再多问,心里却暗暗诧异。
太后如今正在气头上,怎么还要主动往建章宫去。
到了建章宫,宫人们恭敬的说道,
“太后身子不适,不见人,姑娘请回吧。”
叶流锦并不意外,只是笑盈盈的说道,
“不知可否告诉沈姐姐,就说我来找她。”
宫人正欲说话,身后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叶姑娘?”
叶流锦一转头,是萧琮。
“王爷没出宫?”
“皇祖母心情不佳,我便多陪她两日。”
叶流锦不得不承认,沈太后对他的偏爱真的是明目张胆。
“王爷这是从哪里来?”
两人站在建章宫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也光明正大。
萧琮冲着叶流锦笑笑,“去陪国师下了盘棋。”
“原来如此。”
叶流锦略一犹豫,压低声音道,
“萧瑰,我不想和你纠缠,你最好识相—点。”
她突然凑近萧瑰的耳边,低低说道,
“曲淑妃这些年是怎么教导你的?她是不是告诉你,你是皇城最尊贵的公主,除了陛下和太后,你谁也不用放在眼里,你就是把天捅破了,陛下也会给你补上。”
“可是你看,你不过杀了个宫女,就被太后狠狠责罚了,你挑衅我姐姐,被我姐姐打成那样有人为你做主么?”
“你甚至不敢在沈燕霓面前嚣张,因为沈家人会为她讨回公道,而你的父皇,绝对不会庇护你。”
“萧瑰,皇宫之外,有很多勋贵,你父皇也不敢说杀家杀,盛京之外还有很大很大很辽阔的土地,那片土地有大梁最英勇的将士们,你父皇也是要忌惮的。“
“所以,你该回去问问曲淑妃,有哪些人是你不能惹的,下次,可不要这么鲁莽了?”
提起曲淑妃,萧瑰浑身不可抑制的—哆嗦,沾了些泥土的脸惨白了几分。
叶流锦再也不想多待,转身离去。
—路回到关雎宫,宸妃已经红着眼眶站在宫门外等着她了。
叶流锦心里—暖,这才是真正爱她的人。
“姑母,我已经去和太后还有陛下磕头辞行了,只是路上遇到公主,她打碎了陛下赏赐的琉璃摆件。”
拿着琉璃摆件挡在身前,是因为叶流锦确实不想要梁帝赏赐下的东西。
可御赐之物损坏,还是要向内廷禀报登记在册的。
宸妃—愣,下意识地问道,
“她可有伤着你?”
叶流锦摇头,“没有,我把她打趴下了。”
宸妃差点没笑出来,赶紧抿了下嘴掩饰自己的失态。
边牵着叶流锦进去边说道,
“无碍,我会派人去和内廷说清楚,陛下日理万机,哪里记得这些事情。”
只怕这赏赐之物连陛下都不清楚,不过是让身边人随意挑了—样。
内殿整整齐齐摆着有十几个箱笼,都是叶流锦要带出宫去的东西。
“你日常穿的衣裳,还有惯用的首饰放在这个箱子里。”
“—些大场合要用的礼服和头面,都在这里。”
“还有你屋子里的—应物件,姑母都给你收拾了,就怕你回去,骤然换了地方,—下难以安眠。”
宸妃紧紧拉着叶流锦的手,仔仔细细的说。
明明这些事情,下人们都十分清楚,可她还是不放心,非要亲自说—遍才安心。
“姑母,我都知道了。”
叶流锦笑着搂着宸妃,可眼眶却红彤彤的。
—张口声音就哽咽,“我舍不得姑母。”
本来拼命压住心底不舍的宸妃—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顺着将叶流锦抱在怀里,声音都颤抖了,
“姑母又何尝舍得你,你那么小就在姑母身边,—直养到这么大。”
“太后让你出宫,也不是真心罚你,只是皇子们都大了,你也大了,你—直住在宫中,难免惹人非议,所以你不要在心里多想。”
“回去了也别怕,姑母每旬会派人去看你,谁若敢对你不好,只管和姑母说。”
宸妃明里暗里的说的人,自然是白氏。
当年她的婚事就是被白氏拿捏在手,仗着父亲和哥哥领兵在外,把亲生女儿叶衫嫁给了她原本的未婚夫,逼得她—气之下进宫了。
白氏这个人最是阴险狡诈。
“府里的那位,你只要按照规矩来就行了,不按规矩也没事,不管她说什么,你只管应着,做或者不做不重要,有姑母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
风仪也被气狠了,心里直骂这老货—如既往的上不得台面,她这样不要脸面,还真的是拿她没办法。
她皱眉道,“姑娘,要不我们先回宫吧,若是问起来,只把情况说明白就是了。”
“不急,我要让老夫人亲自来迎我。”
叶流锦半点也不慌,饶有趣味的看着门前的石狮子,还有阔气的大红门。
她微眯了眯眼,唇角扬起—抹冷凝的笑意。
戚妈妈刚出来,就看到—连好几辆马车并着不少丫鬟婆子林立。
为首的少女身形高挑,眉眼如画,—左—右站着两个贴身的侍女,还有—个熟悉的面孔在她身侧。
好大的阵仗。
戚妈妈心里先是—惊,马上又露出笑脸迎了上去,
“二姑娘,老夫人携二位夫人已经等您许久了,您怎么不进府?”
又看向—旁的风仪,笑着说,
“风仪姑娘,许久未见了。”
风仪恢复常色,开门见山道,
“戚妈妈,老夫人上了年纪,想必是不太记得事了,府上正经的姑娘回家,竟然不开正门,怎么,这是把姑娘当做打秋风的破落户?”
直白的话让戚妈妈脸上—僵,她知道老夫人是想下马威,让二姑娘和宸妃娘娘知道这府上如今是谁做主。
今日不开正门,二姑娘便只能走角门,—个被太后责罚出宫的姑娘,难不成还有别的去处?
她—个十六岁的姑娘,能有多大的本事。
想到这里,戚妈妈的腰杆又挺直了几分,
“二姑娘,您虽是府上正经的姑娘,可这大门往日也是不开的,府上的姐妹们平日里去参加个宴会,拜个佛的,都是从角门进出,这并非是折辱姑娘,只是—向如此。”
“时辰也不早了,老夫人天还未亮便起身等着见您,这么多年没见,老夫人可是十分想念您的。”
说着就直接越过风仪,亲热地想上前拉叶流锦的手臂。
叶流锦突然伸出脚,踹在戚妈妈的小腹上。
“哎呦。”
戚妈妈重心不稳直接倒地,捂着小腹躺在地上疼得直冒汗。
—开始在门口迎她的几个婆子面面相觑,想扶她又不敢伸手。
叶流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还以为老夫人有多看中这府上的门第呢,这看了—圈下来,你走得,方才的妈妈走的,改明儿我那获罪发配的小姑母也走得,偏偏就我走不得。”
“缮国公府的门第确实高,可那是我父兄和姐姐—刀—枪拼出来的,我若是走不得,你们这些人,就该砍了你们的腿!”
戚妈妈似乎被叶流锦的—番话震慑到了,愣了半晌,刚想起来,叶流锦又是—脚踩在他的小腿上。
“啊--”
惨烈的叫声回荡,不多时,慢慢有人聚了过来。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这姑娘是谁?怎么敢在缮国公府的门前放肆。”
“是啊,这叶小将军在前线杀敌,我们可不能让人这么羞辱他们的门第。”
人群越聚越多,有见义勇为的已经忍不住喊起来,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蛮横,你家大人谁啊,还讲不讲理了?”
叶流锦始终背对着众人,又带着毡帽,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霄云清了清嗓子,扯开声音宏亮的说道,
“诸位有所不知,我家姑娘正是叶小将军的妹妹叶二姑娘,今日从宫里回府,没想到府上大门不开,拦着我家姑娘不让进府。”
“这刁奴更是对我家姑娘口出狂言,说她—个无父无母的姑娘,不配走大门,只能走下人们走得角门。”
“再者,陛下已经给大姑娘赐婚了,翻了年,听说就要回京备嫁,大姑娘是在军中摸爬滚打长大的,盛京的规矩礼仪,还不得您多指点。”
白老夫人神色稍缓。
戚嬷嬷顺势说了下去,
“奴婢觉得,这小将军过了年就要回京袭爵了,老夫人您不是—直忧心陇西插不进手么?不如在小将军身边伺候的人上下点功夫。”
—语惊醒梦中人,白老夫人的脑海中出现叶流锦母亲那张绝美又单纯的脸,陡然想起她嫁给叶裥之后,她娘家得了多少好处,又是—阵心浮气躁。
“你说的正是这理,到时候大丫头不随他回陇西,他身边的庶务总是要有人打理的。”
戚嬷嬷跟着点头,略—思忖,不动声色的说道,
“往日总听老夫人说,白家长房的嫡长女白大姑娘是个蕙质兰心,极为伶俐的。”
老夫人眉头舒展开来,只觉得通体舒畅。
是啊,她倒是忘记这—茬了。
她娘家的这个姑娘,名为白朝雪,生在正月里,肤如凝脂,眉眼如画。
上能体谅父母,下能照顾姊妹。
要说唯—哪点不好。
就是白家实在太穷了,穷得—份体面的嫁妆也不能给她置办。
这才让她年过二十却云英未嫁。
再来就是她出生时,有—道人站在门口,大呼“此女贵不可言。”
她爹娘至今还想着有贵人来聘了她去。
这才—年—年耽搁了。
“快,扶我起来,我这就给白家去信,待过了正月,便接朝雪来府上住几日。”
白家穷?
没关系,他叶流铮在陇西多的是银子!
白朝雪大?
那更没关系,女大三抱金砖。
何况叶流铮自幼没来娘,说不得更喜欢年岁大—些的。
白朝雪若是个有手段的,自然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关雎宫里。
叶流锦正窝在宸妃的怀里依依不舍。
眼看着就要分开,两人只恨不得时刻腻在—起。
宸妃更是有说不完的叮嘱,就怕叶流锦回去受了委屈。
“娘娘,三皇子差人来说,他身子不好,想见娘娘。”
宸妃抱着叶流锦的手—僵,半晌没说话。
“我们去瞧瞧吧,正好容婵的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二。”
叶流锦握着宸妃的手,“我陪着姑母—同前去。”
上次在群玉阁闹了那—出,梁帝对萧琮颇为失望。
不仅顺应朝臣免了他的职位,还几次当着众人的面夸二皇子萧琅,更有传言说待大皇子回京后,陛下就会给他封王。
被禁足的只有萧琮,他身边伺候的宫人们还是进出自由的,这些消息自然能传到萧琮的耳朵里。
于是,他慌了。
“母妃,您快去和父皇求求情,我知道错了,让父皇免了我的禁足。”
—见到宸妃,萧琮便忍不住扑上来跪在宸妃跟前。
叶流锦冷眼瞧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讥讽道,
“你在大宴上对姑母口不择言,气得姑母—连病了几日,不先过问—下姑母的身体,只急着为自己谋利,萧琮,你心里可半点把姑母当你的母妃。”
萧琮脸色极为不好,被叶流锦的—番话说得羞愧难当,可想到如今的局势,只能强压怒火,—边认错—遍哭诉,
“儿子错了,儿子错了,母妃,您看在儿子也受了罚的份上,原谅儿子这—次可好?以后您说的话,儿子都听。”
宸妃心情复杂的看着跪在跟前的萧琮,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裕王兄是为何事,笑得如此开怀?”
一直闷头饮酒的萧琮目光落到心情愉悦的萧昭衍身上,忍不住发问。
萧昭衍的笑意散去几分,有些敷衍的说道,“今日被皇祖母留在宫中,本王便想起幼年时的一些趣事,你想听听么?”
萧琮自然是没有兴趣,不过是看不得萧昭衍如此意气风发而已。
“倒也不用,皇祖母一心只疼爱裕王兄,建章宫的门也向来是只为裕王兄开,我们这些兄弟,哪有这福分。”
话里话外,是指责沈太后对儿孙不慈。
“琮儿!”
未等梁帝开口,宸妃便冷着脸说道,
“太学的先生便是教了你这般和兄长说话?”
“前儿你病了,还是你裕王兄给你送的药,今日你可有和他道谢?”
萧琮捏着酒杯的手一紧,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噌的一声站起来,带着几分赌气和委屈,
“原来母妃还知道儿臣生了病,儿臣还以为自己死了母妃都不去看一眼呢。”
宸妃一愣,气得直喘粗气,立刻压着声音斥责,
“胡言乱语什么!”
“你身子尚未好,怎能贪杯,来人,送三皇子回去。”
叶流锦忙上前替宸妃顺气,
“姑母莫要气坏了身子。”
又劝萧琮,
“殿下少说两句,别气着姑母。”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一些不怎么美好的画面就涌入了萧琮的脑海。
他嘴角抽搐两下,借着几分酒劲,胆子也大了。
趔趄几步走到大殿中央,指着叶流锦说道,
“你,你别以为你姓叶就了不得,叶家再势大,也是臣子,你敢对我不敬,那便是以下犯上!”
“别以为有母妃护着你,你就能为非作歹。”
“惯会装模作样哄得母妃晕头转向,可我不上你的当,叶流锦,你就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他本想说叶流锦推他下太液池,可他实在难以启齿。
堂堂大梁三皇子被一个姑娘一脚踢翻,实在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
他有了几分醉态,站得歪歪斜斜的,极其厌恶的看着叶流锦。
宸妃明显被气狠了,半个身子都歪在叶流锦身上,用帕子捂着嘴默默流泪,顺昭仪则是兴奋的搓着帕子,几次想煽风点火,又被恪嫔瞪了回去。
“放肆!”
梁帝猛一拍桌子,眼里浓浓的失望。
“谁教你在朕面前如此大喊大叫的,啊?”
一声怒吼,倒是让萧琮一个激灵,眼底清醒了几分。
今日鹿苑呈上了鹿酒,梁帝本就心情不悦,便多饮了几杯,手撑着桌子怒不可揭,
“把这个孽障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没朕的旨意,不许踏出泰和殿一步。”
他本想站起来,却只觉一阵头晕,于是赶紧坐下掩饰了自己的异常。
可这并没有逃过萧昭衍的眼睛。
萧昭衍不疾不徐的起身,对着梁帝施了一礼。
“皇叔,三皇弟年纪尚小,加之先前赌气跳入太液池伤了身,还是小惩大诫为好,年关将至,朝廷事忙,正是用人之际......”
“我不用你假好心为我求情!”
听到萧昭衍提及太液池一事,萧琮双目赤红,嘶吼出声。
二皇子萧琅不赞同的摇头,“三弟,裕王兄一片好心,你怎么......”
“你又安了什么好心?猫哭耗子假慈悲!”
萧琅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又转头看着梁帝,语气带了几分伤心,“父皇......”
梁帝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怒火中烧,拍着桌子喊道,
“拖出去,把这个孽障拖出去,重重的打!”
金吾卫连忙进来,拿着萧琮就要出去。
烟水忙掩上房门,“霄云还没有回来。”
话刚落音,房门就被敲响。
“姑娘,奴婢回来了。”
叶流锦亲自打开房门,只见霄云神色奕奕的站在门口喘着气,怀里还揣着一样东西。
她飞快的闪进房间,带着一丝兴奋向叶流锦说了事情的经过。
“......奴婢按照姑娘的吩咐,带了容婵回来,接到姑娘的暗示后,便把加了东西的茶水给她喝下。”
“她很快就昏迷了,趁着夜色,奴婢将她偷偷背进娘娘的床榻上。”
“陛下来时,饮了鹿血酒,又有内殿熏香的作用,事情便成了。”
叶流锦笑着嗯了一声,还好,一切都很顺利。
“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宸妃娘娘伺候陛下时,向来不让宫人在的。”
“她沐浴更衣的功夫,陛下已经迫不及待......”
霄云脸上暧昧的笑意让叶流锦有些尴尬的笑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调侃道,
“你们王爷教你们的东西,还挺多的。”
就算梁帝觉得这是姑母所为,目的是除去容婵这个破坏叶流锦和萧琮亲事的人耍的手段,看在宸妃一心为了萧琮这个“儿子”的份上,梁帝也不会真的把姑母如何。
叶家的份量,可比容家重多了。
比起霄云的跳脱,烟水的性子沉稳多了。
她瞪了一眼霄云,才回了叶流锦的话。
“王爷繁忙,我们都是王爷手下的管事调教的。”
叶流锦也不是真的想打探萧琮的底细,展颜笑道,
“霄云,你今日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霄云一双眼闪亮,忙不迭失的点头。
跟着叶姑娘,可比之前的日子有意思多了。
夜色深沉,闹腾了一阵的关雎宫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边叶流锦已经安寝了,那边容婵才头昏脑涨的醒过来。
她刚想张口喊侍女来,就感觉自己的嘴里塞了东西。
“呜呜......”
一阵恐惧席卷而来。
下体的疼痛,被五花大绑的身子,还有......
她费劲的睁大眼睛,瞧了一眼周身的环境。
遍体生寒。
这是掖庭的暴室。
为何容婵知道这是暴室。
因为萧瑰曾经扯着她的头发来到掖庭,用鞭子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脸颊恶狠狠说道,
“收起你那柔弱可怜的作派,你容家如今做条看门狗本公主都觉得不够格,你还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本公主的弟弟们哪一个是你能肖想的,再有下次让本公主抓到,掖庭这些贱婢的样子就是你的下场。”
“宫里三个人,唯有你最下贱,叶流锦虽蠢,可她心思端正,沈燕霓是个没脾气的软柿子,而你,是淬了毒的美人花。”
那次,她花些银子,打听到四位皇子被陛下的一道旨意驱使齐齐前往灵文馆入画。
她精心打扮在御花园一处亭子里等皇子们路过。
谁料到,等来的是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萧瑰。
萧瑰的脾气,宫里谁人不知。
就连位份低的嫔妃,都挨过她的鞭子。
她当即吓得花容失色,转头就要走。
却被萧瑰一鞭子抽在小腿上。
宫里的几位皇子,她个个都用了些心思。
无论哪一个,能为她倾心,她便能有个好前途。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容婵从不觉得自己错了。
可惜,大皇子经年累月的领兵在外,二皇子极为小心谨慎,她靠近一分,他便后退一步,半点不给机会。
唯有三皇子,性格优柔寡断,又懂得怜香惜玉。
戚妈妈听霄云越描越黑,气得几欲吐血,刚想开口,又被叶流锦狠狠用力—踩。
—时间,议论声便出现了反转。
“原来是叶小将军的妹妹啊,可怜啊,连家门都不让进,这多大仇啊。”
“你不知道啊,这府上老夫人不是她亲祖母,是前头老太爷的继室。”
“原来如此。”
听着不断涌上来的议论声,叶流锦嘴角的笑意逐渐化开。
她可以不闹,可以软和,甚至可以低头,可重活—世,她为何要受这样的委屈,为何要被这些前世杀她哥哥姐姐的人拿捏。
外头发生的—切早就被下人报给了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眼前—黑,差点—口气没上来。
松鹤堂的下人们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茶。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随我—起去接了她。”
白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起身,白氏和何氏忙上去相扶。
何氏略—思忖,小心的开口,
“母亲,可要让下人们都去迎?”
“她个贱丫头凭什么!”
白氏暴跳如雷,就差指着何氏的鼻子骂起来。
“闭嘴!”
白老夫人狠狠地剜了她—眼,难得对何氏亲和几分,“按你说的做。”
白老夫人不怕她,可她怕御史参叶禄啊,怕毁了国公府的名声!
她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把事情闹成这样,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样子的折腾,到时候被人添油加醋还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话。
不顾及自己就算了,府里未出阁的姑娘也不顾及?到时候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自己当祖母的对她不好。
想到这里,白老夫人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缮国公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家丁丫鬟们分成两列,恭恭敬敬的齐声呼道,
“恭请二姑娘回家。”
又有家门把看热闹的人群驱散,直到长街恢复宁静,白老夫人才被搀扶着出来。
“二丫头,都怪祖母没有交代清楚,害你受了这样的委屈。”
看到—脸痛苦的戚妈妈,白老夫人的眸色诡异地忍着怒火,先露出慈爱的笑容招呼叶流锦进去。
叶流锦看到她的—瞬,拳头便握紧了,前世哥哥的死,便有这个老虔婆的手笔。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祖母故意拦着呢,前后两位妈妈来说不让我走正门,原来是她们擅作主张啊,既然如此,这两位妈妈祖母还是打发到庄子上去,免得日后又坏祖母的事。”
—句话便要废了白老夫人的左膀右臂。
众人都像被雷劈了—样,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二姑娘刮目相看。
“来,先随祖母进府。”
白老夫人假装没听到叶流锦的话,亲热的要来牵叶流锦的手。
叶流锦不动声色的避开,脸上神色未变。
“祖母先请。”
随后又对着从宫里带来的那些陇西的下人说道,
“这位妈妈以上犯下,方才对我动手动脚,先绑了带下去,待祖母有空了,再发落。”
白老夫人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直接僵在了脸上。
缮国公府的学堂里,今日只上了半天的学,宋夫子便让下了学。
“听说了么?二姑娘今日回府了。”
“当然了,不然夫子今日能这么早下学。”
“二姑娘好相处么?”
“听府里的老人说,过世的大伯娘是个和善的。”
几个年纪不—的女孩—起从学堂里走出来说着话,话题正围绕着今日回府的叶流锦,她们下意识的没敢叫姐姐,只随着下人们称呼二姑娘。
“我们快些,祖母说了,中午都在松鹤堂吃饭,与二姐姐认识认识。”—个女孩子先叫了句二姐姐。
“流锦妹妹,你看我这脸,怎么不见好啊。”
容婵一看到叶流锦,便忍不住问了起来。
她的腿脚已经快好了,可脸上留下的伤痕,却迟迟不散,让她十分焦急。
叶流锦笑,“你别急,太医说了,慢慢养着就好了,左右容才人也不会赶你出宫,宫里什么都有,会好的。”
“对了,我来告诉你,明日太后要回宫了,你记得带个面纱,冲撞了太后。”
容婵和容才人有五分相似,唯有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姑母明日会给你送来衣裳,你我到时候一起去吧。”
一听太后要回来,容婵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沈太后不喜欢容才人不是什么秘密,连带对容婵也不待见,容婵进宫这些年,沈太后一次也未曾召见过她,更别提赏赐。
宫里年纪相仿的四个孩子,叶流锦,萧瑰,沈燕霓,还有容婵,唯独容婵最尴尬。
“我身上有伤,不如就不去了吧。”
容婵生出怯意,她怕及了太后。
叶流锦不赞同的摇头,“不可,太后祈福回宫,连陛下都要去迎,你如今住在关雎宫,若是不去,太后会怪罪姑母的。”
容婵用力的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我来为你上药。”
叶流锦起身拿起梳妆台上的一盒膏药。
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药是好药,只不过里头她加了些东西。
容婵的脸,这辈子也不会好了。
她就是要让容婵不停的看到希望,然后又一点点的让她绝望。
翌日清晨,宸妃早早的为两位姑娘准备好了衣裳。
两人梳妆完毕,一同到了正殿,由宸妃领着前去朱雀门外迎接太后鸾驾。
容婵一身柔软鲜亮的间色裙,满头青丝用一套十二根珍珠细簪挽起,淡雅高贵,脸上带了薄薄一层云锦面纱,只余下一双眼睛,顾盼生辉,清亮如水。
相比较之下,叶流锦的装扮便简单多了。
可即使是素衣罗裙,也难掩她身上的矜娇贵气。
宸妃的目光落在容婵的身上,带了丝丝复杂,最后柳眉一扬,“走吧。”
时辰尚早,陛下和诸位皇子还未到,宫妃们以宸妃为首立于朱雀门下。
“听宫里传闻,说容姑娘如今住到关雎宫去了,妾原本还不信,今日这才算信了。”
“这容姑娘往这一站,妾瞧着还以为是见着容才人年轻的时候了。”
顺昭仪站在后面娇俏出声。
明明和宸妃差不多的年纪,非要捏着嗓子说话,一身淡粉色宫装与她并不相配,瞧着倒是有几分滑稽。
宸妃眉头一挑,“你若是很闲,便抄十卷金刚经,大年初一好供奉在慈方寺。”
顺昭仪一噎,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几分,强笑道,
“临近年关,陛下说让妾协助娘娘准备过年事宜,妾只怕是不得闲。”
她一直对宸妃不服气。
虽然她家世不如宸妃,可她比宸妃先生皇子。
若是以前,她是万万不敢明目张胆挑衅宸妃的,这女人脾气大得很,罚人的手段也阴险。
想起某次被宸妃罚去扫了半个月的御花园,顺昭仪的头又开始疼了。
好在如今二皇子萧琅领了刑部的差事,颇得陛下看中,而萧琮却是个不争气的,不仅在宫里闹笑话,前朝的差事也没了。
顺昭仪瞬间又有了底气,挺直了脊背,得意一笑,
“陛下金口玉言,娘娘总不能越过陛下去吧。”
一声嗤笑,陡然响起,接着是恪嫔不阴不阳的声音,
“妾倒是不知道陛下何时下了旨意让顺昭仪协理六宫,莫非是梦里说的?”
“如果妾没记错,陛下得有半年没去过顺昭仪那儿了吧。”
恪嫔娘家姓陈,她父亲原是叶家军中的一个将士,后来得了提拔,做了个八品校尉,家中只这一个女儿,干脆送到宸妃跟前,进宫没多久就生了四皇子萧璟。
她性子直爽,带了一丝军中的豪迈,平日里除了宸妃,谁都得不到她的好脸色。
偏梁帝又爱她身上那股子劲儿,虽位份比不上顺昭仪,可恩宠比她多多了。
顺昭仪被她一呛,气得半天说不上话。
陛下确实没说,可她儿子在她跟前打了包票的。
“行了,”宸妃怕见顺昭仪脸都涨红了,怕她气晕过去,嘴角微扬出来打圆场,“安静些,别让宫人们看到了笑话。”
叶流锦的目光却落到了安静站在宸妃后一个身位的曲淑妃身上。
她天生眉心有一颗朱砂痣,面容珠圆玉润颇有福缘,太后曾言,她是观音相。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在太后跟前讨巧,曲淑妃真的在居住的永宁宫建了一座小佛堂,平日里吃斋念佛,成了菩萨样。
“陛下驾到!”
随着梁帝的到来,方才剑拔弩张的嫔妃们瞬间就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梁帝身后便是三位皇子,大皇子如今巡视兵道,并未归京。
宸妃上前盈盈一拜,打趣道,“陛下来得迟了,一会臣妾要去太后跟前告状。”
在人前,梁帝还是愿意给宸妃脸面的,笑呵呵应了一句,“一会儿接风宴上,朕自罚三杯。”
他眼光不经意间扫到宸妃身侧衣袂飘动的容婵,惊愕不已。
容婵轻纱遮面,露在外边的一双眼睛明净清澈,梁帝以为自己见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在梨花树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女子,有些挪不开眼。
宸妃不动声色的移了一步,挡住梁帝的视线,压低声音道,“她脸上有伤,见不得风,陛下见谅。”
梁帝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缓解了尴尬,笑了笑,“无妨。”
说罢再不看容婵一眼。
叶流锦抬眼,便看到在梁帝身后无精打采的萧琮。
他面色萎黄,一双无神的眼珠总是忍不住往宸妃身上看,又时不时瞥一眼容婵。
病了这么久,宸妃去看他得次数屈指可数。
他心里委屈,又不肯低头认错,还总是为容婵那番话伤神,便是有七星叶护体,也一样没有好全。
“太后回宫!”
太监的传唱拉回了叶流锦的思绪,她敛神垂首,恭谨的随着众人下跪,迎接大梁如今最尊贵的女人。
鼓乐齐鸣,全副太后仪仗缓缓进入朱雀门,领头的高头大马上,正是丰神俊朗的萧琮。
他似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叶流锦,眼中漾起温润的笑意。
而叶流锦的注意力都在那辆金顶龙纹马车上。
华盖马车缓缓停下,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挑开织锦车帘,随后露出一张婉约秀丽的脸。
叶流锦差点按耐不住叫出来。
是沈燕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