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场夜战,张晓澄为陈世杰疗完伤,他和陈世杰谈论了今晚这场夜战之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床尾的部分,随着月光一同到来的还有徐徐的微风,不时地抚动着窗帘的一角月光照进房间,被吹起和落下的间隙能清楚的感受到阵阵凉意,在这炎热的夏季这是再好不过的礼物了吧。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那六个人的武功,特别是那四个人的丹青剑法,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儿,他从床上起来,抽出利剑,根据自己的记忆,模仿那四个人的丹青剑法,但还是只有其形而无其实。演示几遍还是无法掌握其精髓就把长剑插回剑鞘里。
张晓澄来到窗前,抬头仰望星空,眺望远方想她如花容颜,想她的幽香发尖,想她的纤纤玉指,想她的蜜语甜言,想她相依相偎的场景。他想他未出世的孩子。
想起他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他也害怕 ,如果这一次战死在烈焰门,孤儿寡母的活在世上,且不是被人一辈子活活欺负,任人宰割。但是他回心一想那些被烈焰门杀害的无辜百姓,又于心不忍。所以,他既要保护好自己的岳父,又要铲除烈焰门,更要活着回去。
张晓澄一夜未眠。
那几个蒙面人相互搀扶着,到了县衙,几个人去了县衙的后堂,其中两个摘下面巾,一人是梧桐县令冯涛,冯涛的嘴角还留有瘀血,另一人是白天在客栈和张晓澄对了一掌的陆姓男子。其余四人并没有摘下面巾。
冯涛坐了下来,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口瘀血,然后道:“没想到,张晓澄的武功如此之高,今晚要不了他的命,我也要让他翁婿二人死在烈焰山。”陆姓男子道:“是侄儿对不起您,为了帮我父亲报仇雪恨,让您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让侄儿为你疗伤吧。”
冯涛挥挥手道:“这不怪你,是我低估了张晓澄的武功。你不能为我疗伤,你的烈焰掌的内力输入我的体内,只会让我伤势越严重。”然后又对那四人道:“四位贤弟为我疗伤如何,贤侄为我们五个护法。贤侄你到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打扰,要不然我们五个人就会经脉逆行而亡。”冯涛在地上盘膝而坐,那四人分别坐在冯涛前后左右,前后两人双手贴着冯涛的胸口和后背,左右两人一人一手和冯涛的双手分别掌心对掌心,而陆姓男子则提着利剑站在门口寻望四周。过了一炷香时间,冯涛吐了一口鲜血,感觉整个身体血液流畅。而那四人则满头大汗,身体虚弱,冯涛和那四人同时站了起来。然后打开门对陆姓男子道:“侄儿,你去叫我儿冯三过来一趟,我有事要他立马去办。”陆姓男子应了一声就朝后堂左边的那个屋子走去。过了一会儿,陆姓男子和冯三来到后堂,一进后堂,冯三道:“爹,是谁伤了你,我明天去宰了他全家。”冯涛道:“我儿莫管,现在为父开了一剂药方,你去药房把药取来,用文火熬成汤汁,记住,不要张扬,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汤汁分成五碗,五碗你亲自端过来。”冯三拿着药方走了出去。过了一个钟头,冯三端了五碗热气腾腾的汤汁过来,冯涛拿了一碗,另外四人分别每人拿了一碗,冯涛道:“这汤汁要趁热喝下去才有功效。”那四人摘下面巾,由于灯光不太明亮,看不清楚那四人的相貌,那四人道:“大哥请。”五人一同喝下那五碗汤汁。过了一会儿,五人站了起来,感觉神清气爽。
天快亮了,六人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吹灭灯笼,后堂陷入一片朦胧之中。
而张晓澄所在的客栈还是灯火通明,张晓澄又再次站在客栈的屋顶,眺望碧月山庄的方向。而碧月山庄内,陈芷涵站在门口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口中吟唱着那北宋诗人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然后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房间里缓缓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