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镇的中午非常炎热。晴空万里,上空漂浮着朵朵白云,这些白云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像海里翻滚着银色的浪花,像层峰叠峦的高山,像岛中礁石上怒放的石花。
悦来客栈背靠一座假山,假山略高于悦来客栈的屋顶,假山的山顶放着一个大型的水车,并在那里放有冰块,被降温的水从假山上洒向屋顶,从屋顶落下形成凉风,同时水车带动风扇制造空气流动,整个客栈处于一个很快就能凉下来。
陈世杰坐在一边,静空,章远坐在陈世杰的对面,那两个年轻的和尚和那两个年轻的崆峒派弟子分别站在静空和章远的后面,三人在陈世杰的房间里聊着这几天以来梧桐镇的事,随后陈世杰问道:“不知两位掌门来这梧桐镇有何贵干?”静空和章远相互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惊讶地看着陈世杰,章远道:“陈庄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两个月前你找人送了一封书信给我。”静空也微笑道:“是啊,我也收到你送来的一封书信才赶过来的。”随后,静空和章远分别把信递给陈世杰。陈世杰打开两封信件一看,上面都是写着:烈焰门重现江湖,为非作歹,危害江湖,残杀无辜百姓,恭请各位武林同道来梧桐镇商议讨伐烈焰门余孽,落款是陈世杰。陈世杰道:“书法看上去的确我的书法,但我从来写个两位掌门的书信落款是碧月山庄的标志,写给其他武林同道的落款才是我的名字。”刚好,被路过的王阿武听到,王阿武停了一会儿被陈世杰发现,陈世杰道:“谁在屋外鬼鬼祟祟的。”王阿武道:“庄主,我刚路过,却被你发现了,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陈世杰道:“哦,原来是阿武,没事,你去忙吧,哦,对了,请你去叫晓澄上来,我有话对他说。”王阿武点点头走下了楼。
王阿武刚下楼,就遇到了煎药的张晓澄,两腿颤抖,脸上冒出了虚汗,结巴地说道:“张……张大侠,陈庄……主……陈庄主请你上楼有事相商。”张晓澄微笑道:“王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被吓怕了,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了。”王阿武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是啊,的确是……是……是被吓到了。”张晓澄道:“王大哥,那就麻烦你帮我熬一会儿药。”王阿武道:“你去吧,我来……熬……熬药,熬好以后,我……我亲自给陈庄主端……端上去。”张晓澄对王阿武笑了笑,就上楼走向陈世杰的房间。
王阿武来的火炉旁,从怀里拿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放进了砂罐里,然后用勺子搅拌了一下,把火灭掉,放入菊花,就极快地把药端到陈世杰的房间放到桌上,看了看一旁的静空和章远。然后道:“陈庄主,如果没什么事,你们聊,我就先出去了。”陈庄主道:“你先去忙吧!”王阿武就离开了陈世杰的房间,离开时转身看了一眼陈世杰,陈世杰向他点了点头。陈世杰拿出那两封信给张晓澄看了一下,问道:“澄儿,这事你怎么看?”张晓澄道:“岳父,这两封信看上去的确是你的亲笔信,但又有区别。”静空道:“少侠不妨说来听听。”张晓澄拿起信道:“我岳父是习武之人,并且内力深厚,写出来的字刚劲有力,而这信上的字,虽然和我岳父的极像,但明显感觉不到这字有力,显然只是模仿我岳父的字迹。请问三位前辈,当今世界谁在书法界模仿的能力最强呢?”他们三人相互看了看,然后章远道:“那就只有一个叫妙笔书生的人了。但是此人只听其名,却不见其人,听说,他在官府,帮助贪官污吏模仿上级领导的字迹,为贪官污吏牟取利益。”张晓澄又道:“看来两位前辈和我翁婿二人在梧桐镇相遇绝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把我们四人引到这里想一网打尽。”陈世杰道:“澄儿的话有道理,我们不得不防啊!”张晓澄又道:“看来只有把阿武找来,才知道后面的真相。”陈世杰道:“不忙,如果那王阿武是敌人的卧底,那我们就会打草惊蛇,如果他也是受害者,那我们就会冤枉他了。”静空道:“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我们四人现在已经聚集,敌人应该会有所行动的。”陈世杰点了点头。
王阿武从陈世杰的房间走了出来以后,就直接走向马棚,来到马棚,王阿武端来一盆水,在水里放入了巴豆粉末给张晓澄和陈世杰的马喝。他则把自己的马牵出马棚,骑上马,向梧桐镇的村口扬长而去。
店小二看着王阿武骑马扬长而去,就来的陈世杰的房间,刚要看到陈世杰端起药,店小二就道:“客官,和你们一起住店的那位王大爷刚刚骑着马慌张地离开了。要不要把他那个客房退了啊?”陈世杰一听这话,刚要喝进嘴里的药砸在地上,那药一接触到地面,就立马冒泡,升起一股难闻刺鼻的白烟。然后对张晓澄道:“澄儿,我们上当了,你现在赶快骑马去把王阿武追回来,把事情的真相问个明白。”张晓澄道:“怪不得我刚才看见王阿武连说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估计是感觉被发现了。”张晓澄立刻赶到马棚,来到马棚,只看见剩下的两匹马一直在拉稀,躺在马棚里没有了往日的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