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缭岑池墨的现代都市小说《乖顺美人离开后,他转身追妻火葬场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块糖粘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乖顺美人离开后,他转身追妻火葬场》是作者“一块糖粘糕”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虞缭岑池墨,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是岑家裁缝的女儿,是岑家少爷的小跟班,是旁人嘴里轻蔑又不屑的小保姆。所以,她永远都要在少爷身边,要温顺乖巧,要随叫随到。但从今天开始,不会再是这样了。“从今往后,我们没有关系了。你们家在我身上花的每一分钱我都攒好,转给你母亲了。”“再见。”再也不见!从今往后,只有虞缭。……他是学生会会长,是绩点全满的第一,是在天才如云的京大中都耀眼灼目的存在。进入娱乐圈多年,却从未有过绯闻和相关炒作。直到那天,他宣布要上一部恋综!因为,他等的人已经单身了。...
《乖顺美人离开后,他转身追妻火葬场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卧槽,男朋友?」
「什么意思,玩偶熊的皮套里面就是裴神是吗!!!我好急我是急急国王!」
「手!刚刚那一闪而逝的手真的特别像裴神的」
「你们怎么知道是裴闻檀啊啊啊我好好奇,万一是别的男嘉宾呢,虞缭也没喊名字啊?」
「你不懂,除了在裴神面前,虞缭什么时候会这么软啊www」
「啊啊啊喊男朋友的是虞缭,偷偷红了耳朵的也是虞缭,磕死我了!」
确实红了。
一时冲动之下轻声喊了男朋友出口,虞缭的耳廓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她有些不自在地抿着唇,想,大约是被裴闻檀昨天黏黏糊糊喊了一整天的女朋友给洗脑了,雀跃之下,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还不等虞缭继续懊恼,玩偶熊已经格外利落地摘下了圆滚滚的头套,露出一张俊美昳丽的脸庞。
天气不算很热,但闷在皮套里半天,裴闻檀头上还是沁出了一层薄汗,乌黑发梢有几缕黏在额角,愈发显出肌肤的冷白。
他懒洋洋垂眸,绯红薄唇勾起了一抹笑,“怎么办,女朋友实在太聪明了。”
嗓音慵懒磁性,尾音上扬,满含笑意,温柔又蛊惑。
一边说着,裴闻檀又往前倾身,桃花眼专注地望着虞缭,声音低低,“女朋友,能说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吗?”
温热吐息缱绻逸散,带着很淡的苦橘气息,若有似无地纠缠上虞缭。
她眨了眨眼,红着耳尖认真开口,“因为节目组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男嘉宾就在小屋里面,只说找到钥匙解锁……”
裴闻檀短促笑了下,“不是这个。”
虞缭被打断,有些茫然地微微歪了头,“那是什么?”
短绒熊爪抬起,很轻地碰了碰虞缭泛红的耳廓。
裴闻檀一本正经道,“你应该说,天定缘分,所以一眼就认出了我。”
明明绒面布料没什么温度,还有些微凉,可在耳旁碰了下,却像是给燃烧着的火堆中又扔了块助燃的柴火,那点热意愈燃愈烈,张扬灼热的昭示存在感。
乌泱泱眼睫抖了抖,虞缭小声道,“好像有点假……我还没有觉醒什么特异功能,能看透玩偶服底下是谁的那种。”
裴闻檀挑眉。
迎着他讶异目光,虞缭笑得有些狡黠,盈若春水的眼瞳都弯成了月牙。
在自己面前,她越来越放得开了。
裴闻檀只觉得心口填满了愉悦,又像是被软绵绵的爪子挠了挠,有些难耐的痒。
他压着嗓音低笑,尾音懒懒散散的拖长了,听在耳中,性感撩人。
“女朋友说得对,可是……”他略微压低眉眼,眼眸碎光摇曳,“我只是在撒娇,想让女朋友哄一哄我。”
裴闻檀轻叹一声,颇有些委曲求全的意味,连尾音都恹恹耷拉下去了,“不可以吗?”
“……”
虞缭红着耳尖,承受不住裴闻檀敛着秾丽眉眼撒娇的样子,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闷声道,“……可以的。”
裴闻檀得寸进尺,“那缭缭哄我。”
“……”虞缭张了张嘴,几秒后,憋出来一个气弱的“啊?”。
美色所惑,突然有些忘记刚刚裴闻檀说了什么话了。
裴闻檀笑得胸腔都在闷闷地振动,非常好心地提醒道,“天定缘分。”
虞缭慢吞吞哦一声,忍着耳热,轻声重复,“是天定缘分,所以我、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裴闻檀欣然点头,“我也觉得。”
「你觉得什么啊你觉得!!!明明就是你让缭缭说的,现在装模作样说我也觉得!好有心机一男的!」
虞缭低头看着地,没注意到,身旁男人倏然悄悄投过来的视线。
桃花眼碎光潋滟,勾着满怀温柔。
老小区基本没什么空车位,裴闻檀的车停在了最远的那边,走过去也要两分钟。
绕过一处拐角柱子,裴闻檀的脚步微顿,虞缭下意识也停下了脚步,往前看去。
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男人,身上还是昨晚那身西装,只是衬衫和西裤都有些皱皱巴巴的,外套搭在臂弯,俊逸脸庞上没什么表情,镜片后的眸底却沉着烦躁。
“……我知道,茹筠,我刚加完班,等会儿过去找你。”
岑池墨捏了捏鼻梁,面无表情地哄人,“嗯,有个新项目要准备,熬了一个通宵。”
茹筠。
沈家大小姐,沈茹筠。
虞缭想到了早上洗漱时解锁手机看到的消息。
通知栏中挤着鲜红的未接来电。
从昨晚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三点,一共三十五个未接来电。
还有一连串微信消息。
都来自岑池墨。
【岑池墨:虞缭,你疯了?】
【岑池墨:你又闹什么脾气?是因为上次沈茹筠把你推下游泳池我没帮你,你还在生气吗?】
【岑池墨: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京都沈家的大小姐,你让着点怎么了?】
【岑池墨:虞缭,你别惹我生气。】
【岑池墨:我不同意,你永远都别想离开岑家,我有能力让你在外面过不下去。】
十七年,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呢?
当年,刚失去相依为伴母亲的虞缭被送到岑池墨身边,茫然无知地被哄着喊哥哥,在那个华丽冰冷的岑家交付了全部的真心。
即使学校的同学嘻嘻哈哈喊她小保姆。
即使岑家的佣人故意忽视她。
即使她渐渐失去了最后一个朋友,身边只剩下笑容温和的岑池墨。
虞缭从没想过,一切痛苦的根源,就是她最信任的人。
直到她亲眼看见,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靠在天台边缘,指间夹着烟,在凛冽风声中,慢悠悠扶了下眼镜。
语气轻挑又漠然。
“她又快交上朋友了,你们去找那个女生聊聊天,让她知道虞缭的身份。”
旁边的男生笑嘻嘻说他残忍。
岑池墨只是笑,恍然间,如岑夫人一般的高高在上。
“她本来就是我的小保姆。”
“又怎么能将心思分给别人呢?”
又好像回到了三个月前那冰冷刺骨的冬天,她在池水中浮沉,被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连挣扎也激不起一点儿水花。
沈茹筠站在岸上,可爱小圆脸上露出一个无辜的笑,甜甜道,“你不会游泳怎么不早说啊?不过没事,你不是也没死吗?”
岑池墨眉梢蹙起,却终究没说出什么话,转开了视线。
最后,是沈茹筠觉得她挣扎微弱的模样无趣,拉着岑池墨离开,虞缭才积攒了力气,艰难上了岸。
等岑池墨喊来的人到泳池边时,虞缭早已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离开了。
“……”
如果不是深入骨髓的绝望,她或许会离开岑家,却挣扎不出阴暗缠绕于骨血之中、挥之不去蚕食血肉的、名为岑池墨的藤蔓。
虞缭垂下眼,动了动手腕,轻声问道,“不走吗?”
裴闻檀冷不丁道,“他走过来了。”
往他们站着的柱子方向。
虞缭还有些愣神,就感觉身旁男人骤然放开了牵着她的手。
裴闻檀低下头看她,目光认真又专注。
“你想见他吗?”
“……”
裴闻檀也听说过岑池墨和她的事吗?
虞缭来不及多想,只是摇了摇头。
裴闻檀好像很低的笑了声,“好。”
下一秒,猫包被提起塞进她怀中。
虞缭压着喉间惊呼,已经被裴闻檀直接抱起——
不是公主抱,是更让人羞耻的、宛如抱小孩一样,手臂穿过膝弯,直接坐在了男人小臂上,面朝着他的姿势。
脚步声靠近。
虞缭背上几乎沁出了汗,下意识抬眼看向裴闻檀。
慵懒眉眼浸在昏暗光线中,长睫投下细密阴影,唯有薄唇绯红。
“待在我怀里。”
“这样就不会看到他了。”
裴闻檀低声开口,又重复了一遍,“虞缭,待在我怀里。”
——选择我。
偏偏身上挂了一个沈茹筠。
因为怕跌下去,沈茹筠将手臂收得很紧,奈何她穿了身面料轻薄垂顺的运动服,而岑池墨又穿着西装裤,在岑池墨做到第十一个时她没稳住身形,惊呼一声,双腿直接滑了下去。
岑池墨的手臂刚准备发力,猝不及防被脖颈处的力道拽着往下,窒息的危机感传来,他闷咳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握着横杆的手。
他和沈茹筠跌到了用作缓冲的海绵垫上,滚成一团。
岑池墨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撑着海绵垫要起身,却扯到了沈茹筠披散下来的头发。
“疼!岑池墨!”发间的饰品硌着头,又被扯住头发,沈茹筠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嗓音尖锐到刺耳。
导演组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连忙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情况,“还好吗?有没有摔到哪儿,要不要叫医生看看?”
等两人被工作人员分开扶着起来,岑池墨的衣服被扯得乱糟糟,头发也乱了,气息还有些不稳,而沈茹筠,精心扎起的公主头有一半散了下来,亮晶晶的小饰品在头顶打结成一团,眼泪晕开了眼线,整个人狼狈不堪。
疼痛和丢脸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沈茹筠有些控制不住脾气,狠狠推了岑池墨一下,“你有没有用啊?”
沈茹筠的经纪人眼皮一跳,顾不上节目组的要求,连忙越众而出,一把拉住了沈茹筠的手臂,急切道,“筠筠!”
又偏头看向贺酌,脸上挤出了一个歉意的笑,“抱歉,筠筠需要整理一下衣着,反正这个游戏她已经完成了,我先带她去收拾。”
贺酌自然点头答应了。
等经纪人强硬地将沈茹筠拉走,余下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岑池墨身上。
男人脸色格外阴沉,刚刚被沈茹筠毫不留手地推了一把,脊背撞上一旁的柜子,镜片也歪了一点弧度。
他勉强保持着平静姿态,抬手调整好眼镜,低声道,“见笑了。”
“没有没有,游戏环节就是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
“是啊,上次我参加一档综艺直接在泥坑里摔了个狗吃屎。”
众人连忙安慰,黎令歌还主动提出了自己的黑历史,气氛好似又恢复了和谐。
弹幕迟了半拍,终于缓过了震惊的劲儿。
「太突然了,看得我大气也不敢喘」
「心情很复杂,本来应该是甜甜蜜蜜的游戏,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我的妈沈茹筠这个脾气是认真的吗?以前看她觉得好可爱好甜妹,没想到私下动辄甩脸色,还直接动手……」
「就是说,不管对方是刚认识不久的男嘉宾还是熟悉很久的人,因为一个游戏环节变脸动手也太离谱了吧?」
「果然直播综艺最容易暴露人的真实本性了」
「筠筠摔疼了,还被岑池墨扯住头发,有点脾气怎么了?难道你们平时受伤不会发脾气吗,为什么要对筠筠有那么大的恶意?!」
「乐,我受伤会骂天骂地就是不会对别人动手」
心跳小屋的客厅中,岑池墨走到一旁,简单整理了自己被扯乱的衣服,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抬眼往旁边落去,眸底怀揣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期待。
她会关心自己吗?
会像是以前那样,当自己在格斗课上摔得青青紫紫时,抿着唇满脸紧张担忧,然后悄悄准备了药油来到他房间帮他上药。
“学校领养流浪猫的审核很严格。”
虞缭轻声道,“我没通过,想着钱钱在学校里应该也能过得很好。”
“后来捡了元宝,在宠物医院看到钱钱,才知道它被领养了。”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领养钱钱的人竟然就是裴闻檀。
钱钱躺倒在虞缭面前,露出白白软软的肚皮。
虞缭抵抗不了猫猫肚皮的吸引力,伸手去rua,眉眼盈着笑。
裴闻檀的目光不知何时从钱钱身上,上移转到了虞缭脸上。
他跟着扬起唇角,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松散垂落下的几缕乌黑发丝。
勾缠一刹,又被轻轻压入耳后。
“你又见到它了。”
而我,又见到你了。
-
舒月不愧是金牌经纪人,动作飞快,晚上就拿着两份合同登门,让裴闻檀和虞缭签了字。
虞缭抽空上微博看了看节目的热度。
一骑绝尘。
因为那个明显是裴闻檀之前杂志写真的剪影,微博上已经闹翻了天。
「狗币节目组出来解释,要是借着裴闻檀吊胃口炒热度,祝你们糊穿地心!」
「搓眼睛反复确认,裴神不是把已婚挂在嘴边吗,怎么会答应上恋综?」
「小道消息,据说裴神和嘉宾之一是青梅竹马,为了她才上的」
「秒解码,好荒谬的言论,你说裴闻檀为了证明他不是gay上恋综都比为了沈女星来得靠谱」
还有黑粉大肆评击。
「怜爱粉丝了,每天哥哥长哥哥短,哥哥结婚你不管,现在没法自欺欺人了,哥哥上恋综了,把粉丝骗的团团转~」
裴闻檀的粉丝名是檀香,平日里在工作室和大粉孜孜不倦“佛系追星自己最重要”的洗脑下,性子大多温吞佛系,但要是被惹到头上了,战斗力也能冠绝全娱乐圈。
瞬间有人到达战场。
「裴闻檀本职演员歌手,不是爱豆,恋爱自由,轮得到你们来哔哔?」
「乐了,檀香们一声不吭,黑子跳得这么高,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我儿子,着急忙慌要给妈妈出头呢^^」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还有黑子不知道,檀香大部分都是事业粉吧?」
转头回到自家超话。
大粉带头稳定人心:「裴神从不提供男友向的情绪价值,只要不违法乱纪,不管已婚还是恋爱,都是他的自由」
檀香们脑洞大开:「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恋综是明星邀请素人,如果裴神真的已婚,他就是想带着老婆上综艺谈谈恋爱秀秀恩爱呢?」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周六早晨八点整,心跳共振的直播间准时亮起。
镜头微晃,像是在调整角度。
弹幕已经热热闹闹刷了起来。
「节目组你最好别塞大饼,没看到裴神我立刻去打差评」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裴神上周还被拍到在唐城接洽S+大制作,怎么可能抛下大制作来恋综」
「有人来了!!好像是黎令歌?」
直播间的镜头对准了一栋漆成浅蓝雾粉的小别墅,门前用白砂石铺就,只留下一条蜿蜒小路通往别墅门。
一辆保姆车缓缓驶来停下,在镜头中,车门打开,一名短发女人下了车。
浅小麦肌肤,脸庞轮廓明朗,五官明丽。
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声音嘹亮,“你们好,我是黎令歌。”
「雾草真的是铁肺女王!啊啊啊我可太喜欢黎令歌的作品了!」
黎令歌四下看了看,“就我一个人吗?我先进去?”
摄像师扛着机器没作声。
贺酌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个大喇叭,清了清嗓子,“还有一位嘉宾在五分钟后到达,黎老师可以先进去,也可以等等她。”
「这是节目组导演的声音吗?好少年气,没想到看这档恋综我最先心动的是导演的声音」
一般人听到贺酌这么说,都会为了在镜头前表现友善在门口稍微等等。
奈何黎令歌懒得演戏,挥了挥手,干脆道,“那我进去等她。”
她踩着石阶到了小别墅门前,径直开了门,还对着镜头笑道,“我是来的最早的吗?节目组都没有台本给我,神秘兮兮的。”
「哈哈哈不愧是黎令歌,耿直得不行,直接就吐槽上了」
「恋综没台本?真的假的,听上去不太可信啊」
「如果别人说我也不信,但要是黎令歌,这位可是出了名的有一说一耿直性子,那张嘴得罪了不少人」
黎令歌开了门,镜头随之转入内部的客厅。
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愣了下,“已经有人到了啊……你好。”
少女几乎是下意识弹跳起身,傻乎乎呆了两秒,才仓促抬手,“你、你好。”
她穿了身柔软白裙,身姿婷婷,比例极好,清纯又元气。
「哇哇哇好可爱的妹妹!看上去年纪不大啊」
「没见过,是小明星吗?」
“我是边韶。”边韶紧张地舔了舔唇,一张嘴交代了个干净,“今年二十三,现在在京都大剧院芭蕾舞团替补席。”
她余光瞥到黑漆漆的镜头,想到刚刚拿手机偷看的直播间热度和镜头后数十万的观众,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不自在来。
黎令歌心知肚明,这应该就是被邀请的素人之一了,“你好,我是黎令歌,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
边韶摇摇头,乖巧道,“我是和别人一起来的——啊,她下来了。”
话音落下,一旁的楼梯上传来轻巧脚步声。
镜头立刻转了过去。
首先迈入镜头的,是一截细白踝骨,肤色如凝脂净雪,骨节处泛着极淡的粉。
「只看这个脚我就知道一定是美人!」
「抬个镜头是累着你了吗摄像师??」
「是不是筠筠啊啊啊啊,筠筠真人特别白!」
像是隔空接受到了弹幕的期待,镜头缓缓上移,露出了珍珠白的缎面暗纹旗袍下摆。
紧接着,是细韧的腰、垂在身侧白皙的指、莹白修长的颈——
镜头骤然拉远,给了一个全景。
女人一袭如月旗袍,乌黑发丝用白玉簪挽起,露出一张白皙脸庞。
古典玉白的脸,清冷如覆雪的眉眼,清透干净的乌瞳,柔软嫣红的唇。
纯粹到了极致的颜色,碰撞出惊心动魄的视觉盛宴。
弹幕都空白了一瞬。
「起猛了,看见仙女了」
「啊啊啊啊姐姐看看我姐姐你好漂亮」
「对不起我承认以前说旗袍不好看是我太大声了,呜呜呜别人穿着怎么就那么美啊」
「一分钟,给我她的资料!我原地陷入爱河了!」
女人迎上摄像机镜头,明显怔了怔,目光扫过站在客厅中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很快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
眼眸微弯,笑容清丽。
“你好,我是虞缭。”
“旗袍制衣师。”
「什么?你说你是我老婆?」
「什么?你想和我共度余生?」
「还笑呢?去年电影《孤月跨山》发布会上,裴闻檀额头上拍打戏受的伤还没好,导演要给他贴个创口贴,被裴闻檀一脸嫌弃的拒绝了,说不用贴很快就会好。脸上受伤都懒得贴创口贴的人,这么粉粉绿绿可爱的创口贴是给谁准备的,我就不说了」
「雾草!磕糖还得看老檀香啊,这都知道!」
「……没礼貌,叫谁老檀香呢!谁老了!!」
虞缭将裴闻檀的房间收拾好,出了门。
裴闻檀正懒洋洋靠在三楼的栏杆上,嘴里还咬着一根白色的棍子——虞缭定睛一看,是他们离开餐厅时,负责他们那桌的服务员小姐姐送的棒棒糖。
对方可能是裴闻檀的粉丝,忍到他们起身离开,终于激动地跑上来,抓了一大把棒棒糖往裴闻檀手里塞。
见到虞缭出来,男人抬了抬眼,站直身体,顺手从口袋里拿出糖。
在几颗棒棒糖中挑了挑,选中一个浅粉色包装纸的。
裴闻檀咬着糖,低眸三两下将手中那个的糖纸撕了下来,嗓音略微含糊,“桃子味的。”
虞缭想伸手去接。
握着棒棒糖的冷白手掌却往旁边躲了躲,圆滚滚的糖块贴近了虞缭的唇。
裴闻檀眼尾微弯,“张嘴。”
他的声音本就低磁清润,此时压低了声调,更显出几分沙哑暧昧来。
虞缭有些耳热,还是张开了嘴,让裴闻檀将那个棒棒糖放进她口中。
糖块在齿间磕碰出细微轻响,虞缭下意识舔了舔唇,品尝着舌尖绽开的桃子甜意,“挺好吃的。”
她抬眸去看裴闻檀,却见男人微眯着深褐眼瞳,唇边笑意淡淡,握着棒棒糖柄的指尖没一点儿放松。
“……?”
虞缭的眼神中漫开一点儿茫然。
下一秒,裴闻檀喉结轻滚,神情自若地松手,指尖顺势贴近,捻了捻虞缭的软白耳廓,“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虞缭忍着羞赧想躲的反应,轻轻点头。
「啧啧啧,裴闻檀这个眼神,恨不得被含着的不是棒棒糖而是自己的手指吧」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对不起,我是说我自己」
「虞缭舔唇的时候,裴闻檀眼神真的很微妙,很有进攻性www磕死我了!」
裴闻檀推着虞缭的浅蓝色行李箱进了房间,扫了眼房间内的大致布置,就摊开行李箱开始收拾。
虞缭没带太多东西,基本都是在外住的必需品,加上裴闻檀动作利落,收拾起来也很快。
这会儿弹幕还在哈哈哈笑裴闻檀好直接,都不用斟酌一下就放,要知道别的三组嘉宾,在收拾女生的行李箱时,都有些束手束脚的。
寇朔更是对着黎令歌旅行包里的护肤品沉吟许久,犹犹豫豫地把压缩毛巾扔进了零食盒中。
直到《心跳共振》的第一期结束、从心跳小屋内的固定摄像头中整理出的花絮上传到网站——
旁人收拾出来的房间,总会显得陌生,熟悉的东西没摆在顺手的位置,难免要好好调整一番。
但在大家都或多或少整理了物品的情况下,裴闻檀和虞缭动也没动的情景就显得格外显眼。
「很离谱,真的,要不是节目组把对比剪出来我都没察觉到,虞缭晚上打开衣柜拿睡衣的时候,完全没有找的这个动作!别的组还有人找不到东西,出去敲门问放哪儿的,但虞缭直接就拉开了第二个抽屉,甚至没有试过其他的」
【阑珊1205,来。】
收到岑池墨消息时,虞缭刚关上工作室的门。
这两周一直在工作室忙着一位流量小花的定制款旗袍,因为是加急单,虞缭甚至熬了几个通宵,在昨天终于将收尾工作完成,亲手交给了小花的助理。
她本打算回家好好休息。
虞缭垂敛长睫,轻叹了口气。
忍着倦意,她打车赶到阑珊会所。
虞缭站在包厢门口,压着门把,透过打开的一条缝隙,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喧闹嬉笑。
“岑哥,马上就到时间了,小嫂子怎么还没来啊?”
“什么小嫂子?那不过就是岑哥的小保姆而已,童养媳都算不上,对不对啊岑哥?”
“你可真是出去太久搞不清状况,岑哥现在可是有了沈大小姐这个女朋友,虞缭算哪门子的小嫂子啊。”
她熟悉的那道声音,染了酒精的醉意,只是哼笑,“她会来的。”
无比笃定。
因为她是岑家裁缝的女儿,是岑池墨的小跟班,是旁人嘴里轻蔑又不屑的小保姆。
所以,她永远都要在岑池墨身边,要温顺乖巧,要随叫随到。
大约是实在累了,虞缭靠在门边,阖眼缓了缓。
她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手机银行。
反复清点了那行数字后,她弯唇很轻地笑了,点开转账。
小花出手大方又干脆,助理检查完旗袍后,直接给虞缭支付了尾款。
够了。
虞缭转完钱,犹如放下了一个大包袱,推开门走了进去。
包厢内响着震耳欲聋的动感舞曲,灯光绚烂,富家公子们和女伴凑在一起,暧昧调笑。
岑池墨就坐在中央的丝绒红沙发上,姿态悠闲,身边坐着两个漂亮的女生,正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虞缭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环境,站在门口顿了顿。
几秒的功夫,岑池墨就抬起了眼,直直看了过来。
他唇边漾开笑意,侧过头,语气淡淡,“十九分钟,她来了,你输了。”
旁边的几个男人才注意到门口静静站着的虞缭,发出了一阵哄笑。
被岑池墨看着的那男人还低头看了眼时间,“操,正好十九分钟,就差一点儿!”
“早说了,你和岑哥赌什么,谁不知道岑哥的小保姆可听话了。”
“就是,愿赌服输啊,赶紧把这杯酒喝了!”
岑池墨懒懒眯着眼,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抬手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滚旁边去。”
其中一个脸色微变,还想撒娇,“岑少,我们才坐过来几分钟……”
被另外一人拉了一把,使了个眼神,这才不甘不愿地挪到了旁边。
岑池墨重新看向虞缭,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
虞缭迈步走了进去。
刚坐下,面前被岑池墨推来一杯酒,深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晃悠悠,折射开细碎光芒。
岑池墨勾着笑,“喝。”
“……我不能喝酒。”虞缭垂着乌黑长睫,轻声道,“你知道的。”
岑池墨唇边的笑意淡了。
他啧了声,慢了半拍想起来虞缭不喝酒的原因,刚要开口说算了。
刚打赌输了的那男人凑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怀着点报复心理,盯着虞缭笑嘻嘻道,“小保姆这么不给面子啊,这可是岑哥亲自倒的酒,怎么能不喝呢?”
“岑哥,可不是我挑拨离间,都说她最听你话,可怎么就是这一杯酒,都喝不了呢?”
虞缭抿着唇,静静看着岑池墨。
男人脸上的笑意敛起,镜片后的眼眸微眯,透着点捉摸不透。
在那人说完后,他嗤笑一声,似是笑骂,“关你屁事。”
可眸底沉了点戾。
有人切了歌,在女歌手的深情烟嗓中,岑池墨静默片刻,抬手拿起了那酒杯。
看着杯中晃荡的酒液,话音一转,“不过,你说得也有点道理。”
“我家的缭缭,可是最听话了。”
岑池墨将杯子递到虞缭面前,从语调到笑意,都带着昭然若揭的恶劣,“缭缭为什么不喝呢?总不能还在惦记你那个喝了酒自杀的妈吧。”
他声音不大,却也足够周围一圈人听得一清二楚。
几乎是立刻,就有数道惊讶视线投向了虞缭。
虞缭的脸色微微发白。
她注视着岑池墨那张俊逸又恶劣的脸,沉默几秒,抬手接过了玻璃杯。
声音很轻,“你喝醉了。”
“……但说的没错。”
很想吃的小蛋糕、刚烤制出炉的动物小饼干,还有漂亮的小裙子。
虞缭过了最快乐的一个生日,然后,在第二天醒来的清晨,眼睁睁看着母亲喝完了杯中的酒,头也不回地跳入冰凉湖水。
岑夫人闻声赶来,目光厌恶又恼怒,厉声吩咐人将虞缭的母亲拉走。
视线一转,落在小脸苍白的虞缭身上,格外挑剔地上下打量着,高高在上又满是漠然。
“怪可怜的……年纪和小墨差不多,让她去给小墨当玩伴吧,家里也不是养不起。”
“小墨不喜欢,再赶出去。”
从八岁到了岑池墨身边,已经——
“已经十七年了。”虞缭收拢手指,撩起长睫,看向岑池墨。
清冷眉眼间,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
有些怅然,又足够明亮。
明亮到,岑池墨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
让他的心脏骤然重重一跳,下意识往前倾身,好像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要发生了。
“十七年来,岑家花在我身上的每一钱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二百一十二万五千零六十。”
“为了避免还有我不清楚的钱款存在,我凑了个整,所以给岑夫人的银行账户转了二百一十五万,就在刚刚,最后一笔五万块转到了她的账户上。”
虞缭是漂亮的,但她的漂亮隐藏在温顺静谧之下,如一汪温吞包容的水,又如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
直到此时,乌黑眼瞳熠熠生光,似是洗去了尘埃的宝石,灼目又动人。
“岑池墨,从今往后,我们没有关系了。”
玻璃杯抵在唇边,将酒液一饮而尽。
虞缭放下杯子,站起身,唇瓣湿漉又绯红,弯起一个浅浅的笑。
“再见。”
再也不见。
从今往后,只有虞缭。
-
包厢门关上,一切喧闹归于身后。
刚刚好像有一道身影从包厢门口经过。
虞缭没在意,脚步轻快又坚定,往离开的方向走去。
虽然身体还带着熬夜工作后的倦怠,但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会所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将脚步声尽数吸收。
从未碰过酒精的身体传来轻微的晕眩感。
虞缭阖眼缓了缓,慢了半拍才听到一旁通道的细微交谈声——
她一个踉跄,和拐角处走出的人撞了满怀。
“小心。”
低磁微哑的男声,带着点不明显的急促吐息,在耳边缱绻缭绕。
抵在腰后的手掌宽大而温热,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掌心那点儿暖意如丝如缕,浸润微凉肌肤,更是往骨髓深处钻去。
虞缭有些仓促地抬眼。
骤然踩空的失重感,让她心跳有些加速。
鼻尖萦绕着很淡的苦橘香气,微涩和暖,带来一种很微妙的安定感。
“谢谢。”
背着光,她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脸,下意识道了谢。
腰后的长指似是微微用力,摩挲过细韧的腰,不等虞缭觉察出奇怪,自然而然地收回。
“这里有个小台阶,没注意是正常的。”
男人退回原本的位置。
灯光下,秾丽眉眼催生出容易令人不敢直视的桀骜锋锐感,却因为浓密眼睫弯起一个惑人的弧度,而添了几分柔软。
“你脸有些红,还好吗?”
虞缭慢吞吞眨动眼睫,清冷眉眼染上了绮丽艳色,乌瞳盈着湿漉漉的光。
她茫然的低喃,“……裴闻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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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咯,还是小甜饼。
又茶又狗的骚包大狗勾X清冷理智的缺爱大美人
蓄谋已久,暗恋成真。
希望老婆们会喜欢!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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