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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重生手册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陈家人两送三送,等陈懿宁他们走的时候,已经是未时末了,徐则昱中午喝的有点多了,就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养神,陈懿宁看着有些心疼,就想要伸出手帮他揉一揉太阳穴。
但是没成想刚等到她伸出手去,徐则昱就像是脑门上长了眼睛似得,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手,低声道:“你父亲倒是个有趣的人。”
陈懿宁垂了垂眉眼:“他做事向来圆滑,自来就是个当官的材料,可惜陈家人没人拿他当回事儿,这么久了,还是个从五品。”
徐则昱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既是如此,不如我帮他一帮?”
陈懿宁听了急忙摆手:“可别。”她叹了口气:“我父亲热衷权势,我母亲眼热富贵,要是真让他们青云直上,只怕大周朝又多了一个贪官污吏。”
徐则昱听了却只是笑笑:“我看不尽然,你父亲不像是没有底线的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父亲既然热衷权势,就不可能做出自取灭亡的事情,就像现在,你父亲在户部当主事,也算是一个肥差,但是我听来的却全部都是他的好话,这就说明,他是一个会当官的人。”
陈懿宁忍不住伸出手拭了拭他额前的汗珠子,柔声道:“反正我说不过你,你就看着办吧。”
徐则昱笑着一手将他揽在了怀里,另一只手却仔细摩挲着放在身侧的紫檀木盒子。
他喜欢松鹤子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陈明选要是没有仔细打听过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样费尽心机的在他面前献殷勤,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位出了名滑不留手的八面主事,心中已经有了选择。
徐则昱眼中的笑意越发重了,这样也好,免去了日后两面为难的情形出现。
陈懿宁的这位父亲真是善解人意啊,他思来想去都觉得为难的事情,就这样被一幅画解决了。
陈懿宁和徐则昱回到徐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徐家大门上已经上了灯,管家急忙卸了门槛,将马车迎了进去。
他们先没有回青梧院,而是去了荣檀院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这个时候刚刚用完了晚膳,正和二太太刘氏坐在廊下说话,看见他们两个人回来了,脸上的笑便止也止不住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想着要一起用晚膳呢。”她扶起了想要行礼的懿宁,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陈懿宁微微颔了颔首,脸上带上了一抹羞意:“路上正好遇见了广宁王殿下出城,就等了一会儿。”
说起这位广宁王陈懿宁倒也有点印象,他是今上的第五子,但是因为母亲出身卑微,所以很不得皇帝的喜爱,到如今也只不过是个郡王,但是谁都没能想到,上一世最后登上帝位的,既不是陈氏支持的晋王,也不是徐则昱支持的鲁王,而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广宁王。
“哦?广宁王”老太太有些诧异的看着徐则昱:“他出城做什么?”
徐则昱笑着颔了颔首:“前几日陛下听闻登州有祥瑞出现,便想要着人去请祥瑞,想来今天广宁王出城,为的应该就是这件事了吧。”
当今皇帝醉心道教,一心想要求得长生,对于祥瑞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更是看重,广宁王被派出去,既是一次机遇也是一次挑战,要知道自从皇帝登基至今,祥瑞没有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了,若是这个祥瑞不能讨得皇帝欢心,只怕广宁王处境也会更加艰难。
“原来如此,陛下御宇十几载,还是头一次派一位皇子出去呢。”老太太无意间却说了一句大实话。
徐则昱眼中微光一闪而过,但是陈懿宁却眼中闪过一丝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通传声:“大太太来了。”
屋里诸人,霎时间神情各异。
老太太是纯粹的开心,她的大儿子死了这么多年,这个大儿媳妇对她孝顺有加,和亲闺女也没什么两样了,刘氏神情平淡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紧攥的双手却可以看出,这位和顺有加的二太太对秦氏并不怎么亲近。
而徐则昱则是皱了皱眉,低声道:“母亲,我外面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等老太太同意,转身就离开了,同时还带走了神情冷漠的陈懿宁。
今日是他们两个成婚的第三天,按理来说秦氏是不能出来的,但是这么巧的事情却就发生了,他们夫妻前脚进了老太太的院子,秦氏后脚就来了,她不是自寻晦气就是故意恶心陈懿宁。
若是在上一世陈懿宁还会相信她是无辜的,因为秦氏长着一张温良恭顺的脸,和一张可以颠倒黑白的嘴,但是这一世却再也不会了,哪怕只是看见秦氏的一片衣角,陈懿宁都会觉得恶心。
在他们二人离开的时候,正好与秦氏擦肩而过,秦氏满面的诧异和尴尬,退到了一边,但是徐则昱却像是没有看见她似得,径直拉着陈懿宁走远了,就连陈懿宁想要装装样子行个礼都没有机会。
等到离开了荣檀院,徐则昱这才停了下来,道:“你以后离秦氏远一点。”
陈懿宁微微有些诧异,他上一世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当时她没有当真,但是此时她却有些疑惑,到底徐则昱知道一些什么呢?
“大嫂她有什么问题吗?”陈懿宁试探道。
徐则昱皱了皱眉,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正你不要与她亲近就是了。”神情是异常少见的严肃。
陈懿宁忍不住点了点头,徐则昱好像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他总会让你给他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只是却不知秦氏这么能装模作样的人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让徐则昱这般忌惮,这么早的就警告自己不要接近秦氏,看来秦氏之前肯定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如今她已经到了徐家,为了以后徐家不步前世的后尘,她对于秦氏,还是要好好的调查一番,绝对不能让过一丝半点。
陈懿宁神情渐渐坚定起来,秦氏是徐家的一个毒瘤,她必须一点一点的将她根除,不然只怕日后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徐家,都要被秦氏害了。
第三日便是回门的日子了,这一日天还未亮陈懿宁便起来了,徐则昱自然也是跟着起来。
白芷进来给陈懿宁梳头,徐则昱收拾完了便坐在旁边看着,陈懿宁想了半天,才让白芷梳了一个堕马髻,虽然老气些,却也压得住阵。徐则昱看了,却上前挑了一个浅蓝色堆纱绢花替她别在发间,顿时便鲜亮了几分。
陈懿宁抿着嘴笑了笑:“可是有些轻佻了。”
“哪里是轻佻了,你这是稳重的有些过分了。”徐则昱神情柔和的摸了摸她的侧脸,又从妆台上拿了一支翡翠玉兰簪子替她别到发间,低声道:“这些东西你且先用着,日后我再给你置办更好的。”
陈懿宁一时间眼睛有些发涩,他还是像上一世那般,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眼前。
陈懿宁掩饰般的低了低头,等止住了眼中的涩意才抬起头来:“三爷,今日回门只怕主家也要来人的,可有什么妨碍?”
陈氏的主家与徐则昱如今在朝堂之上已经是不死不休之态,她作为陈氏女嫁入徐家,原本应该是进了虎狼窝,她自己上辈子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却没想到,徐家诸人好似并不在意她的身份,不论是徐三爷还是徐老夫人,都对她十分和善,只是上一世她不知珍惜,这一世却再也不会了。
“他自来他的,又与你何干。”徐则昱有些懒懒的靠在引枕上,语气很是轻描淡写。
陈懿宁语气一时间有些滞住了,她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徐则昱,心中五味陈杂。
徐则昱虽然看起来不动声色,其实一直观察着陈懿宁的动向,见她不再言语,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挥手让侍女们都下去,这才走到陈懿宁身边,低声在她耳边道:“我娶你,便是娶你这个人,与他人无关,你且放心就是了,我与陈氏之间的争斗,你也该知道一些,虽说不上你死我活但也差不多了,此时若说止了干戈有些不现实,但是若是我侥幸胜了,也会保你父母兄弟安康。”
陈懿宁听了这话,手微微有些颤抖,其实陈氏主家的那些人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亲近,虽然都姓陈,但是他们已经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了,他们家一点陈家的光都没沾上,等到要填人的时候,却又想起了他们家,她只是怕他父亲会被牵连,没想到就这么一点心思也被徐则昱看透了。
“三爷……多谢你。”
回门的物事虽然早就收拾好了,但是陈懿宁不放心,又跟着看了一遍,这才与徐则昱一起去荣檀院请安。
一进荣檀院,便听见有笑闹声传来,陈懿宁凝神细听,便知道是二太太刘氏带着二小姐徐妘在里面,她心中默想,日后定要再早来一刻钟。
陈懿宁与徐则昱走到上房廊下,便有小丫鬟迎了出来,笑着给他们打帘子,陈懿宁仔细看了一眼,却是老太太屋里最得用的丁香,看来此时老太太对她也是十分重视的。
陈懿宁进了屋子,果然看见是刘氏和徐妘坐在老太太下首,只是却不见二爷徐则翰。
而刘氏看见他们夫妻进来了,便携着徐妘避到了一旁,陈懿宁神色微闪,脚下却不停,与徐则昱一同上前,冲着老太太行礼。
老太太笑着叫了起,伸手将陈懿宁招到了身旁,又仔细看了一场,这才道:“果然是个齐全孩子,这般模样,可真是招人疼。”
陈懿宁听了只低着头抿着嘴笑,神情间完全就是一个初进家门羞涩的小媳妇。
倒是徐则昱听了微微挑了挑眉,眉眼间便带出一抹柔色来。
刘氏自来是个谨慎人,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就走到跟前奉承了,但是刘氏却只是站在一旁笑看着,一言不发。
陈懿宁垂着头一边听着老太太的嘱咐,一边却在心中琢磨,若说上一世徐家如何会在一夕间倾塌,虽然有外人的算计,但是徐家人除了三爷之外都不争气却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这位二爷徐则翰,虽然也是两榜进士,但是却并不像徐则昱这般能任实事,二爷徐则翰是个不折不扣的书生。
徐则昱许是知道这一点,因而也不给他谋任,及至如今,徐则翰还是在翰林院里修书,半点实权也不掌。
只是虽则如此,在陈懿宁看来,徐则翰还是枉读了圣贤书,那件事儿,只怕就在这几天。
他们与老太太说了半天的话,便有早膳呈上来,徐家虽然还是簪缨世家,但是吃食上看起来倒也简单,八个凉菜,还有几个小菜,两样粥,三样面点,俱都是极为寻常的家常菜。
陈懿宁一开始也以为这是徐家俭朴,但是等她吃了这些菜,她便知道,这些看起来家常的菜,却也不简单,煨白菜的汤都是母鸡汤,炒菜心都是一棵菜最嫩的那一点,一道素茄子,就能搭上两只鸡来蒸制,这样的‘家常’可不常见,由此也可见徐氏的豪富。
用完了早膳,陈懿宁和徐则昱便向老太太辞行。
老太太为人极为和善,当然不会为难,不仅如此,还亲自置办了许多东西下去,让陈懿宁和徐则昱带着。
陈懿宁知道老太太的性格,倒也不多想,只笑着接了。
他们二人出了徐家门,就上了徐则昱出门坐的马车,徐则昱如今官威极大,马车里面也十分宽敞,坐两个绰绰有余,徐则昱看着陈懿宁有些疲惫的侧脸,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这里离陈家还远,你要是困了,就先歇一歇吧。”
陈懿宁的耳尖有些微微的泛红,她昨天忙了一天,今天又起的异常的早,现在的确有些犯困的,但是在马车上睡觉,也太过于孟浪了。
许是看出了陈懿宁的顾虑,徐则昱笑着道:“别怕,等到了我再叫你。”
“你可一定要叫。”陈懿宁忍不住说道。
徐则昱笑着点了点头,抚了抚她的发顶,眼中的宠溺,就像是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陈懿宁就算是重生而来,也忍不住羞得低下了头,她将头轻轻靠在徐则昱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约莫到了亥时,前面的喜宴才将将结束,陈懿宁也将自己收拾停当,原本厚厚的浓妆,此时已经尽卸了下去,原本艳若桃李的模样便露了出来,便是久经人事的宋嬷嬷见了,也不由愣了愣。
陈懿宁自来便长得好看,她从懂事起便知道,只是在陈家那样的家族里,德行和才华才是第一位的,相貌如何倒是其次,而她虽是陈氏女,但是却是个庶支,根本及不上嫡支主家积累深厚,自小便有名师教导,因而各个都满腹锦绣,便是在京城也是不差的,而她虽然长的好,但是在名声上却是落了下乘,也怪不得陈氏会舍了她来填徐家这个‘虎狼窝’。
陈懿宁陷入前世的情绪不可自拔,竟也没察觉到徐则昱已经走了进来,等她感受到屋里不同寻常的氛围,一抬头全身却早就陷入了徐则昱的身影之中。
徐则昱神色灼灼的站在她面前,眼底好似带着一丝缱绻,冷凝的脸色也比之前柔和了几许,陈懿宁微微缩了缩手指,心中有些忐忑,面对徐则昱,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有些不自在。
徐则昱自然没有错过她的这一番小动作,眼底不由多了几分暗沉:“你怕我?”他清朗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嘶哑。
陈懿宁抿了抿嘴唇,轻声道:“只是有些不自在。”
她活了两辈子,唯一学到的,就是不要在徐则昱面前撒谎,这个男人就像是鹰隼一般,犀利的可怕。
徐则昱听她这般说,眼底泛起了几丝柔和:“今日饮的有些多,我先去沐浴,你且先坐坐。”
陈懿宁微微颔了颔首,隔着屋中微弱的灯火,看了徐则昱一眼,徐则昱长得英俊儒雅,平日里也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只是如今,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陈懿宁却发现,他的眉宇间竟也带着一丝英气,越发显得英姿勃勃身姿如玉。
徐则昱转身进了净房,却没有人进去伺候,陈懿宁微微蹙眉,转身看了看候在门口的宋嬷嬷,温声道:“怎地没有人伺候三爷沐浴?”
宋嬷嬷低垂着眉眼:“回三太太的话,三爷贴身之事自来不喜旁人伺候。”
竟是如此吗?上一世她倒是没有发现,她只记得上一世徐则昱恨不得长在青梧院,便是贴身的亵衣带子,也恨不得自己帮他系,如今却又不喜旁人贴身伺候,想来他倒是没把自己当成旁人,想到这儿陈懿宁不由暗自一哂,她上一辈子那么嫌弃他,如何会关心这种小事。
片刻的功夫,徐则昱便从内室走了出来,头发上还带着一丝湿意,而他的眉眼在水汽的氤氲下竟也柔和了起来,只是他身上却只穿着亵衣,虽然外面套着一件青绸袍子,却连带子也没系,大步走到喜床旁边的罗汉床坐了,也不言语。
陈懿宁看着有些不像,便冲着罗妈妈使了眼色,罗妈妈也是乖觉的,急忙便领着陈懿宁的贴身丫鬟退了出去,而守在门口的宋嬷嬷早就没有了踪影。
见伺候的人都出去了,陈懿宁这才拿了棉布毛巾走到了徐则昱身前,徐则昱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灼热的情绪将陈懿宁烧的脸色发红。
“三……三爷,头发湿着有些不好,妾……妾身替你擦一擦吧。”她上一辈子在徐则昱面前根本没有好话,更不用提自称妾身,如今说了起来,便有些不好意思。
许是不忍看陈懿宁这般尴尬,徐则昱脸色越发柔和了起来:“好。”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陈懿宁虽然活了两辈子,但是面对情爱这东西,却是有些无措的,如今看着徐则昱这般,脸越发红了起来,有些僵硬的走到徐则昱身后,拿着棉布毛巾,一下一下的替他擦起了头发。
待得头发终于擦干了,陈懿宁只觉得心中愈发慌乱起来,她与徐则昱何时这般和睦的相处过,自来不是她冷眼以对,便是徐则昱晦涩难辨的看着她,如今这般温情脉脉却是稀奇,陈懿宁只觉得周围都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徐则昱此时却不管陈懿宁心思如何,待得陈懿宁擦拭头发的动作一停,他便伸手将陈懿宁拽到了身前,另一只手将陈懿宁的腰一揽,陈懿宁整个人便陷入了徐则昱怀中。
陈懿宁全身僵硬,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徐则昱却将陈懿宁拥的更紧了些,他将下巴搭在陈懿宁发顶,温声道:“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陈懿宁听了这话,只觉得心中一痛,上一世那些惨痛的结局,突然一下子就涌入了她的心头,徐则昱的确是没有伤害她,只是她却害了徐则昱,害得他壮志未酬,害得他客死异乡,也害的徐家历经磨难。
徐则昱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将她横着抱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喜床走去。
陈懿宁将头靠在徐则昱胸口,满眼的红色将她的眼睛刺得生疼,就这样好好过完这一生吧,陈懿宁告诉自己,上辈子徐则昱护持了她一生,这辈子就让她来护着徐则昱吧……
陈懿宁原本攥的死紧的双手渐渐松了下来,转而抓住了徐则昱的衣袖,窝在徐则昱怀中的身体也渐渐的软了下来。
察觉得到怀中之人的变化,徐则昱原本有些冷凝的嘴角也泛起了一层柔和,抱着她的双手却越发紧了起来。
他将她轻轻放在了喜床之上,低头亲了亲她紧闭的眉眼,有条不紊的一下下解开她的衣带,修长的手指翻覆在华丽鲜艳的喜服之中,有一种异常的美感。
及至两人之间都没有了遮挡,他这才将身体覆了上去,懿宁紧紧的闭着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徐则昱,她轻轻的捏着被子的一角,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徐则昱看着她,双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他忍不住轻声笑了笑,低下头去吻她。
懿宁有些疑惑的半睁开眼睛去看他,却被他眼中的的血红给吓住了,徐则昱抬起一手,轻轻的遮住了她的眼睛,整个人都覆了上去。
窗边的红烛渐渐燃尽,一夜缱绻帐暖春宵。
“您不必如此,我明白您的心,您此时心里肯定也不好受。”陈懿宁柔声说道,眼中的神色让徐则昱心头顿时软成一片。
他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陈懿宁的脸颊,看着她脸颊绯红,忍不住笑了笑:“这次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陈懿宁抬头看着徐则昱的眼睛,他虽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但是眼中却十分的郑重,陈懿宁忍不住一愣,继而又有些心酸,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如何,对自己总是恨不得将心掏出来。
陈懿宁赶紧低下头,止住了略微有些酸涩的眼睛,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低声道:“我信你。”
这句话刚一说出口,陈懿宁便只觉得腰间一紧,徐则昱几乎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陈懿宁几乎觉得有些窒息了。
许久之后,才听见他声音沙哑的说了一个字。
“好。”
这个好字让陈懿宁心中顿时生出了百般的滋味,或许是他们上一世的结局太过于惨烈,这一世陈懿宁唯一的愿望也就是偿还他对自己的情谊了,但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他关照自己多一些。
就在陈懿宁胡思乱想的这一会儿,突然门外传来了白薇的通报声:“三爷,三太太,三小姐和五少爷来了。”
陈懿宁猛地从伤春悲秋的情绪中被扯了出来,她几乎是有些慌乱的想要摆脱徐则昱的怀抱,要是让两个孩子看见他们现在这样,她以后也就没脸见人了。
徐则昱却不顾她涨得通红的脸,好整以暇的低下头又亲了亲她的嘴唇,这才将她从自己的怀抱中解放了出来,他替她整了整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襟,看着都差不多了,这才大爷似得开了口。
“让他们都进来吧。”
陈懿宁忍不住瞪了徐则昱一眼,上一世她倒是没有发现,这个人竟然有这么多恶趣味。
片刻之后,徐媛和徐怀清就相继走了进来,徐媛心细,仔细看了一眼陈懿宁和徐则昱的眼色这才上前行礼:“见过父亲母亲。”如今看着仿佛是没什么大事,徐媛心中稍稍放心了些许。
徐怀清却压根没有在意这种事,直接上去拱手行礼。
徐则昱此时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对着一对儿女点了点头,便示意他们坐下。
徐媛坐到了陈懿宁身边,徐怀清自然是同徐则昱坐到了一起,徐媛眼尖,看见陈懿宁手上敷着药,便柔声道:“母亲,您的手受伤了吗?如今可还严重?”
她一边说这话一边观察这徐则昱的神情,发现他神色微紧,心中倒是明白了几分,这只怕是徐则昱做的好事,心中不由好笑,人却靠到了陈懿宁身边,温声道:“您这几日可不能沾水,且要好生养着。”
陈懿宁忍不住笑了笑:“不过是小伤,哪里值得这样劳动。”
她这般说,徐则昱却不同意,立刻道:“媛儿说的对,你可不能胡来。”
陈懿宁忍不住嗔了徐则昱一眼,却没有再多说,毕竟是在小辈面前,有些话还是要小心这些,今日这般已经是有些孟浪了。
徐媛抿着唇笑了笑,心中却是有些微微的失落,她母亲去的早,如今她已经有些想不起母亲的样子了,虽然知道父亲迟早有天会娶继室,但是如今看着徐则昱和陈懿宁这般要好的样子,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怅然。
徐媛心中的情绪一闪而逝,谁都没有察觉出来,他们一家人还是和和睦睦的用完了一顿饭,徐怀清直接去了前院,他如今看书比看命还要重,丝毫不敢耽误的。
徐媛看着徐则昱和陈懿宁之间大概是有话要说,也不敢打扰,直接用话推托着离开了。
两个孩子都走了,沉吟那个这才分出心神来问正事。
她先是给徐则昱斟了一杯热茶,看着他饮了一口,神情也恢复了平和,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二爷那件事可是办妥了?”
徐则昱听她问起这个,却是冷笑了一声,神情间还是有些不虞:“二哥虽然糊涂,但是我却不能看着他糊涂,这件事我已经给二哥都说了,只是如今他还有些不能接受,所以我便着人将他提前送到了庄子上的家庙里,让他也好好醒醒神。”
说到这个徐则昱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漠,陈懿宁看着心头一跳,忍不住握了握手中的帕子,她差一点就要忘了,眼前这个人不仅是她的夫君,还是权倾朝野的内阁次辅徐则昱。
“那老太太那儿……”陈懿宁略微沉吟了一下,虽然徐泽翰好对付,有徐则昱提前握住了他,他就绝对翻不了天,但是老太太可不同,那是徐则昱的亲娘,要是真的反对这件事,徐则昱也没有任何办法。
“你放心吧,老太太虽然宠着二哥,但是也是知道分寸的,那个女人的事儿二哥做的实在是太荒唐了,老太太是决不允许这种事的。”
徐则昱说的十分十拿九稳,陈懿宁却微微了挑眉,看起来老太太对这些姨娘外室之类的人是十分深恶痛绝的,不然这次也不会如此雷厉风行。
“我明白了。”陈懿宁笑着应了,心中却想着,这几日只怕要小心着说话了,这事儿虽然理论上是徐泽翰做的,但是伤的却是整个徐家的面子,老太太作为嫡母,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说到这儿,徐则昱却又顿了顿,继而道:“只是,你这几日和二嫂要小心着接触,二嫂是个伶俐人,我怕她心中存着什么。”
陈懿宁微微一愣,继而又笑了笑,没想到徐则昱这样对内阁粗疏的人,也会想着这个。
“我知道了,您且放心吧,只是二哥那儿也不能一直如此,他再说也是两榜进士,领着翰林院的差事呢。”
徐则翰这个人虽然在男女事儿上糊涂一些,但是却也是个读书的材料,当年和徐则昱一起春闱,中了二甲十二名,后来被选上了庶吉士,这才进了翰林院,如今一待就是许多年。
徐则昱微微点了点头:“你不必操心这个,二哥那儿我自有打算,他这几年原本身体就不大好,去了乡下也好养一养,等年后再让他回来,到那个时候,想来他也该想通了。”
徐则昱想的十分好,但是陈懿宁在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个真说不好,按着上一世徐则翰的疯劲儿,这几个月的功夫还真不一定能掰过来。
陈懿宁回了她的青梧院,刚一回去,便看见徐媛和徐怀清坐在院子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到徐怀清在,陈懿宁心中倒是有些惊讶,这许多日了,除了请安之外,她还从未见过徐怀清来她的院子。
“母亲。”徐媛和徐怀清站起来冲着陈懿宁行礼。
陈懿宁点了点头,笑着道:“清哥儿下学了吗?你姐姐这几日可念叨着你呢。”
“我过来看看姐姐。”徐怀清说话依旧没有什么起伏,脸上一丝情绪也无,冷淡的不像是个孩子。
徐媛原本笑着的脸突然一僵,轻轻的扯了扯徐怀清的袖子,这说的是什么话,来了陈懿宁的院子,却是来看她的,陈懿宁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继母。
“那你可得好好与你姐姐说会儿话。”陈懿宁并不在意徐怀清的无礼,她十分清楚徐怀清这个人,当你与他不亲近的时候,他连一句话都不会与你多说,上一世他们二人也是这般,及至她死,也未曾与徐怀清多说过两句话。
徐怀清点了点头,神色漠然。
陈懿宁再没有多说,她十分清楚徐怀清这个人性子,他若是看不上你,你在他跟前说再多的话也是无用,这一世她对徐怀清的感情十分复杂,徐怀清上一世虽然将她困在家庙中让她郁郁而终,但是这件事也是因为她的过错,所以这一世,她也不愿再去想上一世与他的恩怨,好好过日子罢了。
陈懿宁笑着离开了,看着陈懿宁进了里屋,徐媛转头看着徐怀清,微微蹙眉:“清哥儿,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能如此慢待母亲呢?这于理不合。”
徐怀清没有说话,依旧神色淡淡,只是眸子却微微垂了垂。
徐媛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性格,不由叹了口气,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徐怀清性格执拗,陈懿宁又不是亲娘,这两个人可是要好好磨合一番了。
下午的时候,前院传来一个消息,原本送去武安侯府的回礼,又被武安侯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还传来话说,明日武安侯太太要过府一叙,这简直就是当面给了徐府一个巴掌,送过去的礼被退回来,真不知这武安侯家是不知礼数还是骄横过头。
老太太气得摔了一盏燕窝,偏偏秦氏没有眼色,竟然巴巴的跪在了老太太院子里,哭的面无人色。
刘氏气得直咬牙,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秦氏那般弱不经风的样子,她一个指头都不敢动,只能看着她念唱做打。
陈懿宁倒是没有刘氏这般恨,她只是冷眼在一旁看着,心中却是一阵冷笑,也好,她既然怎么上赶着给人打她的脸,那也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老太太在刘氏和陈懿宁劝慰下,渐渐喘过了气来,只是脸色还是难看的很,她接过身边丫鬟递过来的茶碗,低声道:“让她回去,我不想见她!”老太太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感情。
陈懿宁压下嘴角的笑意,秦氏在徐家最大的靠山就是老太太,如今老太太也厌恶了她,她倒要看看,秦氏还能耍什么花招!
“老太太,您莫要着急,莫要为了这点事气坏了身子。”刘氏看着小丫头出去传话,赶紧上来安慰,心中却是万分得意,她倒要看看,这一次秦氏可还有什么脸面在徐家作怪!
老太太紧紧的抿着唇,神色冷冽的望着门外,一言不发,片刻之后,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抽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屋里的听了也不由有些头皮发麻。
老太太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但是幸好秦氏还是要些脸面,并没有再闹,窸窸窣窣片刻后,这才强忍着泪意,道:“那媳妇就不打扰老太太了。”这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十分可怜。
听着秦氏离开了,老太太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她沉着脸望着放在桌边的礼单,用手指点了点道:“刘氏,你看看这个,再加厚一层,等明日侯太太来了,给她回礼。”
刘氏飞快的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心疼,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听话的点了点头:“是,您就放心吧,我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她脸上带着笑,原本便柔和的脸越发的和气了,与秦氏苦情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老太太冷冰冰的神色终于缓和了几分,她抚了抚胸口还有些喘不匀的气儿,低声道:“明日就不要让秦氏再出来了,丢人现眼!”
陈懿宁还从未听过老太太说这般重的话,就连刘氏和邓氏也愣住了,只有郑氏依旧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连头也不抬。
看来老太太这一次是真的气得狠了,陈懿宁记得,之前老太太都是叫她琼娘的。
最后还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青蕖大胆,端了一碗新做的燕窝汤走了上来,柔声道:“老夫人,您还没吃饭呢,先用一点汤吧,不然夜里又该难受了。”
老太太自来胃不好,不能饿,一饿就难受。
青蕖的面子老太太倒还是要给几分的,这毕竟她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也是老太太最喜欢的。
她接过了青蕖手里的燕窝汤,轻轻抿了两口,原本有些灼烧的胃,也终于缓和了不少。
看着老太太这般,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气,且不说这次武安侯打脸的举动,就秦氏这幅不驯的模样,只怕才是气老太太最深的事情。
等老太太这儿事毕,陈懿宁他们都被老太太打发回去了,单单留下了刘氏说话。
一出老太太院门,邓氏便尖酸刻薄的道:“如今二嫂可真是得老太太的宠,什么话都只给二嫂说,我们都得靠边站。”
陈懿宁只当没听到,转身就走,老太太之前喜欢秦氏,但是如今秦氏这般折腾,老太太自然不会再偏向她,而如今徐家,也就只有刘氏当得起事,这件事儿,当然就要交给刘氏来办了,邓氏连这点情势都看不出来,也活该她不得老太太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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