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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寅君

发表时间: 2022-12-21

“东西还我。”

镖师首领怒而拔刀,刀势如浪,疾劈唐利。

唐利身体一侧,让过刀锋,手掌轻轻一挥,千锤百炼的钢刀竟然一分为二。

唬得镖局众人齐声惊呼。

寅君看得真切,他可不比凡夫俗子,吊睛白额乃是他的前缀,白额指的就是额上形成的白色花纹“王”字,此字乃天授,自有浩然天威。

而吊睛者,眼角上扬,锐利凶猛,唐利掌中暗藏的手术刀自然瞒不过寅君之目。

寅君气势蓄而不发,目视唐利,凛如王者。

“姓唐的小子,我高估了你,本以为你会与他人不同,可没想到还是鼠辈一名,实在可惜。若是你能把铜镜予我,我且饶你不死。”

唐利笑道:“谁是鼠辈还说不定呢!”

他从袖里滑出来一张纸,道:“这里记述了前辈的一些事迹,要不我读一下?”

寅君道:“可。”

“丙辰年五月初三,杀雷家庄七十二口,因雷氏生子名曰雷虎;丁卯年九月九日重阳,血洗衡远镇,百不余一,因镇内为长者祝寿,邀来百戏,其有白虎;申寅年......”

“够了。”寅君终于听不下去,一声暴喝,打断了唐利。

“谁写的?”他环顾全场,众人均被他的气势所慑,惧而不语。

丁仙忍却冷笑一声:“大丈夫敢做不敢认吗?小女子不才,纸条是我所写。”

原来就在两人觥筹交错时,丁仙忍用法力将一张纸条偷偷塞在了唐利手里。

寅君冷哼一声:“谁说我不敢认了,不错,人是我杀的,镇是我毁的,死在我手里的凡人不计其数,又如何?”

丁仙忍怒道:“妖孽,杀人有伤天和,只恨我师兄妹二人本事不济,否则必拿你的虎头祭奠亡魂。”

寅君也不管她,将目光投向唐利:“小子听见了,我杀人如麻,若是你不把铜镜给我,我自将你挫骨扬灰。”

唐利哈哈大笑,五指一扬,纸条化作了漫天纸屑:“前辈杀人与否,与我无关,不过,你想要此宝物,可以换。”

寅君一怔:“用什么换?”

“功法、丹药、兵器、披挂、法宝皆可。”

丁仙忍惊道:“你莫将铜镜给他,否则必然如虎添翼。”

寅君却是虎目含怒:“好胆,我若不予,又如何?”

他重重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气势滔天,直卷四周。

不断起伏的血泡竟尔消失了不见,就像铅笔痕被橡皮擦掉了似的。

众妖和镖师们均被冲得东歪西倒,仙度门的两人也是瞠目结舌,后怕不已。

嘭。

所有桌椅全部粉碎,变异了的美女蛇和睡着了的小三子都不约而同掉了下来,砸得地面咚咚作响。

原来寅君的实力如此之强。

庞大气势蕴含着寅君的怒意直奔唐利而来,他顿感呼吸困难,胸口翳闷。

不敢怠慢,他一声巨喝:“破!”

手术刀劈下。

小小的手术刀无视罡风扑面,就如破开了水面的无形神力,把寅君的气势一分为二。

两道削弱了的气势狠狠撞在墙上,震得墙壁阵阵哀鸣。

泥山老母尖声叫道:“大猫,你莫毁了我的客栈。”

寅君的目光眯了一下,他对这年青人甚有好感,故不欲下死手,只想让他知难而退,却没想到此人一刀便破了自己的“虎势”。

他怒意渐生,正想发动下一招,却见唐利猛地伸手向后,笑嘻嘻道:“你不想要这镜子了?”

墙壁上一只触手伸了出来,直卷向那面镜子,吓得镖师首领失声叫了出来。

寅君的气势也是稍稍一窒。

触手将将碰到铜镜的时候,刀光一闪,触手落地,唐利耸了耸肩膀。

对方毫不退缩,寅君只得收回气势,却听得耳边猛然传来惊叫之声,原来变异了的美女蛇刚才被气势所慑不敢动弹,此时得脱,竟尔一口咬掉了一名镖师的脑袋。

同时发起进攻的还有变异了的数只妖怪。

原来被小三子撞晕了的狼妖此时已变成了全身血肉外翻,头部消失,面部只剩一个孔洞、露出森森尖牙的四蹄怪物。它一口吞掉了一只兔妖,回头向丁仙忍噬去。

怪物面目全无,口器惊怖,丁仙忍吓得手忙脚乱,幸亏离百守及时祭出法剑,架住了变异狼妖之口器。

除了它们两个,变异的还有一只木妖和一只水妖。

木妖植根于地,虬结树根结了一重又一重,树冠现出人形,数十条蛇状树枝直向众人扫来,一只猪妖避之不及,被树枝卷中,登时被吸干血液,化成了一张薄薄的猪皮。

变异水妖则与地面血泡融合,渗进了地里,不知去向。

而变异最早的樊许二人却不知何时重归于好,老许的头颅爬到了樊二辉的肩膀上,他叮嘱道:“老樊,你先把咱们的肚皮缝好,莫要让肠子流出来。”

樊二辉对多出来的一个头没有什么好感,嗡声嗡气道:“我自己的身体,不用你管。”

说是这么说,可他还是从包里翻出来针线,细心的将肚皮缝了起来。

可见出门在外的汉子,真是多才多艺。

老许笑道:“你不要不高兴,我是有家有业的人,我带你回家去,不比你一个人浪荡江湖强多了嘛。”

樊二辉可能也是接受了今后两头共存的身躯,虽然不乐意,却是没有开口拒绝,毕竟,老许那婆娘他也是见过的,山连山,羡慕得让他直流口水。

未变异的人妖与变异了的人妖打作一团,寅君却是毫不在意,他如今的眼里只有唐利。

“你知道不,他们为何被污染?”

唐利笑了笑:“恐惧。”

寅君哈哈大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不错,正是恐惧。被污染接触了的人,因为恐惧,才会变异。即使强如望丘山神,也有害怕的地方,他害怕丢失神位,害怕一无所有,结果沦为了污染的猎物。”

“年轻人,你不错,面对污染毫不退缩。世间已乱,你何不拜我为师,我授你立世之道术。”

他对唐利实在赏识,不禁再次多给了一次机会。

唐利把玩着手中之刀,两侧触手纷纷斩落。

“承蒙错爱,不过唐某心中自有打算,寅兄若是对这物真有兴趣,该开价了。”

他一直认为自己不过是异世界的一个过客,此界崩落与否,均与已无关,故此,即使污染再恐怖,他亦视作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