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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5:从打猎开始致富陈志宁雪琴全文

江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志猝不及防,被撞了个四脚朝天,猎枪也飞了出去。野猪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腥臭味儿熏得陈志差点吐出来。生死关头,陈志爆发了小宇宙,在地上滚了几圈,险而又险地躲过了野猪的獠牙。他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猎刀,死死地抵住野猪的獠牙。一人一猪在陷阱里扭打成一团。野猪力气大得惊人,獠牙锋利无比,陈志身上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鲜血直流。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把猎刀狠狠地刺进了野猪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陷阱里的泥土。野猪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嚎叫,终于倒地不起。陈志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身上多处挂彩。夜幕降临,山风呼啸,陈志拖着沉重的野猪下山。他浑身酸痛,伤口火辣辣地疼,但他心里却美滋滋的,比中了彩票还高兴。这可是野猪啊!打到...

主角:陈志宁雪琴   更新:2025-03-22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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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志宁雪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85:从打猎开始致富陈志宁雪琴全文》,由网络作家“江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志猝不及防,被撞了个四脚朝天,猎枪也飞了出去。野猪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腥臭味儿熏得陈志差点吐出来。生死关头,陈志爆发了小宇宙,在地上滚了几圈,险而又险地躲过了野猪的獠牙。他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猎刀,死死地抵住野猪的獠牙。一人一猪在陷阱里扭打成一团。野猪力气大得惊人,獠牙锋利无比,陈志身上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鲜血直流。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把猎刀狠狠地刺进了野猪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陷阱里的泥土。野猪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嚎叫,终于倒地不起。陈志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身上多处挂彩。夜幕降临,山风呼啸,陈志拖着沉重的野猪下山。他浑身酸痛,伤口火辣辣地疼,但他心里却美滋滋的,比中了彩票还高兴。这可是野猪啊!打到...

《重生1985:从打猎开始致富陈志宁雪琴全文》精彩片段

陈志猝不及防,被撞了个四脚朝天,猎枪也飞了出去。
野猪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腥臭味儿熏得陈志差点吐出来。
生死关头,陈志爆发了小宇宙,在地上滚了几圈,险而又险地躲过了野猪的獠牙。
他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猎刀,死死地抵住野猪的獠牙。
一人一猪在陷阱里扭打成一团。
野猪力气大得惊人,獠牙锋利无比,陈志身上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鲜血直流。
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把猎刀狠狠地刺进了野猪的脖子。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陷阱里的泥土。
野猪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嚎叫,终于倒地不起。
陈志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身上多处挂彩。
夜幕降临,山风呼啸,陈志拖着沉重的野猪下山。
他浑身酸痛,伤口火辣辣地疼,但他心里却美滋滋的,比中了彩票还高兴。
这可是野猪啊!
打到野猪,别说这几天口粮不愁了。
还能卖不少钱!
都存起来!
给妈和宁宁买东西!
一边想着。
陈志甚至都觉得身上不痛了。
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家。
破败的土屋里,昏黄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斑驳的墙壁和简陋的家具。
李小叶坐在木凳上,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焦虑地搓着。
她的目光不时地投向门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妈,哥怎么还没回来啊?”
陈宁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蜷缩在李小叶身旁,小小的身子裹在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里。
李小叶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陈宁宁的头发。
“应该快了吧,打猎可不容易,你哥肯定花了不少功夫。”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却怦怦乱跳。
陈志一大早就上山了,这会儿天都黑透了,还没回来,让她怎么能不担心?
山里野兽多,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不敢再往下想。
“妈,我上去找哥吧!”
陈宁宁猛地站了起来。
李小叶一把拉住她。
“不行!山里黑灯瞎火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上去干什么?万一......”
她没有说下去,但眼里的恐惧却清晰可见。
陈宁宁还这么小,又是女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陈宁宁倔强地咬着嘴唇,“可是哥......”
“你哥不会有事的!”
李小叶强作镇定地打断她,“他那么厉害,肯定能打到野猪,安全回来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李小叶和陈宁宁同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是哥!”
陈宁宁兴奋地叫了一声,连忙跑向门口。
李小叶也紧随其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只见陈志拖着一头巨大的野猪走了进来,他浑身沾满了泥土和血迹,衣服也被撕破了好几处,看起来狼狈不堪。
“哥!”
陈宁宁扑到陈志身上,眼里噙满了泪水。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陈志摸了摸陈宁宁的头,笑了笑:“傻丫头,哥没事,就是这野猪有点难对付。”
李小叶看着陈志身上的伤,心疼不已,“志儿,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妈,我没事,都是小伤。”
陈志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你看,我打到野猪了!”
李小叶和陈宁宁这才注意到陈志身后拖着的庞然大物,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这野猪比她们见过的任何一头都要大,浑身黑毛油光锃亮,獠牙锋利无比,一看就不好惹。
“我的天啊,这么大的野猪!”
李小叶瞪大双眼,惊讶无比。
但更多的是担心。
“儿子,你没事儿吧?”
陈志挥舞了一下胳膊。
“都是野猪血,我没事儿的。”
陈宁宁也一脸崇拜地看着陈志,“哥,你好棒!”
陈志看着母亲和妹妹惊喜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看向李小叶,语气坚定地说:“妈,宁宁,以后咱们不会再挨饿了。”
李小叶的眼眶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
以前被陈德发那个畜生打的时候,她唯一的念头就是熬,熬到陈志和宁宁长大就好了。
可如今看着陈志如此拼命,她心里又酸又涩,觉得自己亏欠了儿子太多。
“妈,宁宁,你们等我肯定饿坏了吧?”
陈志笑着说道,试图打破这略显沉重的气氛。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几个硬邦邦的窝窝头,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还好,他重生了,老天给了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以后,他只会对自己的家人好,再也不会让他们受苦了。
陈志手脚麻利地开始处理野猪。
他先是用锋利的柴刀剥下野猪厚实的皮,然后剖开肚子,将内脏一一取出。
腥臭味弥漫在屋子里,陈宁宁捂着鼻子躲到李小叶身后。
“哥,这也太臭了......”
陈宁宁小声抱怨道。
李小叶拿来一个木盆,接住陈志递过来的内脏。
陈志笑了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将野猪肉分割成一块块,肥瘦相间,看得李小叶和陈宁宁眼睛都直了。
“这么多肉,咱们怎么吃得完啊?”
李小叶担忧地问道。
“吃不完就腌起来,还能拿去卖钱。”
陈志胸有成竹地说道,“以后咱们家天天都能吃肉!”
处理完野猪,陈志累得腰酸背痛,但看着堆满屋子的肉,他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他把一部分肉腌制起来,一部分留着明天拿到镇上去卖。
......
陈远揣着三百块钱,一路哼着小曲儿。
那感觉,就像踩着棉花似的,轻飘飘的。
进了镇子,他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供销社,狠狠地采购了一番。
两条中华烟,两瓶西凤酒,一斤猪头肉,外加一包水果糖,兜里还揣着两盒牡丹香烟,这是他给自己准备的。
“哟,陈远,今天这是发财了啊?”
供销社的售货员李大姐,平时对陈远爱答不理的,今天却格外热情。
陈远斜睨了她一眼,鼻孔里哼出一声:“发财?老子一直都财大气粗!”
说完,他把钱往柜台上一拍,那动静,听得李大姐眼皮直跳。

1985年,3月11日......
陈志盯着墙上的日历,再三翻了又翻,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
是重生没错了。
关键是,咋就偏偏重生到这么个节骨眼!
他回过头,看着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女人,心里狂奔过一万头草泥马。
要是他记的没错,不出十分钟,他那天杀的堂哥,就会带着妇女主任和一大票子人,把他按在地上,说他强奸城里下乡的女知青。
毕竟前世自己就是这么干的。
但那时他可不知道,自己追了好几年的村花儿是被人下了药,才跑到自己的床上。
还当是常年献的殷勤,感动了宁雪琴,又不好意思直说,才特地找个由头送到嘴边呢。
连陈志自己都觉得,当初真真儿是精虫上了脑。
宁雪琴毕竟是城里来的知青,模样又漂亮,还有混上了返城的名额,眼光可高着呢。
从来瞧不起他这个打猎为生的乡下猎户。
自己没文化,嘴巴也笨,不会说啥哄人的情话逗她开心,顶多没事嘘寒问暖,送点刚打的野味,人家也看不上。
就连收不收自己送的东西,都得看她当天的心情。
陈志叹了口气,不禁瞄了眼床上的宁雪琴。
她此刻药劲儿还没完全上来,但也是有气无力,格外老实。
端正精致的俏脸浑噩,全然没有了平时端架子的傲气,发梢被汗水浸湿,黏答答的粘在白玉般的脖颈,格外的淫靡诱人。
哪管前世就因为这事儿吃了大亏,此刻陈志也不禁咽了口唾沫。
城里姑娘的细嫩白净,再加上窈窕紧致的身段,对他这乡家汉有种天然的吸引力。
但陈志不是个不长记性的人,他这张黝黑的热脸,都贴了人家白嫩冷屁股一辈子,也贴够了。
再者说,要不是当初的鬼迷心窍,自己的下场应该也不会那么惨。
前世捉奸的事情闹出去,宁雪琴丢了返城名额,从此恨上了陈志,听证会上当堂指认。
他被扣上个强奸女知青的流氓罪,被判了七年。
就是这七年,成了他人生的催命符。
陈志的父亲,是个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人渣。
以前家里还有自己护着,他不敢对母亲和妹妹怎么样。
而自己坐牢后,那老畜生就没了顾忌,第二年就将妹妹卖给县城的老皮条,活生生将母亲气成重病。
等出狱那年,已经什么都晚了。
母亲的最后一眼,他没看到,那老畜生也早跑的没了踪影。
陈志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哀痛,想要把妹妹找回来,那是他仅剩的亲人。
可外头的世界已经变了,他不过是个关了七年的劳改犯,而且在狱中常年受欺负,腿也瘸了一条,哪里凑得够钱,又斗得过成群的人贩子。
但他还是不愿放弃。
也因为如此,三番五次的上门,终于把自己搭了进去。
那天晚上,他看到了妹妹的尸体。
这些畜生根本没拿她当人看,姣好的面庞早被烟头烫了大大小小的疤,空洞的眼睛就那么大大的睁着,仿佛在质问陈志,为什么他直到今天才来。
而他自己,也在绝望中人给强行绑到缅北,给人挖心割肺,被人按在手术台开肠破肚的恐惧,至今历历在目。
陈志的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
眼下重活一世,他是真的怕了。
他不想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女人哪有命要紧,又哪有家人重要。
得赶紧想法子!
想到这,陈志看宁雪琴还有意识,问了句废话。
“你......能动弹吗?”
万一她要还能自己走路,那就省了好些麻烦。
不用走多远,只要能出了自己家的门,爱躺哪躺哪,反正和他没关系。
有了上辈子的教训,他也算切身理解了老祖宗留下的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
漂亮姑娘,都是属扫把的,克人。
陈志打准了注意,这女人能不碰,这辈子尽量不碰。
见着也得绕道走。
宁雪琴却是恶狠狠咬着牙:“居然给我下药,想强奸我......陈志,你不要脸!”
陈志张口打算解释,宁雪琴的药劲儿却在这时上来了,眼皮子沉沉坠了下去。
药不是他下的,是他堂哥相中了自己的猎枪,打算陷害自己。
又刚好,有人眼红宁雪琴反城的名额,也想害她,就跟堂哥一拍即合的联手下了套。
他们俩不过是一对被人盯上的倒霉蛋,只是恰好陈志追过她几年,才让整个事情变了味。
看了眼时间,陈志知道不能耽搁,
堂哥正带着妇女主任在赶来的路上,这种状态要是被人撞见,八张嘴都解释不清,下药的罪名铁定被坐实。
情急之下,陈志只能将女人抱起,火急火燎朝着卫生院的方向走去。
绝对不能被抓住!
想改变前世的命运,就看这把了!
就在陈志离开的几分钟后,堂哥陈远和妇女主任,带着身后一大票子人,乌泱泱的赶到院外。
见他们上头挂着锁,堂哥冷笑两声,直接翻过几乎等于摆设的木栅栏,直接闯进屋里。
很快,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后头跟进来的几个,见到空荡荡的屋子,也面露奇怪。
“陈大狗,你不是说你堂弟要迷奸雪琴吗?人呢?”
这时候,路过个扛着锄头的庄稼汉,见他们闯进院里,原本还打算大叫有贼。
等看清是妇女主任,又憋了回去,这才问道:“王主任,你们这是做啥?”
“先别管了,看见陈二狗没有?”
妇女主任火急火燎的问。
“陈志是吧?刚看着他抱着村儿里的女知青,朝北头去了......他这犯了啥事儿?”
“陈二狗要强奸雪琴!赶紧叫来大伙儿一块找!再不去就晚了!!”
几句话,立马召集来十几号人。
手里还都拿着家伙事。
强奸妇女,还是城里下乡的知青,这可不是小事,在当时的年头可是人人喊打的。
“这陈二狗,多大的狗胆?连女知青都想祸害!”
“不对吧?二狗可是出了名的老实本分,应该不能是他,我看里头肯定有事儿!”
没等他们怒气冲冲的追出去,有个十来岁的孩子,忽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扯着妇女主任道:“王姨,二狗哥让我过来找你,说雪琴姐被人下了药,他正带人去卫生院呢!”
“你看,我就说二狗不能吧?”
“哎呀别说了,赶紧过去看看!”
众人议论着,匆匆王卫生院赶去。
火急火燎的推开卫生院大门,刚好撞见陈志,就站在病床旁。
而宁知青正昏迷的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众人见了,心里直接将他干的畜生事坐实,当即纷纷举起锄头围了上去:“好啊陈志,这种牲口勾当你也干得出来!”
陈志被惊了一下,正想要解释,刚好赶过来的护士急忙把人拦住。
“做啥?都做啥?!”
“你躲开,这小子祸害村里的女知青,猪狗不如!俺们今天非要打死他!”
护士拧着眉:“瞎跟着折腾啥,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他祸害人了!”
“要不是陈志及时把人送过来,那才要出事!”
“我刚才检查了,女同志除了被下药,其它都好好的,别冤枉好人!”

陈志一番话,像一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池塘,激起层层涟漪。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农村就是这样,谁家锅里冒什么烟,灶台下烧什么柴,都瞒不住人。
陈德华的偏心,陈明游手好闲,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没想到,陈德华竟然偏心到这种地步,为了个不成器的儿子,逼得老实巴交的陈志动手打人。
王大富尴尬地搓了搓手,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志儿啊,就算他们不对,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陈志冷笑一声,眼神如刀锋般扫过王大富和周围的村民:“好好说?我说了多少次了?他们听过吗?他们只会变本加厉!我辛辛苦苦打的猎物,他们偷了去,还反咬我一口,说我小气!”
“我妈和我妹妹还饿着肚子,他们却拿着我的钱去赌,去喝酒!这叫一家人?我呸!”
周围的村民们开始窃窃私语,眼神里充满了对陈德华一家子的鄙夷。
眼见着众人又要开始劝说,陈志摆摆手,说道:“行了,东西我可以给他们。”
陈德华和陈明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心里暗自得意:这小子,果然还是怕丢面子!以后就这么治他!
谁知,陈志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如坠冰窟。
“东西我可以给他们,”陈志顿了顿,语气冰冷,“但是,我妈和我妹妹没饭吃,以后就轮流去你们家吃饭!反正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应该没这么绝情吧?”
陈志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话。他们心里都明白,陈志这是在道德绑架他们。
一个村民讪讪地笑道:“志儿啊,这…这不太好吧......”
另一个村民也附和道:“就是啊,我们家也不宽裕......”
陈志冷哼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嘲讽:“怎么?刚才还一个个义正言辞地教训我,现在就装聋作哑了?你们要是觉得我打人不对,那就报警抓我啊!我等着!”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纷纷摆手,脸上火辣辣的。
刚才还帮着陈德华说话的村民,此刻也纷纷改口,开始指责陈德华的不是。
“老陈啊,你这事做得确实不对,志儿再怎么说也是你儿子,你怎么能......”
“就是啊,你偏心也太明显了,难怪志儿会动手......”
陈德华脸色铁青,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陈志摆了一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逆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陈明更是觉得脸上挂不住,拉着陈德华就要走。
“爸,咱们走!别跟这小杂种废话!”
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院子。
一路上,陈明骂骂咧咧,心里对陈志恨得牙痒痒。
“爸,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小杂种太嚣张了!”
陈德华也气得不行,但又无可奈何:“那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能咋整?”
陈远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城里那个动保的,叫啥林婉的,还在村里呢,我听说她对野生动物的事儿,那叫一个上心......”
林婉是城里来的动保。
这段时间正好来石头村调研。
陈德华父子也听说过。
因为林婉长得漂亮,又是城里姑娘,俩父子没少对着她流口水。
陈德华父子俩对视一眼,还是有些犹豫:“这......能行得通吗?”
陈远拍着胸脯保证道:“叔,您就放心吧!只要这小子被抓进去,他妈和他那妹妹还不是得乖乖回来伺候你们?到时候,看他小子还怎么嚣张!”
陈德华一听,觉得有道理。
昨天晚上家里没个女人伺候,还真不习惯。
他狠狠地骂了一句:“等老子把那丫头片子买个好价钱,还能娶个新媳妇快活一把!”
陈明也跟着附和:“就是!哥,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夜幕降临,陈远带着陈明悄悄地上了后山。
这后山啊,绵延数十里,峰峦叠嶂,古木参天。
山里各种飞禽走兽,野兔、山鸡、獾子,甚至还有野狍子,应有尽有。
以前村里人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就上山碰碰运气,弄点野味打打牙祭。
山里还有不少珍贵的草药,运气好还能挖到灵芝人参,拿去城里能卖个好价钱。
可这几年,国家开始重视野生动物保护,禁猎的条例越来越严格,抓到可是要犯法的。
再加上山里的猎物越来越少,打猎也越来越难,大家伙也就渐渐地不去了。
后山的夜,漆黑如墨。
陈远和陈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树林间。陈远手里提着一个用破麻袋包裹着的铁家伙,不时发出“哐当”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玩意儿真能管用?”
陈明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
陈远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废话!这可是我从老猎户那儿淘换来的捕兽夹,专门对付大型猎物,狍子野猪啥的,一夹一个准!”
他们按照计划,在一个山坳里设下了陷阱。
那是一个天然的凹地,周围长满了茂密的灌木,是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
陈远将捕兽夹小心地安放在地上,用树枝和落叶做了伪装,然后在周围撒上了一些用酒泡过的玉米粒作为诱饵。
“成了!”陈远拍了拍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两人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山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不知名昆虫的鸣叫声。
陈明有些焦躁不安,他不时地探头张望,嘴里小声地嘟囔着:“怎么还没来啊?这玩意儿不会不管用吧?”
“别吵!”陈远低声呵斥道,“耐心点!这狍子精着呢,没那么容易上钩。”
就在陈明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人精神一振,连忙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只肥硕的野狍子,迈着轻盈的步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它警惕地环顾四周,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来了!”
陈远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
野狍子被酒泡玉米的香味吸引,一步步地靠近陷阱。
它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存在,仍然悠闲地啃食着地上的玉米粒。
“咔嚓!”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打破了山林的宁静。
野狍子的前腿被捕兽夹牢牢地夹住,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陈远看着陷阱里挣扎的野狍子,心里得意极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陈志被抓进去的样子,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等拿到陈志的猎枪,老子还能猎更多!”
一旁的陈明看着陷阱里不断挣扎的野狍子,心里却开始动摇起来。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脑海里浮现出烤狍子滋滋冒油的画面。
“哥......”
陈明犹豫了一下,说道:“咱们......不如把这狍子烤了吃吧?”
陈远不耐烦得很。
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光想着吃!
真是个饭桶!
但是,他表面上还是装作语重心长的样子说:
“咱们费这么大劲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让那小杂种身败名裂吗?”
“可是......”
陈明还是有些犹豫,“这狍子看起来挺肥的......”
陈远一把抓住陈明的肩膀,用力摇晃了几下:“你醒醒吧!等陈志被抓进去,咱们就能把他那妹妹卖个好价钱,到时候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山珍海味,鲍鱼龙虾,还不是随便吃?”
陈明一听。
顿时咽了口唾沫。
是啊。
有了钱,他还能娶媳妇呢!
一顿烤狍子,怎么可能比有了女人伺候舒服?
“好吧......”
陈明点了点头,答应了陈远的计划。
两人合力将野狍子从陷阱里拖了出来。
夜幕低垂,山林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点星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下来。
陈远和陈明两人气喘吁吁地拖着那只奄奄一息的野狍子,像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沿着崎岖的山路往下走。
野狍子发出微弱的呻吟,四肢抽搐着,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这畜生还挺顽强!”
陈明啐了一口,狠狠地踢了野狍子一脚,“赶紧死吧!省得老子费劲!”
“少废话!”陈远不耐烦地呵斥道,“赶紧走!要是被人看见了,咱们就完蛋了!”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野狍子拖到了陈志家门口。
陈远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便将野狍子扔在了地上。
野狍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身体抽搐了几下,气息更加微弱了。
“好了,接下来就是布置现场了。”
陈远阴险地一笑。
沾了泥巴的鞋子在陈志家门口来回走了几圈,然后又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几道凌乱的痕迹,制造出陈志拖着猎物回家的假象。
还在野狍子奄奄一息的嘴里塞了几颗玉米粒,进一步嫁祸。
“完美!”
陈远拍了拍手,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这下陈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畜生就算没死透,等明天早上也肯定嗝屁了,到时候就是铁证如山!”
第二天一大早,陈远和陈明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村委会,向村长举报陈志偷猎。
村委会就建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一间低矮的瓦房,墙皮斑驳脱落,屋顶上的瓦片也缺了几块,显得有些破败。
“村长!大事不好了!陈志那小子偷猎!”
陈远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我亲眼看到他拖着一只狍子回家!那狍子现在估计都断气了!”
村长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
听到陈远的举报,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顶风作案!”
这时。
一旁正在和村民普及野生动物保护知识的林婉也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户外装,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精致的五官,配上白皙的皮肤,即使不施粉黛也显得格外清丽脱俗,浑身散发着一股知性优雅的气质。
和她一起的还有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是城里来的动物保护志愿者。
听到陈远的举报,林婉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偷猎?这可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是啊,林小姐,这小子太猖狂了!”
陈远添油加醋地开口:“您一定要好好管管他!这狍子现在估计就快不行了!”
村长立即召集了村民,浩浩荡荡地朝陈志家走去。
林婉和她的朋友们也跟在队伍后面,神情严肃。
......
陈志起了个大早,伸了个懒腰,拿起放在墙角的猎枪,准备进山转转。
他推开院门,却愣住了。
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狍子躺在自家门口,四肢无力地抽搐着,嘴里塞满了玉米粒,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陈志皱起了眉头。
这是吃了呢,还是吃了呢。
算了。
这段时间林婉和动保组织的志愿者们住在村里,他也不好顶风作案,
他环顾四周,发现地上有一些凌乱的脚印和痕迹。
不对。
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伪造的。
还在野狍子的嘴边发现了残留的酒糟味,和自己设的陷阱里用来做诱饵的酒糟玉米一模一样。
陈志心里盘算着,这狍子虽然看着奄奄一息,但还有一口气在,要是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再说,他也不缺这点肉,不如救活了,还能卖村大队一个人情,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上。
打定主意,陈志转身回屋,拿了点草木灰出来,准备给野狍子止血。
他从小在山里长大,处理这些野物外伤也算轻车熟路。
他刚把草木灰敷到野狍子腿上的伤口,就听到村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紧接着,村长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陈志!你给我出来!”
陈志心中一沉,知道来者不善。
他深吸一口气,把猎枪放回屋里,这才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院门外,村长带着一群村民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像是要来兴师问罪。
陈远和陈明站在人群前面,一脸小人得志的嘴脸,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陈志懒得再和他废话,拎起猎物转身就走。
今天收获颇丰,够他跟妹妹还有母亲好好吃上几顿肉了。
想着妹妹看到这些猎物时惊喜的表情,陈志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他并不知道,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茂密树林里,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宁雪琴。
宁雪琴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换上了她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连衣裙,在村口的大树下徘徊了许久。
她听陈远说陈志今天上山打猎了,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宁雪琴看到陈志和陈远兄弟发生争执,看到陈志干净利落地将两人打倒在地,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她觉得陈志就像一头充满野性的猎豹,充满了力量。
她甚至已经开始幻想,陈志将猎物送到她面前时,她该如何回应他。
然而,陈志并没有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而是径直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他......他怎么没来找我?”宁雪琴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难道,他对自己并没有愧疚?
......
回到家,推开破旧的大门,一股饭菜的香味夹杂着柴火味扑面而来,让陈志原本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院子里,母亲正弯腰在灶台前忙碌,袅袅炊烟在空中飘散。
“妈,我回来了。”陈志喊了一声,将猎物扔在地上。
听到陈志的声音,母亲连忙直起身子,脸上露出笑容:“回来啦?今天收获不错啊!”
“还行。”陈志淡淡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他将猎物提进院子,熟练地剥皮、去内脏,动作干净利落。
“宁宁,帮我把柴火添上。”陈志一边处理着猎物,一边对妹妹说道。
一个瘦弱的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正是陈志的妹妹陈宁宁。
陈宁宁手里拿着几根柴火,慢吞吞地走到灶台边,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哥,你去打猎了?”
陈宁宁把柴火扔进灶膛,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
“嗯。”陈志头也不抬地回答。
“今天运气不错,打到了三只野兔和野狗。”
“哼!”陈宁宁冷哼一声。
“我看你是去讨好宁雪琴的吧!”
陈志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处理猎物。
“你别乱说。”陈志语气有些生硬。
“我乱说?”陈宁宁提高了音量。
“上次你打到野鸡,不也巴巴地送去给她家了吗?”
“结果人家连门都没让你进!”
陈宁宁越说越委屈,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哥,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她根本就不喜欢你!”陈宁宁哽咽着说道。
陈志的手顿了一下,心中再次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宁宁,你别哭了。”陈志叹了口气,走到妹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哥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陈宁宁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哥…你…你别对她那么好了…她…她不值得…”
陈志再次叹了口气,揉了揉妹妹的头发。
“好了好了,哥知道了。”
“别哭了,一会儿妈该担心了。”
陈宁宁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泪,总算安静了下来。
陈志回到灶台边,继续处理猎物。
剥皮,去内脏,分割…他熟练的动作仿佛进行过千百遍,带着一种机械的麻木。
晚饭很丰盛,兔肉的香味弥漫着整个院子。
陈志却食不知味,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妹妹刚才委屈的哭泣。
夜幕降临,一轮弯月挂在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辉。
陈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
陈志警觉地皱起眉头,起身轻轻地推开窗户,向外望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三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进了院子,正朝着堆放猎物的地方走去。
陈志心中一沉,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来偷猎物的!
他迅速穿好衣服,抄起一根木棍,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
“谁?!”陈志一声暴喝,冲了出去。
三个黑影吓了一跳,慌乱地四处逃窜。
陈志抄起木棍,朝着跑得最慢的那个黑影狠狠地抡了过去。
“哎哟!”一声惨叫,黑影应声倒地。
借着月光,陈志看清了倒地之人的面容——竟然是自己的父亲陈德华!
陈志愣住了,手中的木棍也停在了半空中。
“陈志,是我…是我啊!”陈父捂着被打的地方,痛苦地呻吟着。
另外两个黑影见状,也停下了脚步,一人是陈志的堂哥陈远,另一人正是父亲前妻生的儿子陈明。
“我们…我们只是…”陈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们只是什么?”
“想偷我的猎物?!”陈志冷笑。
陈强见状,连忙上前劝道:“志儿,你误会了!”
“我们只是…只是想借用一下,明天就还给你。”
“借用?”
“你们大半夜的摸进来,鬼鬼祟祟的,这叫借用?!”陈志手中的木棍再次举了起来。
手中的木棍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落在了陈父的身上!
“啊!”
陈父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被打的地方在地上翻滚。
“你…你疯了!”
陈远惊恐地喊道,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陈志一棍子逼退。
“别过来!”陈志怒目圆睁,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敢偷我的东西!”
木棍再次落下,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砸在陈明和陈父的身上。
陈德华吓得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陈父和陈明被打得哭爹喊娘,求饶声不断。
“志儿,别打了!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别打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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