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如苦于无法开口说话,看他慌慌忙忙穿好衣服就跑了。
他们都离婚了,离婚时谈好了不要他一分钱,离婚后他给自己钱算什么道理,是施舍,或是补偿?不管出于何种动机,冯昭如都不要他的钱。
出租屋的热水器是坏的,不通热水,冯昭如穿好衣服,下楼找了家钟点房,洗了个热水澡,吹好头发就去药店买避孕药。
她站在靠收银台的柜台前,等着店员去里侧的柜台拿避孕药,门外走来一人,叫了她一声名字,她扭头,看见是自己的老同学徐亮舟。
这次见他,他手里没牵狗。
冯昭如失声说不了话,见了他,唯有礼貌微笑点头。
徐亮舟正要问她买什么,店员就拿着一粒避孕药走来,冯昭如接过,迅速用手机在收银机前付了款,出门临走前,冯昭如同样出于礼貌,她再次向徐亮舟点头微笑致意。
全程冯昭如都没说话,只是一直笑,这让徐亮舟产生了误会。
一个天大的误会。
他自问,她是不是喜欢我?不然为什么对我笑。
她还买了避孕药,很可能她在为与男人发生无措施的关系做准备。
玩的真够嗨。
街坊邻里都传她要离婚了,时常回娘家住,离婚原因是传她不孕,被豪门舍弃,可徐亮舟今天目睹她买避孕药,她不孕的谣言不攻自破。
徐亮舟猜测,她离婚,指不定就是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婚内期间被她那富豪老公抓到与奸夫厮混,才被撵出了家门,灰溜溜跑回了娘家住。
老人家都说,娶老婆不能娶太漂亮的,太漂亮的女人,管不住。
这话在遇见买避孕药的冯昭如后,让徐亮舟深有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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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两天时间,出租屋被冯昭如收拾的焕然一新。
那天和黄宝颂睡过的旧脏床垫,在当天就被冯昭如雇人给扔掉了,新床与新床垫第二天就送到了出租屋里。
至于嗓子,冯昭如去正规医院检查过,医生建议她找心理医生疏通,或是去旅游散心,她问过心理医生的价格,太贵,800元一小时,还不一定能把她心结打开,也不能保证她可以恢复开口说话。
她如果是从前的黄太太,这800元就是去高档餐厅给服务生的一笔小费,可现在她和黄宝颂已经离婚,她现在是冯小姐,一个停职没有稳定收入的冯小姐,800元都得掰开好几瓣用。
旅游散心就更不提了,嗓子一天不好,哪儿还有心思去旅行,都开不了口说话,要是遇到个什么事想求助路人,都要靠手机打字,如果对方是个上了年纪不识字的文盲老大爷,那麻烦事就多了去。
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冯昭如认为当下自己哪儿都不能去,把嗓子治好才是重要的事。
西医检查不出她问题的根源,她就找了一家针灸馆,让中医试着给她针灸,看打通几个穴位,能不能让声音恢复正常,同时还买了一个疗程对嗓子好的中药一起服用。
效果几乎等于没有,冯昭如还是发不出声。
中医安慰她慢慢来,想要疗效,还得等,中医就是一个循序渐进慢慢好转的过程,不会马上见到效果。
冯昭如觉得自己再这样等下去,索性辞职算了。
傍晚七点,电视机里放着由万榭萤主持的新闻频道,冯昭如在出租屋窄小的厨房里熬着对嗓子好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