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冬霜温灼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她一心想上位冬霜温灼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月已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全安办事妥帖,在前往坤和宫宣布旨意前他先跑了趟内务府,叫内务府的人将才人所用的规格分例送去了宛晴苑。于是温灼华刚踏进宛晴苑,以冬霜、小允子为首的几个宫人跪了一地:“奴才/奴婢恭喜小主,贺喜小主。”温灼华抿唇笑笑,“都起来吧。”望着宫人一个个喜不自胜的眉眼,温灼华也被他们所感染,流露出几分轻松。萧峘渊今日晋她位份,不光其他妃子震惊,她也差些没反应过来。她想低调,可他这出乎意料的一手又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温灼华望着宛晴苑殿门,眸色深深。果然她暂且不搬寝宫是对的。晋位有利有弊,过了今日,只怕有些心急的人会坐不住了。温灼华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等进了内殿,她身旁秋迎泪珠子顿时涌出,跟断了线似得往下掉。“这是怎么了?”冬霜见状吓了一跳,连...
《娘娘她一心想上位冬霜温灼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陈全安办事妥帖,在前往坤和宫宣布旨意前他先跑了趟内务府,叫内务府的人将才人所用的规格分例送去了宛晴苑。
于是温灼华刚踏进宛晴苑,以冬霜、小允子为首的几个宫人跪了一地:
“奴才/奴婢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温灼华抿唇笑笑,“都起来吧。”
望着宫人一个个喜不自胜的眉眼,温灼华也被他们所感染,流露出几分轻松。
萧峘渊今日晋她位份,不光其他妃子震惊,她也差些没反应过来。
她想低调,可他这出乎意料的一手又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温灼华望着宛晴苑殿门,眸色深深。
果然她暂且不搬寝宫是对的。
晋位有利有弊,过了今日,只怕有些心急的人会坐不住了。
温灼华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进了内殿,她身旁秋迎泪珠子顿时涌出,跟断了线似得往下掉。
“这是怎么了?”冬霜见状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拉到一旁,“小主晋位是件喜事,你怎得还哭起来了?”
“她…她们…”秋迎抽泣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太过分了…一直…欺…欺负小主…”
小丫头哭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鼻涕都快流出来了,温灼华想忽视都难。
说实话,她不能理解为何有人会因他人的三言两语而难过。
因为她自己从未发自内心地哭过。
眼泪在她这很珍贵。
她的眼泪从来不是因情绪而流,只是为了达成她目的的手段之一。
前世老头子娶妻娶了四次,留下子女一大堆。而她能从同父异母的一众兄弟姐妹中夺得大部分财产继承权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戏演得足够好。
不过眼瞅小丫头气都喘不匀了,温灼华走到她面前,温声道:
“秋迎,你是为我感到难过么?”
秋迎吸吸鼻子,“嗯。”
温灼华用秀帕替她拭去眼泪,“可你瞧你家小主,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她语重心长地教导着秋迎:
“在其位,谋其职。”
“后妃们不管为家族门楣,又或是荣华富贵入宫,都躲不掉争圣宠。你以为她们在欺负我,归根结底是我们立场不同而已。”
她的最后图谋不也注定了要别人让路!
秋迎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温灼华心里叹了声:
还是经历少。从前和原身一起时未曾受到过波折。如今她再想低调都不可能了,而秋迎和冬霜也需加快成长起来才是。
温灼华又瞥了眼殿门的方向,往后出宛晴苑得将小允子带上了。
他是宫里老人,许多事见惯了。
倘若真要处理些阴私纳苟之事总会比秋迎她们得用些,也正好试试他的忠心。
———
坤和宫。
素琴边为皇后揉捏肩膀,边问道:“娘娘,安神香可还要给温才人送去?”
“还送甚?”皇后摆摆手,“皇上都升了她的位份,再大的委屈也该差不多了。此时再送安神香过去,岂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皇后一说,素琴顿时想起周贵妃借安神香一事将温才人骂得直不起头的画面。
也是。
这个时候再给温才人送过去,只怕她看到那香就会想到周贵妃如何损她的。
一想到娘娘的计划就这么被搅和没了,素琴拧了拧眉,“周贵妃真会添乱子。”
丽妃受挫,皇后今日心情好,纵然没能拢住温才人,仍是和颜悦色道:“无妨。一次不成,还有下次。今日的事倒给本宫提了个醒。与其本宫出面让温才人投靠本宫,不若等她受到了搓磨,主动送上来。”
她只想着将温才人收为己用,却忘了新人中也有傲气、自恃甚高的。
新妃讨好她的时候,唯有陈美人跟温才人表现得没那么热络。这两人,一个家世高,一个容貌出众,是比其他人有底气。
皇后轻笑了声。
那就看看这底气能撑她们走几日吧。
“对了。”似想到什么,她让素琴停下了揉捏的动作,“咸福宫近来可有动静?”
“淑妃那边派人回禀她如今胎象已稳,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来给娘娘请安了。”
“是么?”皇后唇角微扬,眼底似有深意流淌,“本宫记得周贵妃有个庶妹此次也进了宫,只可惜是个御女。”
素琴跟随皇后已久,知晓娘娘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周御女。况且…周御女的住处可就分配在咸福宫的庆枝轩。
素琴眸色微闪:
“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勾了下唇,不紧不慢道:
“本宫能有什么意思?”
“周贵妃与周御女是亲姐妹,只这当姐姐心胸狭隘,性子又素来霸道,平日怎能做好周御女的榜样?不过她们既是亲姐妹,想来总是要比旁人更心意相通些。”
素琴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了然一笑,“娘娘说得是。”
“寻人提点几句就是,切记不可刻意为之。另外本宫尝着坤和宫的茶有些陈了,过些时日着人换了吧。”皇后最后一句话轻飘飘的,好似随口呢喃般。
“娘娘……“素琴看着此刻形单影只的皇后,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皇后好似也没听到这声轻唤。
她视线落在殿里摆着的玉石观音送子佛像上,眼底有一抹寂寥痛恨之色闪过,很快又被幽深压了下去。
皇嗣乃国之根本。
圣上如今登基已有三年之久,倘若后宫再无皇子降生,便是她这皇后当得不称职。
所以她能允许皇子降生,但绝不允降生的皇子有位位临四妃之位的生母。
这偷来的侥幸,高兴够了总要还的……
———
此时的咸福宫中,被皇后惦记着的淑妃正孕吐不止。她眉眼精致温婉,苍白的脸色透出弱不禁风的病弱感。
身旁的掌事姑姑雲喜看不过眼,一边拍着她的背脊一边劝道:“娘娘,您这是何苦?身子不适留在宫中不好么?为何还要让人回禀皇后说您不日就能去请安了。”
吐过后,淑妃好了许多,接过婢女递来的茶盏漱了漱口,垂眸抚着尚且看不出痕迹的孕肚,嗓音温柔,“本宫何曾想出这咸福宫?可皇后寿辰快到了……”
到那时,她想躲也躲不过。
她了解皇后,她也绝不会让她躲下去。
与其等她用其他法子逼她走出咸福宫的大门,不如她自己出去。
雲喜还想再劝,一道稚嫩的童声传了过来,“母妃。”
雲喜骤然合上了话匣。
三岁小公主在婢女的牵引下走到淑妃面前,“花花送母妃。”
淑妃看向公主粉雕玉琢的小脸,眼底疼爱快要溢了出来,她接过她手里的花:
“静安真乖。”
静安见母妃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是一个姐姐替静安摘的。”
“是么?”淑妃微顿,语气依旧温柔,“母妃喜欢静安送的花。”只是她在说这话时一双眸子看向了公主身边的婢女。
后者立即解释道:“娘娘,替公主摘花是庆枝轩的周御女,周贵妃的庶妹。”
淑妃收回视线,抚了抚公主的脸,轻声道:“公主年幼不知事,难不成你也是?“
婢女闻言脸色一白,“娘娘…奴婢…”
她正要下跪认错,被生怕婢女惊扰到公主的雲喜一把拉了起来。
淑妃瞥了婢女一眼,“下不为例。”
皇后将周贵妃的庶妹安排进她这咸福宫必然没安好心,她不得不防。
她的静安还小…绝不能有半点差池儿…
她看着他,迟疑地开口:
“嗯,太医交代过了一日三次。”
萧峘渊略一颔首,扯了扯唇,语气听不出喜怒来,“那就是早上那顿药没吃。”
慢刀子拉人,又疼又折磨。
面对帝王平常的询问,温灼华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可不信他会是因为她没吃药,才特意跑来一趟的。
“皇上。”温灼华拉住男人的衣襟轻轻摇晃,面上软软糯糯地嗔着,“嫔妾并非故意不吃药,而是太医开的药安身效果太好,嫔妾吃过后一时睡过了头。”
听着女子自称从妾身换成了嫔妾,萧峘渊眸色微不可见地暗了下。
他喜她自称妾身时的甜腻娇媚,可那称呼太过卑微,比起喜,他更觉得不衬她。
“皇上不会因这个生嫔妾的气吧?”
话落,温灼华顺势依偎进男人怀里。
知晓了女子两副面孔的萧峘渊正计较着她欺君,如今并不吃她这装乖巧的一套。
“睡不起?”他掐住女子下颌抬起,指腹慢条斯理地剐蹭着白皙细腻的脸蛋儿,语气轻描淡写,“你身边的宫人也睡不起?明知主子不适,没用药,做宫人都不知晓过来提醒,要她们何用?不如拖出去打十板子叫她们长长记性,学学规矩如何?”
温灼华眼皮子一跳。
果然,这厮就是来找寻她晦气的。
她顿时变了脸色,美眸在刹那间盈满水光,娇媚的小脸写满了幽怨,瘪着嘴抽抽嗒嗒道:“拖出去打吧。皇上发话谁敢不从?最好叫嫔妾也拖出去一起挨板子。”
“依嫔妾看,皇上并非是在生宫人们的气,分明是皇上看嫔妾碍眼。嫔妾也不知哪里得罪了皇上,不过皇上能解气的话,嫔妾就算挨几板子也值了。”
萧峘渊看着女子又要落下的泪珠子,心里轻啧了声,当真是水儿做的不成?
怎得哪哪都跟个泉眼似的?
不过女子这般胡搅蛮缠的言论却是戳中了他的症结。
他自是因她瞒他,欺骗他感到不悦,不过这点儿不悦因她的“不知值当”被抚平。
“别哭了。”萧峘渊轻斥了声,撒开女子的脸,握住她的手腕抬了起来,狭长的凤眸紧攥着她,“朕问你,你那镯子呢?“
温灼华微怔。
百密一疏,忘了还有这茬儿了!
就说这要戴了取,取了戴的玩意儿再好看,也是个麻烦事儿!
“镯子…镯子…”她觑了男人一眼,诺诺垂下头,揪着他的衣襟揪得乱成了一团,“在嫔妾首饰匣里放着呢。”
萧峘渊却不容她躲避,在她垂头的下一刻就让她把头抬起,一字一句道:
“只在朕面前戴?做戏给朕看?”
“不是!”温灼华立即反驳,语气焦急,“不是做戏,是嫔妾只想戴给皇上一人看!”
闻言,萧峘渊眯起了眸子,眼角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温灼华,方才说打宫人板子是朕在逗你,眼下你再不说实话…”
他顿了顿,另一只闲着的手顺着女子腰肢落在她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意味明显,“朕便亲自动手,叫你知晓后果。”
“嫔妾说!”
萧峘渊手掌停留在女子臀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生了娇怯的眉眼。
见他不语,温灼华小声喃喃道:“嫔妾是害怕,害怕戴红色被人看到。因为依照嫔妾的身份戴这等颜色,只会让他们以为嫔妾有僭越、不敬上位之心。”
萧峘渊缓了脸色:“别人提起,你就不会说这是朕的许可么?”
他今日来并非是为了惩戒或者训斥她,若真想,就凭她欺君这一条就能定她的罪。
萧峘渊睨着怀中不算安分的女子,嗓音轻淡,漫不经心,“又要做甚?”
话音甫落,只见女子眨了眨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然是拜见师傅呀。皇上既答应教妾身,可不就是妾身的师傅么?”
温灼华在说师傅二字时,萧峘渊眉梢微不可见地扬了下。
师傅?
听着倒是稀罕。
出生即是皇室子弟,以他的身份从未收过徒弟。如今一时兴起答应教她几招,没想到女子竟弄得如此正式。这样一来,叫他想不上心教她都不行了。
“师傅。”温灼华还在一个劲儿喊着,“师傅,您倒是理理徒弟啊。”
“少贫。”萧峘渊回过神,曲指漫不经心地碰了碰她的额头,“好好用膳。”
温灼华眼珠子微转,笑意盈盈地冲男人伸出来了手,掌心向上,摊开:“妾身如今都拜皇上为师了,皇上身为师傅难道不该给徒儿些见面礼么?”
一下师傅,一下妾身的称呼,听得萧峘渊有些头疼,他眯了下眸子,不咸不淡道:
“你这是借机问朕讨要赏赐?”
“那皇上给不给么?”
萧峘渊握住女子皓如凝脂的手腕,视线落在他赐她的玛瑙镯上,“此事再议。”
闻言,温灼华眼皮子略一耷拉,不轻不重地哼了声,心里不禁腹诽:
小气!
这全天下的好东西、奇珍异宝不都在他私库里放着么。他随手拿出几件能怎么了?
女子没讨到赏赐,闷闷不乐的模样看得萧峘渊想笑,菲薄的唇角微扯了下,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缕思虑。
赏赐,不是不能给。
至于给些什么,他这一时间还未想好。
用过晚膳不久,宛晴苑内熄了灯。
因着上次的经历,萧峘渊这次直接让女子睡在了榻里面。
幽凉的月光透过楹窗洒进内殿,等身旁男人呼吸声逐渐平稳,温灼华悠悠睁开眼,盯着萧峘渊模糊不清的侧脸看了片刻后掀开身上的锦被,动作轻缓地钻进他的锦被中。
———
翌日,温灼华睡梦中被蜡烛的火光晃到眼,拧眉转醒,撑着酸软不已的身子坐起来,锦被堪堪遮住月匈月甫。
萧峘渊背对着她,站在榻下,敞着双臂由着陈全安为他更衣。
于是温灼华朝男人的背影开口:
“皇上,怎不叫醒妾身?”娇娇的嗓音带着轻微的沙哑,明显是因使用过度造成的。
她这一出声,顿时吸引了两人注意。
陈全安下意识抬眼看去。
先是被白晃晃的肤色闪了一眼,刚稳住心神就瞧见了皇上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只见鲜艳耀眼地红痕从脖子一路向下蜿蜒。饶是上面已经如此,可想而知被锦被遮住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全安匆匆垂下眼皮,暗叫不好,看到了不该看的。
可惜现在后悔为时已晚。
帝王沉沉、暗藏怒火视线落在他头顶,厉声呵斥道:“还不滚出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陈全安吓得激灵,眨眼功夫只觉项上脑袋已经在地上滚了一圈似的,“奴才这就滚!”话落,他连忙扶着头顶三山帽,逃命似的窜出内殿。
刚醒,温灼华思绪尚未完全清醒,弄不清眼前状况,楞楞地望着萧峘渊积攒着帝王威严、冰冷的眉眼:
“皇…皇上怎发了这么大火?”
萧峘渊略显阴沉的视线停留在女子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纵然知晓她并非有意让别人看到她这般模样,但只要一想有人看了,他仍旧有些烦躁。
到了此刻,温灼华不得不承认萧峘渊是天生的政治家,文韬武略,阴险心狠薄情。
上能治国,下能打仗,更能用余下的时间全盘掌控后宫之事。
他令她欣赏的同时,又生出一股浓浓的忌惮。
他提点她,放心她,无非以为她是不通政事的后宅女子,又会讨他欢心,而她父亲的官职不高不低,更影响不到他的棋局。
但她也没忘,他发现情绪受她所乱的第一时间动了杀心的事。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看透他意图的破绽。
温灼华压下惊荡不已的心思,用力掐了下指尖强迫自己清醒。
那么皇后呢?
皇后不想其他嫔妃有孕,可以理解。
那她自己不想有么?明知茶里有伤身的东西,她还要喝……
温灼华呼吸倏地滞了下。
难不成她身子本来就有什么问题?
———
夜风习习,皎洁的明月爬上枝头。
因着温灼华受宠,宫里人不敢怠慢她。
御膳房每次往宛晴天苑送膳都积极得不能行,上面的菜色明显超出了美人的用度。
不过温灼华却有些愁眉苦脸。
谁让这一桌菜肴中间还放着一碗黑黢黢的,狗见狗都摇头的中药呢。
冬霜觑见女子紧皱的眉头,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抬手掩了下唇,不免觉得好笑。
她开口催促道:
“主子,您还是快些喝药吧,再放会儿药凉了,药效便不好了。”
温灼华正了正神色,语气一本正经:
“先放着吧。”
“没看还冒着热气么,不耽误的。“
经过温灼华设计落水一事,秋迎也长出了心眼,眼中带有担忧:“主子您未入宫前喝药也没这么艰难,怎入宫就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药不对劲?”
温灼华乐得见身边的人有所长进。
不过眼下她有意逗弄小丫头一番,于是故意耷拉下眼皮:“是不对劲。”
秋迎大惊,“奴婢这就去找皇上!”
“先别去。”温灼华叫住她,语速不紧不慢,“总觉得是皇上有意刁难我,故意叫王太医往这药里多放了许多黄连!”
闻言,秋迎愣了下,视线瞥到憋笑的冬霜和主子时才发觉又上了当。
“主子!”她撅起嘴巴,羞恼跺了跺脚,“奴婢再也不理您了!”
温灼华嗔过去了一眼,“谁叫我们秋迎姑娘好骗呢,以后可得谨慎些才是。”
冬霜出来打圆场,“主子,您就别逗秋迎了,一会儿逗弄哭,您还得哄。”
私下里温灼华并不经常和两个丫鬟摆主子的谱儿,多是欢声笑语的。
小允子踏进内殿,就听见了女子三人的笑声,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主子。”
温灼华回眸,“嗯?”
“奴才发觉新来的鸠儿有些不对劲。”
秋迎现在听见不对劲三个字都憷得慌,连忙压低了嗓音问道:“她怎么了?”
温灼华的位份一升再升,是以伺候她的人也多了起来。内务府昨日才又送来两名宫女,这鸠儿就是其中一位。
温灼华眸色微暗,看了冬霜一眼,后者点点头,立即前去殿门口守着。
等冬霜开关殿门的声音落下,小允子方才继续说了下去,“奴才好几次看见她鬼鬼祟祟得往殿里打量。不仅如此,她自己的活儿干完,还抢着帮旁人做洒扫的活计。”
小允子的意思,温灼华顿时明了。
她身边一等宫女的名额只秋迎和冬霜二人就已占满。且她们是她从宫外带进来的,明眼人都知晓不会有人能顶替她们的位置。
“你使唤朕使唤得挺顺手。”
“不管。”温灼华弯了弯眉眼,“嫔妾的寝衣小衣都是皇上扯掉的,皇上要负责。”
萧峘渊轻嗤,逐渐习惯女子偶尔蹦出的大胆言论,没理会她,替她整理起了衣物。
待一切收拾妥当,萧峘渊吩咐宫人将膳食送了进来,他甫一落座,掀起眼皮子睇了眼傻站着不动的温灼华:“等朕请你?“
“嗯。”女子瘪了瘪嘴,“皇上若不邀请嫔妾,嫔妾哪敢与您桌共食啊。”
那装模作样、故作委屈的样子看得萧峘渊眼疼。
她不敢?
他看她可太敢了。
同一张嘴巴,说话时嘴上没个顾忌,到了用膳时嘴倒是上了封条。
他招招手,“过来。“
“嫔妾遵旨。”温灼华见好就收,白皙的小脸漾出欣喜的笑,走到他右手侧坐下。
食不言,寝不语,用膳过程中温灼华没再跟萧峘渊胡闹。她胃口本就比男人浅,加上身子有些不适,不多时便停了木箸。
想起皇后宫中的茶水,有心从萧峘渊这打探几句,于是温灼华安安静静等他用完午膳,方才开口道:
“皇上您喝茶么?嫔妾去给您泡茶。”
知晓女子这话问得另有企图,萧峘渊身子微顿,假装听不出来,指尖轻点着桌面,似笑非笑地望向她:
“朕这会儿并不想饮茶。”
“皇上~”温灼华并不气馁,斜了男人一眼,媚眼如丝,“您赏嫔妾了那么多雨前龙井,嫔妾感激不已,想泡给您尝尝嘛。”
萧峘渊垂眸,眸色微不可见得闪了下。
有些事,他不介意让她知晓一些内情,护好她自己,但也只是一些。
再度抬眼瞧着女子眼巴巴的模样,他勾了下唇,慢条斯理道:“这茶留着下次再尝也不迟,眼下你是不是该服药了?”
不等她开口,他一锤定音道:
“让宫人端药,御前还有政务要处理,朕亲眼看你服完药就走,别耽误时辰。”
温灼华:“……”
最后,她也没打探出消息。
被男人催促着服完一整碗药不说,他还坏心眼儿地不准让人给她蜜饯。
瞧着女子苦得拧成了一团的小脸,萧峘渊好心情笑出声。这还是温灼华跟他接触这几次以来,头次见他这么高兴。
她暗自瞪了他一眼。
有甚好笑的?变态,见不得她好!
须臾,萧峘渊敛去脸上笑意,不紧不慢起身,掐了下女子气呼呼的腮帮:
“记住这味道,余下药再不按时吃,朕便叫你次次如此。”
“另外宫里缺茶叶、茶水,往后只管遣人去御前要,别再胡乱贪嘴。”
语罢,萧峘渊令女子留在了寝殿,不用出来送他,他一人径直踏出殿门。
目送男人出了寝殿,温灼华脸上的神色淡了下来,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缕凝重。
萧峘渊愿意提点她皇后那儿的茶水有问题,却不肯透露她到底为何,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
和前朝有关。
萧峘渊皇位稳固,可前朝世家、大臣间关系同样纵横交错,紧密相连。虽然他占据了上风,但并不代表某些权力大的朝臣对他没有掣肘。比如丽妃的父亲,手握大崇国一半兵马的骠骑将军,以及周贵嫔的父亲,朝中遍布门生的左相……
温灼华突然明白过来:
也许他不是不要子嗣,而是不想某些人有子嗣。尤其是皇子,更易滋长他人野心。
所以他才会放任、无视皇后动手,甚至替皇后出手隐瞒,乃至皇后以为她的所作所为无人察觉,越来越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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