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身受、算什么安慰。
眼睛里的水好像流不干了。
江岸抵住我的额头，嗓音哽咽“我们还有望舒呢。”
话音刚落，屋角传来抽泣声“对，哥、江拂萤你们别难过。”
我侧过头。
苏望舒眼球充血，梗着脖子“大不了，以后，我叫你们爹娘。”
“还有阿瑾。”
她身旁，站着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模样很是俊俏。
江岸蹙眉，细细打量“他是谁？”
我想，应该就是苏望舒的春心对象。
苏望舒急急开口“不是坏小孩！”
“他看我今天没去施饼，特意来寻我。”
“怕......我出事。”
下一刻，小男孩上前一步。
他脊背挺直，神色清明“我不认贼作父。”
“我叫萧瑾。”
“我爹是前太子，萧祁山。”
17我心头一震。
当年射向我那一箭，便是萧祁山动的手。
所以，江岸杀了萧祁山。
江岸神色自若“望舒，出去。”
苏望舒犹豫片刻，到底转身离开。
江岸挡在我身前，看向萧瑾“自寻死路？”
萧瑾摇头，心平气和“成王败寇，向来如此。”
我心下微惊，缓缓开口“那你是想？”
萧瑾扬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们也恨萧沉、谢家。”
“不是吗？”
夜色浓重。
我笑了笑，捏着江岸的手心。
18苏望舒在门口蹲了一夜。
眼睑肿着。
她红着眼，固执开口“萧瑾，你骗我。”
我挑眉“望舒，你听了墙角？”
萧瑾扯出笑，没说话。
他回头望我“谢家的罪证，就劳烦你们了。”
江岸点点头。
薄雾初散，日光渐显。
萧瑾摘下了胸前玉坠“赔礼。”
苏望舒偏过头，没接。
我盯了片刻。
那玉坠是皇室身份象征。
萧沉送过我。
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萧瑾放在台阶上，转身离开。
衣衫单薄，背影寂寥。
安慰的话被我压下。
这世上，对错偏偏夹着感情，又用爱恨做赌注。
都逃不掉。
偶尔，代价会是性命。
我盯着江岸侧脸“值得吗？”
江岸挑眉，薄唇微张。
“汪。”
19江岸离开了。
半月后，有人击鼓鸣冤。
状告皇后母族草芥人命、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罪不容诛。
朝堂哗然。
皇帝震怒，丞相谢怀玉下了诏狱。
皇后谢遥在太和殿外跪了三天三夜。
求情不成，反动了胎气。
苏望舒嗑着瓜子，痛快拍手“苍天有眼！”
“活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