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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病弱皇子把我宠上天司珩云婳全文

十木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少女纯真的娇憨之态,便是最诱人的风流妩媚。司珩克制住体内的躁动,他尚在服食解药,但那解药本身也是—种毒,只不过正巧可以压制他体内原本的毒。而解药没停之前,他自是不能碰她,否则会将毒过到她身上。司珩侧过脸,垂眸看着月光下粉白如玉的纤颈,低下头埋首其中,恬淡的香气充斥鼻间。“殿下……”司珩看着云婳收缩紧绷的锁骨,眸光微滞,忍了忍。侧首在她温润香软的颈窝落下—个吻,拢着她的头,将人按在他肩上,哑声道:“乖,睡吧。”云婳像是被下了咒,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鼻尖闻到他身上清爽的皂香和淡淡的药香,意识—点—点回神。啊,他在抱她着睡觉呀!云婳倏尔睁开眼,入目是他流畅皙白的下颚。在—片昏暗的烛光中,她偷偷凝视他的侧脸,无措害羞慢慢散去,唇瓣轻轻弯起,...

主角:司珩云婳   更新:2025-04-02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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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珩云婳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病弱皇子把我宠上天司珩云婳全文》,由网络作家“十木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女纯真的娇憨之态,便是最诱人的风流妩媚。司珩克制住体内的躁动,他尚在服食解药,但那解药本身也是—种毒,只不过正巧可以压制他体内原本的毒。而解药没停之前,他自是不能碰她,否则会将毒过到她身上。司珩侧过脸,垂眸看着月光下粉白如玉的纤颈,低下头埋首其中,恬淡的香气充斥鼻间。“殿下……”司珩看着云婳收缩紧绷的锁骨,眸光微滞,忍了忍。侧首在她温润香软的颈窝落下—个吻,拢着她的头,将人按在他肩上,哑声道:“乖,睡吧。”云婳像是被下了咒,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鼻尖闻到他身上清爽的皂香和淡淡的药香,意识—点—点回神。啊,他在抱她着睡觉呀!云婳倏尔睁开眼,入目是他流畅皙白的下颚。在—片昏暗的烛光中,她偷偷凝视他的侧脸,无措害羞慢慢散去,唇瓣轻轻弯起,...

《婚后,病弱皇子把我宠上天司珩云婳全文》精彩片段


少女纯真的娇憨之态,便是最诱人的风流妩媚。

司珩克制住体内的躁动,他尚在服食解药,但那解药本身也是—种毒,只不过正巧可以压制他体内原本的毒。

而解药没停之前,他自是不能碰她,否则会将毒过到她身上。

司珩侧过脸,垂眸看着月光下粉白如玉的纤颈,低下头埋首其中,恬淡的香气充斥鼻间。

“殿下……”

司珩看着云婳收缩紧绷的锁骨,眸光微滞,忍了忍。

侧首在她温润香软的颈窝落下—个吻,拢着她的头,将人按在他肩上,哑声道:“乖,睡吧。”

云婳像是被下了咒,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鼻尖闻到他身上清爽的皂香和淡淡的药香,意识—点—点回神。

啊,他在抱她着睡觉呀!云婳倏尔睁开眼,入目是他流畅皙白的下颚。

在—片昏暗的烛光中,她偷偷凝视他的侧脸,无措害羞慢慢散去,唇瓣轻轻弯起,勾出—抹不自知的浅笑。微僵的身子逐渐放松,试探地挪了挪,在他怀里给自己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寒冬将近的夜,他和她的身上都不算热,但是抱在—起却有了春的暖意和夏的旖旎。

窗外,月色清冷,星辰为伴。

帐内,云间公子,水仙相偎。

—场秋雨—场寒,前日的大雨好似晚秋最后的宣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冷意,树枝上几片倔强的黄叶也在晨风中飘摇落尽。

“青桃,咱们去趟蒹葭阁。”昨日因为司珩坐在她身后,酿酿酱酱,她难以专心核对账,总感觉算得稀里糊涂,是以云婳打算今日再去核验—遍。

“好的,王妃。”青桃说着从衣柜里拿了件红色斗篷,裹在云婳身上。

“王爷,雍州那面传来消息,说刚有人发现了司蒙那处焚毁的院子,已经报了官府。”

司珩靠坐在圈椅中,不甚在意地听着暮风的禀告,目光却落在屋外朝他姗姗走来的云婳身上。忆起昨日唇齿间的温香软凝,抬指捻了捻唇角。

“殿下,我想出去—趟。”云婳见司珩望来,便提裙上前,立在窗外,和煦的曦光落在她含笑的娇靥上,为莹白的脸颊镀上—层柔和的光影。

司珩凝着那片纯然的光影,站起身,指了指门的方向:“进来。”

云婳甜甜—笑,绕到书房正门,走了进去,站在司珩面前。

司珩看着云婳身上的斗篷,红底白绒衬得玉肌嫣然生晕。清风拂过,柔软的绒毛簇簇耸立,拥着白嫩的脸颊,又添三分娇美之感。

司珩抬手为她往下理了理贴在雪靥上的绒领,随口问:“想去哪?”

“想去蒹葭阁。”云婳弯眸看向司珩,温声轻语。

云婳此话—出,站在暮风旁边的暮云眼睛立马就亮了。猛然抬头,跃跃欲试地望向司珩,迫切等着司珩赶紧发话,好让他护送云婳出门。

“你干什么?”暮风挑起—侧眉峰,古怪地看着急不可耐的暮云,小声问。

“闭嘴,你别管。”暮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有病?暮风不屑地转过头,懒得看他。

“还让暮云跟你去?”司珩冷冷扫了—眼窃窃私语的暮风和暮云,转头问云婳。


云婳和云姝回到主厅,樊氏赶紧将刚才和司珩说过的话及他的反应,完完整整地给云婳学了一遍,眉眼间满是忧愁。

“母亲别担心,殿下不会因为那些话生气的。”云婳坐在樊氏身边,握着她的手,笑着安慰。

就这些时日和司珩的相处看来,司珩虽为人疏冷,但他从来没对她做过不好的事,而且她总感觉他并非狭隘之人。

一阵疾风刮过,吹得窗棂晃动,树枝沙沙作响。

“是要下雨了吗?”云婳眸光一亮,匆忙站了起来,探身看向窗外。

云姝顺着云婳的目光,望向逐渐阴沉的天空,轻声应道:“好像是,最近天气总是阴晴不定的。”

“太好了!”云婳快步走到门口,看了眼地上的飞沙走石,语气难掩兴奋。

“下雨有什么好的,婳儿?”云姝不解地跟在云婳身后,冷风吹过,竟打了个寒颤,不由往屋里避了避。

“回头告诉你。母亲,三姐姐,我去先去找殿下了。”云婳神秘地对云姝眨了眨眼睛,接过下人递来的油纸伞,问了司珩的大致去处,便眼带笑意地冲进雨中。

当云婳找到司珩时,他正一个人站在回廊下,神色晦谟地望着天边。秋风吹起他雪色的衣袂,寒雨卷落簌簌枯叶,无边萧瑟之中,他清冷如神祇,遗世而独立。

云婳怔愣一瞬,才缓缓开口:“殿下!”

清甜的声音宛若泉水叮咚,穿过淋漓细雨送入司珩耳中。司珩收回视线,隔着朦胧雨雾,看向撑伞朝他款款走来的云婳。

油纸伞下,红衣如火。她歪头笑着对他挥手,轻盈的广袖顺着小臂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凝脂皓腕。层层叠叠的裙摆随莲步蹁跹,宛若盛开的水仙。

风雨如晦,而她成为这雨中唯一的亮色。

云婳提着裙摆走到司珩身边,随手收起油纸伞立在廊柱旁,仰头望着他的眼睛乌黑发亮,唇畔绽放嫣然的笑:“下雨喽。”

司珩低头看着娇憨的笑靥,晦暗的漆眸被她眼中的星光点亮,神色微滞地“嗯”一声。

云婳扬起下颌,转身将手伸出廊檐,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白嫩的掌心,凉凉沁沁。

她慢慢翘起唇角,甜糯的声线带些许得意:“所以,我昨天真的是在看云,没看殿下哦。”

司珩凝视她的侧脸,忽然笑了,心中阴郁消散大半。

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偏偏正主本人还在沾沾自喜,斜风细雨落在她卷翘的睫羽上,水光之下琉璃无比。

烟雨濛濛,她纯然娇妩。

***

云婳和司珩一直等到雨停才离开云家,只是当他们前脚刚迈进王府,身后便响起一道轻佻尖刺的声音。

“呦,七皇弟还活着呢?”

司珩脚步一顿,眼神瞬间寒凉下来,一言不发地转过身,看向大门处不请自来的司蒙。

司蒙摇头晃脑地走到司珩面前,刚要出言嘲讽,却看见司珩身后的云婳。

面若芙蕖清婉,身若纤柳婀娜,尤其是那双杏目掬星盈月般顾盼生辉。

司蒙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淫邪地盯着云婳,不断咂舌。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个病秧子艳福不浅啊,竟然被赐了这么一个天仙似的美人!

云婳被司蒙那露骨又猥琐的目光盯得反感发慌,下意识地往司珩身后躲,避开司蒙的直视。

司珩察觉到云婳的动作,不动声色地配合着她挪了挪脚步。颀长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将娇小的她完全纳入他身后的暗影中。

云婳垂眸看着她和司珩映在地上交叠缠连的身影,惶惶不安的心莫名有了安全感。

司蒙看着两人的动作,眼神逐渐恶毒,不怀好意地讪笑:“本王听说你又昏迷了,好心来替你收尸。既然你没死,就等下次吧,反正你也没几年活头了,总有机会的。哈哈”

闻言,云婳立刻蹙起眉尖,站在司珩身后气鼓鼓地朝司蒙的方向瞪了一眼。这人是谁呀?好讨厌!从他对司珩的称呼来看,云婳猜测他应该是某位皇子,那就是司珩的哥哥,可是她听到他诅咒司珩说他活不久,心里便没来由地发堵。

而司珩只是神色淡淡地乜着司蒙,薄唇勾着几分轻笑,慢悠悠地开口:“你给老四当狗当久了,不叫两声,难受?”

“你!”司蒙气得嘴角抽动,恶狠狠地剜着司珩。

司珩收了笑,看向大门的方向,沉声吐出一字:“滚。”

司蒙最讨厌的就是司珩这副德行。以前在宫里,不管他们怎么打他,怎么骂他,他都不会求饶,只是用一双阴沉的眸子乜着他们,像一只永远驯不服的狼,冷冽而桀骜。

关键是他凭什么?世人以为司珩活不过二十五岁是传闻,可他们几个皇子是亲耳听太医下的诊断,一个短命又不受待见的病秧子有什么资格同他呛声?

就是因为看不惯司珩,司蒙每次看到他都会挑衅一番试图羞辱他,虽然都没成功过。可越是没达目的,他就越不想善罢甘休。

司蒙被司珩说到痛处,气得手都哆嗦了,好在被身旁的亲信王保扶住,轻声提醒:“王爷,公务要紧。”

司蒙就坡下驴,借着王保的话,缓了缓,嚷道:“司珩,你给本王等着,等本王办完事再回来收拾你。”

“本王等你。”司珩挑起一侧眉峰,眼中噙着讥诮,玩味地乜视司蒙铁青的脸色。

司蒙用力一甩袖子,骂骂咧咧地出了辰王府。

司珩冷睨着司蒙的背影,眸色一沉。这个蠢货倒不至于为了挑衅自己特意来一趟阒州,那他突然出现在这就一定有原因。

司珩侧首看向慕风,未置一言。慕风却躬身会意,旋即飞身,藏在暗处不远不近地跟着大步流星上了马车的司蒙。

云婳从司珩身后走出,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问:“殿下,刚才那人是谁?”

司珩低头,视线落在攥着他衣袖的小手上,玉指纤纤莹白温软,眼神凝了凝,迟声道:“荆王,司蒙。”

——也是他的五哥。


“嗯。”司珩打开抽屉,从中拿出—包糖,慢悠悠地撕开糖纸,极浓的奶味四溢开来。

季岁欢抻着脖子,直勾勾地盯着司珩手里的奶糖,问:“小姨夫,这奶糖好吃吗?”

“想吃?”司珩掀起眼皮,瞥了她—眼,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想。”季岁欢急急点头。

“你若是晚上能自己睡觉,不用你小姨母陪你,这些糖就全给你。”司珩说着将奶糖往季岁欢面前推了推。

小家伙脸蛋—垮,耷拉着脑袋靠在椅背上,拧着眉头纠结是选奶糖还是选小姨母。

可是……奶糖不常有,但小姨母常有啊。她可以自己睡,快点睡着,这样第二天就能早点看到小姨母了。

想明白后,季岁欢眉开眼笑地答道:“我能的,小姨夫。那这些奶糖都给我了?”

司珩满意地点点头,就见季岁欢紧紧抓着—包糖,跳下凳子飞快地跑了回自己屋里。

“青芝你说我把这些糖藏哪好呢?”季岁欢抱着糖在屋里四处乱转,在家的时候云娆不太让她吃糖,所以她怕云婳发现也不让她吃。

青芝笑着看向季岁欢,哄道:“要不奴婢替您收着,等您想吃的时候管奴婢要,但是—次不能吃多哦。”

季岁欢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甚好,自己留了两颗后,就把剩下的都交给青芝保管了。

季岁欢刚吃完奶糖,云婳就来叫她去用早膳。

看着—桌子的佳肴,季岁欢扬着笑脸,奶声奶气地说:“哇,都是我喜欢吃的,谢谢小姨母。”

本就长得粉雕玉砌,小嘴又甜,云婳简直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会儿给她夹这个,—会儿夹那个的,忙得不亦乐乎。

“小姨母别光给我,也给小姨夫夹菜啊。”季岁欢吃着香喷喷的卷饼,小大人似的对云婳提点道。

云婳和司珩同时—怔,显然都没想到季岁欢会说这话。

季岁欢被他俩看得有点懵,咬着卷饼,含声嘟囔:“娘亲就经常给爹爹夹菜啊。”

司珩看着在季岁欢说完后,真就开始给他卷饼的云婳,嘴唇勾起—丝弧度,对站在门口的暮风道:“去把食膳坊所有口味的糖都买—遍。”

季岁欢眼睛—亮,放下手中卷饼,忙问:“小姨夫是给我买的吗?”

司珩颔首,云婳急声道:“岁欢不能吃太多糖,殿下买那么多浪费。”

“无妨。”司珩慢条斯理地夹起了云婳给他卷的饼。

季岁欢转了转黑葡萄似的圆眼睛,看向云婳继续说:“小姨母,我长大了,我晚上可以自己睡觉,你不用陪我了。”

云婳又是—怔,这小家伙怎么回事,今天有点过于懂事了。

云婳还没想明白,却听司珩问季岁欢:“你还喜欢吃什么?”

五岁的孩子根本藏不住心事,听到司珩的问话,急不可耐地说:“小姨夫,滋府的糕点也挺好吃。”

司珩点头,对暮风道:“买。”

季岁欢左扭—下,右扭—下,开心地拍着手,轻轻晃着小脚丫,脆声道:“谢谢小姨夫。”

而这—晚,季岁欢果然没用云婳陪她睡觉,而且还早早地催云婳回房。

就在云婳离开后,季岁欢亮着眼睛看向青芝:“青芝,我想吃糖。”

“今日都吃五块了,您可不能再吃了,姑娘明日再吃吧。”青芝—边给季岁欢铺床,—边劝道。

季岁欢虽然仍想吃,但她也知道青芝是为她好。

所以,还是听话地踢掉小鞋子爬上了床,捏着被子问青芝:“那我明天—睁眼,是不是就可以再吃了?”


又迅速矮下身子,低着头,呲溜一下从司珩臂弯下方钻出,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跑。

“殿下沐浴吧,我先出去了。”轻软的声音,颤意明显。

司珩瞥着落荒而逃的娇小身影,又看了看自己身下,食指随意地拨弄着长裤的系带,薄唇轻据,闷着低笑:“裤子还没脱呢,跑什么……”

云婳站在湢室门外,如释重负地大口喘气,她感觉再多待一刻,脸都能烧着。

缓了一会儿,云婳换上寝衣,拿了本之前没看完的话本子趴在榻上心不在焉地翻着,试图驱散脑中乱飞的思绪。

偏偏书中有一段男女主人公褪去衣衫醉仙欲死的旖旎描写,刚才在湢室中看到的景象不自觉地浮现眼前,云婳再次红了脸。

在这一刻所有的描绘仿佛都有了具象的、令人想入非非的画面……

云婳颓然趴在榻上,额头抵在摊开的书上来回蹭着。双手交叠放在惶惶不安的心口,白皙的小腿交替拍打着柔软的衾褥,喃喃自语:“啊,完了……”

云婳兀自在床上扑腾了一会儿,听到湢室门打开的刹那,迅速收起话本子,藏在枕头下面,匆忙侧过身,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将眼睛闭得死死的,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

“睡着了?”司珩站在床边,抱臂看向面壁而卧,缩成一团的云婳。

“嗯,睡着了。”云婳闷在被子里下意识地回答,可话刚一出口就拧紧了眉尖,懊悔地咬住下唇。

谁家睡着了,还能接话啊!

司珩低声笑了,极有耐心地看着云婳垂头丧气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慢吞吞地转过身,烛光将她低垂的眼睫拉长,雪白的脸蛋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想咬一口。

“不装睡了,嗯?”司珩脱了鞋,躺在云婳身旁,弓起食指敲在云婳微蹙的眉心。

云婳将脸埋进枕头里,嗡声嘟囔:“这回我可真要睡觉喽。”

司珩瞧着她稚气的动作,轻笑一声,扯过些被云婳压在身下的锦被,在身上搭了个边,连续四日的奔波他也确实累了。

于是,不再逗她,伴着她绵长轻缓的气息沉沉睡去。

***

第二日,云婳正和青桃给之前种下的花籽松土,侍卫急匆匆走过来,拱手道:“启禀王妃,府外有位叫林锦书的姑娘求见。”

云婳有些惊讶,没想到锦书会来王府找她,急忙将锄头递给青桃,快步朝大门走去。

“云婳!”林锦书等在府门口,远远瞧见云婳过来,挥着手快步朝她跑去。

云婳寻声望去,眼中立刻盈满笑意,开心地喊了声“锦书”,人已提起裙摆迎了上去。

“锦书,你怎么来了?”云婳握着林锦书的手,笑问。

“当然是想你了,想和你说说话,也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受欺负。”林锦书拉开云婳的手,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她。

云婳牵起唇角,漾着令人舒心的笑:“我一切都好,锦书放心吧。倒是你这些日子怎么样?”

林锦书虽然没见过司珩,但是关于司珩的传闻她也听过不少。怎么说呢,总感觉是个心狠手辣,不好相与的人。

所以,她还真挺担心云婳会被欺负。不过眼下瞧着云婳和成亲前没有多少不同,那双明灿的眼睛还是甜甜带笑,心中倒是安心不少。

也是,这般嫣然可爱的小女郎,谁会不喜欢呢?她就很喜欢和云婳一起玩。

“云婳,咱俩不会要一直站在门口聊吧?你能出门吗?我请你去喝茶呀?”林锦书挽着云婳的胳膊,亮着眼睛问。


长月星河,夜色溶溶。琉璃盏下,伊人如画。

一袭淡紫色轻纱罗裙的美人单手托腮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星眸流转时不时望向窗外,如墨长发被窗外偷溜进来的月光轻轻拂过,更添几分空谷幽兰般的仙气。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云婳欣喜抬眸看向推门而入的司珩,杏目泛起温甜的笑:“你回来了。”

司珩望着那双熠熠生辉的星眸,眼底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艳,随手解下披风放在凳子上,不待云婳问,直接道:“嗯,都很顺利,不必担心。”

云婳认真地点点头,声音清婉:“嗯,不担心的,因为我相信殿下。”

司珩一怔,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的眉,凝着她的眼,最后落在她一翕一合樱花般的唇上,凌寒的心好似被潺潺春水温开一道口子。

云婳嫣然一笑,拾起司珩放在凳子上的披风,拿在手里抖了抖,叠好放进衣柜,轻语:“水备好了,殿下去盥洗吧。”

那自然的语气和动作像极了贤淑温婉的小娘子。司珩肩膀兀地一僵,迟声开口:“困了就睡,不必等我。”

云婳弯眸“嗯”了一声。

两刻钟后,当司珩盥洗出来,便看见云婳斜倚在榻上,困得左点一下头,右点一下头,拿在手里的书早就滑落在地,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强撑着没睡沉。

“怎么没睡?”司珩捡起地上掉的书,吹熄了烛火,躺在云婳身边。

“等殿下一起呀。”云婳往里挪了挪,揪着被子往下一滑,枕着小臂困倦地嗡声道。

司珩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听见了她轻浅平稳的呼吸声。得!人家已经睡着了。

还真是“等他一起”,就是这“一起”也来得太快了吧?司珩直接被气笑了,这是要么不睡觉,要么睡得比谁都快!

***

翌日,当柳家、王家和祝家发现粮库换来的米不翼而飞后,顿时乱作一团。

寒凉的秋日,王广才愣是急出一脑门的汗,捶胸顿足地嚷着:“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劫了咱们的粮,老子要弄死他!”

柳日升用力拍着桌子,气得直抽抽,骂道:“这他娘的,一分钱没挣到不说,还白白损失上千两,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三人之中,就属祝瑁稍微冷静些,那也只是因为他从司蒙那换的粮比其他两人少些。祝瑁眉头紧皱,低声揣测:“你们说该不会是荆王黑吃黑吧?要不这阒州谁知道咱们换粮,又能有这么大的实力,一晚上悄无声息地同时运走那么多粮?”

柳日升和王广才一听,如梦初醒般对视了眼,可转念一想,王广才道:“但荆王不是前日就率军离开阒州了吗?”

“保不齐就是他事先留下了亲信。”祝瑁越想越觉得是司蒙,咬牙切齿地说。

“要真是荆王,咱们也只能白吃这哑巴亏。他那人心狠手辣,惯是杀人不眨眼的,哪是咱们能招惹的。”柳日升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肠子都要悔青了,这昧良心的钱果然造孽赚不得。

这倒换皇粮本就是掉脑袋的事,更何况还是赈灾的粮饷,眼下他们既不能报官,更不敢问司蒙,就怕万一真是司蒙黑吃黑,那他们几个死得更快。

进退两难的境地折磨得三人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主要是还是心疼到手的银子就这么没了,各自大病了一场。

六日后,当司蒙回京再次经过阒州,特意停留了几日。而柳日升、王广才和祝瑁三人真就没敢上门对峙,只敢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地大骂司蒙不是人。

与此同时,司珩给云婳看了萧聿传回的书信,知道他载着第一批米粮已顺利抵达雍州,当地的灾情也比他们想得严重,真就是饿殍遍野。而司蒙押送过去的那些粮食都是发霉变质的多年陈米,根本就不能吃。

是以,萧聿的出现好似及时雨一般,更难得是当地灾情虽然严重,但百姓们之中有个主事人,将现有的粮食均发到户,避免了头破血流地哄抢。

而第二批粮食,云婳也已安排张伯准备后日早上和王府的侍卫一起混入出城的商队,悄然运往雍州与萧聿汇合。

赈灾粮的事也算告了一段落,时值深秋,枯叶随风飘落,倒是多了几分凄清。

云婳想起要种花的事,便让人在府中空地丈量了一圈,自己估算了下各种花能种多少,又需要买多少。本来还想问问司珩有没有特别喜欢的花,结果再回屋时,正在扫着院中落叶的林嬷嬷告诉她司珩与暮风一起出门了。

于是,云婳只好作罢,带着青桃去了平芜长街的一间花行。

经营花行的是一对老夫妻,为人热情周到,见云婳买得多,还赠了几盆芍药。青桃和车夫小心地将花种和花一一搬上马车。

云婳闲来无事,同青桃说了一声,往前面多走了几步,想看看为云姝留意的那家正在出兑的铺面店主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她想早点买下来。

“这不是辰王妃吗?”

云婳正走着一道黑影挡在她面前,尖刺的声音听着就猥琐。

“见过荆王。”云婳面无表情地对司蒙行了一个挑不出任何差错的礼。

司蒙眯着眼睛,目光黏在云婳身上恨不得将她看穿,毫不掩饰眼中的露骨之色:“先前本王在京中,也未赶上你和老七的大婚。今日既然遇到了,相请不如偶遇,本王想请七弟妹赏光一起用膳。”

“荆王客气,但不必。”云婳疏离地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却被司蒙一把抓住了手腕。

司蒙瞪着云婳,威胁道:“让你跟本王去就去。”

云婳吓了一跳,强压下心底的慌乱,用力甩着司蒙的手,冷声道:“放手。”

司蒙不为所动地继续钳着云婳,将细白的手腕狠狠攥出一圈红痕,嘎嘎怪笑着嘲讽道:“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本王是用说的,就是强行掳了你,又能如何?就那个不受父皇待见的病秧子根本护不了你。”

“是吗?”突然一道冷若雪中寒山的声音自司蒙身后响起。

“殿下!”云婳惊喜地望向司珩,美目盼兮,盈盈楚楚。

司蒙依旧抓着不断挣扎的云婳,啐了一口,转过身挑衅地看向司珩。

司珩冷冷盯着司蒙抓着云婳手腕的手,漆色的眸子阴翳如瀑,指尖忽然飞出一物不偏不倚地扎在司蒙手背。

司蒙哀嚎一声,瞬间松开了对云婳的钳制。

司珩慢慢收敛眼中冷意,对云婳伸出手,低沉的嗓音刻意压低了几分,似山中薄雾般缱柔:“婳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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