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考前就能拿到试题,真是匪夷所思。
周公子你说,这种人若是被查出来,会如何?”
“当、当革除功名,流放三千里!”
周砚额角渗出冷汗,强笑道,“清棠怎的问起这个?”
“随口一问罢了。”
我抿嘴一笑,转头对父亲道,“父亲,女儿新得了上好的龙井,不如请周公子去我院里品茶?”
父亲欣慰地点头。
他巴不得我与周砚多亲近,毕竟这门亲事是他当年与周父定下的。
周砚松了口气,显然以为方才只是我无心之言。
“月柔也一起来吧。”
我亲热地挽住沈月柔的手,“正好让周公子指点指点你的诗作。”
沈月柔眼中闪过喜色,假意推辞两句便应下了。
周砚的目光又黏在她身上,我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已有了盘算。
既然你们郎情妾意,这一世,我定要你们“终成眷属”!
2 假意成全我坐在临窗的茶案前,指尖轻轻摩挲着青瓷茶盏的边缘。
春风裹挟着梨花香从窗外飘进来,却驱不散我心头那团冰冷的火焰。
“姐姐这茶真好。”
沈月柔小口啜饮着,故意将茶盏捧在掌心,“周公子您说是不是?”
周砚的目光从沈月柔纤细的手指上掠过,喉结微动。
“确实好茶。”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清棠素来擅长茶道。”
我垂眸掩去眼中的讥诮。
前世也是这样,周砚每次来我院里,我都要亲手为他煮茶。
他总说最爱我煮的茶,可后来呢?
为了讨好沈月柔,他把我珍藏的雨前龙井全都送给了她。
“周公子过誉了。”
我提起茶壶为他续水,故意让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周砚果然注意到了,眉头微皱。
“清棠,你这手......前些日子不小心烫的。”
我轻描淡写地收回手,余光瞥见沈月柔眼中闪过的得意。
这道疤哪里是烫的?
分明是去年她故意打翻热茶在我手上留下的。
沈月柔突然轻呼一声:“哎呀,我的帕子!”
一方绣着兰花的丝帕从她袖中滑落,正巧飘到周砚脚边。
周砚弯腰拾起,目光在那精致的绣工上停留许久。
“沈二小姐好手艺。”
“让周公子见笑了。”
沈月柔低头绞着手指,“不过是闲来无事绣着玩的。”
我险些笑出声来。
这帕子分明是绣娘的手笔,沈月柔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