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心事,不过,你那个前女友最近在全国大赛上闯进决赛了,确实挺厉害是吗?”
我机械回答着,或许是徐墨发现我的兴致不高,转移了话题,我们约定好了写生便分开了。
日子一天天过,仿佛和以前一样,却又什么都变了。
颁奖礼直播开始的时候,我正在画室修改毕业设计的线稿。
徐墨突然把平板怼到我面前:“快看!
苏砚秋!”
调色盘差点打翻。
屏幕里镁光灯雪亮,苏砚秋穿着黑色缎面礼服走向领奖台,锁骨下的月牙疤被碎钻项链遮住。
她接过奖杯时腕骨硌着水晶棱角,话筒将呼吸声放大成细小的电流。
“本年度最佳青年艺术家,获奖作品《双生月》。”
主持人声音甜得发腻。
镜头扫过那幅画——两个女子在破旧阁楼纠缠依偎着拥吻,指尖将触未触的位置缀着银箔,在展厅射灯下像两尾濒死的鱼。
徐墨戳我手背:“她看镜头了!
我们一入学她就休学了,虽然就只见过几面,她长的是真的美啊!
难怪你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理解理解”我猛地合上速写本,炭笔灰簌簌落在牛仔裤上。
画纸底下压着的展览邀请函。
三天前收到快递时,徐墨正在帮我染发。
泡泡染发剂刺鼻的氨水味里,她从我手里夺过邀请函怪叫:“哟,前女友的个展请柬,去不去啊?
说不定还能旧情复燃呢”我盯着寄件人栏的“秋雨工作室”,指甲掐进掌心新结的痂。
“我们不可能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噢,抱歉”此刻直播镜头切到作品介绍视频,苏砚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松节油:“《双生月》创作于去年深冬,灵感来源于……”我抓起橡皮狠狠擦画纸,劣质橡皮屑粘在渗汗的掌心。
徐墨突然凑近我耳畔:“你抖什么?”
画室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视频里闪过工作室镜头,苏砚秋的调色盘边缘露出一角粉色——和我锁骨下的胎记同色。
手机在颜料箱上震动,陌生号码的短信跳出来:“展馆后门消防通道,23:00。”
徐墨伸长脖子要看,我反手扣住屏幕。
她染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绕着我发尾打转:“又是哪个追求者?
上周美院论坛还有人发帖说……”我拍开她的手,丙烯颜料在袖口蹭出红斑。
画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