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水正聚成蝌蚪状的痕迹。
房玄龄突然低语：“杨素当年督造大兴城时，在九处城基埋下青铜罗盘......”更漏子三更，我掀开含元殿地砖，暗格里褪色的《兰亭集序》摹本上，王羲之的“之”字竟与蝌蚪文首尾相连。
当月光透过殿顶螭吻照在卷轴时，青铜夹层突然弹开，滚出的不是预想中的机关图，而是一枚刻着“侯君集”三字的带钩。
5 铁骑破突厥定襄城的雪夜泛着青铜光泽，李靖的玄甲骑在月光下像流动的水银。
我摩挲着怀中突厥巫祝的青铜面具，耳畔回响着三日前斥候的急报——颉利牙帐里夜夜传出人皮鼓声，被俘的唐军士卒眼珠都刻着蝌蚪符文。
“陛下请看。”
李勣突然割开缴获的狼旗，旗杆里滚出十二枚青铜眼珠，“这些物件在阴山南北皆有出土，牧民说能摄人魂魄。”
他剑尖挑起的眼珠瞳孔处，正映出我衮服上扭曲的龙纹。
帐外忽然传来战马悲鸣，我掀帘时正见飒露紫人立而起。
这匹通灵的战马铁蹄下，踩碎的青铜眼珠正渗出黑水，雪地腾起的青烟凝成突厥文字：贞观四年，魂归长生天。
“寅时三刻。”
李靖的刀鞘在沙盘划出弧光，“苏定方带两百死士走西麓冰缝。”
他指尖点在阴山北坡时，我忽然想起穿越前读过的气象报告——贞观四年正月十七，漠北将现千年难遇的极光。
当第一支火箭点燃突厥粮草时，我正用现代测绘法校准三弓床弩。
李靖突然按住弩机：“陛下可闻地鸣？”
冰层下传来闷雷般的震动，不是唐军马蹄，而是某种巨型青铜机括的运转声。
“放！”
三百支淬火弩箭撕裂夜空，却在颉利金帐上空诡异地悬停。
月光突然变得血红，那些箭矢竟在空中熔化成铁水，浇铸成一尊三头六臂的神像。
突厥巫祝的诵经声穿透风雪，我看见唐军士卒的眼白开始泛出蝌蚪纹。
“破！”
李靖突然掷出帅印，青铜虎符撞碎神像的刹那，我腰间鱼符剧烈震颤。
被震落的铁水在地上凝成“武德九年”四字，正是我穿越那夜的年份。
飒露紫突然咬住我披风往东拖拽，二十丈外雪地轰然塌陷，露出布满青铜齿轮的地宫入口。
苏定方的捷报与异象同时抵达时，我正盯着地宫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