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焚毁所有关于本宫的记载?
又为何将本宫送入相府为庶女?”
她突然抬眸,目光如炬:“因为先帝早已知晓,您与北戎勾结,意图篡位!
而他,不过是在用本宫的命,换取大楚最后的安宁!”
皇帝猛然后退一步,撞翻了身后的龙椅靠背。
他终于明白,为何先帝临终前,会突然召见裴寂,将虎符交给他——因为先帝早已知晓,裴寂才是真正忠于皇室之人!
“你……你竟敢!”
皇帝突然拔剑,剑尖直指林浅咽喉,“来人!
将这妖女拿下!”
林浅却只是抬手,一道雷光劈在剑身之上,将皇帝震得连退数步。
她突然高举虎符,声音如洪钟般响彻金殿:“十万禁军听令!
本宫以先帝遗诏之名,命尔等即刻擒拿逆贼!”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十万禁军如潮水般涌入金殿,将皇帝团团围住。
皇帝浑身颤抖,突然跪倒在地:“朕……朕愿让出皇位!
只求姑娘……保我母后性命!”
林浅冷笑,指尖弹出一粒丹药:“退位前,服下这颗‘忘尘丹’。
从今日起,世上再无皇帝楚珩,只有……一条丧家之犬。”
皇帝毫不犹豫地吞下丹药,瘫倒在地。
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他最后望向林浅的背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究竟是谁?
为何连先帝的秘密,都一清二楚?”
<第六章:凤冠加冕,九千岁跪献江山金銮殿外,暴雨倾盆,雷声轰鸣如战鼓。
殿内,林浅身着素白宫装,手握虎符,脚边是瘫倒如泥的废帝楚珩。
裴寂一袭黑袍,踏着积水缓步而入,手中捧着的传国玉玺在烛火下泛着幽冷寒光。
“姑娘可还满意这出戏?”
裴寂的声音低沉沙哑,似带着几分戏谑。
他单膝跪地,将玉玺高举过头:“天下已定,只等姑娘凤冠加冕。”
林浅指尖轻颤,目光扫过玉玺上那道细微的裂痕——那是前世,她亲手摔碎玉玺时留下的印记。
她突然冷笑:“九千岁倒是好算计,逼宫退位、号令禁军,竟都是你一手策划?”
裴寂却只是轻笑,抬手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那枚血色符文:“本座不过是在赌,赌姑娘的命,能否解了这噬心蛊。”
他突然逼近,黑袍上的蟒纹在烛火下翻涌如活物,“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