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脚踝的青铜铃铛早已与骨肉融为一体。
“原来你们都是守铃人的傀儡……”她冷笑一声,抬脚碾碎童尸颅骨。
村民如遭雷击般抽搐倒地,腹部红绳寸寸断裂,化作黑烟消散。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林晚秋喘息未定,却见月光下初代守铃人的青铜棺椁正缓缓升起。
棺盖朱砂篆文猩红刺目:“戊申年七月初七,林招娣承铃怨。”
“轮回……还没结束?”
她踉跄扶住井沿,掌心被青铜镣铐割出血痕。
手机屏幕在衣袋里自动亮起,2053年的导航终点闪烁着更新:“阴童子冢·第二轮回起点”。
夜风中,阿宁的叹息轻如落雪:“阿姊,你剪断的是线,可纺线的纺车……还在转呢。”
第七回 地宫余烬地宫的寒气凝成冰棱倒悬,林晚秋的胶靴碾过霜层,每一步都迸出细碎的爆裂声。
青铜灯树的枝桠上尸蜡垂落如泪,映得冰面下神婆的残躯愈发狰狞——她半融化的脸紧贴着冰层,脊椎延伸出的树根状血管扎入地底,随呼吸节奏蠕动如活蛇。
“你竟敢回来……”神婆开裂的头颅突然抬起,左眼眶里的铜铃叮当作响,右眼窝的白蛆簌簌掉落,“山神收了你的魂,正好补上1953年的缺口……缺口?”
林晚秋冷笑,腕间银锁链猝然甩出,缠住神婆脖颈将其拽离冰面。
腐肉撕裂声混着冰碴飞溅,神婆脊椎血管断裂处喷出沥青状黑液,落地即化作千百只人脸白蛆。
“当年你用骨刀刻咒时……”她将五岁时的银锁按在神婆额间,锁芯迸射的冷光灼得蛆虫吱吱冒烟,“就没想过会遭报应?”
神婆溃烂的嘴角撕裂至耳根,露出嵌满铜铃的牙床:“报应?
你娘剖开阿宁肚腹塞铃铛时……咳咳……可比老身狠绝……”冰层轰然炸裂。
林晚秋踉跄后退,见神婆残躯化作蛆群汇成的巨浪,每只蛆虫背上的脸都在尖啸:“你以为破的是诅咒?
这是轮回的齿轮——那就碾碎齿轮!”
她挥刀斩断缠上脚踝的血管,黑血在冰面灼出北斗七星状的焦痕。
尸油灯忽明忽暗间,初代守铃人的青铜棺椁从地底升起,棺盖缝隙渗出暗红血丝,如蛛网缠住她手腕。
“阿宁!”
林晚秋反手将剪刀刺入棺内枯骨眼眶,骨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