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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

软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样想着,几个人纷纷往后躲,谁也不敢再拦她。夏梦期就这样被压在地上,结结实实挨了十几个巴掌。最后还是老板见势不对,带着几个服务员跑过来,将顾星晚拉了起来。“报警,我要报警!”夏梦期蜷缩在地上,捂着被打肿的双脸,狼狈的呜呜大哭,看向顾星晚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警察局。“说吧,这次打架是因为什么?”顾星晚看着面前的女警,默默攥紧了身侧的手,死死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在这种情况下,碰到宴矜母亲,总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与难堪。夏梦期上前拉着薛静筠的胳膊,委屈道:“薛阿姨,都是这个贱女人,本来我在火锅店碰到她,念及她是我亲姐姐,想关心一下她的出狱生活,谁知道她突然发疯似得冲上来打我。”薛静筠拧了拧眉,不着痕迹推开夏梦期的手。她不习惯别人...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4-23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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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想着,几个人纷纷往后躲,谁也不敢再拦她。夏梦期就这样被压在地上,结结实实挨了十几个巴掌。最后还是老板见势不对,带着几个服务员跑过来,将顾星晚拉了起来。“报警,我要报警!”夏梦期蜷缩在地上,捂着被打肿的双脸,狼狈的呜呜大哭,看向顾星晚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警察局。“说吧,这次打架是因为什么?”顾星晚看着面前的女警,默默攥紧了身侧的手,死死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在这种情况下,碰到宴矜母亲,总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与难堪。夏梦期上前拉着薛静筠的胳膊,委屈道:“薛阿姨,都是这个贱女人,本来我在火锅店碰到她,念及她是我亲姐姐,想关心一下她的出狱生活,谁知道她突然发疯似得冲上来打我。”薛静筠拧了拧眉,不着痕迹推开夏梦期的手。她不习惯别人...

《结局+番外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精彩片段


这样想着,几个人纷纷往后躲,谁也不敢再拦她。

夏梦期就这样被压在地上,结结实实挨了十几个巴掌。

最后还是老板见势不对,带着几个服务员跑过来,将顾星晚拉了起来。

“报警,我要报警!”

夏梦期蜷缩在地上,捂着被打肿的双脸,狼狈的呜呜大哭,看向顾星晚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警察局。

“说吧,这次打架是因为什么?”

顾星晚看着面前的女警,默默攥紧了身侧的手,死死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在这种情况下,碰到宴矜母亲,总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与难堪。

夏梦期上前拉着薛静筠的胳膊,委屈道:“薛阿姨,都是这个贱女人,本来我在火锅店碰到她,念及她是我亲姐姐,想关心一下她的出狱生活,谁知道她突然发疯似得冲上来打我。”

薛静筠拧了拧眉,不着痕迹推开夏梦期的手。

她不习惯别人这样跟她撒娇,不熟。

薛静筠锐利的眸光扫过顾星晚,声音带着些凌厉:“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顾星晚松开身侧握紧的拳头,犹豫一瞬才说:“我本来跟同事一起在火锅店吃饭,没想到夏梦期忽然跑进来,对我冷嘲热讽,后来发现说不过我,恼羞成怒推倒茶壶,用热水烫伤我,我才动手的。”

说着,她伸手拉开黑色西装袖子,露出一片红色烫伤的痕迹。

“店里都有监控,可以派人去调取。如果夏小姐要告我,那我也会给夏小姐送一张法院传票。”

顾星晚冷津津的眸光瞥了夏梦期一眼,看着她一身狼狈凄凄惨惨的样子,心底倒有几分痛快。

夏梦期听了,心里害怕极了,要是在薛阿姨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她以后还怎么嫁进宴家?

她连忙跳出来,尖叫一声呵斥:“你胡说,明明是你发疯乱打人,你以前就这样,薛阿姨你别信她的鬼话,这种坐过牢的人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够了!”

薛静筠被吵的头疼,她最看不惯这种咋咋呼呼的女人。

说事情就好好说,乱叫什么?

夏梦期被这一声吼,吓得闭上了嘴。

她其实还是有些怕薛静筠的,毕竟当了那么多年警察,她的身上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小李,你去火锅店调监控。”薛静筠直接下了命令。

夏梦期听的很委屈,薛阿姨怎么能听顾星晚的去调监控,她为什么不向着自己?

她明明小时候还抱过自己的。

薛静筠根本不在乎夏梦期怎么想,她吩咐好一切,转眸看向顾星晚。

顾星晚就安安静静站在角落里,袖子已经拉好,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平心而论,她不喜欢这个女孩。

很冲动,屁大点事非得动手闹到警察局。

可是对比起沉不住气,行事一点规矩都没有的夏梦期,薛静筠自然更偏向于安静沉稳,说话有逻辑的顾星晚。

“你们先给家属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保释。”

夏梦期立刻委屈巴巴的拿起电话,给夏国忠打了过去。

顾星晚站在一旁,纠结了会儿,忽然有些不知道打给谁。

黎施悦出差估计明天才能回来,除了她,自己好像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朋友。

思来想去,她只好打给卢艺晴。

卢艺晴估计是早上吃的包子不新鲜,在卫生间待了半个小时。

等她出来的时候,火锅店早就没了顾星晚的踪影。


宴矜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慢悠悠把自己手边的手机递给她。

顾星晚一把夺过,背过身打开看了眼时间,瞳孔猛然张大,居然已经十点钟了!

她下午来的时候还不到三点!

黎施悦该急疯了。

她赶忙出通话记录看了一眼,十几个未接电话,消息更是99+。

她崩溃的抓了抓头发,点开聊天框快速打字:对不起施悦,刚刚没看到。

黎施悦很快回了过来:星晚你怎么回事,现在几点了,什么工作周末还要加班到这个时候?

顾星晚打下一行字:回去再跟你解释。

关了手机,急匆匆开始找衣服。

“你的衣服被干洗店拿走了。”

宴矜的声音从头顶飘来,顾星晚瞬间感觉心凉了半截。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她瞪着眼看他。

“我问你衣服要不要洗,眼睛闭着就算答应了,你一直没睁开。”

顾星晚:“???”

这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个男人刚刚一遍遍诱骗她的样子,她忍不住抬脚朝他踹过去。

宴矜眼疾手快拽住她的脚腕,顾星晚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仰倒在枕头上。

白皙的脚腕被他攥在掌心,她抬脚蹬他,却根本挣扎不开。

“别这么激动,我让人给你送了一套新的。”

顾星晚蹬人的动作顿住,又默默收回了脚:“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顾星晚:“......”

她得赶紧回去了,再待下去恐怕得气出脑血栓。

宴矜将衣服递给她,淡声说:“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

“怎么,用完就想扔?”

顾星晚噎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怪异。

明明说好了是玩一段时间,她本以为他会态度恶劣的报复回来,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反倒是像白嫖的那一方?

她抿了抿唇,没接话,兀自打开旁边的购物袋。

里面是一件水蓝色连衣裙,布料泛着莹润光泽,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设计很别致。

“你先转过去。”

宴矜这回倒也没逗她,乖乖背过身。

顾星晚快速换好衣服,站起身往楼下走去。

宴矜拿着车钥匙跟她在身后下楼,看着她扶着楼梯,踩着高跟鞋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顾星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回头,径直走到大门口,掏出手机准备打车。

“滴”的一声,面前一辆迈巴赫车灯朝她闪了闪。

她微微蹙眉,回头瞥了身后男人一眼。

宴矜走上前推开车门:“上车。”

顾星晚看了眼八十多的打车费,和还有二十分钟才能赶过来的滴滴车,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她在犟个什么劲儿?

果断取消订单,抬脚上车。

夜晚的半山别墅格外宁静,除了一盏盏亮着的街灯,毫无任何人迹。

顾星晚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没说话。

临到云中苑时,车子在街边停下。

她解开安全带,低声说了句:“谢谢。”

宴矜扫了一眼窗外乌漆嘛黑的小区,抬眸望着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顾星晚莫名心虚了一下,还以为他知道自己打算辞职了。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

她故作疑惑问:“什么意思?”

宴矜自然而然说:“搬到我家。”

这里的监控和各种设施都不齐全,楼房质量和隔音不太好,居住的多是退休老人,一个女孩子住并不安全。

顾星晚:“.......”

搬过去跟他住?

她脑子又没病!


“您好,请问您是顾小姐吗?我是星源律所的HR,恭喜您被录用了,请问您最快什么时候能来报到?”

顾星晚朦胧的睡意消散,大脑醒了个彻底。

“你们没弄错吧,确定是我吗?”她坐起身,声音不自觉有些发颤。

“没弄错,确定是顾小姐,您要是有空今天就可以办入职。”

“至于薪资待遇,我们这边也很透明,实习期两万,以后还有很多晋升机会......”

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顾星晚完全听不清了。

脑袋嗡嗡的挂断电话,她看向黑色窗帘缝隙透来的光亮,摸了摸狂跳的心口。

会是他吗?

“您好,我是来办入职的。”

一个半小时后,顾星晚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踩着高跟鞋走到前台。

她早上急匆匆把儿子送到家附近的幼儿园,便直接打车来了律所。

前台小哥哥看到她,脸上露出干净的笑容:“真巧,是你啊,又见面了。”

他记得这个前几天来面试的美女,长得太漂亮了,过目难忘。

顾星晚笑了笑,在他的指引下,办理了入职手续。

一切都处理好,一个女律师走过来打招呼:“你就是新来的顾星晚吧?我叫卢艺晴,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

“谢谢。”

顾星晚跟着她上了电梯,听她讲了一路公司的内部结构。

整个星源律所一共有一万多人,全球各地有一百五十多家分支机构,总部执业律师大概有一千多人。

创始人除了宴矜以外,还有另外八人,不过大都分散在其他城市。

顾星晚听了,在心底暗暗咂舌。

虽然投简历前,她也猜到了一些公司情况,但怎么也没想到,分开的这些年,他发展的这么好。

想想自己,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到了,这就是你的办公室。”

顾星晚抬头看了一眼,这间办公室旁,有一间更大的办公室,上面挂着“宴律”两个大字。

她怔愣一瞬,忍不住问:“这确定是我的办公室?”

她一个新律师,还没过实习期,怎么会有独立的办公室?

卢艺晴笑了笑:“你应聘的是宴律的助理,也算是幸运了。”

宴律的助理,向来都配有固定的办公室。

顾星晚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身边人喊了一句“宴律”。

她下意识抬眸,正好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

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材愈发高大挺拔,白衬衣扣子扣在最上面,往下是性感流畅的喉结,同色系的领带打的一丝不苟。

举手投足间透出的清冷矜贵,让人望而生畏。

宴矜冲着两人方向微微颔首,算是看到了。

身后的助理快步上前刷卡,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他大步迈了进去。

门合上,带来的风让顾星晚回神。

卢艺晴用手掩唇小声说:“我们宴律帅吧?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拔高了整个律所男性颜值呢。”

顾星晚笑笑,没说话。

“不过你在他身边做事,只想着从他兜里掏钱就好,可千万别动感情。”

顾星晚疑惑的望向卢艺晴,却听她压低声音道:“根据咱们律所八卦小组分析,宴律应该是有未婚妻。”

“两人的感情似乎很稳定,之前还有人亲眼瞧见过,宴律未婚妻过来给他送午餐。”

顾星晚闻言,心仿佛被剜掉一块肉,细细密密的疼痛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她僵愣在原地,早上接到电话时那一点点残存的念头,彻底断裂。

她其实早该想到的。


顾星晚稳了稳心神,在心底暗骂了句谁要谢你,将头扭向窗外,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宴矜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栋大楼前停下。

顾星晚率先推开车门,正要下车时,意外瞥见宴矜脸上口红晕开的痕迹,吓得一把扑过去拽住他推门的手。

宴矜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女人,眼眸微顿,似笑非笑说:“顾律师这是什么意思?需要我给你抱下车?”

顾星晚看着窗外陆陆续续下车的同事,没心情跟他贫嘴,急切说:“你的脸上有口红。”

她刚刚下楼前,想着要聚会,特意在办公室补了一下口红。

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她就不补了。

现在要是这样出去,明眼人一看,她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宴矜闻言,淡淡“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顾星晚连忙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递给他:“你快擦擦,一会儿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宴矜瞥了一眼递过来的东西,没接,只道:“我又看不见。”

“我有镜子。”她又赶忙在包里翻找着。

“我不喜欢照镜子。”

顾星晚:“???”

什么臭毛病?

她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你帮我擦吧,你看的更清楚。”宴矜说着,伸手解开安全带,似乎很不情愿的将脸向她那边靠了靠。

顾星晚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可是看到外面往这边走来的同事,连忙抽出湿巾,狠狠往他脸上抹去。

“咚咚咚”窗户被人敲响。

顾星晚做贼心虚似得赶忙收回手。

车窗降下,露出祝禹笑嘻嘻的脸:“宴律,你跟顾律师怎么还不下车?”

“哦,小葛还没找到停车位。”宴矜淡淡说着。

因为有车内隔断遮挡着,小葛没听到这句话,不然他肯定要大呼冤枉啊。

“那我先去大厅等着了。”祝禹说完,转身带着一群同事离开。

宴矜瞥了一眼身侧的女人,淡漠问:“擦干净了吗?”

“嗯。”顾星晚将东西塞回包里,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包间里,因为是庆功宴,一众人也比较放飞,嬉笑着围在一起要给宴矜敬酒。

宴矜难得一一应下了。

顾星晚坐在角落里,听着旁边同事们聊着八卦,时不时有男同事过来笑着说:“星晚,咱们加个微信吧。”

“哦,好。”顾星晚也没推辞,一个项目组的,以后总会有工作接触,加个好友也没什么。

她掏出手机跟人扫了码。

宴矜在端酒杯的间隙,瞥见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

“对了顾律师,我听他们说你之前在国外顶尖律所工作过,怎么想着回国了?”姜源特意走过来坐到她旁边问了一句。

他们项目组的女律师,大多都是有对象的,来个新的大美女自然吸引人的目光。

顾星晚笑了笑,随口找了个理由:“我是云城人,还是更习惯云城的生活。”

“是嘛,云城很不错啊,国际大都市,回来也挺好的。”姜源努力找着话题。

宴矜看着两人间的距离,眼眸闪过一抹暗色。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大家聊得越来越尽兴,不知是谁忽然大着胆子问了句:“宴律,你有女朋友吗?”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了宴矜。

顾星晚端酒杯的动作也顿了顿,下意识朝着不远处的方向望去。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黑色西装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衣,修长的双腿交叠,身子半倚在沙发靠上,姿态随性散漫。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星晚摆手想解释。

她虽然是前女友,但也没那么恶毒想诅咒人啊。

宴矜斜睨了她一眼,懒得继续这个话题,问了句:“你号码多少?”

顾星晚下意识报了一长串号码。

宴矜单手在屏幕上敲打着,存下号码,随即收起手机说:“扶我上去。”

顾星晚看着面前这么多层的楼梯,再看看把自己压得直不起身的男人,有些无语:“我还不想累死在你家。”

“旁边有电梯。”

顾星晚转眸望了一眼,看到旁边的电梯按钮,只好又扶着他走了进去。

宴矜的房间在三楼,顾星晚踉踉跄跄将人拖到床上,手机铃声响了,看到上面跳出来的裴乾两个字,她赶忙走到外面,接起。

“喂,顾小姐,您今天晚上还回来吗?”裴乾待到十一点,见人还没回来,忍不住打了个电话。

他们学校有门禁,超过十二点就回不去了。

“回去,只是晚上有点急事,我马上就赶回去。”

顾星晚有些抱歉,刚刚在包间裴乾就给她发过消息,现在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让人家加班到这么晚,确实有些不合适。

“没事没事,我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顾星晚一扭头,正好对上男人黑沉的眸子。

她吓了一跳,伸手抚了抚胸口,吐槽道:“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不出来怎么知道,还有男人等着你回家?”宴矜的眸底怒意汹涌。

这才刚回国几天啊,就有男朋友了?

还同居了?

她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一想到这里,宴矜就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

顾星晚意识到他误会了,本来想解释,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他都能谈女朋友,自己为什么不能有男朋友?

她站直身子冷淡说:“这是我的私事,既然你现在清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宴矜看着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上前一步拽着她的胳膊,摁抵在墙壁上,脸色冷的骇人,却还强装镇定问:“什么时候谈的?”

顾星晚别过视线,倔强说:“你都有女朋友了,还管我做什么?”

她已经想好了,两个月后就离职,跟他彻底斩断所有瓜葛。

宴矜闻言,忍不住气笑了:“顾星晚,你的脑子是在美国被枪打了吗?我说的还不够明显?”

“什么?”顾星晚疑惑的看着他,大脑有些转不过弯。

“是谁把我删了七年,拉黑七年,你心里没数?”宴矜另一只手轻轻点着她的胸口,一字一句控诉。

顾星晚耳边轰鸣一瞬,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长睫狠狠颤了颤。

宴矜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讥讽道:“所以你说清楚,我到底犯了什么天条,让你这么对我?”

“我......”顾星晚心底又酸又涩,嗫嚅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怎么也没想到,宴矜会说的这么直白,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她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你什么?”宴矜深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脸,不给她一丝一毫退缩的机会。

顾星晚顶着这样的目光,还是小声说了句:“我跟你提了分手的。”

当初入狱前,宴矜去探望她的时候,她就提过分手的。

那时候法院还没判决,她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同意了吗?”宴矜冷冷看着她,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凌厉。

“恋爱又不是合同关系,分手更不需要双方达成合意,你是律师,这种事情不需要我提醒你吧?”顾星晚小声嘟囔着。

面对宴矜,她确实会忍不住心虚。


顾星晚神经过于紧绷,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啊?”

贺序也是满眼惊讶的看着两人。

什么?

没复合?

顾星晚还有了男朋友?

真的假的?

宴矜见她脸懵的模样,黑眸直直盯着她,佯装漫不经心说:“怎么?总不能出来逛个街就分手了吧?”

“没......没有。”顾星晚回答的有些尴尬,她不是故意想让他误会的。

昨晚听到宴父要给他安排相亲,一瞬间勾起了她的回忆,那一刻心情就跟吸满水乌云般,沉甸甸的。

她怕自己多说一个字,眼泪就会决堤,所以根本没解释,匆匆出了别墅。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他会当着贺序的面提起这种事。

倒让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宴矜听到这话,薄唇紧抿,眸底闪过一丝寒意。

贺序站在一边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俩人该不会是防着他,故意演的这么一出戏遮掩关系吧?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贺序脑子转了无数个圈,最后才笑嘻嘻说:“星晚,你把你男朋友喊过来,咱们四个一起吃顿饭,刚好我跟阿宴帮你把把关。”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能演到什么时候。

顾星晚闻言,在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又不会大变活人,这么短的时间,从哪翻个男朋友出来?

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合适,一抬头,恰好对上宴矜带着几分嘲弄的眼神。

她梗着脖子说:“今天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们俩不是一起逛商场吗?他人应该也在附近吧,你打个电话不就过来了?”贺序笑吟吟的看着她。

顾星晚眼眸转了转,随意编了个理由:“他身体不舒服,刚刚提前走了。”

“呵。”贺序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这两人一定是骗他的。

谁家好人逛街不一起走啊?

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旁的宴矜开了口:“他是被救护车拉走的吗?”

“什么?”顾星晚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宴矜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讥讽说:“如果不是被救护车拉走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有手有脚能走的男人,有多大理由才会扔下女朋友自己先离开?”

顾星晚:“......”

贺序听他这么说,又迷惑了起来。

不对啊,要是两个人联手演戏,阿宴干嘛要拆台?

难道......

难道隐瞒关系是顾星晚的意思?

阿宴根本不想?

贺序瞬间就被自己的聪明机智所折服,肯定是这样。

想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他立刻笑着冲顾星晚说:“行了星晚,既然你男朋友被救护车抬走了,那咱们三个一起吃顿饭庆祝庆祝?”

顾星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此刻简直比压轴菜是米饭还要无语。

她还想再拒绝,宴矜忽然开了口:“走吧,餐厅刚刚已经订过了,就在商场旁边,还有点工作上的事要跟你交代。”

顾星晚就这么硬生生被裹挟着出了商场,走了没两步,到了目的地。

是家环境还不错的西餐厅,装潢很有格调,柔和的萨克斯曲流淌在大厅每一个角落。

可她此刻根本无心欣赏,手机一直“嗡嗡嗡”震动个不停。

宴矜显然注意到了这点,轻哂一声,讽刺说:“顾律师随身养蜜蜂呢?”

贺序站出来说:“阿宴你不懂,这肯定是那救护车上的男朋友在发消息呢,啧,真令人感动。”

顾星晚合理怀疑,这两个人是串通好故意来找茬的。


宴矜满眼讥讽的看着她:“顾律师,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对不起没有这么值钱。”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回到我身边。”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犹如千斤锤般狠狠砸在顾星晚的心口,思绪被两方交织拉扯,她垂下眼睫,小声说:“不行。”

她没什么能拿去赌的东西了。

一场过分不对等的感情,只会带来满身伤痕。

十九岁的顾星晚可以奋不顾身,二十七岁的顾星晚早已千疮百孔。

宴矜轻呵一声,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小丑。

一次次掏出真心,换来的只是一次次践踏。

他冷笑一声,车子戛然在路边停下。

宴矜从一旁的车厢内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

烟圈一点点在车内扩散,白雾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顾星晚看着他这副熟稔的模样,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以前对烟雾过敏的。

有一次两个人去游乐场玩,排队的时候后排男人抽了一路的烟,回去他就起了满身红疹。

男人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调子里满是嘲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星晚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她确实没资格管他。

好半晌,她才听到耳畔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顾星晚,凭什么只许你玩我,不允许我玩你?”

顾星晚怔愣一瞬,车窗外的风吹的两旁梧桐树沙沙作响,烟圈被吹散大半,男人的瞳眸深得仿佛一团浓墨,她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宴矜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嗓音微微有些沙哑:“陪我玩一段时间,等我腻了,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顾星晚有些不敢置信望着他。

斑驳的光影洒在他骨相优越的侧脸上,明明是暖色调的阳光,在此刻却莫名带着几分慑人的寒意。

他是认真的?

沉默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多久?”

宴矜冷笑一声,调子里满是讥讽:“放心,不会很久。”

顾星晚想了想,轻轻应了声:“嗯。”

再有几个月,她就辞职了。

如果这样做能让他好过,其实也没什么。

男人手握着方向盘,偏头看她:“去你家还是我家?”

顾星晚猜测出他的意思,耳根一热。

想到家里还有不少顾景熙的东西,她小声说:“你家吧。”

车子再次启动,疾驰在城市道路上。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一句话。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前。

宴矜率先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顾星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进了大厅,她犹豫片刻,主动问:“我去哪个房间洗澡?”

宴矜猛地转身,黑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这么急不可耐?”

顾星晚顿住,莫名有种被人戏耍的错觉。

她下意识扭头就想走。

可抬脚那一瞬,忽然又想到什么,她上前一步,指尖勾上男人黑色的领结。

温热柔软的指腹,不经意划过他的喉结。

心口仿佛被羽毛轻轻撩拨,宴矜喉咙滚了滚,眸色瞬间深了几分。

他垂眸,静静看着衬衣扣子被一点点解开,胸膛一股凉意袭来,他抿了抿唇,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面前女人诧异的声音:“你没过敏?”

原来是要看这个?

他单手插进兜里,哂笑一声:“这么关心我?”

“怕你死在床上。”

话一说出口,顾星晚又有些后悔了。

明明是想要弥补亏欠,可每次稍微受到一点点刺激,又会忍不住反击。


宴诚明轻哼一声:“管不住也得管,这事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你有能耐你管,我不费这个心。”薛静筠早就想开了。

七年前知道的时候,是挺天崩地裂的。

她在警察局待了二十多年,犯罪的见多了,像顾星晚这种极端性子,她自然是不喜欢的。

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儿子还喜欢,她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给他拖到七老八十吧?

“行,这事我管。”他一个人说不动,就不信爷爷奶奶也说不动。

“嗯。”薛静筠站起身,往楼上走。

宴诚明喊她:“你又上去干嘛?都到饭点了。”

薛静筠头也不回说:“你自己吃吧,我上楼换身衣服,约几个小姐妹出去吃。”

“我说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宴诚明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房门哐当一声合上。

行叭,家里一个两个都是祖宗,就他是孙子。

-

出了家门,宴矜开着车漫无目的四处闲逛。

傍晚烟紫色云霞染亮了半边天,浓如墨的暗色一点点侵蚀残存的那抹白,华灯盏盏点亮云城街市。

曾几何时,也是同样的天色,忙完工作开车回到家,开门就能看到那个等了自己一天的小姑娘。

她总会第一时间冲过来抱着他,跟他撒娇,软着调子讲着自己复习一天的成果。

会在他准备晚餐时,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抢着给他打下手,又会在不小心打碎盘子时吐吐舌头,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的指使他收拾。

不过每次等他收拾完,她又会笑眯眯的抱着他拍彩虹屁:“宝贝你怎么这么好啊,什么都会。”

“我都不敢想象离开你的日子。”

“不行,我一定要缠着你一辈子。”

小骗子!

手机滴了一声,宴矜恍惚回过神,这才发现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云中苑。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聊天框里只有简单一句话:刚刚在忙。

真行,比他这个老板都要忙。

他解开安全带,又打了一行字:晚上有空吗?

消息发出去,他等了十分钟,依旧没有回复。

-

另一边。

顾星晚忙着收拾桌上的餐盘。

下午景熙拉着裴乾玩了一下午拼图,她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又把人留下吃了顿饭。

裴乾提过要帮忙洗碗,但是被她拒绝,哪有让人又做饭又收拾的道理。

“星晚姐,我还有点事,现在先回去了。”裴乾忽然站在厨房门口,跟她打了声招呼。

顾星晚:“哦,好,景熙你送送哥哥。”

“赔钱哥哥我送你。”小家伙拖着小奶音跑过来。

裴乾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不用了,你在家里好好待着。”

说完,他冲着小家伙摆了摆手,出了门。

顾星晚继续清理餐盘残渣,将盘子碗筷一点点摆进洗碗机。

做好这些,她摘下手套从厨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凳子上的黑色背包。

“怎么走的这么急,连东西都落下了?”

她伸手拿手机,给裴乾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星晚姐?”

“你的背包落下了,还没上公交吧?”

“没有,我刚走到公交车站。”

顾星晚:“那我给你送下去,你回来拿吧。”

“嗯嗯,麻烦你了。”

顾星晚拿着包换下拖鞋,冲着小家伙交代:“我下去给你赔钱哥哥送包,你在家里乖乖待着哦。”

小家伙正在看动画片,冲着她点头:“嗯嗯,妈咪放心。”

顾星晚下了楼,刚走到小区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气喘吁吁的裴乾,她笑着将背包递给他。


顾星晚连忙拒绝,语气疏离:“不用了,宴先生,公交车马上就到了。”

宴先生?

听着如此陌生的称呼,宴矜觉得有些好笑。

他自嘲:“分手了,我连个公交车司机都比不上了,送你一程都不配吗?”

“不是说不认识吗?”顾星晚倔强的看着他。

宴矜听着,无奈在心底默叹一声,还跟以前一样记仇。

他推开车门,撑着长柄黑伞下车,静静站在原地望着她。

后面公交车司机“滴滴滴”的摁着喇叭催促。

僵持间,顾星晚咬咬牙,终究下了台阶。

黑伞倾下,将她笼住,遮住了噼里啪啦的大雨。

两人上了车,车子重新启动。

感觉到周身男人强大的气息,顾星晚不自觉往角落里躲了躲,刻意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

宴矜注意到她的动作,讽刺的扯了扯唇角,从一旁拿出两条干净的毛巾,一条甩给她,一条拿在手里,兀自擦了擦脖颈处滚落的雨水。

顾星晚攥紧手中的毛巾,擦拭指尖的雨水。

转眸那一瞬,却从玻璃窗的倒影里,注意到他的身子湿了大半,心绪微动。

这些年他似乎成熟了很多,褪去少年的青涩,棱角愈发分明,仿佛一把淬了火的宝剑,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芒。

没了自己,他应该过得挺好的。

“面试?”终究还是男人主动打破了沉默。

“嗯。”

“成功了吗?”

顾星晚想到两天连被拒绝四场,觉得有些难堪,迂回道:“还没出结果。”

“哦。”宴矜淡淡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最后还是司机问了句去哪。

顾星晚不愿暴露家庭住址,所以报了家咖啡厅的名字。

宴矜挑眉,调子里带着明显的质疑:“你住咖啡厅?”

听着这种语调,顾星晚就像被摁下的弹簧般,下意识回怼:“我去买下它。”

“有出息。”

顾星晚莫名听出一股阴阳怪气,不过她只当他信了。

谁说分手了,她就不能变出息了?

临到目的地,雨停了。

顾星晚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抬脚正要下车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回家记得提前喝药,这个季节,你最容易感冒。”

熟悉的语调传入耳中,顾星晚抬脚下车的动作顿住。

车门外的冷风呼呼往脸上吹来,半湿的衣服裹缠在身上,骨头缝里都止不住透出冷意。

她敛了敛眸,背着身快速下车,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好”字,有些踉跄的大步离开。

宴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咖啡店门口,才默默收回目光。

司机小葛坐在驾驶座,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宴律,秦律那边打了五六个电话了,催你赶紧过去。”

他跟在宴律身边那么多年,平日他最是守时了,今天居然刻意绕了那么远的路,就为了接一个女人?

小葛觉得自己也算是开眼了。

“嗯,走吧。”

宴矜掏出笔记本开始看文件,最近手头上的案子有些多,都需要他尽快处理。

顾星晚等车子离开,才从咖啡店出来,穿过一旁的花园小径,进了一个老小区。

云城属于国际大都市,房价贵的要命,要想在好的地段租一个两室一厅,月租将近上万了。

她暂时负担不起,只能选在这样一个地方,租了个两室一厅。

回到家,她立刻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珠顺着发丝额角一点点滚落,驱散浑身的寒意,她的脑海莫名浮现起往日的画面。

“怎么又这么不小心,让你多穿点总是不听。”


顾星晚盯着他脸上因上次被打,还未消退的淤青问:“多大年纪?”

“男人年龄大点算什么?这种身份地位,根本不用看这个,你嫁过去,这辈子都算逆天改命了。”夏国忠继续苦口婆心劝着。

“这种好事,怎么不给你那个宝贝女儿?”顾星晚扫码付了钱,咬了口手里的包子,继续若无其事问着。

夏国忠皱眉,下意识说:“梦期跟你可不一样,她身上没背着案子,怎么可能找年龄这么大的?”

话一出口,他似乎是觉得不太合适,又找补几句:“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家看上你了,就想跟你见见。”

顾星晚拎着东西不紧不慢往回走,淡声回:“是吗?那还真是巧了。”

“对啊,你跟他也是有缘分,你看你哪天有空,我约个时间让你们两人见见?”

夏国忠说完,想到那天警察局的事,又补了一句:“你跟宴矜就别想了,宴矜那样的家境根本不可能考虑你的,你还不如趁着年轻,早点抓住能抓住的。”

顾星晚看了眼走进的小巷子,两侧还算宽敞,最重要的是没监控。

她转身,将手里的热豆浆“啪”的一声甩在夏国忠脸上。

“啊!”夏国忠根本没防备,滚烫的液体瞬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痛的他龇牙咧嘴尖叫不已。

顾星晚走上前,趁着他被烫的暂时看不见,狠狠推了一把。

男人只顾着抹脸了,被这么一推,身子瞬间狠狠摔倒在地上。

顾星晚抬起尖角皮鞋,一下又一下的朝着他的膝盖大腿腰腹踹去。

“真把我当收废品的是吧,夏梦期都看不上的男人,还有脸介绍给我?”

“为了往上爬,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夏国忠被踢的吱哇乱叫,胳膊肘挡着脸痛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你真是疯了不成,还敢打我?小心我报警让你在牢里再蹲几年!”

顾星晚一边踹他一边冷笑:“你报啊,还真以为我怕了,七年前我是想把你捅死的,只可惜下手的力度还是差了点,让你这狗东西活到现在。”

“我在牢里待了两年,也认识一些鱼龙混杂的人,你敢报警抓我,我就找些人把你全家弄死。”

“我一条命换你们一家三口,不亏。”

夏国忠恨得咬牙切齿,可心里还是害怕的。

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他忍不住放缓语调哀求道:“爸真的是为你好,你怎么不信呢?你找个这样的丈夫,后半辈子都不用担心了。”

顾星晚丝毫不为所动:“看你这副样子,惦记人家手里的权力惦记疯了吧?”

“你这一把年纪还算风韵犹存,不行你去泰国一刀割了,再去勾引人家,不是省事多了吗?”

“你个王八犊子乱说什么?”夏国忠实在忍无可忍,想爬起来打人,却被顾星晚又一脚踹倒在地。

“我劝你个老东西最好老实一点,再敢来纠缠我,小心我下次发疯把你打进太平间。”

说完,她拎着给景熙买的豆浆和包子,快步出了巷子。

夏国忠倒在地上,冲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

顾星晚全当没听见,对付这种无赖,讲道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有暴力和威胁才有可能奏效。

回了家,景熙穿着熊猫睡衣站在卧室门口,揉着惺忪的眼问:“妈咪,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顾星晚没回答,而是将豆浆和包子放在桌上轻声说:“快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

“哦。”小家伙迷迷糊糊的进了浴室,踩着凳子站在洗漱台前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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