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喻初晴萧风岚的女频言情小说《皇太叔请留步!我还不想成亲小说》,由网络作家“唐唯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皇太叔请留步!我还不想成亲》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唐唯恩”,主要人物有喻初晴萧风岚,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穿成侯府嫡女的五年里,她勤勤恳恳,把脏活累活都揽了,可侯府一家子就像吸血虫,吸着她的血。结果,真假千金的戏码一上演,她就被当成假千金扫地出门,甚至还被派人暗杀,这侯府真是够绝情。不过,她可不是好惹的。她之前救了太子,这功劳可派上用场了,她能光明正大地和权贵往来。本想着亲生家庭穷,她就带着父母发家致富,带着哥哥弟弟走上青云路。哪知道,这一努力,才发现自家原来是隐世家族,高手下山,富得流油。再看侯府那边,被接回来的真嫡女折腾得家破人亡,连家都被偷了。侯府那些白眼狼,这下慌了,跪地哭着求她回去。她也不含糊,说等着,马上...
《皇太叔请留步!我还不想成亲小说》精彩片段
“姐!”
农户的门实在不结实,喻今歌一下就撞开了,急匆匆跑进来,生怕她出什么事。
桑初晴的心差点要跳出胸腔!!!
回头一看,松了一口气。
狗币已经走了!
假如她刚回到这个家,就被抓到夜会野男人,就当众社死了。
“晴晴,你没事吧?”白婉蓉快步进来,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
喻今歌警觉得很,一进来立刻朝才窗户那边看去:“我怎么好像看到有道黑影飘过?”
桑初晴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走过去,将喻今歌挤开,“是小狸钻进来,我给赶出去了。”
她把窗扇落下拴上,回头对母子俩说道:“我也是习武之人,真遇上应付不了的事,会呼救的。”
喻今歌狐疑地回头,脚上却踩了个什么东西,便拿起来看。
桑初晴眼角瞥到。
妈的,她怀疑萧风岚是故意留下的!
心里惊涛骇浪,她面上保持平静,极为自然地把那块玉佩拿过来,顺手塞进腰封里。
好在是刚认回来的亲人,他们也不认得她的东西。
“小弟,你去把爹叫回来吧。早点歇下,寅时他还得去杀猪呢!”
关键,明天还有一出好戏!
南阳侯府。
昨日输了官司,回了侯府后,浑身疼痛的桑怀志,又挨了一顿打手板、被罚跪了一夜的祠堂。
今日早晨,筷子拿不好了,要人喂饭;路都走不好了,要人抬着。
桑雪来到他的房间给他送药。
“三哥。”桑雪一脸关切:“姐姐下手也忒狠了些,再怎么说,你与她也曾做了十七年的兄妹,怎地这般不顾念旧情。”
侯府接了她回来,本来是很热情的,因为桑初晴净身出户的事,大家也欢快了一阵。
但,一提到要办小宴,侯夫人便不开心,一见面就要把账本塞给她。
账面没钱,小宴不了了之。
桑怀志输了一千八,挨了揍还得买药,令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昨夜,大哥长嫂在房里好像爆发了一场争吵,具体内容不得而知,反正一大早,长嫂抱着孩子回了娘家。
父亲、二哥都上衙去了,孪生弟弟则是去书院念书。
只能找三哥培养感情了。
“别提那个晦气的东西!”桑怀志眼里都是阴狠:“父亲派去的人,怎么没能把她杀死,真是祸害遗千年!”
桑雪叹息道:“我虽然回了亲人身边,但想起养父母,还是有些不习惯。昨日见姐姐的样子,似乎没有半点对侯府的不舍。还是佩服她呀,适应得真好!”
她才上眼药两句,桑怀志就想到了一个卑劣的主意——
“走,我们去西市!”
西市。
今天不卖豆腐,桑初晴帮着卖猪肉。
昨晚的事是糊弄过去了,但早晨喻惊鸿叫喻今歌去把家里的篱笆重新固一遍,可见并没有放心。
以萧风岚那狗德行,被发现怕是迟早的事!
要不,想个什么法子,把他甩了?
她走神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桑雪的声音:“大伯。”
一抬头,就见桑雪领着俩丫鬟,站在肉档面前。
鼻青脸肿的桑怀志,被人用凉轿抬着在不远处,倒是没靠近。
喻惊鸿神情微动,下意识开口,但开口后,却不是他原先想说的:“桑小姐来做甚?”
桑雪从荷包里拿出一锭五两银子,放在了肉案上,“虽说我认亲回去了,却也一直惦念着你们。大伯起早贪黑不容易,我是来照看生意的!”
她的声音很温柔,不了解她的人,听着就觉得美好。
“大伯,我也并非见利忘义之人,虽说以后不能喊你一声爹了,但我会跟母亲商量,以后侯府的猪肉就跟大伯买。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可惜,她的话落到喻惊鸿耳中,却是叫人无比心寒。
他脸色越发难看:“不必!”
“大伯你又何必逞强?”桑雪弱弱地说:“赚谁的钱不是赚,家里都那么困难了,就不要为了这两分骨气故作清高了吧?”
喻惊鸿的拳头倏地握紧,把手放上了斩骨刀的刀柄上,手背的青筋都暴起了。
但他还是忍着脾气:“不卖!”
“装什么!”桑怀志下巴高仰,傲慢地道:“你的女儿换在了我家,锦衣玉食养到了十七岁,可我妹妹在你家,却过的穷鬼的日子!她不计前嫌愿意帮衬你,你还不跪下说谢谢!”
桑初晴看明白了。
这可不是什么顾念亲情,而是故意让桑雪来做筏子,兄妹配合来找茬羞辱人的!
又蠢又坏!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她一把盖上钱匣子,发出砰的一声吸引众人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说:“从前桑小姐在喻家,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全家呵护地过了十七年!难怪桑小姐这样顾念旧情!不过,怎么才给五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一顶高帽扣了上去:“如今你可是南阳侯府嫡女了,天之骄子、权门贵女,不拿个五万也得拿个五千两吧?”
桑雪面容差点扭曲!
她是怎么敢一开口就是五万、五千两的?
回到侯府后,每个亲人都送了她东西,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屋里的摆件儿……
唯独银子,除了月例没有多的了!
不想被人说她忘恩义,她面色涨红,梗着脖子解释:“我……我暂时没有这么多,若我有,肯定给。”
“哦~”桑初晴尾音拉长,唇角勾着一抹浅笑:“假如我有十万两黄金,我一定给养父母九万两!但我肯定不能说给一两,因为……”
笑容扩大,“我真的有!”
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围观人群哈哈大笑,有人大声嘲讽:“是啊,吹牛皮谁不会啊!”
桑雪呼吸窒住,祭出用一百零一招:哭!
的确是个美人胚子,泪水掉下来,我见犹怜。
可惜,除了桑怀志无人买账!
桑怀志看得心疼了,怒道:“桑初晴,你欺人太甚!”
有人帮衬,桑雪哭得更凶:“大伯,虽然你我父女关系断了,但多年感情也不是假的。你们当年为了亲女儿的荣华富贵,把我掉包了,即便知晓真相我也不曾怪过你们,可你怎么能……纵容她这般欺负我,嘤嘤嘤……”
桑初晴的维护,让喻惊鸿心头暖洋洋,但被养女这么绑架,他也是忍不住了。
不曾想——
他尚未开口,人群后方传来高亢的话语:“桑小姐,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我爹什么时候掉包了你们,希望你拿出证据来说话!”
“这不叫圆滑,叫知恩图报!”喻初晴笑道:“更何况,如今我是县主,在外人眼里,是上了太子殿下这艘大船了。世人逐利本没有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嗯!”喻今歌虽然是叛逆的年纪,却非常听他姐的话。
白婉蓉很是欣慰,又指了指另一张礼桌上的几只礼盒:“这些方才送来的。据说,都是获选的人,还要贵重一些。送礼人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回来啦!”
喻初晴挑眉:“登记入库吧。既然送来了,就都收下。”
她这个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空有美貌的花瓶一只,但却是会打理庶务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侯夫人在家做姑娘的时候被父亲pua,嫁人后被丈夫pua,看似精明、实则懦弱。
而她娘,看似柔弱,实则精干!
白婉蓉迟疑了一会儿,道:“都收下呀?万一有你不想来往的呢?”
“没有。”喻初晴淡笑:“目前而言,除了南阳侯府,帝京就没有我不来往的门户!”
只要不得罪她,主打一个和气生财。
得罪了她,那就核气生财。
总之,都要生财的,没毛病!
四口聊了会儿,说了喻慕文拜师的事,夫妻俩都很高兴。
旋即喻惊鸿又提起:“对了晴晴,县主府的匾额已经送来了。日子也挑好了,最快的是在五天后。之后就要等二十多天,一个多月了。”
“要等大哥回来吗?”喻初晴问。
全家她就没见过大哥了。
喻惊鸿对于大儿子,那是完全不惦记的感觉:“不用的。你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他所在之处不固定,送个信给他,都指不定什么时候他才能收到!”
喻初晴心里对大哥的看法:一定是一个人格独立、能力很强的人!
用过晚膳后,尚武慕文都回来了。
六口人坐在茶室里喝茶。
喻慕文盘着手上的佛珠,问:“晴晴,你知道桑怀盛入选了吗?虽然没拜在几名主审官名下,但也算是真入了国子监。”
“嗯。”喻初晴颔首:“我和小弟离开的时候,遇上他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很可能是桑怀安押题、还押对了!”
说得这么清楚,喻今歌听得很明白了:“姐的意思是,文章可能是桑老二写下来,让桑老四默出来的?好哇,他们故意栽赃三哥作弊,实际上是他们自己作弊!”
喻初晴点点头:“对。但这种法子,是没办法当场揭穿的。但,草包不可能永远不露馅,进去了国子监只不过是给他埋雷,加速了他灭亡的过程!”
她转头看向喻慕文:“三哥以后要多加小心,别着了他的道儿!桑怀盛蠢,但桑怀安可阴得很!而且,智者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
这说法,让一家几口都没忍住,噗呲笑了。
说来也是奇怪,不管是父母、还是哥哥弟弟,没有一个为喻慕文担心的。
她也是看出来了:喻惊鸿和白婉蓉对孩子,在学识上要求严格,但在人格上完全是放养,养出了几个儿子都很独立。
对桑雪,全家都是过分宠爱,反而把她给养废了。
喻今歌想起来另一件事:“要这么说的话,陷害三哥的小抄,也是桑淮安准备的吧?”
“必定是他。”喻初晴十分肯定:“幸亏三哥警觉,早做安排!”
喻今歌问:“三哥,你是怎么发现的?真的好险啊!”
被抓到小抄,名声全坏了,这是要跟一辈子的。
“也简单。”喻慕文淡淡一笑,道:“早知桑怀盛会参加较文大会,我便防备着了。在席位坐下后,桑怀盛悄悄把一个册子塞过来,我假装不知。在桑怀盛专注作文时,换成了给小弟准备的医学手札!而那本小抄,后来我压在桑怀盛的桌子底下了。”
“咦!”喻今歌瞬间睁大眼睛:“那你怎么不反过来指控他?”
这一点,喻初晴跟喻慕文的想法基本一致:“没必要。桑怀盛是什么料?是迟早会作死的料,三哥若当场反指控,节外生枝,反而对自己的人情交际不利。”
喻慕文看向她,笑道:“晴晴深得我心,我便是这么想的。不过……”
他来了个转折,捻佛珠的手劲也加大了一些,又道:“陪两位老师用晚膳之时,我略微跟他们提了一下。”
没抓现行,梁祭酒和李司业都不会直接去找桑怀盛,但——
日后被国子监一二把手记在小黑本上了,桑怀盛以后的路只会更难走!
狗要吃屎、人要作死,都是无法阻拦的。
喻今歌哼了一声,道:“桑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么?”
喻初晴眸光一转,没回答,反而高深莫测地说了句:“我原也没想过斩尽杀绝,觉得给个应有的教训就差不多了。但现在……是时候了!”
“啊?”喻今歌一脸疑惑:“什么?”
喻初晴拧了拧他的脸蛋,笑眯眯地道:“没事,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不能因为这些渣滓,影响了我们正常的生活。”
“对!”其他人都很赞成。
茶喝完了,打瞌睡的喻尚武也清醒了。
他不但不爱动脑子,也不太爱说话。
而父母对他也极为放心,问都不问他去了东宫是什么境况。
见状,喻初晴也不说什么。
忙完外间的事,喻初晴回到自己屋里。
她敢打一百个包票,萧风岚一定会来的!
从浴桶里出来,喻初晴询问:“木棉,府里的侍卫都安顿好了吧?”
“是的。”木棉给她换衣裳,应道:“县主这几年养的人,都以合理的身份安顿进来了。”
喻初晴颔首:“乔迁宴那一日的守卫要增强,按我计划行事!”
木棉应:“是。”
顿了顿,喻初晴又道:“对了,安排去接触桑怀志那蠢货的人,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如县主所料!”木棉给她穿上居家轻松舒适的衣裳,又给她把头发梳成了高马尾。
喻初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她去了书房,坐在书案前写手记。
中二弟弟想要入医道,喻慕文很上心,给找了不少初学者的医书。
但她认为:中西合璧,一节更比六节强!
所以,她打算给喻今歌找一位师父,在学好中医基础后,再把自己中西医结合的医术传给他。
她写得很认真,认真到明明知道书房里有人进来了,也没有抬头。
绿茶戏精又上头了:“喻初晴,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你是一眼都不看啊!也不怕我是个采花贼,把你先女干后杀!”
喻初晴依然没抬头,轻笑一声,应:“哦,那你试试看。”
她不是不知道有人来了,只是知道是他,所以才无动于衷。
再说了,若非是他,腾云、覆雨肯定早就示警了。
当她花了那么大价钱养的一群守卫,是吃素的呢?
萧风岚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下一瞬,他便坐在她椅子扶手上,懒洋洋地瘫在靠背上,看着她认真书写,道:“告诉你件事儿。”
“嗯。”喻初晴笔都没顿一下。
对她的态度,萧风岚其实也很习惯了。
从桌上拿了块点心,咬了一口,边说边道:“那个桑雪……萧景明回去后,就迫不及待地派了一顶轿子,去南阳侯府把她接去太子府了。南阳侯府觉得太不给面子,但太子府的人说,若侯府这边不愿意,那侍妾的事就此作罢。他们便上赶着去了!”
前面那位南阳侯嫡女,说的岂非喻初晴?
凭什么都是侯府嫡女,对喻初晴就当菩萨供着,对她,就当奴婢看待?
她勾引太子,是为了荣华富贵,不是为了当奴作婢的!
过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在侯府当个大小姐呢。
也不对。
南阳侯府外表光鲜亮丽,实际上穷得叮当响,也给不了她富贵!
人比人气死人。
回了喻家的喻初晴,应该过农女的生活的,为什么就当上了县主、得了那么多赏赐?
而她明明已经脱离农女身份、成为官家女了,为什么还是一无所有?
气死她了!
再生气,回门也是要回的。
回了南阳侯府,她便跟祖母与母亲哭诉了一通。
知晓她在太子府的待遇后,南阳侯沉默下来,抓住了一个诡异的重点:“你说,大掌事嬷嬷说若是初晴,便会当主母供着?什么意思?”
桑怀志哼了一声,道:“桑初晴救太子,怕不是救到床上去了吧!”
提到这个,桑怀盛想起来较文大会的时候:“太子对桑初晴的态度,好像很不一般,目光几乎都黏在她身上了!”
回忆那天的事,桑怀安恍然想起:太子称呼她为初晴?
莫非……
太子不仅感激桑初晴的救命之恩,还钟情于她!
那他把桑雪送去给太子,岂非走错了一步棋?
不行,重点还是得跟桑初晴修复关系!
可显然,南阳侯不这么想:“那小贱蹄子就不是个东西!逆女,本侯绝不容许她春风得意!”
桑怀民提议:“她不是要办乔迁宴吗?”
听着父兄弟弟他们的商量,桑怀安退出群聊。
他不能再跟他们一起办蠢事了!
乔迁宴这一天,来了——
永安县主府挂匾,匾额是御赐的,意义重大。
一大早,还有个好消息。
“晴晴,你大哥回的信送回来了,知道我们找到你了,立马回程。但他途中可能还会被其他事耽搁,加上路途遥远,最快也要十多天后才能到帝京。”
人逢喜事精神爽,喻惊鸿今日穿了一身新衣,看上去竟也不像平时那个屠户了,反而显得有几分中年儒雅。
喻今歌很是高兴:“真的吗!太好了,我好久没见大哥了!”
喻尚武有点头疼:“完了,说教的回来了。”
“等大哥回来,我就要住国子监了。”喻慕文一脸淡定,但捻佛珠的速度加快了。
喻尚武立马有样学样:“那我去东宫当差了!”
“……”喻初晴不解:他们俩为何这样怕大哥?
喻惊鸿拿着回信,递给喻初晴:“你看看。”
她接过来大概看了一遍。
那一纸的隽秀文字,叫人脑海里下意识浮出一幅画卷:这是个谦谦君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男人如花一样的年龄段。
喻初晴不禁好奇:“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二哥三哥为何怕他?”
尚武慕文异口同声:“我们不怕他!”
喻初晴:“……”
你们回答的速度慢一点,我大概就信了!
“你大哥常年在外走商,一年到头咱们也没见他几次,要问我他什么样的人,还真说不上来。”白婉蓉温温柔柔地笑:“等你见到他不就知道啦,不过十来天的功夫!”
对于儿子们的关系,她不操心。
哦,应该是:白婉蓉相当心大,什么事都不操心。
大概也是因为十七年前丢女儿,打击太大;后面生喻今歌,身子大垮,之后一大家子都不让她操心任何事了,只管把她养成不谙世事的美妇人。
“好。”喻初晴看着落款:昔词。
难道,就靠一次又一次睡出来、日久生情?
但她的心始终有所保留。
世上男人多薄幸,爱存在过、但爱也会消失。
相信男人嘴里惊天动地的爱,不如相信我是秦始皇!
不过,该哄的还是要哄。
她揉了揉他的下巴,想哄狗一样笑眯眯地道:“乖一点,我也不想要别的狗。毕竟其他狗子没你懂事,嗯……也没你强!”
萧风岚:“……”
瞧,又开始哄骗他了,是吧?
见她实在是很累了,强打着精神跟自己说话,他便没再多说,只道:“等你乔迁宴后,我再去南陵。”
乔迁宴这一天,很快到来。
且说,较文大会当晚,桑雪便被太子府的人接走。
对于南阳侯来说,这是天赐良机。
“雪儿,你去了太子府虽然是侍妾,但只要努努力,争取将来上个侧妃。”
“太子妃这个位置,将来不在相府,也会在六大阁臣家中选。咱们侯府够不上,我们的目标就是侧妃。”
“太子性情算温和,你只要不犯他的禁忌,争取尽早怀上孩子。生下太子长子,有个皇孙做依傍,以后你的富贵少不了的!”
面对这样的叮咛,桑雪心里有些发虚。
她自己是当事人,很清楚太子是个君子,但性情温和当真未必。白日她真的快要吓死了!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女儿明白。”她娇柔说道:“女儿一定不负父亲所望。”
侯府如今穷得叮当响,但侯夫人手里还是捏着一些嫁妆。
女儿出阁,她狠狠心把嫁妆拿出一半。
失去了喻初晴那个挣钱工具,进账已经很少了,还要出这么多钱,侯夫人心疼得不行:“阿雪,在太子府要上下打点,少不得许多花钱的地方。但你还是要省着点用!”
“省什么?”南阳侯沉下脸:“堂堂的侯府嫡女,岂能那样小家子气!该打点的都得打点好了,不然怎么怀上孩子?”
侯夫人气息一窒。
她又不敢说:侯府已经没有银子了!你不省,你倒是拿银子来贴补家用呀!
一旦说了,丈夫大怒,少不得又要骂她没本事。
她转头对长媳说:“阿玉,妹妹出嫁,当嫂子的是不是也给她添妆?公中手头有点紧,你那边宽松的话,是不是可以借点银子出来?”
南阳侯长媳连玉看了一眼桑雪,拿出准备好的一只玉镯,道:“婆母,实在抱歉。银子是借不出来了,前几日我娘家弟弟娶亲,跟我借走了。但身为长嫂,添妆礼肯定是有的。”
她转头递给桑雪:“喏,这是嫂子给的。”
该有的礼数,她从来没有缺失。
若是初晴出嫁,她会准备多一些添妆礼,六件全套的头面是少不了的。
但桑雪——
不是明媒正娶,甚至连日子都没看,这屈辱他们是全都没当回事,还当嫁女来对待。
就这样吧!
侯府穷,还想拿她的嫁妆借出来?
老虎借猪么!
她不禁想起来,前几日匆匆碰见喻初晴,喻初晴送了她金玉良言:“无论侯府做什么,只要让你拿银子,你一律装死。否则,就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信了。
谁敢动她的钱,就是要她的命!
但她这样的态度,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南阳侯夫妇,脸色都极为难看。
桑怀民脸上挂不住了,怒道:“你怎么搞的!娘说要借银子,又不是不还,你怎么还小气吧啦的!再说了,你前几日回娘家,就是为了把银子填给你弟弟?”
连玉冷笑:“我高兴,我乐意。我的嫁妆,我做主!你这么大方,怎么不见你多拿一些银子回来补库房?哦,现在你还惦记上我的嫁妆了?”
出于尊重,喻初晴提前半个时辰来到了国子监大会现场。
除了来参加较文大会的三哥,扛着大锤的笨蛋美人二哥说自己没事干,也要跟来——保护他们。
她干脆也带上了不戴围裙的中二少年,带他见见世面、多认认人。
一众参会的才子,见到她,纷纷朝她走过来行礼。
“永安县主安好!”
“蒙县主仁心,为我等争取来了这一次机会,无论是否能中选,都铭记于心!”
甚至有说媒的:“县主今年也有十七岁了,不知您可有婚配?”
“或者,您两位兄长可有婚配?”
“再不济,您这位小弟……”
喻初晴脸都黑了:“我小弟才十三,我们家家训,先立业再成家,不急着找老婆!”
俩哥一弟满脸疑惑地看着她: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一条家训?
喻初晴用眼神回应:刚编的,从我开始以后就有了!
打招呼的人实在太多、太热情,即便有兄弟帮忙分担了一些压力——不少想跟他们结交的。
几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这时候,南阳侯府的人来了。
南阳侯没来,除了老大,三兄弟和桑雪都在,声势整得还挺浩大。
看到喻初晴被人簇拥着,万众瞩目也就算了,那些人还全都是恭维她的,桑家几人个个看得眼冒鬼火。
养了这些天,桑怀志全身的伤都已经好了。
他张口就是嘲讽:“当了县主了不起,瞧她那架势,跟红袖招里卖春的婊子似的!”
国子监的监生、以及能来参加这场较文大会的才子,除了桑怀盛,哪一个不是有点学识的?
文人多半清高,平时以风雅为毕生追求。
一听这粗俗不堪的话,众人眉头直皱,有人嘀咕:“这南阳侯三公子,是个什么教养?”
有知晓桑怀志什么德行的,眼里都是一言难尽。
“笑死!”喻初晴嗤地一笑,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行了,是吧?红袖招里的姑娘卖春,你呢?青天白日地就出来卖蠢,吓人呐?”
众人听得哄堂大笑。
还别说,方才桑怀志弄得他们不快,瞬间被喻初晴这骂人不带脏字给治愈了!
喻今歌一脸懵懂地问:“姐,红袖招是什么?他怎么知道红袖招的姑娘是干什么的?难道他去过?”
问得天真,眼里全都是不谙世事。
却叫侯府一众脸都黑了!
桑怀志也已经十九岁了,虽然没成亲,但院子里也有通房丫头,哪能没沾过男女荤腥?
可他好赌却并不好色,根本没嫖过!
他涨红了脸,道:“哪来的臭小子,在这里口无遮拦!”
“口无遮拦的,不是你吗?”中二少年的脾气可不是吹出来的,喻今歌不甘示弱地道:“茅坑都没你的嘴臭!”
说着,他还转头看向喻初晴,问:“姐,较文大会不是希望才子出口成章吗?总不能是出口成脏吧?”
喻初晴唇角的微笑,用AK都压不下去,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是一群好狗里,也会有某一只得疯狗病的!”
众人:“……”
好家伙!
永安县主的这个弟弟一张嘴好生犀利,而永安县主本人,口才也是真好!
桑怀志骂不过喻今歌,气得头顶冒烟:“你这个乡巴佬,庶民!”
老二桑怀安漆黑着一张脸瞪了他一眼:“闭嘴,还嫌不够丢人?”
桑怀志歇菜了。
桑老二眉头皱得死紧。
他本不想来的,但架不住南阳侯非要他今天休沐,陪着桑怀盛过来走动走动。
而他自己,也确实想跟国子监大儒、监生、以及未来监生多接触接触,也好为自己将来铺路。
可他没想到,是来丢脸的!
带桑怀盛就算了,带桑怀志简直就是最愚蠢的决定!
他当即找了个借口:“三弟、四弟,我去解手。你们先过去修德堂,稍会儿我再去找你们。”
果断尿遁!
喻初晴看在眼里,不由暗笑:不愧是整个桑家有点智商的人,只不过骨子里流淌的就是自私自利的基因,有点脑子都用来想阴招了!
二哥一走,桑怀盛就忍不住了,阴阳怪气地道:“桑初晴!你才跟他相认十多天?倒是会同一个鼻孔出气了!”
从前,桑初晴和他是孪生姐弟,他们俩都会被人看成是个整体。
从小到大,也没少遇见招惹他们的,向来是姐弟俩一起怼人。
可此时,她却有了另一个弟弟,并且看起来他们的关系,比过去他与她还要好!
此时的桑怀盛,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是为什么赞同赶走她的——
虽然是同一天出生,就因为她比他早生那么两三个时辰,她就以长辈的姿态自居,衣食住行样样管着他!
她自己拼命三娘,读诗书、琴棋书画、练武、算术,还学医!
还每天盯着他学!
她晨起习武将近一个时辰,他得跟着练;
她每天读书、书画两个时辰,他必须陪在一旁,少学一点就要挨打手板;
他吃点什么东西,她都要管着,这不让吃、那不让吃;
更不要说他结交朋友了,这几年因为她的阻止,多少朋友跟他绝交!
桑怀盛一直觉得孪生姐姐的全方位管控,让他窒息。
并且,让他在朋友面前丢尽了脸,说他堂堂男儿,竟被女子把控自己的一切!
幸福是个比较级。
眼下看着她站在另一个弟弟身边,他就不平衡了!
喻初晴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拉住喻今歌的手,转头对美人二哥、佛子三哥说道:“较文大会在修德堂,我们先过去吧。”
见状,原先一直没开口的桑雪,软绵绵说了一句:“我真没想到,姐姐这样目中无人,都没把三哥和盛弟放在眼里!”
无视是最高的鄙视,又被这样拱火,瞬间拔高了桑怀盛的怒气值。
喻初晴眼里只有喻家那几个庶民,回答他的话都没有。
她还牵着喻今歌的手!
她都没牵过他这个孪生弟弟!
他怒斥:“桑初晴,你给我站住!”
喻初晴没想理会——主要是一会儿较文大会,喻慕文肯定能让桑怀盛输得很惨,在这里就把他按地板上摩擦,属实不够爽。
还有,国子监这种地方,本不适合撕逼……咳咳,主要是怕影响她老师的声誉。
但,中二少年热血好战,可没有那么多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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