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光匣跪在灰烬里,看着掌心的玉扣浮现新纹——那是个抱着药篓的少女背影,脚下延伸出无数交错的时间线。
13市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昏迷三年的我手指突然颤动。
床头监控仪显示我的脑电波出现剧烈波动,而窗台上不知谁放了一枝沾露的佛桑花。
走廊尽头,穿白大褂的男人停住脚步,胸牌闪过“顾沉”二字。
在他白大褂内侧,半枚带血的玉扣正在发烫。
我睁开眼,视线模糊中看到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耳边是仪器规律的滴答声,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醒了!
她醒了!”
护士惊喜的声音传来。
我想抬手,却发现手臂上插满了输液管。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青铜匣、佛桑花、顾沉消散的身影......一切仿佛一场漫长的噩梦。
“林小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医生俯身检查我的瞳孔。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别急,你昏迷了整整三年。”
医生温和地说,“能醒来已经是奇迹了。”
三年?
我猛地睁大眼睛。
“对了,有位顾医生每天都会来看你。”
护士一边调整输液速度一边说,“他今天刚走,要不要......”我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医生按住:“你现在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我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站在门口。
逆光中,他的轮廓与记忆中那个玄衣祭司重叠。
“顾......沉......”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他快步走到床边,胸牌上的名字清晰可见:顾沉,神经外科主任医师。
“你终于醒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我额前的碎发。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流转着熟悉的鎏金光华。
他的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锁骨处有一道淡去的疤痕,形状像极了那个蛇形烙印。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我轻声说。
顾沉握住我的手,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我知道。”
护士和医生识趣地退出了病房。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佛桑花在窗台上轻轻摇曳。
我注意到顾沉的白大褂内侧,别着一枚带血的玉扣,与我记忆中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三年......”我艰难地开口。
“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