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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权臣白天冷冰冰,梦里他超爱后续

楚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湛刚踏进府门,便看到,廊下的美人椅上坐着一个女孩儿,一只手撑在木栏上,正打着盹。“世子,是表姑娘。”陈九出声道。说完,他才想起来,如今府上,住着两个表姑娘,急忙又补充了一句,“是脂婉表姑娘。”“嗯。”陆湛早就看到了,嗓音低沉地应了声。他刚要抬步走开,见脂婉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脚步倏地停了下来。这丫头在这里睡着,实在不妥。他迟疑了下,迈步走了过去。“咚、咚!”指节敲击木头的声响,将睡着的脂婉给吵醒了。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眼前笼罩着一片阴影,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面前。她睡得有些迷糊,桃花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你来了?”她迷迷瞪瞪地咕哝了一句,语气隐约带着熟稔。陆湛一怔,垂眸看着眼前的姑娘。她明显是睡迷糊了...

主角:脂婉陆湛   更新:2025-04-29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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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脂婉陆湛的女频言情小说《禁欲权臣白天冷冰冰,梦里他超爱后续》,由网络作家“楚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湛刚踏进府门,便看到,廊下的美人椅上坐着一个女孩儿,一只手撑在木栏上,正打着盹。“世子,是表姑娘。”陈九出声道。说完,他才想起来,如今府上,住着两个表姑娘,急忙又补充了一句,“是脂婉表姑娘。”“嗯。”陆湛早就看到了,嗓音低沉地应了声。他刚要抬步走开,见脂婉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脚步倏地停了下来。这丫头在这里睡着,实在不妥。他迟疑了下,迈步走了过去。“咚、咚!”指节敲击木头的声响,将睡着的脂婉给吵醒了。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眼前笼罩着一片阴影,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面前。她睡得有些迷糊,桃花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你来了?”她迷迷瞪瞪地咕哝了一句,语气隐约带着熟稔。陆湛一怔,垂眸看着眼前的姑娘。她明显是睡迷糊了...

《禁欲权臣白天冷冰冰,梦里他超爱后续》精彩片段


陆湛刚踏进府门,便看到,廊下的美人椅上坐着一个女孩儿,一只手撑在木栏上,正打着盹。

“世子,是表姑娘。”陈九出声道。

说完,他才想起来,如今府上,住着两个表姑娘,急忙又补充了一句,“是脂婉表姑娘。”

“嗯。”陆湛早就看到了,嗓音低沉地应了声。

他刚要抬步走开,见脂婉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脚步倏地停了下来。

这丫头在这里睡着,实在不妥。

他迟疑了下,迈步走了过去。

“咚、咚!”

指节敲击木头的声响,将睡着的脂婉给吵醒了。

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眼前笼罩着一片阴影,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面前。

她睡得有些迷糊,桃花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你来了?”她迷迷瞪瞪地咕哝了一句,语气隐约带着熟稔。

陆湛一怔,垂眸看着眼前的姑娘。

她明显是睡迷糊了,卷翘的睫毛,软软地耷垂着,漂亮的眼睛里湿漉漉的,白嫩的脸颊上还染了两团红晕,像只慵懒的小猫,有些乖巧,还有些可爱。

陆湛手指动了动,最终退后了两步,并沉声提醒,“回屋去睡,睡在这里不合适。”

听到这个声音,脂婉立即清醒了过来,她迅速抬起头,果见站在那里的人是陆湛。

她白腻的额头上,立即渗出了一层细汗,眼神闪烁,结结巴巴道:“表、表哥。”

她昨夜一直在作画,没怎么睡,回府后,让霜儿先回了瑶光阁,打算自己在这里等表哥回来,没想到,她坐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方才还一度以为自己又做梦了。

她努力回想自己方才的言行,有没有不得体之处。

确定没有,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陆湛见她人已清醒了,便转身要走,脂婉急忙喊住他,“表哥,你等一下。”

陆湛停下脚步,侧头瞥了她一眼,“有事?”

突然反应过来,她等在这里,是为了等他?

脂婉点了点头,揪着帕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何事?”陆湛沉声问。

见他俊脸严肃,脂婉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表哥这个样子,让她觉得像是在审犯人。

她有些别扭不自在,但她对那间铺子,有些兴趣,想搞明白,到底有没有死过人,便鼓起勇气问道:“我是想问问,华容街那边有家吃食铺子,是不是出过人命?”

陆湛一怔,有些意外,“你问这个做什么?”

将问题问出口后,脂婉不再那么紧张了,如实道:“是这样的,我今日和霜儿出去逛,见那里有间铺子要租赁,便想将它盘下来,但我打听了一下,街边小摊的大娘说,那间铺子死了人,可大娘不肯多说,所以,我便想着来问问表哥,是不是真有此事?”

“华容街近日确实发生了一桩命案,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间铺子。”陆湛道。

脂婉一听,便有些失望,华容街既然出了命案,那八九不离十,肯定便是那间铺子了。

见她有些沮丧,陆湛顿了下,多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想起要盘铺子?”

说起这个,脂婉面色微红,但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姨母打算让我以后招赘,我便想着要赚些银子,以后才能养家,思来想去,只有开铺子能赚钱,因为我不能一直靠姨母,靠定国公府接济。”

她作画卖给书肆,就是为了以后能养家,但卖画的事情不能说。

闻言,陆湛眉头微挑。

小丫头想得还挺远,现在就想着赚银子,养赘夫了?

脂婉见他没说话,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就见男人唇边噙了一抹笑意。

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得出来。

脂婉霎时感到窘迫,表哥是不是觉得她很可笑?

“那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她急急地说完,就要走,陆湛却喊住了她。

“表妹有为以后打算的想法,这很好,但母亲早已将你视作自己人,表妹倒不必与我们分得那么清楚。”

脂婉停下脚步,小脸上透着认真,“我知道的,但姨母,以及姨父,还有表哥你,都帮了我很多,也分外照顾我,可我不能一直靠着你们过活,一辈子那么长,我总要试试靠自己。”

陆湛黑眸中闪过惊讶。

印象中,表妹怯懦谨慎,给人柔弱可怜的感觉,倒没想到,她竟这般有想法。

他有些赞许,语气不自觉缓和,“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下轮到脂婉惊讶了。

她没想到一向待人疏离冷漠的表哥,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表哥说的是……客气话吧?

脂婉有些不确定。

回到瑶光阁,霜儿立即迎了上来,“小姐,事情怎么样了?可有等到世子?”

脂婉点点头,“等到了,不过那间铺子,确实死过人。”

霜儿一听,脸上也露出失望来。

虽然对小姐突然想开铺子的举动,她很意外,但长久来看,这是好事。

小姐总不能一直依附着定国公府。

日后嫁了人,或是招了夫婿,就得靠自己。

若是有间铺子,好好经营,说不定也能赚钱。

那样小姐以后不管是嫁人,还是招赘,就不会那么被动。

而今日看的那间铺子,虽然不大,但位置很好,做些小营生,应该是能赚钱的。

“没事,改日我们再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脂婉道。

她卖画的银子有四百八十两,加上这些年姨母给的,加在一起,也快有一千两了,若是算上姨母送的那些首饰,就更多了。

但那些首饰,是姨母给的,她不可能拿去卖。

有些比较贵重的,以后找到机会,还得还回去。

所以她手里现在能动用的银子,有九百两左右,租间好铺面,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那些好地段的铺子,很难租的。”霜儿很是忧愁。

“事在人为,好地段没有,便去次些的地段找,总能找到的,现在要想的是,咱们铺子若是开起来,得卖什么。”脂婉道。

她并不担心会租不到铺子。

京城那么大,想找的话,总能找到的,只是得花些工夫。

“表姑娘,方嬷嬷来了。”这时,冬香在门外禀报道。


陆馨吓了一跳,没想到她找自己来,竟是要说这件事情。

她目光闪烁了下,故作不解地说:“伯母怎么问我?我不知道呀。那日来的宾客多,兴许他是跟着别的宾客一起进来的。”

魏氏道:“我问过那日前门迎客的下人,那日他们有仔细核查前来的宾客请帖,那些世家子弟,都是凭请帖进的府门,他们并没见哪个世家子弟有带朋友前来,更没有见过王泽仁从前门进入。”

陆馨强笑道:“可那日来的客人那么多,下人不一定每个客人都能核查到位,疏忽也是有可能的。”

“咱们定国公府,也不是头一次宴请宾客了,他们还没出过这样的差池,况且,迎客的下人,可不是只有一两个。”魏氏淡淡道。

陆馨一脸疑惑,“既然王泽仁不是跟着宾客从前门进入的,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就要问你了!”魏氏的声音,忽然严厉了几分,目光更是锐利地看着她。

陆馨心下一跳,强自镇定道:“伯母何出此言?这怎么就要问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那日赏花宴,是你将王泽仁带进府的!”魏氏语气冷厉。

陆馨心里一沉,嘴上却不认,反而振振有词地说:“我根本就不认得王泽仁,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伯母,伯母要这般冤枉我。”

“我冤枉你?”魏氏冷笑了一声,朝外吩咐道,“方嬷嬷,将人带进来!”

很快,一个婆子便被方嬷嬷带了进来。

看到那个婆子,陆馨瞳孔一缩,攥紧了手心。

婆子在地上跪了下来,“奴婢见过夫人。”

“那日赏花宴,是由你当值,看守的后门,你如实回答,那日三小姐是不是让你放进来一个男子?”魏氏沉声问道。

婆子一点迟疑都没有,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魏氏目光投向陆馨,“你还有何话可说?”

陆馨面色变了变,心里气得要命,也后悔那日将王泽仁带进来了。

不仅没能害到脂婉,反而给自己惹来这样的麻烦。

谁能知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魏氏竟会突然查起这件事情来?

不管魏氏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绝对不能承认!

思及此,她立即道:“我是有带一个男人进来,但那人并不是王泽仁,而是我表哥。”

反正婆子也没见过她表哥,根本不清楚那日放进来的究竟是谁,所以她想怎么说都行。

魏氏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心里冷笑了声,淡淡道:“哦,来的是你表哥?那可是楼君佑?”

楼家这一辈,也只得了楼君佑一个男丁。

陆馨来不及多想,点了点头,“正是。”

“既是你表哥,你为何让他走后门进来?而且那日赏花宴上,我可没见过你表哥,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撒谎!”魏氏重重一拍扶手,怒声呵斥道。

陆馨惊得面色发白,低着头,嗫嚅道:“那日表哥来得晚,从后门进来比较快,所以、所以我就让他从后门进来了。”

“既如此,我便让人将你表哥请过来,让你们当面对峙,相信以你表哥的人品,不会帮你撒谎。”魏氏冷冷道。

陆馨一听,冷汗都出来了。

她表哥是个古板迂腐的读书人,自诩君子,从不屑撒谎,若是将他叫来,自己的谎言,必会被当场拆穿。

这时候,陆馨很是后悔,她扯谁不好,干嘛要拿楼君佑这个表哥做借口?

“表哥、表哥他要参加明年的春闱,舅母管得很严,他现在每日都在埋头苦读,舅母是不会让他外出的。”

“来一趟定国公府,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相信你舅母不至于这么死板。来人,去请楼公子来一趟!”魏氏瞥了她一眼,直接吩咐道。

“是。”方嬷嬷恭敬应了一声,便抬脚要往外走去。

陆馨吓得一哆嗦。

不行,不能让表哥来。

可她要怎么阻止伯母?

陆馨慌了神。

深知这件事情,已无法再隐瞒下去。

惊慌之下,她不由跪了下来,“伯母,我错了,那王泽仁……确实是我带进来的。”

魏氏见她终于承认了,沉声问道:“你带他进来做什么?”

陆馨冷汗直冒,她自然不能说,是为了害脂婉。

“他、他就是好奇咱们定国公府长啥样,所以央求我带他进来。”

“这么说来,你跟王泽仁私交很好?”魏氏嘲讽地看着她。

陆馨大惊失色,“伯母,您怎能这么说?我跟王泽仁,可没有一点私情。”这话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既然你们没有私情,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带王泽仁进府?”魏氏沉声问道。

“他一直求我,我、我不忍心拒绝。”陆馨目光闪烁。

“他为什么不求别人,偏要求你?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跟他有私情?我们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魏氏说罢,重重一拍扶手,“去请二夫人!”

陆馨面色煞白如纸。

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走入这样的死局?

她现在是说实话也不行,不说实话也不行。

她若说实话,带王泽仁进府,是为了害脂婉,那魏氏怕是要活剥了她的皮,可不说实话,魏氏便会将她往与王泽仁有私情上扣。

没多久,楼氏到了。

看到女儿跪在地上,一副狼狈的模样,楼氏心里感到不舒坦,看向魏氏道:“大嫂,您这是……”

魏氏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啊,馨儿这丫头,竟如此胡作非为,与那王泽仁私相授受,你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楼氏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

陆馨慌忙摇头否认,“娘,我没有,您要相信我……”

楼氏闻言,定了定神,面色难看地看向魏氏,“大嫂,馨儿虽然任性了一点,但她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事来,这当中,定有什么误会,姑娘家的名节,那般重要,您那样说,会毁掉馨儿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陆馨?”魏氏一脸不悦。

“我不是这个意思……”楼氏悻悻道。

魏氏嘲讽道:“你还不知道吧?那日赏花宴,馨儿私自带着王泽仁,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进了府中,当值的婆子可以做证,而且这件事情,陆馨刚刚可是自己亲口承认的。”

见她说得言之凿凿,楼氏心里沉了沉,“果真有……这种事情?”


脂婉感受到她真切的关心,心里暖暖的,虽然殴阳珍珠说的,她都明白。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经过这两日的事情,她已经看清楚了魏锦怡的为人,不会再与之往来了。

“那就好。”殴阳珍珠放下心来,“我改日再来看你。”

“好。”

送走了殴阳珍珠,脂婉便静下心来,待在屋里认真画画。

没人打搅,连续两日,脂婉都待在瑶光阁作画,哪也没去。

这日,她手里已积攒了二十张画了,便打算拿去书肆,交给金掌柜。

养了一段时日,霜儿身子已经大好了,脂婉便打算带霜儿出去,顺便带她去逛逛。

霜儿得知脂婉作的画,是要卖给书肆的,很是为她高兴,仔细地将画包好,背在了身上。

主仆俩刚出了瑶光阁,正打算去前院,便见魏锦怡摇着团扇,迎面走了过来。

“脂婉妹妹,这是要出门吗?”魏锦怡一脸关心地问道,眼睛却不动声色地瞟了眼霜儿背上的包袱。

脂婉见她此时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便想起了那日在花园,她看向自己的冰冷眼神。

那日,魏锦怡明显因为目的落空,而迁怒到了她身上。

想起那日的事情,脂婉不冷不热地应了声,“是。”

魏锦怡闻言,忙道:“我正好也想出去逛逛呢,我们一起……”

“恐怕不方便,我还约了别人。”脂婉打断了她的话。

魏锦怡脸上的笑意微僵,握着团扇的手指,紧了紧。

“我们赶时间,先失陪了。”脂婉说完,便带着霜儿走了。

盯着她走远的背影,魏锦怡脸上的笑意,褪得干干净净,面色阴沉。

不过是个孤女,跩什么?

那日若不是这个贱丫头坏自己的好事,她早就与表哥扯上关系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焦躁起来。

她接近表哥的计划,接二连三的夭折,她又不可能在定国公府长住,这可如何是好?

偏偏脂婉那贱丫头,对她好像有了防备,她想借脂婉接近表哥的法子,怕是行不通了。

其实不单是脂婉对她有了防心,就连姑母也是。

每次她快靠近青云居,或是表哥会出现的地方时,便会有丫鬟出现,及时将她拦下。

若是拿不下表哥,她这回岂不是白来了?

回了魏家,她就更没机会能接近表哥了。

魏锦怡越想越着急,再次迁怒到了脂婉身上。

那日在花园,本来那么好的机会,却被脂婉破坏了。

一回到兰院,她便直接去找了魏氏。

“姑母。”

魏氏正站在窗台边,拿着剪子,修剪窗上的花。

瞧见魏锦怡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口问道:“怎么了?”

魏锦怡犹豫了片刻,才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方才遇到了脂婉妹妹,她和丫鬟抱着一个鼓鼓的包袱,要出门,见到我,神色很是慌张,我想跟她一起出门,她却拒绝了,好像并不愿意我跟着。”

说完,她一脸的失落。

魏氏动作顿了下,又接着若无其事地修剪起了花枝,“婉儿既然不愿意你跟着,那便算了,你想出门,我让人陪你去。”

魏锦怡眉心拧了下。

难道她方才说的话,很难懂吗?

姑母难道听不出来她在暗指脂婉偷府里的东西,去卖?

想了想,她貌似关心地说:“姑母,我觉得脂婉妹妹今日有些奇怪,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啊?比如,是手头紧了,所以不得已,要变卖她爹娘留给她的遗物?”

脂婉家里的情况,她都清楚,听说当年遭强盗洗劫一空,爹娘也惨死在强盗的刀下,所以脂婉的爹娘哪有给她留什么遗物?

她不好直接说脂婉是偷了府里的东西去卖,只能那样说。

姑母对脂婉家里的情况,比谁都清楚,听了她的话,肯定能想到脂婉卖的是府里的东西。

说完,傅锦怡便安静地观察着魏氏的反应。

魏氏依旧在修剪着花盆里的花,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影响到分毫,“锦怡,你若没事做的话,就回屋看看书,绣绣花也行。”

闻言,魏锦怡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

不敢相信姑母竟然没有反应,反而要让她回屋去。

她悄悄打量了眼魏氏的面色。

姑母应该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吧?

可脂婉毕竟是姑母好友的孩子,又一直住在国公府,姑母不曾薄待过脂婉,可脂婉却做出偷窃的举动,怕是已经让姑母寒了心。

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出来罢了,心里怕是已经有了刺。

这么一想,魏锦怡微微笑道:“那我回屋了。”

待她一走,魏氏便停下了修剪的动作。

方嬷嬷皱眉道:“脂婉表姑娘真的带了东西出府变卖?可当年脂家并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难道表姑娘是……”

“别胡说,婉儿不是那样的人!”魏氏训斥了一句。

方嬷嬷住了嘴。

也觉得以表姑娘的为人,不可能会做出偷窃府中东西,出去变卖的举动。

况且夫人从未薄待过表姑娘,表姑娘的吃穿用度,可都是比照府里的小姐的。

“那魏五表姑娘,应该也不至于会乱说吧?还是说,她看错了?”

魏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起了另一件事情,“这几日,让你盯着锦怡的举动,她可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花园那次落水,老奴让人查过,应该就只是意外,不过那日,世子正好跟两位同僚路过了花园,是世子搭了把手,才将魏五表姑娘救上来,不过世子并没有与她有直接的接触。

但这两天,魏五表姑娘总是会不经意地出现在青云居附近,或是世子出现的地方,不过她没有机会靠近世子,都被老奴安排的人给拦下了。”方嬷嬷如实回道。

魏氏若有所思,“真的只是不经意吗?”

方嬷嬷沉默。

魏锦怡毕竟是夫人的亲侄女,她一个下人,不好随意评判。

魏氏揉了揉眉心,魏锦怡是她兄长的女儿,她也不想污蔑了她,便道:“叫人盯紧了她,让她再住几天,便将她送回去。”

“是。”

“另外,”魏氏顿了顿,从自己的梯己中,拿了几张银票,递给方嬷嬷,“婉儿回来,将这些给她送去,她已经是大人了,又交了朋友,有应酬,就会有花销,身上多些银子,跟人交往时,底气也能足一些。”


她故作为难道:“陆二哥,我一会儿还要去姨母那里,没空呢。”

听到她拒绝,陆均有些失望,“脂婉妹妹可是还在怪馨儿?上回赏花宴的事情……”

脂婉摇了摇头,“陆二哥,不止是赏花宴的事情,主要是我跟陆馨并不熟悉,我们之间其实并没什么可聊的,她若闷,你完全可以找陆兰陪她,毕竟陆兰也是你们的妹妹。”

陆均一怔,眸中难掩惊讶。

这位妹妹,一向让人觉得软弱,没想到竟然也有态度这么强硬的时候。

“是我思虑不周了。”陆均歉意道。

“若没别的事情,那我便先回去了。”脂婉欠了欠身,带着霜儿走了。

陆馨在屋里,等得望眼欲穿,却时不时地看向桌上的茶水点心。

这时陆均回来了,告诉她,没有请到脂婉。

她顿时失望又恼怒。

脂婉那个贱人,她请她过来,她竟敢不来?

若脂婉不来,她让人备的这些茶点,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

思及此,她心里不由有些焦躁。

她才不想嫁给那陈宏文。

虽然大家都瞒着她,但她又不是傻子,还是从哥哥的口中,套出了有关陈宏文的事情。

那陈宏文前后娶的两任妻子,都死于非命,定是陈宏文干的。

可即使这样,她爹娘还是想让她嫁过去。

若是嫁过去,她就没命了。

即便哥哥说已经捎信给了祖母。

但九华寺距离京城不近,万一有什么变数,老太太赶不回来呢?

她不要坐以待毙。

而更好的办法,便是让脂婉代替自己嫁过去。

脂婉长得那副狐媚样,若是陈宏文见了她,必定会被她吸引。

加上她在茶点里下些药,不怕脂婉反抗。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伯母再疼脂婉,也只能将脂婉嫁过去。

只可惜……

她咬了咬牙,摇着陆均的手臂道:“哥,我真的很无聊啊,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脂婉不来便算了,你叫陆兰进来陪陪我?”

陆均不疑有它,去将陆兰叫了过来。

陆兰心里感到疑惑,不懂嫡姐叫自己来,是想干什么。

“姐姐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兰兰,你坐。”陆馨殷勤地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又是给她倒茶,又是给她递点心的。

陆兰被她的举动,搞得一脸茫然。

“你吃啊。”陆馨催促道,“我就是无聊了,想找个人说说话。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被我娘拘在屋里,哪里也去不得,人都快要发霉了。”

闻言,陆兰轻轻地咬了口糕点,宽慰道:“母亲也是为了姐姐好,等姐姐出嫁了,就好了。”

陆馨见她吃了,绷紧的弦,霎时放松了下来。

算算时间,陈宏文也应该快到了。

瑶光阁。

脂婉回来后,便一直在作画,午后去歇了一阵子,醒来时,听到外间冬香和霜儿在说话,隐约提到了二房,她不禁感到好奇,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你们在说什么?”

见她醒来,两个丫鬟忙给她行礼,“小姐(表姑娘)”

脂婉摆了摆手,“你们刚刚是不是说到了二房?”

冬香点点了头,回道:“是二房出事了。”

脂婉接过霜儿端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方才四小姐投湖了。”冬香立即道。

“什么?”脂婉大惊失色,杯子一时没端稳,茶水洒了一些出来。

霜儿赶紧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手,然后叹着气道:“二房那未来的姑爷,今日去了二房,然后不知怎的,将四小姐给……”

余下的话,她没有往下说。

脂婉却听出来了,不由握紧了杯子。

“说起来,四小姐真的好可怜,听说是三小姐闲着无聊,将她叫去了屋里说话,午后有些困乏,便在三小姐屋里歇下了。

偏偏撞上那未来的姑爷来看三小姐。

当时三小姐出恭去了,没在屋里,然后就……

据说是姑爷误把四小姐认成了三小姐,才会发生那等子事情。”冬香万分同情地说。

霜儿气愤道:“那陈公子真是个畜牲,纵然没认错人,那他和三小姐也还没过门呢,怎敢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情?可怜四小姐被当成三小姐给玷污了,也怪不得三小姐会想不开,投湖自尽。”

“陆兰人怎么样了?”脂婉紧忙问道。

“人是救下来了,但听说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夫人已经过去二房了。”冬香回道。

脂婉心头沉重,突然想起上午回来时,陆均找她去二房的事情。

陆兰被玷污的事情,恐怕并不是巧合,而是陆馨的阴谋。

她一直觉得,陆馨突然叫陆均来找她过去说话,很蹊跷,现在看来,陆馨原本想算计的人,应该是她。

思及此,她浑身发冷。

若当时她心软过去了,跳湖的,兴许就是她了。

想到自己跟陆均说,可以叫陆兰去陪陆馨说话一事,她心里感到很是歉疚。

她不该提那一句的。

脂婉坐立难安,决定去看看陆兰。

只是她才走到二房,便遇到了从二房院子里出来的魏氏和陆湛。

“表妹。”陆湛先看到她,淡声唤了一句。

“姨母、表哥。”脂婉上前给二人行礼。

魏氏一把扶起她,“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陆兰出事了。”脂婉急声道,“陆兰现在没事了吧?”

“人还在昏迷着。”魏氏叹了口气。

脂婉揪着帕子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说是认错人了。”魏氏道。

“那现在陆兰要怎么办?”脂婉忍不住问道。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换陆兰嫁过去了。”魏氏说到这里,面色很是不虞,本来该嫁过去的是陆馨,眼看日子都要到了,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

“陆兰好可怜……”脂婉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声音有丝哽咽。

走在前面的陆湛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回头看了她一眼。

就见小姑娘眼角红红的,面色白白的,神色间很是凄然。

陆湛眉头蹙了下,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魏氏亦是如此觉得,忙伸手揽住脂婉瘦弱的肩,往怀里带了带,柔声宽慰道:“婉儿别怕。”

脂婉摇了摇头,强笑着道:“我是庆幸,庆幸中午没跟二哥过来二房。”

“什么?”魏氏吃了一惊。


“你这是做什么?”霜儿反应过来,气愤地推了丫鬟一把,却被陆馨扬手打了一巴掌。

“狗奴才,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你们脂家,轮得到你们撒野?向我的人道歉!”

霜儿无故被打了一巴掌,本就愤懑,这时还要被逼着道歉,顿时屈辱至极,眼里噙满了泪水。

但想到自家小姐的处境,她便隐忍了下来,朝那丫鬟道:“对……”

“啪!”

脂婉突然抬手用力地掴在了那丫鬟的脸上,打断了霜儿的话。

空气一静。

霜儿吃惊地看着自家小姐。

被打的丫鬟,此时已反应过来,捂着被打疼的脸,气愤道:“表姑娘,你凭什么打奴婢?”

脂婉暗暗甩了下手,背在身后,眸底掠过一抹厉色,“你故意扯落我们的帕子,致使花瓣掉到地上,还故意踩烂我们的花瓣,打你一巴掌,都是轻的!该道歉的,也是你们!”

听得此言,丫鬟一阵心虚,又见素日懦弱的表姑娘,突然语声凌厉的样子,心里有丝害怕,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陆馨显然也被脂婉的表现,给惊到了。

往日,脂婉就算被欺负了,也是不会吭声的,更不用说反击了。

可今日,竟一改往日懦弱的性子,竟为丫鬟出起了头。

她心里有些吃惊。

但她欺负惯了脂婉,喜欢看她忍气吞声的样子,如何能容忍脂婉的变化?

她沉下脸,往前迈了一步,企图用气势令脂婉屈服,冷冷道:“脂婉,你敢打我的人?”

脂婉见她这个样子,只觉得滑稽可笑。

她从前处处忍让,除了陆馨只是口头上的占些便宜外,也是因为她不想叫姨母难做。

可今日,陆馨都动上手了,她为什么还要忍?

况且,姨母都准备为她张罗婚事了,不久,她应该就会出嫁,离开定国公府,陆馨,她就更不会放在眼里了。

面对陆馨的盛气凌人,脂婉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为什么不敢?是你先动手打了我的人!”

陆馨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这个贱人,竟然不怕自己?

因为不适应,陆馨一时间,竟愣在那里。

“还有,那包花瓣,是我和霜儿辛苦挑拣了半日所得,却叫你的人毁掉了,记得重新拣了送到瑶光阁,否则这件事情,我定要请姨母做主!”说这话时,脂婉收了笑意,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陆馨气得胸口急剧起伏。

脂婉这个小贱人,就该被她踩在脚底下,凭什么敢对她耀武扬威?

她倏地冷笑了声,大声讽刺道:“脂婉,你吃我们国公府的,住我们国公府的,在我面前神气什么?你哪来的脸?你就不怕,被赶出国公府?”

脂婉轻蔑地看着陆馨,“国公府,还轮不到你做主,想将我赶出去?你算哪根葱?”

陆馨面色忽青忽红,哆嗦着手,指向脂婉,“你、你、你竟敢不将我放在眼里?”

脂婉嗤笑了声,不耐道:“记得将花瓣送到瑶光阁,否则我说到做到,定请姨母做主!”

陆馨气得肺都要炸了,但终究是因为顾忌魏氏,没敢再叫嚣。

她那好伯母,对脂婉这个小贱人,可比对她这个亲侄女好太多了,事情若真闹到她面前,她那伯母肯定是帮着脂婉的,她根本讨不到好处,兴许还会受罚。

陆馨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

凭什么一个孤女,能凌驾在她头上?

她可是国公府中,唯一一个嫡小姐。

可自从脂婉来了以后,她便没那么受重视了。

尤其看到伯母对脂婉独一份的厚爱时,她心里便嫉妒得发狂。

所以她逮着机会,就要教训奚落脂婉一番。

以往,脂婉在她这里吃了亏,也不会反击,更不会跟伯母告状,这让她的胆子越来越大。

每次看到脂婉被她欺负得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心里便畅快无比。

可谁能想到,脂婉这个小贱人,今日竟一反常态,敢与她对峙?

陆馨心里一阵窝火。

盯着脂婉走远的身影,眸中闪过怨毒。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小姐,那、那奴婢要给表姑娘拣花瓣吗?”杏儿见她面色难看,小声请示道。

陆馨瞪了她一眼,“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便扬长而去了。

杏儿认命地蹲下拣起了玉兰花瓣。

瑶光阁。

脂婉一回到屋里,便亲手拧了湿帕子,给霜儿被打的脸上冷敷。

“还疼不疼?”

霜儿笑着摇头,“奴婢一点也不疼了。”

“你还笑?”脂婉无奈道。

霜儿夸道:“小姐方才太厉害了,陆三小姐都没能在你手里讨到便宜呢。”

脂婉歉疚道:“让你跟着我受累了。”

霜儿面色一变,“小姐千万别那样说,奴婢跟着您,是福气,奴婢甘之如饴,怎么会是受累呢?”

脂婉内心感动,却更歉疚了。

霜儿是她脂家的丫鬟,脂家出事后,下人们都走光了,只有霜儿留了下来,还跟着她来了定国公府。

这些年来,多亏了有霜儿陪着她,给她鼓劲儿。

可遇到了事情,她却总想着息事宁人,让霜儿跟着受了不少委屈。

难得霜儿不曾怨怪过她。

“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再受委屈。”脂婉认真道。

霜儿眼底一片湿润,握紧小姐的手道:“奴婢也会拼死保护小姐的。”

“别提死不死的,咱们都要好好地活着。”脂婉道。

霜儿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忧心忡忡道:“不过小姐,今日将三小姐得罪彻底了,以她狭隘的心胸,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脂婉当然知道陆馨不可能就此作罢。

但这些年,她忍让得够多了,也没能换得来清静,只助涨得陆馨变本加厉地对自己。

所以,她并不后悔,今日将陆馨得罪。

况且,等她出嫁了,陆馨就更算不了什么了。

“不怕,她若再敢来惹我们,我们再给她颜色瞧瞧。”

霜儿见小姐丝毫不惧的样子,也心安了不少。

下午时,杏儿将拣好的玉兰花瓣,送了过来。

霜儿拿给脂婉检查。

脂婉检查了一番,见花瓣都是好的,便没说什么,让杏儿回去了。

日子平静地过了两天。

这日,脂婉刚用完早点,方嬷嬷便过来了,说魏氏要带她出门。

脂婉没多问,收拾好后,去了前院等着。

只是她刚到前院,便听到下人行礼的声音,“世子。”

陆湛?

脂婉下意识地想躲,但来不及了,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跨进了门。

看到这个表哥,脂婉便一阵紧张,却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见礼,“表、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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