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件人一栏赫然印着“心灵商城”。
“你妈寄的？”
室友张茜探头。
“不是我妈，是KPI狂魔。”
我冷笑划开包装。
盒子里是一串粉水晶手链，附带烫金证书：“妙言导师加持·助学业圣物”。
张茜掂了掂：“这质感……像玻璃的？”
我翻到证书背面，扫码验证——页面跳转至拼夕夕商品链接：“粉水晶手链，9.9包邮，月销10万+”。
买家秀里，赫然是母亲的自拍：“质量不错！
可代写证书，+20元定制加持视频！”
手机震动，母亲发来语音：“小雅，记得发微博和朋友圈！
文案写‘感恩妙言导师’！”
我对着手链和拼夕夕页面拍了张照，配文：感恩妙言导师，9.9包邮的‘圣物’也是爱点击发送。
不到十分钟，社媒炸了。
点赞数飙升，评论区一片哈哈哈，有人问：这是新型养生骗局吗？
我统一回复：不，这是新型心灵经济学。
手机突然响起，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我按下接听键。
“小雅！
你发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声音尖利，完全没了平日的“空灵”：“马上删掉！
知不知道多少学员看着呢！”
“妈，”我故意提高音量：“这手链真是您亲自加持的？”
“当然！”
她斩钉截铁：“我冥想加持了108个小时！”
我慢悠悠地点开拼夕夕页面：“那这个‘媛媛水晶批发’是您的小号？”
她的脸瞬间僵住，粉底都盖不住涨红的脸色。
背景里传来个男声：“媛姐，直播要开始了...我待会再跟你说！”
她匆忙挂断电话。
半小时后，张茜突然尖叫着把手机递给我：“快看！
你妈开直播了！”
屏幕里，母亲穿着素雅的白色禅修服，正在一间布置得像疗愈室的房间里打坐。
弹幕疯狂滚动：听说导师加持的手链9.9包邮？
求代写证书！
骗子！
退钱！
她的表情越来越僵硬，突然对着镜头温柔一笑：“今天请到了我的女儿小雅，让她说说真正的心灵成长是什么样子。”
我的手机随即响起直播连麦邀请。
和张茜交换了个眼神，我按下接受。
“小雅，”母亲的声音甜得发腻：“跟大家分享一下，妈妈修习后你的生活有什么变化？”
镜头转向我狭小的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