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感情快速升温。
我花重金,将她包下。
她则动用积蓄,悄悄帮我打点。
搭上了驿馆老吏。
这人职位不高,却关键。
常与达官贵人为伍,被视为耳目。
结交到玲珑人物,几杯黄汤下肚,我才窥见真实的官场。
“小老弟,你当科举是啥?”
我答,“诗书经义,治国之道。”
险些被笑掉大牙。
“文章写得天花乱坠,顶个屁用?
门第……才是硬道理。”
“科举……不就是用来打破门第的吗?”
“你什么出身?”
“曹州盐商。”
“士农工商,你家排第几流?”
他斜眼看我,突然笑出声,“更何况,还是私盐贩子……曹州哪有什么盐商。”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三九天被人泼了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2.大比临近。
家里的信,又到了。
打开一看,字字泣血。
官府把收盐的价钱,死死摁在十文钱一石。
高门大阀接手时,是一百文。
卖到老百姓手里的官盐,硬是涨到三百文的天价。
面朝黄土背朝天。
辛苦一年,斗米只能换回三钱盐巴。
这哪里是盐?
分明是刮骨钢刀。
信上还说,私盐盘查,比以前严了数倍。
只要被查出,贩运超过一石,无需上报,当场砍头。
知情不报者,不论身份,一并处死。
信的最后,老爹写得直白:形势已到悬崖边,半步踏错,粉身碎骨。
我只觉心口压了座山,喘不过气。
连续几天,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秋菊看我魂不守舍,柔声劝道:“郎君,要不……找找门路?
越过龙门,万事皆兴。”
我听劝。
找到驿馆老吏,直说想疏通关系,考取功名。
他起初还跟我打哈哈,揣着明白装糊涂。
直到我咬着后槽牙,把酬劳从几吊铜钱,提到了二两黄金。
那双小眼,才一下子亮起来。
“行!
看公子这么实诚,哥哥我就豁出老脸,帮你引荐位贵人。”
第二天。
我忐忑地跟着他,在长安城里七拐八绕。
最后停在一座府邸后门。
抬头看门楣,“崔府”两个字端秀低调。
我搜肠刮肚,猛地醒悟过来。
他嘴里说的“贵人”,难道是当朝宰辅……崔铉?
这位是狠角色,前不久,刚用雷霆手段,把死对头白敏中给挤兑出京。
如今官拜右仆射,还封了博陵公。
可谓权势滔天,热得烫手。
我紧张到手心冒汗。
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