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知微萧著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反派大佬,我切断他黑化根源! 番外》,由网络作家“欧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两罐麦乳精是我爸特意嘱咐拿给萧伯父补身体的。”这年代专属的奢侈营养品,供不应求。萧乐一度说不出话来,沉默的看着江知微。萧建国强忍身体不适展露笑容,“老江有心了。”他感动不已,没有什么比昔日兄弟的心意更加的难得可贵,看向江知微的眼里含有愧疚。“知微,让你受苦了,你爸也真是,舍得让你来遭罪,他的心意我知道了,咳咳咳!”胀痛的嗓子发干发哑,萧建国止不住咳嗽出声,面部染上不自然的红晕,气若游丝。“爸!!”萧乐赶忙扶着父亲躺下,急得团团转。心下一沉,萧著连忙递上手里的药,“刚从县城带来的,先吃点东西垫垫再吃药。”反应过来的赵百合连忙招呼他们去吃饭。说到晚饭,她老脸一红,“知微,农村粗茶淡饭,希望你别嫌弃。”赵百合手脚麻利提起地上的行李,给...
《改嫁反派大佬,我切断他黑化根源! 番外》精彩片段
“这两罐麦乳精是我爸特意嘱咐拿给萧伯父补身体的。”
这年代专属的奢侈营养品,供不应求。
萧乐一度说不出话来,沉默的看着江知微。
萧建国强忍身体不适展露笑容,“老江有心了。”
他感动不已,没有什么比昔日兄弟的心意更加的难得可贵,看向江知微的眼里含有愧疚。
“知微,让你受苦了,你爸也真是,舍得让你来遭罪,他的心意我知道了,咳咳咳!”
胀痛的嗓子发干发哑,萧建国止不住咳嗽出声,面部染上不自然的红晕,气若游丝。
“爸!!”
萧乐赶忙扶着父亲躺下,急得团团转。
心下一沉,萧著连忙递上手里的药,“刚从县城带来的,先吃点东西垫垫再吃药。”
反应过来的赵百合连忙招呼他们去吃饭。
说到晚饭,她老脸一红,“知微,农村粗茶淡饭,希望你别嫌弃。”
赵百合手脚麻利提起地上的行李,给江知微放到了屋里。
最后看了眼萧建国,江知微满腹心事的跟着萧著兄妹俩出门。
五月的天气适宜,饭桌摆放在小院里,香甜的地瓜饭搭配咸菜萝卜,另加一碗炒白菜,清清爽爽没有什么油水。
天色暗沉,周围的虫鸣吱吱作响,月光透过乌云落下,交汇成一幅乡村画卷。
“没想到再见到你,是在这里,哼,江知微,你不会过两天就偷跑回城吧?”
萧乐想到屋里的父亲心情压抑,再看光鲜亮丽的江知微,视线落在自己粗糙枯黄的手上,下意识遮掩,眼神闪烁。
三年前的她和江知微一样家庭幸福无忧无虑,现在一个天一个地。
萧著皱眉,一个眼神杀了过去:“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就是看不惯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来就摆大小姐的款儿,她就是来看我们家笑话的!”
萧乐撂下筷子,满眼怨怼:“还有哥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知道爸病有多严重吗?”
她委屈哽咽,这些天来的无助涌来,嘴里饭变得难以下咽。
江知微一阵莫名,不等她开口。
萧著冷笑:“你发什么疯,爸妈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看你笑话?哪个好心人愿意跋山涉水来这山沟沟给你带一堆东西看你笑话?你是不识好歹!”
萧乐咬唇,倔强的不让眼里的泪水掉落,小麦色的脸轻轻颤动。
“好了!都少说两句,让人笑话,都多大的人了,知微,你别理他们,他们就是这副德行。”
赵百合端来一小碗鸡蛋羹递给江知微,面带笑容,“这一路辛苦了,吃点好消化的。”
萧乐愕然,忍无可忍转头跑进屋,难以忍受这样刺眼的一幕。
看得赵百合手足无措,转向江知微时,露出笑容:“知微,你吃你的,我进去看看她。”
低头吃饭的萧著冷着脸,直到母亲进屋,这才抬起头,眉头紧皱,心里烦躁不堪。
江知微看出他的想法,没有去吃那碗滴着香油的鸡蛋羹,埋头吃地瓜饭很是香甜,佯装不经意开口:“鸡蛋羹你端去给伯父吃吧,他是病人,这个好消化。”
不等萧著反应,她三两下吃完,端起碗筷进了厨房。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敛眸,将一切情绪深埋眼底,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
夜半,堂屋里的萧建国发起高热,油灯晃动,伴随着低低的哭声,累了一天的江知微睡得昏沉,睁开眼,发现地板上的萧著已经不见了身影,披上外套,她走出房间。
只见萧著背起意识模糊的萧建国朝外走去,身后跟着焦急的赵百合,“这么晚了,哪有车子去县城,你爸经不起折腾。”
是了,这么晚,村里人都睡下了,牛车颠簸到县城也得一个小时,夜晚的山林寒气逼人,这么一折腾,得遭多少罪。
萧著眼神倔强,面无表情,坚持背着父亲出门,“拿上被子,我用板车推去县城。”
赵百合的泪水随着萧著的话落下,满含无奈与心酸。
江知微转头,发现不见萧乐的身影。
此时,夜深人静的僻静山村,瘦弱少女一路疾跑,掉下的眼泪被夜风卷起,她顾不上,情急之下踩到石子,扑通跌倒在地,手掌心被粗糙的砂砾磨破皮,脚下的布鞋也飞了出去,她迅速爬起,捡起鞋子套上,继续狂奔。
敲响了村支书的房门。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发瘟啊!”
屋里传来支书媳妇的叫骂。
萧乐咬唇,扯开嗓子:“支书,能把家里的自行车借给我们吗?我爸发高烧了必须去县医院!”
无人回应。
萧乐硬着头皮:“我可以给钱的,求求你们行行好吧!”
失去父亲的恐惧与阴影盖过了强烈自尊,她跪坐在地,无力到了极点。
忽然,吱呀一声,房门推开,走出一道年轻的身影,他披着外套,皮肤黝黑,五官拥挤,一双三角眼在眼里闪烁着光,出手拽起了萧乐。
萧乐浑身一颤,急忙后退,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村支书家的大儿子李铁柱,朝她笑着,牙齿发黄,笑容不怀好意,“萧乐,全村可就只有一辆自行车,现在去县城谁知道来不来得及,这么着,我家里剩下点药,我拿来给你。”
萧乐大喜过望,忽略他脸上让人发毛的表情:“好,好,谢谢你!”
只是他迟迟没有行动。
萧乐笑容消失。
“萧乐,这穷乡僻壤的地儿,药可比金子还贵,你借车子也可以,给你药也行,只要你愿意嫁给我。”
他伸出手抓住了萧乐的胳膊。
萧乐的内心世界响起惊天巨雷,精致的小脸煞白,小麦色的皮肤也盖不住她的好底子,瘦弱的她不停后退,却不敢迈开步子,脑海划过床上病危的父亲。
也就是这一瞬的犹豫,使她错过了最佳逃跑机会,生生被拖拽进了漆黑的屋子里。
意识到什么,萧乐撕心裂肺:“救命,救命啊——”
“喊什么!”
嘴巴被紧紧捂住,“你不是要救你爸吗?你们一家子坏分子,除了我们家没人能救你爸,你乖乖从了我,让我高兴了,才能救你爸的命。”
“别喊了,抓紧时间办事吧!”
淫邪的笑容发出,萧乐身体发软,双腿无力,张开嘴一口狠狠咬下。
“来人啊!救命!!!”
她跌跌撞撞一路跑出,四周无人应答,诡异恐怖的安静要将人吞噬。
身后的大手伸出,继续将她拖进漆黑发着霉味的屋子。
萧乐恐惧极了,身体瘫软无力,死死抓着地上的黄泥,却根本救不了她,眼睁睁看着身体后退,嗓子都扯破了。
内心的恐惧化为黑暗,迅速吞噬意识。
“砰!”
突然,身体一动,她重获自由,伴随着一道重物落地的声,拳头狠狠砸在李铁柱脸上。
杀猪般的惨叫划破夜空。
李支书满脸嘲讽,全是对无知小屁股的鄙夷不屑,嘲笑江知微的天真。
村主任李祥明也是气笑了,看向两边的围观群众,“你们说说看,李二狗的事到底怎样?”
此话一出。
一行人面面相觑。
李二狗的父亲老李头看向村里人笑了:“这不就是坏分子为了一口粮勾搭村里后生的事吗?可谁家也不富裕,一个馒头谈不拢要报警,我们也没法子。”
不多时,李二狗的叔叔伯伯村里亲戚们便挺身而出。
“可不,屁大点事还报案!”
“二狗你别怕,到时候叔公给你证明!”
“没错,都是这一家子坏分子撒谎冤枉人,我们都可以证明!”
有些外村娶进来的媳妇张嘴想要说话,被家里男人给摁住,村里人默契十足,迅速统一口径。
满意地望着这盛世景象,李支书呵呵笑了,冷冷盯着江知微,“江知微,我看你这个小丫头很不老实,偷奸耍滑不下地干活,带头挑事,我们李家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佛,限你今天之内搬走,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萧乐瞪大眼睛,挣脱赵百合抓住江知微的胳膊,满眼担忧,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把嫂子给连累了。
她满头大汗,愧疚的想要去死。
江知微垂眸,伸手握住蠢蠢欲动的萧著,面色沉静如水,打量着四面八方嬉笑的眼神,恶意满满。
“……”
“我说怎么外头没人,合着都在这。”
双方对阵中,门外出现一道消瘦的身影,来人穿着白衬衫,气质儒雅,四十出头的年纪,声音温和,走路带风,身后跟着的年轻男人提着公文包,胸前别着钢笔,眉头紧锁。
众人心下一惊,好奇的看着面生的男人,满心疑问。
这人是谁?
“你就是小微吧!都这么大了,我小时候还抱过你。”
忽然,男人脚步在江知微面前停下,笑着出声。
村干部面面相觑,都傻眼了,啥情况,江知微家里来亲戚了?
江知微一愣,随即露出笑容,“您就是陈叔叔吧!我爸经常提起您。”
陈建华笑着颔首,温文尔雅。
他身后拎着公文包的秘书脸色难看,朝着人群道:“你们支书呢?这位是我们县委书记陈建华,大白天的地里不见人影,都聚众在这做什么!”
原本寂静的人群现在更是落针可闻。
“啥县书记,比支书还大?”
文化有限的大婶两眼茫然,让身边懂的人紧急叫停,“别吱声,大过天了。”
大婶骤然噤声,默默往人堆后方退。
乖乖,坏分子老婆小时候居然被书记抱过。
“陈书记,我是李家村的支书李树苗,您怎么亲自来了。”
李树苗笑容谄媚,忙不迭弯着腰上去和陈建华握手,态度谦卑和善,乍一看就是位纯朴的老农民。
陈建华转头,打量了他一眼,轻点头,伸手握了握。
“李祥明还傻愣着干啥,倒茶,倒茶!”
李祥明张大嘴巴,被支书喊的一哆嗦,手忙脚乱到后头桌子倒水去了。
陈建华找了个空座坐下,温声道:“不用客气,早听闻李家村民风淳朴,我就是来实地考察,你们随意一点,小微也坐。”
他仿佛一个慈祥长辈,“你赵姨一直让你到家里吃饭,什么时候上县城来,她亲自下厨。”
“有空一定,我爸说赵姨的手艺比国营饭店的厨师还要好,我一直期待呢。”
江知微露出笑容,看向傻眼的萧乐:“爸妈,萧乐,你们也都坐吧。”
见到这一幕的村干部集体汗如雨下,笑容尴尬僵硬,眼神闪烁,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可这……
“放屁!”
江知微怒声开口:“李二狗犯罪打他怎么了!他们这是正当防卫,你们是村部, 不是法庭,什么本村人外乡人,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无辜群众受流氓欺辱,反被全村霸凌,肖知青是见义勇为,你他妈被耍流氓你能忍住不打人?少废话,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的,上县里就上!谁怕谁,到了首都我也这么说!”
“我呸!”
王桂兰狠狠啐了口,“小贱蹄子,这里是李家村,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城里来的了不起?支书,二狗可是你的侄子,你不能让一个外乡人这么欺负他啊!”
赵百合与萧乐一身狼狈,脸色惨白,悲愤交加。
几位村干部面色凝重,看着盛气凌人的江知微寸步不让,纷纷看向村支书等待他的决断。
一边是本村人,一边是不好惹的江知微。
李支书两眼一黑又一黑,讪讪一笑,露出一排老烟牙,好声好气朝着江知微道:“小江,你生气我们都明白,但是这事闹大了不好的,你婆婆的名声还要不要?照我说,也没有造成伤害,让李二狗给你婆婆好好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对对对,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一个小姑娘,别太要强。”
“是啊!你公婆成分不好,真闹起来对你也没好处。”
村干部连连附和,主任瞪了眼咄咄逼人的王桂兰,眼神凶狠,“还闹还闹!再闹下去你儿子得吃牢饭,还不赶紧给小江他们道歉!”
王桂兰很是不服,夫妇俩鄙夷地看着江知微一家子,不情不愿:“对不住了!”
一句对不住,仿佛是对他们的施舍。
村支书满意的笑了,“小江,你怎么说?你放心,以后有我们看着,这李二狗绝对不敢再骚扰你们家里人。”
萧乐气不过被赵百合一把摁住,满眼心酸苦涩,冲她摇了摇头,眼含恳求。
瞬时间,萧乐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眼里一片水雾,三年来,遭受排挤冷眼与不平,这样的事只能他们家自认倒霉。
“凭什么!?”
江知微只觉得可笑:“道歉有用的话,要公安做什么?再说了,你们睁开眼好好看看,他是诚恳道歉吗!?”
“现在是新社会,不是你们一言堂,村部愿意配合把李二狗押送上县城最好,否则的话,这件事传出去,你们李家村村委会包庇流氓的罪名,也别想抵赖!”
冷笑的江知微不理会他们惊骇的目光,上去推开摁着肖骑的两名壮汉,萧著示意,迅速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肖骑摸着酸疼的手腕,愤恨道:“没错!平白无故殴打我,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的!”
“嘿!你们两个外乡人还真是够硬气的,出门在外,你们家父母没告诉过你们低调的道理吗!”
村主任脸色骤变,收起笑容,瞥了眼支书,嘲笑出声,眼瞅着油盐不进的江知微,眼底带有鄙夷,一个小丫头片子,不依不饶和他们整个村部干上,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李二狗的事那么简单。
“支书,难道你就看着这么个丫头片子踩到我们头上?这个村里,还没有她说话的份儿!她爸是团长又怎么着!手能伸那么长到咱们李家村来?强龙还不压地头蛇!”
村主任这话提醒了李支书,他眯着眼盯着江知微,新仇旧恨叠加,儿子让萧著打得现在还下不来床,这臭丫头三番两次对他指手画脚,到底谁才是村支书!?
双眼猩红的萧著额头青筋暴起,精壮的手臂青筋蜿蜒,捏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李铁柱一拳接着一拳,砰砰砰的声响不断,地上的李铁柱惨叫连连,抱头求饶。
跌坐在地上的萧乐浑身颤抖,像是溺水的人,整个人缩成一团,嘴唇发白。
江知微叹气,脱下外套蹲下身体,披在她身上。
受惊的萧乐身体一个哆嗦,下意识抗拒,在看清面前人的面容后,停下手,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也才不过十七岁。
江知微抱住了她,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部:“没事了,别怕,你哥来了,没人能够伤害你,萧乐,你安全了,别怕。”
原著中的萧乐死在十八岁那年,为了救父,惨遭支书儿子侵犯,在谣言逼迫下嫁给他,李铁柱性格暴躁,嗜酒成性,婚后的萧乐生不如死,在某天夜里拿着菜刀捅死了他,并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这个剧情在原著中草草带过,江知微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有关萧著的剧情是在他回城之后,以至于江知微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刚才在家里没见到萧乐的身影,她才恍然回神,急忙带着萧著赶到。
在江知微的安抚下,萧乐恢复了平静。
“萧著,你个小崽子你干什么!”
木门被一把推开,拿着锄头的村支书冲出屋子和萧著拼命。
一锄头狠狠挥向萧著的头部,让人心尖发颤。
地上的李铁柱被打到意识模糊毫无还手之力。
危险时刻,萧著的头顶像是长了眼睛,精准出手紧握住支书挥下的锄头,目光如箭,阴冷刺骨,宛如失控的野兽,浑身气息压人,窒息感满面,一时将村支书震在原地。
“够了!”
江知微上前,推开萧著,义无反顾挡在他身前,锄头掉落在地。
撞上她,村支书愣住,“你是哪来的!”
紧跟着冲出屋的支书媳妇哭喊着抱起地上的儿子,歇斯底里。
“你们这一家坏分子!敢打我儿子!我们家三代贫农,天呐!资本家欺负无产阶级了。”
她眼睛发红,瞪着萧著等人:“你们等着,我要让你们去游街!!”
萧著捏紧拳头,视线落在挡在身前的纤细身影时,微微一顿。
“是吗?”
江知微冷笑,直视村支书:“你儿子犯的可是流氓罪!我亲眼所见,怎么,我们还没计较,你们反倒定上罪了!”
这年代的流氓罪可是要枪毙的。
她话一出,支书一家都慌了。
支书媳妇语无伦次,抱着满脸血的儿子半天说不出话。
“死丫头,你吓唬谁呢?谁看见了!你们一家坏分子说的话谁信?谁信!”
支书蔑笑,“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个村子姓什么,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你们要是敢声张,我让你们在这个村里待不下去!”
萧乐身体一颤,缩在哥哥身后,眼里满是担忧,害怕地看着江知微,胸口发麻,她不明白这个江知微哪来的勇气,没比她大两岁,却敢这么站在前头和村支书一家对峙。
江知微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个小小的支书,你以为你是皇帝呢?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呦呵!”
支书笑了,撩起袖子正打算去捡地上的锄头,好好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掰扯掰扯。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江知微,刚从省城来的,你或许觉得萧家人好欺负,可我姓江,我爸是省军区团长江正业,你想陷害萧家,好啊!你信不信我告到市里,撤了你这个村支书!”
啪嗒!
刚捡起的锄头就这样掉落在地。
村支书嚣张的笑容不复存在,惊愕地抬起头看着江知微,像是见到洪水猛兽,嘴里口水发凉,艰难吞咽。
“你,你是团长的女儿?”
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打量着萧家兄妹与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气质打扮与这个乡村格格不入。
江知微勾唇,“老同志,请注意你的发言,不管我是谁的女儿,你家儿子犯罪的结果都不会改变,你好歹是支书,怎么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
她能笑得出来,村支书笑不出。
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长,部队团长是什么级别?可一听就知道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喧闹的农家小院蓦地陷入死寂。
缩在他们身后的萧乐小嘴微张,呆呆看着江知微那抬着下巴趾高气昂的样子。
仗着家里横行霸道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可发生在江知微身上,她心里怎么就那么有安全感呢?
地上的支书媳妇也不敢说话了,怯怯看着丈夫。
村支书抽搐着一张老树皮般的脸,笑得很命苦的样子,颤颤巍巍上前冲江知微鞠躬。
“小姑娘,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说完,转向地上的儿子,眼神发狠,上去就是一脚。
神志不清的李铁柱发出一声闷哼。
耳边是老父亲的咒骂。
“该死的臭小子,做什么不好,欺负人小姑娘,我打不死你!”
话落,他重拾笑容,“小姑娘,都是我没管好他,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看住了,他要再敢动萧乐一下,我把他手打断,你看,这段时间我也没少照顾萧著他们,你就原谅一次吧。”
此刻李支书脸上的表情令人陌生,萧乐不亚于见到鬼,来到这个村子三年了,她第一次见到这副嘴脸的李支书,心里一阵恶寒。
江知微眯眼,笑了笑,“是,这话倒没错,萧乐,你是受害者,你怎么看?”
转向余惊未了的萧乐,江知微点了点头。
萧乐眼神闪躲,垂下头:“只要,只要他们把自行车借给我,就算了。”
她不好意思了,之前那么对待江知微。
“借,你们骑走,借几天都行!”
李支书眼前一亮,求之不得,忙不迭把自行车推来,就怕晚一步他们反悔了。
抱着儿子的支书媳妇抽泣出声,心里一片冰凉。
江知微摇头:“用不着了,我从省城带了药,给伯父吃下了。”
听到这里,萧乐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了,眸光颤动,满眼动容。
李支书人傻了。
萧著面如寒霜,凤眼轻眯,拽过江知微到身后,“李支书,现在这个情况,你想抵赖也难,事情一旦闹大,你儿子遭殃不说,你也自身难保。”
他的话让李支书汗流浃背,眼睛打转,投向江知微的眼神里满是忌惮。
“不过从前李支书没少照顾我们一家,乡里乡亲,没必要把事做绝,这件事到此为止,要是在这之后,李铁柱还来骚扰我妹,那么性质就不同了。”
萧著声音轻飘飘的,夹杂的威胁寒意让李支书心里头又惊又喜,连连点头。
“好好好,以后你们看我怎么做的就成。”
他一脸讪笑,扶起地上的儿子,“家里头还有点药,你们要是用得上,都拿走。”
“不用了。”
萧著看了眼江知微,随着她们迈步出了农家小院。
三人一走,李支书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啐了一口:“什么玩意,一个狗崽子,真是见了鬼了,这样的人也能讨得到媳妇,还是军区团长的女儿!瞎了眼。”
“老李!你快来看儿子啊!”
支书媳妇一阵鬼哭狼嚎,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
……
乡村深夜透着森冷的凉意,周遭的树光秃秃的,萧乐独自走在前面,眼圈发红,走了一会儿,她猛地停下脚步,转向身后的两人。
怒瞪萧著:“连江知微都知道替我做主,你是我亲哥!就这么放过那个畜生?”
萧乐越想越气,心里的委屈无处诉说。
萧著脸色阴沉,“我还没说你,这么晚,你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李铁柱是什么德行村里都出了名的,还不快回去!”
“你!”
萧乐气急败坏,狠狠跺了跺脚,对上江知微的眼睛,面露难堪,迈开步子刚跑出一步,肩头让他一把捏住。
“回家别把这件事告诉爸妈。”
萧乐愤然,一把甩开:“不用你说!”
她声音哽咽,咽下喉间酸胀,跑远了。
收回手的萧著满眼无奈,看向江知微,默默加快了脚步,心里焦急,却没忘留心身后的江知微。
回到家时,萧建国额头没那么滚烫了,意识也清晰了不少,身体犯困,强撑着看到三人回来,这才放心。
“没事吧?”
他声音发哑。
调整好情绪的萧乐松了好大一口气,偷偷扫了眼跟在萧著身后进来的江知微,眼神闪躲。
萧著还是那副死人脸:“没事,你先睡吧。”
床边的木桌上放着一瓶酒精和一盒化妆棉片,标签都被江知微给撕掉了。
她的随身超市备有常用药物,正好给萧建国用上。
“伯父身体健壮,这个药挺有效果的,县城买不到,好好休息几天相信很快能恢复。”
江知微露出招牌微笑,“那伯父伯母,我们先去睡了。”
“诶!”
赵百合应了声,笑容亲切,看着面前的江知微心里倍感欢喜,仿佛一片灰色的生活里忽然多出了一抹亮光。
回到房间,江知微拿出枕头后的手表看了眼,已经凌晨三点钟。
躺在地上的萧著枕着手臂,双目紧闭,冷硬的面部线条很是清晰,他没有去看江知微。
“谢谢。”
突如其来的话让床上的江知微一怔,随即笑了,瞥了眼他。
“我发现你这人还挺有意思,明明关心你妹妹,去的路上急得跟什么似的,该关心的时候沉着个脸。”
萧著抿唇,翻过身去,背对着江知微,缓缓睁眼,深沉的眼眸蕴含着无尽的复杂。
就在江知微以为他不会回答之际。
“李支书的堂哥是县城办公室主任,以我们家的现状,动不了他,如果撕破脸,他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人言可畏。”
江知微一阵好笑:“这话你不应该和我说。”
萧著身体紧绷,“我跟那臭丫头有什么可说的!她以后就明白了,算了,你估计也和她想法一样。”
“你少冤枉人,要不然你以为我为啥没有阻止你?表明我是赞同你做法的。”
江知微靠在床上,翻了个白眼,气笑了。
床板虽硬,比不上她现代的床垫,但棉被干净香软,一看就是这两天晒过的,床单是红色毯子,印着红花图样,睡起来很暖和。
萧著漆黑的眸子紧盯着窗户失神,安放在脸侧的手缩紧,声音没有起伏:“那你比萧乐聪明。”
心里怀揣着对父亲的担忧,未来的迷茫,还有依靠江知微的憋闷,数不清的烦恼将他包围,前途光明看不见,道路曲折走不完,就如这张牙舞爪的夜,难以逃离。
“好了,你也累一天了,早点睡吧。”
他叹了口气,闭上双眼。
江知微躺下,盖上被子,望着他宽阔的背影,猿背蜂腰,头小肩宽,很完美的身材,可这样看来,他也过于瘦弱了。
和萧建国一样,只剩下骨架支撑着,连年的苦力劳动掏空了身体精力,难怪原著里他不到五十就离世了。
心中涌出一股怜爱,迅速被江知微掐灭。
有那时间还是多怜爱怜爱自己吧。
她才是最惨的,多么无辜的一个小女孩,给她搞到这里来。
出去一趟回来怎么也睡不着了。
天没亮,江知微轻手轻脚到厨房,胃部空空荡荡,趁着四下无人进入随身超市,到二楼浴室好好的洗了个澡,农村只能烧热水还得省着用,习惯了花洒总觉得洗不干净。
吹干头发之后,江知微出了超市,拿着超市冰柜里的速食馒头和米做早饭。
五点天亮,客厅弥漫着香气。
白白胖胖的馒头搭配浓稠白米粥咸鸭蛋,炒了一盘土豆丝和煎午餐肉。
这年代的午餐肉是奢侈品只有上城里才买得到。
郁闷了一整宿的萧乐顶着鸡窝头迷迷糊糊起来,路过饭桌脚步一滞,瞪大眼睛,倒退了回去,不可思议地看着桌上的饭菜,第一时间给了自己一巴掌。
“萧乐起来了?快去洗漱吧,等伯父伯母起了,一起吃早饭。”
江知微端着一盘葱花鸡蛋出来,胃里唱起空城计。
站在原地的萧乐后退一步,抱着头:“江知微,你是把我们家接下来一个月的口粮都一口气煮了吗?日子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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