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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已是曲终人散盛淮序青梅完结文

好柿花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和青梅相恋三年,盛淮序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被抵在与人群一墙之隔的包厢门前,交出了他的第一次。他眸色暗沉,呼吸交缠溢出一声闷哼。宋晚意的吻渐渐往下,意乱情迷间,衣服被扯开。盛淮序慌乱按住她的手,低声问道:“......可以不脱吗?”伴着一声低笑,娇软撩人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老公,我想要你身体的每一寸都属于我。”盛淮序耳尖发烫,手缓缓松开,衣服彻底滑落。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却有一道扭曲伤疤从肩膀纵横过胸口,狰狞可怖。下一秒,向来温柔成熟的女人神色突变,来不及闪避,竟直接吐在了他身上。旖旎的气息戛然而止。盛淮序猛地抬头,宋晚意眸底欲色未散,可多出的那丝嫌恶如尖刀捅进他的心脏。他脸色煞白,狼狈地抽了几张纸胡乱擦拭,发颤的手好几次都没能将纽...

主角:盛淮序青梅   更新:2025-05-22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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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淮序青梅的女频言情小说《回首已是曲终人散盛淮序青梅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好柿花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青梅相恋三年,盛淮序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被抵在与人群一墙之隔的包厢门前,交出了他的第一次。他眸色暗沉,呼吸交缠溢出一声闷哼。宋晚意的吻渐渐往下,意乱情迷间,衣服被扯开。盛淮序慌乱按住她的手,低声问道:“......可以不脱吗?”伴着一声低笑,娇软撩人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老公,我想要你身体的每一寸都属于我。”盛淮序耳尖发烫,手缓缓松开,衣服彻底滑落。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却有一道扭曲伤疤从肩膀纵横过胸口,狰狞可怖。下一秒,向来温柔成熟的女人神色突变,来不及闪避,竟直接吐在了他身上。旖旎的气息戛然而止。盛淮序猛地抬头,宋晚意眸底欲色未散,可多出的那丝嫌恶如尖刀捅进他的心脏。他脸色煞白,狼狈地抽了几张纸胡乱擦拭,发颤的手好几次都没能将纽...

《回首已是曲终人散盛淮序青梅完结文》精彩片段




和青梅相恋三年,盛淮序做过最疯狂的事情,

就是被抵在与人群一墙之隔的包厢门前,交出了他的第一次。

他眸色暗沉,呼吸交缠溢出一声闷哼。

宋晚意的吻渐渐往下,意乱情迷间,衣服被扯开。

盛淮序慌乱按住她的手,低声问道:“......可以不脱吗?”

伴着一声低笑,娇软撩人的声音贴在他耳边,

“老公,我想要你身体的每一寸都属于我。”

盛淮序耳尖发烫,手缓缓松开,衣服彻底滑落。

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却有一道扭曲伤疤从肩膀纵横过胸口,狰狞可怖。

下一秒,向来温柔成熟的女人神色突变,来不及闪避,竟直接吐在了他身上。

旖旎的气息戛然而止。

盛淮序猛地抬头,宋晚意眸底欲色未散,可多出的那丝嫌恶如尖刀捅进他的心脏。

他脸色煞白,狼狈地抽了几张纸胡乱擦拭,发颤的手好几次都没能将纽扣扣好。

“刚刚酒喝多了胃里不舒服。”

“抱歉,我们的第一次该有更好的体验,而不是在这里。”宋晚意缓过神,立刻解释。

她握住他颤抖的手,温柔擦拭他身上的脏污,替他扣上纽扣。

然后,一下下轻吻他的额头。

“别生我气,好吗?”

甜美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盛淮序渐渐放松,应了一声。

宋晚意将外套披在他身上,“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你早点休息,我和姐妹们再聚一下。”

他点了点头,“那你难受就别再喝酒了。”

她眉骨一挑,笑得明艳动人,“遵命。”

盛淮序脸颊发烫,从包厢出来的时候简直不敢抬头看人。

担心宋晚意醉酒难受,他买了解酒药又匆忙赶了回去。

刚要推开包厢门,一声笑声突然掀翻屋顶。

“不是吧,晚姐,你真吐他身上了?”

“盛淮序那张脸和星野一模一样,人家主动献身,你就不能将就一下?”

耳边仿佛惊雷炸响,盛淮序僵在原地,脑子仿佛也被炸得七零八落。

“今天喝大了没忍住,谁知道他脱了衣服那么恶心......”

熟悉入骨的声音,全然陌生的恶劣。

又一阵哄笑声响起。

“哈哈哈,当初要不是为了让星野顶替他参加全球巡回演出,晚姐也不用安排那起车祸。本来是想让他受点小伤,没想到汽车爆炸,炸了他一身疤。不过晚姐也养了他这么久,他也不吃亏。”

“这三年星野不在国内,晚姐只能勉强对着盛淮序那张脸以解相思,好在终于要熬到头了。”

盛淮序只觉浑身发凉,有一种强烈的失重感。

他是火壶非遗传承人,自小与火相伴,那场车祸让他严重烧伤。

最不该怕火的人,再也不敢接触明火。

他从来没想过,毁掉他事业和梦想的人,是宋晚意。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给双胞胎弟弟盛星野铺路的炮灰替身!

“晚姐,明天星野可就回国了,你怎么还没甩了盛淮序。该不会你对他有感情了吧?”

宋晚意挑眉,嗤笑了声。

“等明天,不然盛淮序闹起来,星野不肯回来怎么办?”

“不过这样对盛淮序会不会太过分了点,万一他承受不住......”

有人迟疑开口,宋晚意慢条斯理回复道:“与我无关。”

仿佛被一枪命中心脏,猛烈尖锐的疼痛在瞬间贯穿他的四肢百骸。

盛淮序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知道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宋晚意,逃离这场荒诞可怕的噩梦。

直到再也走不动了,他才停下脚步,眼泪失控砸落。

他和宋晚意是青梅竹马。

她是京圈大小姐,容貌明艳,能力出众,喜欢上她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

情窦初开时,盛淮序追了宋晚意整整四年,她始终无动于衷。

可就在他想放弃时,宋晚意却突然接受他的告白,要他立刻去会所找她。

盛淮序欣喜若狂,却没想到途中发生车祸,车辆当场爆炸。

他全身大面积烧伤,活下来已是侥幸。

整整半年,她陪着他挺过了所有痛不欲生的手术。

他情绪崩溃,自卑到极点,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她却直接向所有人宣告,盛淮序就是她宋晚意的正牌男友。

他一直以为,宋晚意是他人生至暗时刻的唯一救赎。

可原来,她竟然是真正毁掉他的“罪魁祸首”!

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的泪痕干了,盛淮序也慢慢清醒过来。

他冰凉的手拨出一通电话。

“我答应你,一周后我们一起出国。”




“我知道你不愿意上台表演,但可以转做幕后,加入艺术团的机会就一次,错过太......”

电话那头的发小邬子炎猛地一顿,“......你答应了!?我之前劝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肯,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你舍得宋晚意?”

盛淮序语气艰涩,“我们分手了。”

“你们感情那么好,怎么会......”邬子炎了解盛淮序,也没有再多问,“我知道了,我帮你办好所有手续。”

挂断电话。

盛淮序呆呆地站在原地。

整整二十五年,宋晚意像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严丝合缝地长在了他的生命里。

如今要生生剥离出来,也等于要掉他的半条命。

可再难,他也不会再回头。

*

接下去的两天,宋晚意没有回家。

她破天荒的没有跟他报备,盛淮序也心知肚明她的去向,没有打去一个电话。

强迫自己收拾好心情,他径直去公司提了离职。

主管很诧异:“宋总同意吗?你的事情没经过宋总审批,都办不了。”

一种怪异感弥漫在心头,盛淮序后知后觉意识到。

这三年,他似乎片刻都未能离开过宁城。

出差临时被取消,进修计划也会突然中断,想和发小去旅游时会刚好被分派到一个紧急工作......

此刻他终于明白,所有的一切并非巧合,而是宋晚意对他变相地监禁......

她留自己在身边,不仅仅是拿他当做盛星野的替身,更是怕盛星野顶替自己全球巡回表演的事情曝光。

盛淮序一个踉跄。

她怎能,狠心至此!

碰了软钉子,盛淮序转身回家,开始清理和宋晚意有关的一切。

他手写的一封封情书,情侣衫,恋爱日记本,数不清的合照。

还有,朋友圈里他忍不住晒过的幸福。

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毫不留情丢进了垃圾桶。

晚上,他站在客厅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竟然有一种轻松的解脱感。

就在这时,宋晚意推门而入。

她目光扫过周围,神色越发低沉,仿佛在看一个任性的顽童故意胡闹引人关注。

眉眼之间竟不见往日的半点温情。

“星野回来了,我给他办了接风宴,你不去,他会不高兴。”

盛淮序耳边回荡着她说过的话,“等明天”三个字有了确切的概念。

时间到了,盛星野回来了。

宋晚意不再掩饰偏爱,他这个赝品也彻底没了价值。

“别任性,跟上。”宋晚意转身出门。

盛淮序麻木地跟着上了车。

此刻他无比清醒,被她圈养了三年的羔羊,从未被给予过拒绝的权力。

接风宴设在宋家庄园,办得很隆重。

盛淮序到的时候,盛星野被众星捧月地围在中间,和盛母一起拆宋晚意送给他的一堆名贵礼物。

“哥哥你来了,晚意姐也真是的,为我准备了这么多礼物,拆都拆不过来。”

“星野嫌麻烦?那我丢掉?”宋晚意故意打趣。

“那不行,我每一样都喜欢。谢谢晚意姐。”盛星野立刻否认。

盛淮序看向一地的礼物,突然有些喘不过气。

朝夕相处三年,宋晚意总是记不住他喜欢什么颜色。

可即便相隔三年,她却能精准贴合盛星野的喜好,精心准备上百份他喜欢的礼物。

原来爱与不爱,向来泾渭分明。

“哥哥。”

盛星野拉着他的手。

“我们好久没见了,你表演火壶给我看好不好?我想看看你现在的水平,说不定我能找个机会推荐你加入我的团队。”

你的团队?盛淮序心头酸涩,那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熠熠前途啊。

见盛淮序没回应,盛星野求救地看向宋晚意。

宋晚意笑得宠溺,字里行间却都是对盛淮序的警告。

“星野愿意给你机会露脸,你该珍惜。”

他碰不了火,宋晚意明明比谁都清楚。

盛淮序被动地走到大厅中间,感觉到烧红木炭上扑面而来的热浪,他面色惨白,浑身发冷。

“哥哥,你穿着外套怎么表演啊,脱了吧。”盛星野笑着提醒。

“别扫兴。”宋晚意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盛淮序颤着手将外套脱掉。

衣服遮不住的烧伤暴露出来,下一秒,哗声一片。

“也太恶心了吧,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这还表演呢,简直是污染我的眼睛。”

“我要是烧成这个模样,还不如去死呢。”

汹涌的恶意扑面而来,盛淮序死死咬着唇,压着恐惧去夹木炭。

“够了!”

宋晚意毫无征兆地开口。

一瞬间,鸦雀无声。




盛淮序本能看向宋晚意,最后一点侥幸却被碾得粉碎。

女人看也没看他,而是温柔遮住盛星野的眼睛,“别看,你胆子小省得吓到你。”

“我不知道哥哥他......”盛星野带着哭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想帮忙......”

宋晚意转过头,望向盛淮序的眼神毫无温度,“盛淮序,赶紧把外套穿回去,还是你非得让星野愧疚才满意?”

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泼下,盛淮序连呼吸都是冷的。

看啊,哪怕他事事都照着她的话去做,只要盛星野不高兴,错的那个人依旧是他。

“星野,别哭。”

“礼物还没拆完,我陪你拆好不好?”

“乖,哭得我心疼了。”

宋晚意小心擦拭盛星野的眼泪。

周围静默无声,只有她温柔哄盛星野的一字一句。

盛淮序的外套穿回去了,可在众人奚落刻薄的目光中,他仿佛是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

他再也待不下去,却连离开都不敢,只能狼狈地冲进了洗手间。

他脚下虚浮,撑着洗手池才能勉强站稳,眼泪决堤砸落。

“淮序。”

盛淮序闻声抬头,看见盛母时扯了下嘴角。

“妈,我寄过去的东西,你用得舒心吗?”

盛母心虚地避开目光。

盛淮序的心跌入谷底。

三年前,他被烧伤之际,盛母却声称带着体弱的盛星野出国疗养,将他丢在宁城。

后来,他恢复后几次询问弟弟病情,总会被盛母找各种理由搪塞。

他只能时不时地寄些东西过去,希望他们在国外过得好点,其中大部分还是宋晚意陪他一起买的。

他本以为她是爱屋及乌,谁想到根本是借花献佛......

她们配合得真好啊。

好到让他恶心。

盛淮序有太多的话想要质问,让盛星野顶替他的事情是谁提出来的,那场车祸里盛母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可到最后不过一句:

“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盛母像是突然有了底气,怒目道:“如果不是你在胎里抢夺星野的营养,星野身体也不会那么弱,这都是你欠星野的。”

盛淮序耳边“轰”一下炸开,喉头发紧。

他和盛星野是双胞胎,他身体很好,盛星野却刚出生就在保温箱里待了两个月,发烧感冒更是家常便饭。

从小到大,盛母一直偏疼盛星野。

盛淮序从来没计较过,就连他自己,也会迁就照顾盛星野。

只是他没想过,盛母会如此偏激,觉得盛星野的体弱是他造成的。

哀莫大于心死。

盛淮序不再多说一句,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盛母一把拉住。

“这些事都是我和晚意商量的,星野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到他面前胡说。”

盛淮序怔怔看着此刻还在为盛星野打算的盛母,麻木地回了宴会厅。

此时的宋晚意正小心扶着盛星野,“不会喝酒还硬要喝,等会该难受了。”

盛星野只是踉跄了下,她就让他靠在她身上,任由他抱着。

“晚意姐,我好喜欢你啊。”

宋晚意眉眼含笑,满心满眼都是盛星野,偏偏又内敛至极,连动作都恪守分寸。

她不经意地侧眸,刚好对上了盛淮序失神的眼。

盛淮序面无表情,她却愣住了,握住盛星野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盛星野却突然低头,迷迷糊糊地亲了下她的唇角。

“晚意......”

下一瞬,女人理智全然失控,勾住盛星野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盛淮序一动不动,看着宋晚意用力抱紧盛星野。

颤抖失控,好像要将他揉进骨血般,将这三年的相思一并传递给他。

直到盛星野无意识地痛哼了一声,她才如梦初醒地松手,扶着昏睡过去的盛星野离开。

紧随其后的,是一脸担心的盛母。

周围先是窃窃私语,而后彻底炸开了锅。

“是我我也不选盛淮序啊,那么恶心的一身疤,倒贴我都不要。”

“丑人多作怪,盛淮序怎么配得上晚姐?”

“晚姐愿意陪他三年都是他占大便宜了。”

盛淮序指尖发颤,凉意入骨。

多荒谬,多可笑。

毁掉他的人是宋晚意,如今被千夫所指配不上她的人却是自己。

“盛先生,你现在可以走了。”

宋晚意的助理走到了他面前,“宋总让我提醒你,不该说的别说。”

盛淮序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他冲半个小时热水澡,才觉得身体回暖。

夜半,他躺在床上算了算时间。

快了,离开只剩下五天。

再有五天,他就自由了。

次日,盛星野完成了回国后的第一场火壶表演,也刷屏了朋友圈。

演出由宋晚意亲自操办,她全程陪伴,后台两人互动的花絮流出,宋晚意和盛星野两个名字并列,成了热搜上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晚上横空出世的一段视频突然引爆了舆论。

视频内容,是盛淮序在院子里拍摄的一段火壶表演。

而盛星野之所以参加全球巡回表演,就是因为他所在的艺术团偶然发现了这段视频,看上了盛淮序的天赋,却错将盛星野当成了盛淮序。

盛淮序刚看完视频,盛星野就将他约到了咖啡厅里。

“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能出国是抢了你的机会。”盛星野低着头嗫喏。

盛淮序喉头发涩,可还没开口,盛星野就先笑出声来。

“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这么说吧?”

脑子空白了一瞬,盛淮序遍体生寒。

他一直疼爱的亲弟弟,竟从来不无辜。

“听说你主动献身,结果宋晚意吐你身上了,真的假的啊?不过我昨天看到你身上的疤,确实相当倒胃口,难怪这三年她都不想和你上床。”

盛星野满是得意地嘲弄他。

“昨天宋晚意亲我的时候,你看起来真的蠢得让人想笑。”

盛淮序再也忍不住,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哥哥,对不起。”

盛星野捂着脸哭出声,“我从来没有想可要和你抢的。”

盛淮序顺着他的目光猛地回头,果然,看到了宋晚意。

宋晚意快步上前,扫过盛星野红肿的脸,阴戾的眸望向盛淮序。

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盛淮序僵在原地,背脊发凉。

“晚意。”

只是一瞬,宋晚意的戾气收敛,温声去哄盛星野。

“你哥哥只是钻了牛角尖,等他想明白了,会原谅你的。”

“现在你得先和我去医院,让医生看看你的脸。”

“乖,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连哄带骗,宋晚意陪着盛星野去了医院。

盛淮序瘫坐在椅子上,遍体发凉。

片刻后,他才找咖啡厅老板帮忙调了监控,给宋晚意发了过去。

下一秒,手机震动。




是视频没发送成功的提醒,他被宋晚意拉黑了。

盛淮序怔怔地看着鲜红的感叹号,和老板道了谢,转身离开。

夜色沉沉。

离开咖啡厅没多久,盛淮序突然被人从背后敲了闷棍,他栽倒在地,彻底没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人还没完全清醒,啪——

戒尺照着他的右手狠狠抽了下去。

紧接着,两下,三下......

盛淮序疼到脊背弓起,喊都喊不出来。

他死死咬牙,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盛淮序疼到意识模糊,又被人用冷水生生泼醒。

皮开肉绽,他的手指依稀可见森森白骨,十指连心的疼痛让他几乎要死过去一回。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暴行才算结束。

面前的人让到一边,有人从外面进来。

“盛先生知错了吗?”

盛淮序不可置信地抬头,进来的是宋晚意的助理。

那让他遭遇这一切的,只能是宋晚意。

“还不够的话,那再来一百下?”

助理嗤笑出声,“我们时间充足,总归能让盛先生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碰的。”

盛淮序本能发抖。

就因为他甩了盛星野一个巴掌,宋晚意就让人拿戒尺抽了他一百下。

她真狠啊。

宋晚意眼里没有对错,又或者说,所有对错都得无条件为盛星野让步。

“......我错了。”

助理满意地拨出了一通电话,片刻后,熟悉入骨的声音传来。

“带他过来,和星野道歉。”

盛淮序死死咬着唇。

快了,只剩四天,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彻底离开宋晚意。

手伤被潦草地包扎起来,盛淮序被带去宋家庄园,丢在门外。

一门之隔,宋晚意哄着盛星野。

“你哥哥没生你气,特地过来为动手的事情跟你道歉。”

“别不开心了,没人会怪你的。”

盛星野无辜又可怜,“可我还是害怕,哥哥从来没那么凶过我,我不敢。”

“那等你准备好了想见他,我再让他进来。”

“晚意姐,你真好。”

门外的盛淮序头重脚轻,保镖冷眼盯着他。

宋晚意松口之前他进不去,也走不了。

大雨突然倾盆落下。

雨水很快就湿透了纱布,伤口再一次疼得剧烈。

房门和窗户都被关上,隐约传来宋晚意温柔的声音。

“下雨了天气凉,你把外套披上,不然感冒怎么办?”

盛淮序双眸发红。

明明他已经决定放下了,可这一刻依旧觉得心脏阵阵绞疼。

房门终于被打开。

“星野先生原谅你了,但他现在不想见你。”

“你可以走了。”

盛淮序看了助理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跌跌撞撞地离开。

他去了医院,重新包扎伤口。

伤口被水泡得发白,触目惊心,医生也被吓了一跳。

清创,缝针,包扎......

整个过程,盛淮序始终麻木。

治疗收尾的时候,盛母找了过来,看到垃圾桶里一团团沾血的纱布时,盛母愣了好久。

“疼吗?”

压抑的情绪被这两个字刺破了一个口子,委屈纷纷上涌。

盛淮序低着头没说话。

“淮序,妈妈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盛淮序身体一僵,看向他的眼睛,“......你说。”

迟疑几秒,盛母还是开了口。

“你把晚意让给星野,好吗?”




哪怕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可真正听盛母说出口的这一刻,盛淮序还是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下。

“淮序,你现在这个样子配不上晚意,何况感情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勉强,你不能道德绑架她一辈子。”

盛母越说越顺畅。

“星野是你弟弟,他能过得好你也放心,不是吗?”

盛淮序仿佛踩进了烂泥里,整个人不断地往下沉。

好半晌,他才找回了声音:

“她不需要我让。”

“可你不主动放弃,星野会觉得亏欠你,不肯接受晚意的。”盛母立刻说道。

“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以后怎么办?”

盛母蹙眉犹豫片刻,“星野和晚意在一起,你们再见面也不合适,我打算去外地租一套房子给你,近几年你就别回来了。”

盛淮序笑了,笑得伤口发疼。

“四天后,我会离开宁城。”

盛母喜上眉梢,“你能想明白就好。”

盛淮序确实想明白了。

不值得的人,他一个都不要。

*

夜里,伤口感染,盛淮序发起了高烧。

半睡半醒间,他被宋晚意扶了起来,送进了医院。

眼皮仿佛被重物压住,睁不开,可他却能清楚感知到周围的动静。

一整晚,宋晚意寸步不离。

不间断地给他擦拭身体降温,又因为他高烧不退她一次次质问医生。

急躁、失控......

就好像真的很在乎他一样。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的烧退了,人也终于醒了过来。

他刚想动,手就被按住了。

“盐水还没挂好,别动。”

盛淮序看向宋晚意,熬了一夜,她眼尾泛红,脸色发白,看起来有些疲倦。

“你的伤口重新处理了,接下去只要好好护理,不会有事。”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人送点粥过来。”

他一言未发。

他看不懂宋晚意,把他害成这样的人是她,那一夜的悉心照顾算什么?

算良心发作,怜悯他吗?

“阿姨来找过我。”

盛淮序心尖一颤,所以昨天晚上她来找他,是为了确认他不会阳奉阴违?

他没回应,宋晚意也不在乎。

“你不用离开,你现在住的房子归你,我会让人每个月转给你一笔生活费,只要你不影响到星野,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盛淮序喉头发紧。

毁了他的前途,践踏他的真心之后,宋晚意竟然还说要施恩养他一辈子?

在她眼里,他到底是什么?

“三天后是星野的生日,我打算在那天和他求婚。你肯来,星野才会相信你是真心祝福我们。”

盛淮序耳边嗡鸣声阵阵,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半晌,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滚。”

宋晚意眸色微沉,片刻后,转身离开。

三天后,同样是他的生日。

盛淮序攥紧了手,鲜红的血倒流,浸染了白色的针管,滴落在被子上。

他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样,闭上了眼睛。

往日里的甜蜜片段一一浮现。

陪他在海边守日出,在南方第一场大雪里和他一起堆雪人,发烧感冒时日夜照顾他......

一幕幕曾经温暖他的瞬间,最后扭曲变形,面目全非。

连日来盛淮序心口反复沸腾煎熬的情绪,也终于停歇了。

捧出一颗真心,倾尽所有爱宋晚意,他用了二十五年。

而放下,仅仅四天。




病房门外。

宋晚意脚下一顿,不自觉回头,呼吸发紧。

这些年,盛淮序一直追着她跑,热烈而张扬。

哪怕车祸后盛淮序开始自卑,而每一次和她在一起,眼里的欢喜和雀跃是藏不住的。

她从未见过盛淮序这个样子。

孤零零躺在病床上,没了生气,就好像只剩下一个躯壳一样。

宋晚意薄唇抿紧,明明不该在意,她偏偏很不舒服。

在她脑子里冲撞了一整晚的念头再次冒了出来。

盛淮序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一股没来由的慌张笼上心头,宋晚意控制不住地迈出一步。

手机铃声响起,是盛星野的电话。

“晚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宋晚意眉眼温柔,立刻转身往外走。

“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陪你吃午饭。”

挂断电话,离开医院之前,她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交代助理。

“让人好好照顾盛淮序,他......”

“......他毕竟是星野的哥哥,不能出事。”

*

在宁城的最后三天,盛淮序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期间,盛母和宋晚意都没有来过,也未曾有过只字片语的消息。

他们忙着准备,给盛星野的生日宴和求婚仪式。

盛星野顶替他身份的新闻被宋晚意重金压了下去,霸榜热搜的,只剩下宋晚意和盛星野好事将近的消息。

好像全世界都在祝福他们终成眷属,唯一不重要的,只有盛淮序的死活。

盛淮序办理了出院,回去了一趟,拿他的行李。

出门之前,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确保这个地方再也没有属于他的痕迹。

他拖着行李箱出去,却在门口被宋晚意的助理拦了下来。

“盛先生,这是房产赠与合同,你签个字,这套房子就是你的了。”

“我不要。”

盛淮序神色平静,“钥匙我放在茶几上了,你拿给宋晚意吧。”

“盛先生一定要和宋总反着来?”

盛淮序一怔,背脊爬上几分凉意。

他抓紧了行李箱,他当然得走,彻彻底底和宁城的人和事分割清楚。

助理让开。

“盛先生,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盛淮序手心里渗出冷汗,他强作镇定,上了出租车赶往机场。

一个小时后的飞机,离开就好了。

宋晚意不能拿他怎么样了。

一路上风平浪静,盛淮序的不安却愈演愈烈。

就在他拖着行李箱走进机场那一刻,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记者朝他冲了过来。

“盛淮序来了!”

他们扛着长枪短炮,像是闻到了腥味的苍蝇,朝着他冲了过来。

慌乱中,有记者用力拉扯他的衣服,他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

“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疤痕好多啊,真的好恶心,快拍下来,都是好素材。”

“盛淮序,你是不是滥交被人报复,才搞成这样的?”

此起彼伏的鄙夷和嫌弃,闪烁不断的镁光灯,这一刻,盛淮序仿佛置身地狱。

“你怎么不说话,都被我们说中了是不是?”

“你看看这些照片,你怎么解释?”

照片被怼到盛淮序眼前,如尖刀捅穿他的心脏。




一张张照片上,盛淮序衣不蔽体,闭着眼睛被摆成一个个屈辱媚女的姿势。

他耳边嗡鸣作响,听不见任何声音。

照片上他被撕扯开的衣服,是他被戒尺抽得皮开肉绽那天穿着的。

“盛先生,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原来宋晚意助理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啊。

宋晚意从头到尾,根本没想过要放他走......

盛淮序口中满是血腥味,怔怔地看着周围。

“烧成这样还能作妖,简直是下贱到骨子里了。”

“多拍几张照片,好好帮他宣传一下,说不定能给他招揽点有特殊癖好的生意。”

他被人群推搡拉扯着,眼前如同走马观花,逐渐听不见她们说了什么,只能听见自己脑海中尖锐失控的耳鸣。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越发狰狞,如同一个个原形毕露的怪兽,挥舞着爪牙势要将他拖下地狱。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拍够了照片的记者才放过他。

行李散落一地,登机时间也早就过了。

异样目光时不时落在盛淮序身上,他浑身发凉,如同行尸走肉般,失神地往外走。

嗡——

嗡——

手机不断震动,都是关于他的新闻。

照片打码,可他的脸却拍得一清二楚。

刻薄羞辱的标题让他坠入深渊。

为什么啊?

为什么这么对他?

他明明没做错过任何事情,只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就这样都不可以吗?

眼泪砸落在手机屏幕上。

新闻接连推送出来,他颤着手关掉一个,还有一个。

突然,盛淮序点开一条消息,不是新闻,而是宋晚意沉寂已久的姐妹群。

[卧槽,人格侮辱,这样对盛淮序太狠了吧?]

[晚姐,你让盛淮序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啊?你这和逼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

[快撤回,这个群里有盛淮序。]

几秒之内,所有消息被撤得干干净净,对话框就剩下了宋晚意的回复。

[我能活到今天是因为星野给了我一颗肾,他就是我的命,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他。]

没有撤回,就好像是专门留给盛淮序看的。

他下意识触碰右腰,烧伤覆盖了曾经的手术伤口。

盛星野是她的命。

那他这里缺失的那一颗肾,又该算在谁的头上?

砰——

盛淮序怔怔抬头,天际绽放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宁城。

“盛星野,生日快乐”这几个字,所有人都能看见。

夜色下,周围时不时传来羡慕的惊呼。

手机铃声响起,是盛母打过来的。

“生日宴你别过来了,让人知道星野有你这样的哥哥,他还怎么做人?”

“盛淮序,你怎么就能干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呢?”

“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被烟花渲染的天际亮的发白,盛淮序露出一抹凄惨的笑。

如果事情发生在盛星野身上,盛母应该不会连问都不问,就给他定下死罪吧。

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要了......

“好,我如你们的愿。”

电话那头骤然安静,盛淮序径直掐断了电话。

他低头看着滔滔江水,扯了下嘴角。

明明只差一步他就能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可宋晚意偏偏不放过他,想要他困死在这个围城。

他......

撑不下去了。

“盛淮序,生日快乐!”

他凄然一笑。

下一秒,决绝地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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