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许墨尘的留德背景不仅用于伪装,更用于制造假证据。
“所以许顾问想和我合作?”
沈砚秋故意将 “合作” 二字咬得极重,观察对方反应。
许墨尘摊手,露出袖口的乌鸦刺青(四根尾羽):“我只想要寒梅坞的军火图纸,至于萧雪芙……” 他顿了顿,“她在圣约翰医院地下室藏了炸弹,打算与所有知情人同归于尽。”
医院?
沈砚秋的后背泛起凉意。
那正是他们推测的寒梅坞入口处,而林晚秋此刻正在那里调查弹道。
许墨尘递来枚铜钥匙,齿纹与工部局密道一致:“从钟楼到医院有地下通道,二十分钟内可抵达。”
他的烟嘴冒出淡蓝烟雾,“不过沈先生最好先看看这个 ——”他翻开随身携带的皮质笔记本,里面夹着张婴儿出生证明,母亲栏写着 “萧雪芙”,父亲栏盖着 “黑鸦” 火漆印,婴儿左耳后有月牙形烫痕。
“这是她十年前在哈尔滨生下的孩子,” 许墨尘轻声道,“现在就藏在医院停尸间,作为打开寒梅坞的‘活钥匙’。”
沈砚秋的旧枪伤突然剧痛难忍。
他想起盐帮族谱里的 “血祭” 传说,终于明白为何所有凶案都围绕萧氏血脉展开。
许墨尘的手指划过出生证明上的 “鸦” 字,窗外的寒鸦突然齐声啼叫,宛如来自地下的丧钟。
“二十分钟,沈先生。”
许墨尘转身走向钟楼废墟,“如果晚了,林探员和那个孩子都会成为寒梅坞的祭品。”
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前,烟盒里掉出张纸条,沈砚秋捡起时,看见上面用蜜丝佛陀口红写着 “救我”—— 正是萧雪芙的笔迹。
地下通道的铁门上,乌鸦图腾被刻在锁孔周围。
沈砚秋插入钥匙的瞬间,听见通道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混着林晚秋的枪响。
他冲向光源,却在转角看见墙上的血字:“许墨尘是黑鸦义子!”
字迹未干,旁边画着四根尾羽的乌鸦,正啄食寒梅的花蕊。
圣约翰医院的停尸间里,林晚秋举枪对准冷藏柜,柜门缝隙里渗出的不是冷气,而是微温的鲜血。
她想起许墨尘的银表链与父亲的钥匙纹路相同,突然明白 —— 所谓黑鸦组织,早已渗透进巡捕房的每一个毛孔,而她的放大镜,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