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门在怀表反光的持续照射下缓缓开启,露出其后的石壁暗格,萧明修的遗书用蜡封在铜匣里,旁边堆满了泛黄的账本、当票和鸦片交易凭证。
“看这些日期。”
沈砚秋扯开蜡封,将账本递给林晚秋,“陈默人书房的《洗冤集录》夹着黑鸦的分赃记录,周鹤龄的当票编号对应鸦片运输路线,王有德的怀表链刻着军火库坐标 —— 萧明修早把证据散在凶手身边,等着后人拼出真相。”
许墨尘突然狂笑起来,他拖着受伤的腿爬向石门,额角的血滴在遗书上:“沈砚秋,你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
他的目光转向萧雪芙,“你母亲临死前抓破我义父的脸,那道疤现在还长在租界督查的左颊上 —— 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你们最信任的人!”
萧雪芙的瞳孔骤缩:“你是说……别听他胡说!”
沈砚秋按住她颤抖的肩膀,却注意到许墨尘瞳孔的细微变化 —— 那是说谎者避免眼神接触的典型特征。
他突然想起林父日记里的记载:“黑鸦义子左腕有烫痕,以掩盖刺青”,而许墨尘此刻正用右手捂住左腕。
“十年前,真正的黑鸦义子已经死在盐帮祠堂。”
沈砚秋扯开许墨尘的袖扣,露出底下扭曲的烫伤疤痕,“你偷了他的身份,用十年时间爬上工部局高位,只为独吞寒梅坞的秘密。
那些‘租界高层’的谎言,不过是你策划连环杀人的借口!”
许墨尘的脸色瞬间惨白。
远处的炸药滴答声突然变急,洞顶开始大面积坍塌。
沈砚秋抓起遗书中的关键证据 —— 一张夹着寒梅花瓣的合照,上面有萧明修与租界督查的勾肩搭背,督查的左颊果然有道爪痕。
“萧雪芙,带证据先走!”
沈砚秋将怀表塞给她,“我来拖住他!”
林晚秋扶起萧雪芙冲向石门,却在出口处看见曾苏尔的巡捕房督查 —— 他的左颊缠着纱布,手中的枪口正对准她们。
洞内,许墨尘趁机扑向沈砚秋,两人在碎石堆里扭打。
沈砚秋的旧枪伤被扯开,鲜血浸透绷带,却仍死死攥着遗书。
许墨尘的指尖触到掉落的勃朗宁,却在扣动扳机前看见沈砚秋眼中的怜悯 —— 那是看将死之人的眼神。
“寒梅坞的炸药,” 沈砚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