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搅乱一池浑水全文

搅乱一池浑水全文

这写的什么玩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打小他的妈妈就告诉他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做人不能太极端要多看多想。于是孙军就很闯实,言语不多却是很有眼力见。上学期间靠着小聪明勇敢的的读着,不上不下成绩永远都是在及格和不及格之间游荡。小学很顺利,成绩不错,上了初中除了英语其他的都很好。嗯,都及格了。问他傻吗?真的学进去了,一到考试就麻爪。明明背过的题目就是想不起来,走出考场全都会。每次踏出考场他都能把卷子默写下来,自己回家做十之八九都能作对。磕磕绊绊考上了一个技工学校,老妈看着录取通知书哭着说:“小军啊,既然是技工学校,能不能考个成本出来?”孙军一咬牙说行,于是真的去学了考了,也过了,只比结业分数高三分。在同学老师诧异的目光中带着成本毕业证和钳工毕业证上班了。动手能力不错的孙军带...

主角:孙军吴言   更新:2025-05-31 23:4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孙军吴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搅乱一池浑水全文》,由网络作家“这写的什么玩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小他的妈妈就告诉他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做人不能太极端要多看多想。于是孙军就很闯实,言语不多却是很有眼力见。上学期间靠着小聪明勇敢的的读着,不上不下成绩永远都是在及格和不及格之间游荡。小学很顺利,成绩不错,上了初中除了英语其他的都很好。嗯,都及格了。问他傻吗?真的学进去了,一到考试就麻爪。明明背过的题目就是想不起来,走出考场全都会。每次踏出考场他都能把卷子默写下来,自己回家做十之八九都能作对。磕磕绊绊考上了一个技工学校,老妈看着录取通知书哭着说:“小军啊,既然是技工学校,能不能考个成本出来?”孙军一咬牙说行,于是真的去学了考了,也过了,只比结业分数高三分。在同学老师诧异的目光中带着成本毕业证和钳工毕业证上班了。动手能力不错的孙军带...

《搅乱一池浑水全文》精彩片段


打小他的妈妈就告诉他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做人不能太极端要多看多想。

于是孙军就很闯实,言语不多却是很有眼力见。上学期间靠着小聪明勇敢的的读着,不上不下成绩永远都是在及格和不及格之间游荡。

小学很顺利,成绩不错,上了初中除了英语其他的都很好。

嗯,都及格了。

问他傻吗?真的学进去了,一到考试就麻爪。明明背过的题目就是想不起来,走出考场全都会。每次踏出考场他都能把卷子默写下来,自己回家做十之八九都能作对。

磕磕绊绊考上了一个技工学校,老妈看着录取通知书哭着说:“小军啊,既然是技工学校,能不能考个成本出来?”

孙军一咬牙说行,于是真的去学了考了,也过了,只比结业分数高三分。在同学老师诧异的目光中带着成本毕业证和钳工毕业证上班了。

动手能力不错的孙军带着三级钳工证,电工证进入了国企工作。好好的机加工车间没有进去,分配到了后勤保障维修。做什么?机器安装,房屋建设修补,厂房维修拉电,挖坑埋管。

“我是电工,不是万金油。”这是他和后勤处长说的,因为很激动自己的拳头不小心和处长的脸颊有了亲密的接触,相互的碰撞产生了一些染料和破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因为母亲意外的故去,让他有些暴躁。

于是好好的国企工作没有了,国企身份也没有了,回到自己父母留下的一间半房子,看着熟悉的家孙军越发的烦躁。

房子是国有企业福利房,父亲生前用六千三置换过来。至于人怎么没的?孙军不想回忆。

嘟嘟囔囔的喝了一顿酒,看着不远处厂级领导的高干楼越发的嫉妒憎恨。从柜子底下翻出一个长布包打开,那是自己用公家钢铁做的玩具。锋利,坚韧,趁手。

越想越气越是难受,索性换了一身衣服带上冬天的套头帽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机灵劲,带上了身份证明和驾驶证,不多的存款放进背包,喝下最后一杯出了房间。

据说厂级领导最大贪污的就是这位刘厂长,工人之间传闻家里高档物品满屋子都是,自家老婆姑娘穿金戴银。酒壮怂人胆几千人得厂子厂长必然是富的,结实的钢板防盗门敲开,刘厂长皱眉看着满脸通红带着帽子的孙军。

“你谁啊?”

“厂长我对面楼孙军,被你们开除那个。”孙军握紧了袖子里的玩具。

“有事找人事,找我没有用。”刘厂长眉毛一立就要关门。

孙军伸脚顶住门抽出袖子里的玩具直接送入刘厂长胸口。刘厂长可没喝酒虽然刺中心脏依旧用有利的手抓住孙军手,指甲划破了手背和拇指掌部。

一刀入心没有让刘厂长没有叫出来,孙军双目通红推着刘厂长进去,随手关上软包隔音防盗门。

“谁啊,老刘。”厂长媳妇用围裙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看着倒地的刘厂长刚要惊叫,孙军已经抢步上来从后腰抽出一灌入胸。

半声尖叫堵在嘴里,老妇人软软躺下。孙军眼睛更红了,三室两厅的房子他也没有去仔细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斩草除根。

挨个房间推开门,没有看到厂长的女儿,应该是没有回来。长出一口气才开始手脚颤抖。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孙军看着两个人发呆,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起来开始搜寻物品,梳妆台上有不少金首饰装进口袋。现金只有几千块感觉不太对,翻箱倒柜在床下找到了两个箱子,打开一看有点闹心,全部都是已经停止使用的二套人民币,当古董卖还可以,花不出去啊,一包包崭新的十元五元两元一元,一毛两毛五毛,暂时放弃去寻找其他房间。

女儿房间也就是首饰和万把块现金,衣服化妆品能当钱花?

最后一间是个书房古色古香的,博古架上摆放着玉石摆件花瓶,柜子里也都是这些,书桌下面是个小号保险柜有钥匙没密码。

孙军很闹心,非常闹心。闹出了人命却收获不多,他也能想到刘厂长不可能把现金放在家里。小小的储物间里也都是成箱的停止发行货币,虽然值钱确是没有办法立刻变现,自己能带走多少?

抽屉柜子全都翻遍了,只有十几块手表,一点金条和首饰,钱还是不到两万块。孙军急了自己需要跑路,这加上自己的钱也就五万多块钱,有啥用?

眼神在博古架上扫过,急躁的心被一个玉石摆件吸引了一下。一个巴掌大的杂色玉石,红皮包裹,利用里面的杂色雕刻了山林,小溪,房屋很是精美,雕刻的精细。孙军一眼就喜欢上了,伸手拿起来很重感觉喜欢就拿走也不在意了,反正没啥收获,玉石古董自己不懂又拿不走。

手还没有从衣兜里拿出来就感觉不对劲,有点咬手的感觉,迅速从兜里掏出来下意识的就要扔掉。可惜扔出去的是一片玉石粉,摆件变成了石粉散落一地。头痛,意识恍惚,身体一晃眼前一黑来到了一处不小的地方。

一小片山林,三间青砖红瓦的二层古建筑,门前两块地感觉没多大。孙军怎么那么熟悉?一身冷汗之后想起来是那块玉石摆件。这是个宝贝,绝对是。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孙军没有傻傻的去探索,他要出去离开这里,自己不是在家里,是在人家家里,还是案发现场,一但时间流速不同自己就会被抓到,吃花生米是必然的。

人出来了,孙军醒酒了。也不傻迅速开始实验能不能收取物品,没有问题,只要自己能抱起来的都可以送进去,脑袋里有个影像就是那里。

搬家搬家,只有带走物品才能被认为是入室抢劫,甚至尸体也要带走,血迹没有多少,只要不见尸体就会被认为绑架,还有时间去逃跑。

孙军快步从各个房间进出,衣服不要,只要自己看的上的全部拿走,所有物品堆放那个房屋前面田地里。

书房空了,最后的保险柜吃奶的力气才抱起来一点,清空之时找到了一处密室,就在书房和卧室之间的阳台上,里面终于让他有了跑路的钱财,红票绿票都有,甚至花里胡哨的欧元都有。

“这泥马绝对的巨贪。”孙军快速收拾着地面,大量的卫生纸吸附地面红色,洁厕灵洒在看似干净的地面上,又用卫生纸擦干净。

手上的伤口已经包上了,关上所有的灯光,悄悄关上大门轻声下楼离开。

自己的蜗居,头很痛。忍着头痛快速收拾物品,衣服鞋帽被褥床单,厨房用品和自己打造的长短家伙。各种拿回来的工具和螺丝钉子。

洗澡,关灯,闭门,背着一个背包,带着沾了几个创可贴的伤手出门打车直奔车站。

南边最远的火车票,贵贱不考虑,座位还是卧铺不考虑,只要一个字快。机场太远了,打车去自己头痛还带伤,不去考虑了。

二十分钟的等待时间都没有,连跑带

颠的跑到站台上车去找座位,一屁股坐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开始缓解快要裂开的头痛。

他知道自己做的再多也不可能逃脱追捕,一周,只要给自己一周时间自己逃出去就能活命,至于出去语言问题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知道自己去了边境不用签证就能通关,只要踏出国门就能安稳的活下去。

他有护照,头几年大家流行去东南亚旅行,自己也跟着办了一个,休息时候和几个同事去了新马泰旅行,花费不少一直是嘴上说好心里肉痛的样子。

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一阵振动让他醒来。掏出手机一看是班组里的组长老张。

“张哥啥事?”孙军点开手机放在耳边。

“你在哪?家里咋没人?”张哥声音不小,里面的杂音表明他人在车间外面。

“能在哪?妈了个巴子的王处让厂里辞退了我,我去南边赌石去,成了衣锦还乡,不成死在外面。这辈子不进工厂了。”孙军嘴里怨气很重。

“你懂个屁的赌石。跟你说一下,玩几天就回来上班。还记得你修那几台进口设备不?老朴他们说只有你会修,厂里正在研究是不是让你回来。我这边看着点,有点毛病就让设备停了,告诉上面让你回来修。别总关手机。”

“呃….谢谢班长,我回去请大家好好喝一顿。”孙军有点尴尬,自己酒后做的事已经让他回不去了。就算是回去也是死,不过同事们的人情必须认下。虽然是早就没了国营身份大家都是合同制,可是有些老的传统还是留了下来。

“就这样,出去散散心也好,别去赌石,有那钱回来收拾一下房子娶个老婆不好吗?”张班长开始教育。

“行行,我回去给你们带礼物,买现成的带回去可以吧?”孙军赶紧应下。

“我得干活去了,就这样。”电话挂断孙军闭上眼睛。

回不去了啊,一时的冲动让自己没有了退路。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该去刘厂长家,想想去他娘的,这种吃了多少工人血汗钱的王八蛋死就死了。这种人少一个是一个,老子都这样了还能如何?


头痛已经缓解了很多,起身去卫生间放水。

看看手机时间,去餐车吃了一顿不是很好吃又贵的午饭,找到列车员询问有没有一等座。加了钱拿着背包去了没有多少人的一等车厢,放平座椅躺下闭上眼睛继续休息,盖在身上的衣服遮住了开始颤抖的手。

慢慢呼吸平复心情,使劲的攥紧拳头放开让手不再颤抖,努力了很长时间,孙军的身体才不再紧绷,放松下来的身体软软的躺在座椅上,这时候自己的意识才有心情去看脑中的那个空间。

成箱的古董钱币堆在地上,瓶瓶罐罐和玉石散落在周边,那个保险箱斜在地面放着,后来找到的现金和一些没有查看是什么的东西堆在一边。仔细看一下,红票三百七十五捆,绿票二十面额的一百捆,五十面额的三十六捆,欧元一共零零碎碎不到三十万。

剩下的都是年代不同的金条银锭,玉石翡翠,字帖古画。孙军只看重现金,其他的都是都是无用之物。

火车站旁的种子店被他在路上光顾了,还有一家粮油副食品店,在国内他要把钱消耗掉,光顾人家店拿走东西放下钱那是素质,多少够不够就不知道了。

空间不是时间静止的,流速和外面相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总是亮堂堂的,小溪水井没有什么特殊功效,房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没有小说里面提到的各种什么说明,甚至一片纸都没有。

也尝试过隔空取物,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他需要购买家具,购买太阳能装置,热水会凉,说明不保鲜。那样就要购买可以放时间久一点的肉类,土地能不能种植还不好说,一念种植那是开玩笑。

好在种子店里有农具售卖,自己有时间开垦呗,种点蔬菜调剂一下。

米面粮油调料堆了一堆,闲着时候去收拾一下。

那个保险柜也打开了,费了点时间,里面都是金条和两本记录本,还有一袋宝石,各种颜色的都有,都挺碎没有大的。

孙军觉得自己应该再买点东西,等下了车就去买各种真空包装的腊肉和火腿,有什么买什么,花光手里的红票就离开。几间房子需要购买一些实木家具,还有就是煤气罐弄一些,酒精块弄一些,那些野外用的就不错。

下车买买买花光了最后的红票,带着签证和机票上了飞机。

他不担心,厂长夫妻已经消失在土地里,只有两身衣服在地面。两个大大的黑色塑料口袋装着垃圾,等着离境后随手扔掉就好。

飞机落地,打开手机看到了一串未接电话。最多的是各种不认识的号码,张哥也打了几个。他知道张哥有个玩麻将的小号,用的其他身份买的,随时被封抛弃那种。

张哥,有事?

“有警察找你,监控看到你去了高干楼。刘厂长夫妻失踪。别回话,消号了。”

这是张哥给的最后一个信息,孙军明白这是开始怀疑了。只不过没有确实的证据,看看手机的手机,关机后抽出电话卡,掰折扔掉,手机也扔掉,手里通红的护照是那么不舍,扔空间里就是一个想要掏出来的隐患。

左右看看不认识的环境,不熟悉的语言,看到了一个饭馆外面火热的柴火炉。比比划划说明了要一份。等着店家转身的功夫随手把身份证和护照扔进了柴火炉里。

二十刀放在手里,店员笑笑就当看不到。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孙军端着自己点的食物漫步在街上。

“国人?”一个熟悉的语音在身边响起,一歪头看到了一个大背头三十多岁男人。

“是的。”孙军点头。

“刚刚看到你黑了。不打算回去了?”男人递过一支烟。

“嗯,看看有什么出路。”孙军摆手拒绝。

“都是不容易的,有个挣钱的路子,放心不是噶腰子不是砍香蕉,送快递东西不大挣钱多,干不干?”男人笑呵呵的说着。

“送什么?面粉还是冰糖?国内是不去的。”孙军不是傻子,这玩意是要命的。

“富贵险中求,国内只有那帮子傻猴子才去,全球各地跑,欧美居多。这边给你护照,你带着东西去了交货之后就会有报酬,我们不管你是吞肚子里还是装行李箱里,先少后多,先易后难,只要你有能力,钱是挣不完的。”男人笑得更灿烂。

孙军没有什么生计打算,自己可以作弊为什么不做?于是由第一包五十克开始,不到六年做成了一次百公斤的快递员。跑了十几个国家,都是不发达国家,出货快挣钱真的不多,好在可以弄到一些土特产。

比如黑非洲的木头,牙齿,矿物。欧洲的手表,奢侈品,大鹅的各种面粉,糖果,肉食,金属和火器。

何兴手里钱不多,大多换成了各种物资和黄金,他觉得钞票永远都没有黄金值钱,有钱在手不如有黄金在手。自己也不碰那些东西,比如去南美就弄一些烟草,在边境就搞一些茶叶,闲着没事还去森林里寻找阴沉木玩,偷偷砍伐一些看得上的木材。反正不是自家的资源,你不拿我不拿留着干什么?

公盘里偷偷摸摸弄一些回去,找到认货的国人老板帮着收一些喜欢的矿石。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自己的老板也是越发的器重孙军。能带货,能打能杀,心狠手辣,不喜欢棒子,尤其是喜欢送货去棒子和小日子。

次次完成大量的货物运输。使得老板将军对孙军很是看重,配备的快艇也是多次升级。

“孙军,有个重要的任务,最近监管太严了,花旗国对于我们高纯度货物有大量要求却运不进去。你有一艘机帆船,跨越大洋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先用货船带到南美,然后你驾船送过去。这次交易非常重要,可以弥补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缺,你的佣金也会高达七位数现金。怎么样?”将军抽着雪茄,看着对面一身花衣服花裤衩的孙军。

“长堤港,只要你到了码头就有咱们的人接应,你可以在那里好好度两个月假期。”将军递过来一个文件袋,里面装了什么孙军知道,里面是护照和各种身份文件,至于自己的机帆船,那个是美国佬从美洲驾驶过来的,在这边赌输了后贱卖,让孙军捡漏买到手的,开了两次一直在码头停着。

“好。”孙军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过一天算一天,以后这玩意没想过,这几年因为需要自学了好几种语言,只有英语西班牙语会读会写,其他的都是能听会说。

“孙军,从开始的小快递到现在大宗交易,这么多年你赢得了我的信任。做好这一单你可以在那边安家,买个房子住下来,一年送两次货就够了。快递费足够你过上百万富翁的生活。你可要注意安全。”将军给自己和孙军倒上一杯酒,举起来碰杯,相互握手。

“放心,我会先去巴西。这玩意真实吗?”孙军拍拍文件袋。

“人是真的,证件也是真的,放心。东西会作为压舱物放在舱底,你到时候检查一下包装。我信不过航运那帮家伙,还有就是我知道你喜欢玉石翡翠,度兰将军送了两车原石,我让人送了一车去你那里,你回去签收一下。”将军起身送孙军。

孙军和将军告别,由士兵送回了家里,院子里堆了一大堆冲洗干净的原石,星光下黑黝黝的。

真的有信任?那是开玩笑,慢性毒药了解一下,要不是所有的酒水都进了空间,自己已经开始身体轻微败坏了。体内植入的信号芯片不是开玩笑,想跑也需要有跑的运气。每次快递都会在腰间锁上一根没有密码就拆不下来的爆炸物。塑胶炸弹根本就检查不出来。

大堆的原石收起来,严密的地下室里面是空的。掏出自己做的食物吃下去,躺在红木躺椅上等着人送来机票。

这次既然用船送,必然是以吨为单位,百万运费毛毛雨,对于快递员来说全是顶级价格了。孙军自己也不知道没事往空间里塞东西为了什么,反正看到了就塞进去,所有的房间都满了,两块地也种上了药材,是的药材,都是他收集的药材,时间流速与外界一样,没有虫啃鼠咬。当时的想法就是等自己老了能用上,闲暇时候也跟一位老先生学习一下中医,水平没有,也不可能给人看病,如今做到给自己开药,配置药材,煮一煮汤剂药膏,自己也收集了很多可以保存的中药成药,一些可以长期保存的西药也有。

敲门声,两个人进来。送上机票和一根腰带,孙军拉起衣服让来人贴着腹部锁上,放下衣服点头送两人离开。

背上背包,骑着七八手自己没事修复的摩托车直奔机场,一般送来的机票也就距离飞机起飞不到一小时,不快点就要赶不上了。

旅途很顺利,飞机降落后换上新的护照,名字是马克.陈。家住马赛洲,罗德镇,是香蕉三代。港口酒店里租下房间,换身衣服去外面闲逛。

等待船到估计得十来天,这几天正好去转转弄点玉米粉,咖啡,巧克力,糖。都是可以存放的,这里是农业大国,失去一点看不出来的。

咬舌头的葡萄牙语,沟通后租了一辆小排量车,先去吃了一顿烤肉,玉米汤不喜欢,不过甜玉米还不错,可以考虑弄一些种子。

开车出去看风景,也去寻找粮食仓库,糖仓库。

不愧是粮食大国,孙军基本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搞到了大量的白糖,红糖,玉米粉,黑豆,小麦粉,咖啡豆和咖啡粉,以及粗加工的巧克力和可可粉。走进去,拿走,然后走出来,就那么简单,简单到一天完成了预计一周或者两周的日程,坐在酒店房间里孙军都被自己蠢哭了。又不是饥荒年代,搞那么多粮食干什么?够吃能买到就完事,买一些可以持续种植的种子就行,搞什么搞?


夜晚的城市是混乱的,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经常出现。孙军在酒店不远的商店里被外面的爆竹声阻挡在店里,皱眉看着外面的火光闪烁。

“先生,不买上几个防身吗?”店主锁上门端着一支长枪对准门口,还有闲工夫问唯一的顾客。

“我可以?”孙军指指自己。

“当然当然,不过我不会承认从我店里卖出去的。也只有手枪和猎枪,至于配件你想买什么有什么。新型警用军用没有,你看一下。”老板看到孙军有购买意图,扔过来一本图册。

孙军有些诧异,不过看看远处爆竹声声的夜晚,低头开始翻阅图册。

外面已经安静了很久,孙军和老板谈成了一笔过万的订单。明天晚上过来现金交易,一手钱一手货,主要是各种配件和消音配件比较贵。

小心翼翼回到酒店,孙军关上窗户,拒绝了美丽女士的邀请,回到床上睡觉。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听到用到爆竹,满手血腥不至于,不过使用方便是肯定的。从没有任何警察部门找到故去的人,也不会怀疑到孙军的身上。

“马克,你的船到了。”电话被孙军接听,身边的倭国移民女孩翻个身继续睡。

“好的,停在几号码头?”孙军慢慢起来去卫生间洗澡。

挂上电话,在枕边放上一些钱,拎着背包出了酒店。租来的面包车装满了货物进入港口。

“你的船,已经加满油料,所有货物都在底舱,你可以看一下。”认识的吴言言,他不姓吴,叫言言。

“吴言言,那边的接头人是谁?”孙军询问,接过钥匙。

“电话给你,你叫他陈东升,狮城人,网络工程师。到了地方打电话给他,见面后你就可以带着钱离开了。你要钱还是黄金?我想你还是要黄金对吗?”

“是的,我不缺现金,换成黄金最好了。”孙军点头确认。

“嗯,出发吧。”

孙军把面包车上的补给送上船,检查一下货仓物品,杨帆启航了。

“月夜女神号,这里是海上巡逻船,停下接受检查。”

月色下小船被两艘巡逻艇截住,顺风飘动的小船被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孙军降下风帆。停下所有推动装置,两只手高高举起,在探照灯下那么明显。

船上多了六个海警两条狗,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通透,甚至船下都有潜水员寻找有没有挂绳。

登记的海警检查了所有手续,确认了所有文件真实,没有任何违禁品,甚至一个颗子弹都没有,餐刀不算。

“从巴西飘过来的?还继续旅行吗?”海警看似随意的说着。

“会的,我喜欢海洋。这条线路已经熟了,以后会接待一两个客人。在海边买房子住下,一年两三次也就够生活了。”孙军说着规划。

“这么危险的航行会有人喜欢的。没有问题了,祝航行愉快。”海警递过来查看的文件。

“谢谢,我船上冰箱坏了没有肉了,我能用两箱白兰地换一些肉类和水果吗?这本来是留给我自己喝的。”孙军接过文件,顺口问了一下。

“这没问题,我通知一下舰长,看看能不能帮你修复一下冰箱。”海警笑呵呵的按动对讲机联络舰船。

船上唯二的两箱酒搬上两艘船,送来了两个维修军人,带来了水果肉类和蔬菜。军人拆了冰箱,进行了恢复修复。带着两瓶葡萄酒挥手离开。

缓缓离开的巡逻船慢慢的擦过孙军的小船,一个网兜从舰船上跌落落在甲板上,手电筒照过去,里面是五六只龙虾和十几个鲍鱼。

“海警们伙食不错啊。”孙军喝下一口冰镇啤酒,这也是海警们换的。新换的压缩机功率有点强,冰冻效果相当好。

海警检查过的文件很快让船进入港口。熄火后孙军清理了船上的物品,海警们留下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甚至换了芯冰箱都拆了下来。

一个电话打过去,对面说了几句应对的暗号,让他稍等一会。

两个小时之后接头人来了,检查了货物锁上船带着孙军去了停车场。

一辆雪弗莱车后备箱里一个木头箱里整齐的码放一块块金砖。

“这里是2439盎司黄金,你的快递费和奖金。车子你开走,我把腰带带回去。”

孙军有了自由时间,这一趟运送了五点三吨的货物,足够稀释后卖很长时间。

车子驶离码头不远,孙军取了黄金在二手车店买了一辆三手奥迪。开着去了加油站加油洗车,开着干净的车进行了自己最长假期的旅行。

去参加各种露天跳蚤市场,去风景区看风景,去各种小镇参加庆祝节日,学习骑马,练习射击。

孙军感觉自己还是喜欢逛跳蚤市场,老式的步枪,手枪,弓箭,在一家香蕉二代的摊位上买到了整整一大箱具有纪念意义的票据,主要是当年各地的各种有纪念意义的票据和像章。

古旧的书籍,画报,一战二战的各种冷热兵器。大桶的蜂蜜,大桶的枫糖,大桶的麦芽糖,各种出口的茶叶在唐人街店铺里买了不少,各种口味不错的糖果。孙军没感觉有多贵,又花不了多少钱。

车辆停在一处山脚下,孙军打算进入大峡谷徒步。这里据说徒步爱好者理想之地,荒芜的大峡谷在夕阳下是那么美丽,背上大大的背包里面是要居住的帐篷,大步前行,他要去第一个最近的露营点,这里已经是车辆能走的最远地方,剩下的路程只能步行。

最后一缕阳光落下,孙军在露营点已经开始煎牛排。撒上盐粒和香料,直接切开成小块,打开一罐啤酒看着满天星空。

“老子吃过想吃的美食,喝过能买到的所有酒,见识过各国各种发色皮肤的女人,被抢劫过,也抢劫过,被杀过我活下来了,也杀过人。还有什么不能做的?老子贩卖面粉到发达国家,没带过一克回家。这辈子就这样了,我也想安安静静稳稳当当的活着,好人不多坏人遍地,有点钱有点权就想着踩着你踏着你,杀不尽斩不绝。敬这操蛋的老天爷,你让好人水深火热,坏人酒池肉林。”孙军半醉,扔出喝空的啤酒罐。

轰隆隆的雷声,让从来没有睡死的孙军惊醒,手忙脚乱的拉开被风吹变形的帐篷。看着已经不见五指的夜色。潮湿度极高的湿风吹着帐篷拉链自动拉大。碎小的石块击打帐篷发出不大的砰砰声。

“不是说不下雨吗?这是什么?帐篷挺不住了,去哪里去哪里?”孙军一边嘀咕,一边收起帐篷里所有东西,迎着风套上一件紧身的连体服,外面套上一件厚厚的雨衣,脚上的徒步鞋系紧鞋带,呼吸器防风镜戴好,带上兜帽拉紧,跨出没有重量压着的帐篷。帐篷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挥挥大开的门帘,随风而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去了。

孙军大脑快速运转回忆,他不能呆在外面,他需要一个山洞来躲避碎石,风雨不是威胁,泥石流和碎石才是。

快速回想一路的风景,一个废弃的洞口一闪而过,往回走差不多不到一千米,就有一个被碎石堵住一半的山洞,不清楚是山洞还是矿洞,哪里应该可以有效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

大峡谷里的风稀碎,一会顶风一会顺风,如果不是带有护甲的连体服,孙军知道自己如今应该遍体鳞伤。

跌跌撞撞走到洞口,一股吸力突然出现,孙军直接摔倒,手里的手电筒挂绳断开电筒飞出老远。

吸力只是出现一瞬,却也拉着沉重雨衣里的孙军滑进洞口。

雨更大了。

“妈的。”孙军咒骂一声,艰难的起身,雨衣已经划破了,几把扯下雨衣和同样划破的连体防护衣。点燃一个马灯照亮开始处理不多的划伤。鞋子也被锋利的碎石划破了鞋面,直接脱下来扔一边。掏出一双舒服的硬底旅游鞋,穿上一身结实的迷彩服,套上旅游鞋,腰间插上枪套,一支速射格洛克插在里面。

收回马灯。一手一支长柄高亮度手电,开始观察四周环境。这里是洞穴里面,身后十几米的斜坡是洞穴入口。

强光手电筒照射下,干燥的洞穴里面地面有一些细碎的动物骨头,左侧有向深处的洞穴,右侧光照之下十几条盘成蛇阵的粗大沙漠响尾蛇在昏睡。

孙军皱皱眉,掏出一支安装消声器的点二二口径步枪,一支支点名。所有响尾蛇射杀竟然没有一点惊到的意思,全部老老实实的死去,这不对。看看兜里的指南针,指针转动无法定位,磁场混乱。

孙军掏出一组电池,接上大功率照明,电池背在背后,左手拿着照明,右手拿着上膛的手枪,一步一步走向洞穴深处。

他不怕死,可是好像有有东西在呼唤他,告诉他过去,告诉他哪里有他需要的,问题是他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一步一步进入,转过一个弯,身后的绳索还在继续拉长。

一个人影出现在前面不远处,不是鬼魂,是个亚洲人,很高大,华国人的面相,一身古旧的服装。

“嗨,你是谁?会华语吗?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日语?越南语?”孙军用照明设备照射着他,大声的用各种语言询问。

那人没有搭理他,只是缓步前行,莎莎的脚步声传入耳朵。

“靠,给我站住,我问你话哪。”孙军握紧手中枪,在照明设备清晰照射下,快步追上去,这人有清晰的影子,根本不可能是传说的鬼怪。


孙军心里不想追,脚步却快速的追上去,心里想着背包里的绳索放完就回去,追上就问清楚,追不上就回去忘掉。

“不对不对,距离不对,为什么距离永远都是这么远?绳子应该到头了,为什么还不拉住我?”孙军刚刚的勇气正在消退,他慢了下来,他要回去了,这不是他应该经历的。这玩意应该给那些科学家去操心。

孙军想要回去了,却看到了前面好像到了尽头,一个不大的洞口。有阳光的光影,孙军站定歪头琢磨,他进入洞穴是夜晚,计算快走的时间应该是半夜,为何这边洞口有阳光。

前面的人好像没有那么高了,有些缩水的感觉。如果刚刚看到是高大的成人,如今应该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孙军皱眉踌躇了一阵,还是迈步走向洞口,他不在意生死,既然来了就看看那边是什么,是新的世界还是一个摄影棚。

边走边收起电池和照明设备,腰部的枪套也收起来,手枪插在腰后。

一步一步接近洞口,一直在明亮照明设备下前行没有光照致盲的样子,贴近洞口看到了外面的情形。一片不算密的树林,树叶不算茂密,有些蔫蔫巴巴的样子,树木和环境都是一眼熟悉的样子,也没有大面积的摄影棚顶棚。

站在洞口的孙军回手拉了一下身后的绳索,没有断裂没有消失,它还在。深呼吸一口气一步迈出洞口。

孙军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好像穿过了一个粘稠的屏障,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地面,好像这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止步低头,首先看到的是正在滑落的裤子,是的裤子好像失去了约束正在从腰部加速滑落。松紧的内裤还完好的在腰部保护着最后的尊严,而好像大了几号的裤子在失去固定空间之后正在滑落,而插在后腰的手枪已经在裤裆内部给裤子加速。

羞耻心让孙军的速度非常快,一手抓住腰带一手抓住手枪的枪管,手指一转握住枪柄,然后他就愣住了,枪柄好像粗大了不少,感觉以前的握持没有那么轻松。

掉裤子握手枪没有让孙军猜测物品变大,正确的解释是自己变小了。白皙的少年手掌一只握着手枪,一只抓着已经滑落到膝盖的腰带,弯腰伸手翘起臀部的姿势很是别扭,也跟丑。拉扯着裤子起身,手中的枪已经指向周边,他不介意清除看到自己这个囧样的生命体。

安安静静的树林,除了他没有其他活人,转了一圈后孙军突然转身,快速的转身让肥大的裤子飘动。身后没有洞口,背后的绳索像是被锋利的刀切割断裂,只有一小片青灰不平整断面,如果不是记忆里记得这里应该有一个不大的洞口,他怀疑这一切都是幻觉。

岩石表面如此的真实,这不是假的,没有任何裂缝。提起裤子准备去仔细观察,裤腿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拉起裤子卡在鞋子上的东西掉落,那是两个植入体内的芯片,拇指粗一寸长。这两个东西应该在自己的腹部里,紧贴着自己的小肠。如今却在地面,放开腰带拉起衣服,白皙的腹部没有任何伤口,原来那个丑丑的伤疤消失了。

胸口,大腿,腹部,肩膀的枪伤全部消失。根据手型和四肢的形状,如今的他应该是十五六岁左右。

一个穿衣镜靠在石壁上,稚嫩的小脸,白皙的皮肤。

“返老还童?”孙军疑惑的发出怀疑的自语。衣服背包全部脱下来,翻找出最初从家里带出来的小时候衣服和一双有些大的布鞋,衣服大小正好样式老旧。多次清洗的旧衣服穿着很舒服,一把合金镐狠狠的刨在石壁上,火星和碎石告诉他这里没有什么门。孙军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去证明是什么让他还童,也没有那个知识去猜测或者假设什么时空。

既然来了就要确认自己在哪?什么世界,什么时间。

一瓶矿泉水喝下一半,一大块糖浆巧克力吃下去缓解饥饿。红豆馅的面包吃了两个顺下剩余半瓶水。孙军开始观察周边寻找可识别标志物。

树木种类大多叫不出名字,不过一些见过的树木还是能猜个七七八八。踏出脚步开始探索,没多远就有了一个最大的发现,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趴在地面,衣服很熟,非常熟,孙军迟疑得站在原地思考,是的他见过,那个又在前面的人影最后缩水后的样子一模一样。

手里握持一柄女士手枪,打开保险指着趴在地面的人影。一点点挪过去,嘴里说着一些关心的话:“你还好吗?我能帮你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直到走近观察才发现这人已经死了,年轻的脸孔很瘦,明显的营养不良。已经灰白的眼睛没有闭上,满满的不甘。近距离看到黑色棉衣裤衣服上满满的补丁和破裂,一顶分不出原本颜色的破毡帽。

身边放着一个小小的包袱,一根磨的光滑的木棍,干枯的皮肤瘦弱的肢体,没有血迹的地面,表明这个人是因为饥饿疾病而死,并且死亡时间不长。

孙军收起枪,带上一副胶皮手套和口罩,开始检查这具尸体的随身物品,抱有希望能够找到可以证明时间段的东西。

布包里有两个粗瓷碗,一件还算干净完整的补丁上衣,一条补丁不多的缅裆裤,第二套人民币的一角三分纸币。

随身的衣服里面翻出了一个油纸包,腰带里翻出一块大洋。

钱币已经让孙军皱眉,打开油纸包,里面有三张纸一封信,第一张写着身份证明。姓名孙二狗,出生日期一九四五年三月十一日,父孙老六,母王春花,家住孙家崴子村等等详细的身份资料。

一张纸上是初小毕业证,证明他有初中文化。第三张纸是一张介绍信,上面盖了村里的公章,大队的公章,公章下面有村长和乡长的签名。

“兹有本村孙二狗,父母双亡,农田大旱已无生计,寻亲投奔,无钱财路费讨饭寻亲望给予照顾。此致革命的敬礼!一九五九年九月二十三日。”

一封一九五一年的信,上面记录了其父孙老六的二哥一封信,说明自己在四九城谋生,如有困难可以来信或者来人。落款是孙成发,住址是方砖厂胡同。

孙军眨眨眼看着这些介绍信,证件,再看看死去的少年。

“这是缘分还是你找到了我?我想咱俩应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虽然都是老乡。不过年份跨度有些大啊,问题是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既然我是黑户,那我就继承你的身份活下去,如今不是六零年就是六一年,正是自然灾害的时候。我代替你活下去让咱老孙家可以延续下去。就这样吧。”孙军说了一段话,收起地上的尸体,回到石壁前面,掏出野外炉具准备做饭。

他不死心要在这里等着看看半夜能不能再次打开门,这个时代活着很困难,能回去还是要回去的,死去的孙二狗再过一会就会尸骨无存。如果回不去就想办法生存下去,能回去就在那边开枝散叶也是另外一种传承。

一锅羊肉汤放进去洋葱西红柿,再下一把面条,撒上香料粉和盐,热乎乎的吃下去。身上喷上驱蚊药,地面撒上硫磺粉,铺上毯子盯着石壁。

心事过多的孙军,就那么盯着石壁回想自己的一生,总结错误确定未来。

离境这几年可以说是人生之中最大的转变,随时处于丢掉姓名的状态,周边没有一个好人,身边谈笑风生的人说不定何时就会掏出平等器清空。察言观色,心狠手辣,委曲求全,外表良善。该示弱的时候可以当孙子,该狠辣的时候也不会有一丝善念。

越想越是思念故去的父母,尤其是母亲逝去的痛苦撕心裂肺。孙军靠着石头痛哭,多年没有流下的眼泪打湿了胸前。

清晨的阳光撕裂黑暗,让两眼如桃的孙军放弃了回去的希望。

弹出一些熟食面包吃饱。取出原主人孙二狗的衣服,山林中没有溪水,孙军也不想用自己空间里的水,拿出几大桶纯净水一个大盆,一台半自动洗衣机和电池组,强效去污的爆炸盐和洗衣皂粉,对原主的衣物进行清洗,同时扎下帐篷。

自己有棉花,拆掉了破烂棉衣的棉花和草茎,换了两次水才把衣物扔进洗衣机清洗。

炙热的阳光让衣服很快干透,掏出尺子和一口袋成包买的棉布布头,进行衣服修补。拆掉原有的补丁后孙军放弃了修补,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自己买的布头挑出四块黑色的,对照着原主的衣服样式给自己做了两套衣服,原主衣服上的扣子自己不会做拆了下来。挑选一些看的下眼的碎布在新衣服上打上补丁,清洗干净晾干。

一身适应时代的衣服穿在身上,一双黑布面添加补丁的千层底。收起帐篷和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物品,背起装有另外一套只有肘弯,膝盖,臀部有补丁的衣服,一个木碗,一个粗瓷碗的小包袱。一个做旧的羊皮水袋挂在胸口,拿起那根木杖选择下山的路南行,离开这个待了三天的地方。

少年手持三尺杖,身前百草具低匐。

摆动着手中木棍,这不是舍不得,也真是舍不得,木棍是铁梨木的沉重坚韧。应该是原主从家里带过来的。


下山寻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直到日头西落,孙军才找到一条道路。掏出指南针看一下方位,转道向北。路上无人迹只能硬着头皮前行。

行至半夜,闪身进入到了空间里洗澡休息。

孙军已经不去考虑什么世界真假,也不去考虑什么真实虚幻。不管是什么,只要自己活着到寿尽,管他天翻地覆。

幸亏孙军喜欢自己呆着看书,也喜欢收集古书,对于繁体字书写上虽然多少有点不适应,也不会犯错,每日休息前写上几张字帖也就改过来了,只要不着急就不会写出简体字。

什么穿越时空变得聪明,什么空间变化通通没有,只不过年轻了,身体可塑性恢复,练一练这些年学习的八段锦,五禽戏,和一位华人学的太祖拳,一些零散战斗技法,比如建国初期的我军格斗术,跆拳,他国军用格斗术,短兵器格斗招式,一点零散的棍术。无人之时恢复一下枪械手感,当然是带上消音器。

这几天枪感倒是恢复了,身体锻炼需要循序渐进,每天的赶路挥舞短杖也是修炼。好在有视频帮助恢复记忆不至于想不起来。

孙军知道自己成不了国术高手,因为没有系统学习过,只有八段锦和五禽戏,太祖拳得到了真传,与真正的武术家差的太远太远,全是一个强壮的普通人。

气血加强的汤药倒是开始喝了,正好处于成长期,保证充足的食物摄入,就可以有一个强壮健康的身体。

手中短杖挥舞的呜呜作响,远远的看到了一辆驴车迎面而来。赶紧收起架势拄着木棍站在路边,露出虚弱姿态,好在这几天已经晒黑了。

赶车的是个中年大叔,身后车架上的草堆里露出一个梭子枪柄油光锃亮。

“叔,问个路行不?”孙军远远的高声询问。

“说吧。”驴车距离一段距离停下,赶车的大叔手已经握住枪柄。

“叔,我去四九城投奔亲人。可是我迷路了,您能帮我指个方向吗?”孙军站在原地没有动。

“小伙子,方向错了,顺着这条路往回走,也就十来里路就能看到一条大路,然后看到向南的客运车,上车就到了。”中年人抬起鞭子指指孙军身后。

“谢谢您。”孙军躬身鞠躬,转身往回走。

“不谢不谢,驾。”驴车快步跑起来,眨眼超过孙军远去。

孙军理解,这时代路上坏人不少,尤其是这个时候,路边抢劫的比比皆是,一头驴不算是肉食?只要有机会不少人会冒险。

十几里而已,天色没有暗下来就看到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大路,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

倒是看到了两波顺着大路蹒跚缓慢步行的人,破衣烂衫面有菜色。

孙军把包袱系在木棍上,就那么拄着木棍坐在路边。不吃不喝不说话看着来车的方向。

时间一点点过去,阳光晒得人头昏脑胀,一辆大鼻子车冒着黑烟从远处哼哼的驶来。孙军赶紧喝了一大口水,起来身子摇晃了一下,对着车辆挥舞手臂,手指上夹着一张一元的纸币。

车子停在身前,孙军递上纸币,车门打开里面满满的人,孙军硬生生挤上去,车门贴着鼻子关上。

“哪下?”售票员说了两个字。

“终点。”孙军回复。

五毛钱和一张车票递过来,孙军把车票零钱塞进怀里,就站在门口随着车辆颠簸一摇一晃。

车子里人声嘈杂,也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可说的,竟然能说一路,期间几次停车,竟然后上车的都挤了上来。

挤挤挨挨人挨人人挤人,本来天旱就热,这挤在一起更是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孙军有些迷糊,上车转身时候手里的木棍,胸前的水袋都收了起来,只有包袱抱在胸前。

一只手从缝隙里直奔他放钱放票的口袋而去。孙军低头看到了一只右手,从身后伸过来。索性右臂向后一撞,手掌下沉抓住了快速收回的手掌前端两根手指,一掰一揉,两根手指废掉了,身后传来两声闷哼。一人向后挤去。

再如何难受,车子都比走路快上多倍。日落西墙之时朝阳门边下了车。小小的车门竟然下来巨多的乘客,孙军已经取出了短棍水袋,随着人群离了车站。

本来打算出站找个板爷送去信上的地址。却不料门口有人检查,倒不是检查行李,而是检查出门的介绍信,逃荒者也不是都是一穷二白,为了早点入城花钱坐车的不在少数。这样的必须带去救助站,等待上面出台政策解决。

检查很快,轮到孙军递上介绍信后,检查的人只是瞟了一眼指着已经聚集了十几个的人群:“去那里等着,不可以趁乱逃跑。四九城不是你们可以随便乱走的。”

语气非常不客气,充满了厌烦。

孙军点头拄着木棍走到人群边站定,一言不发静静等待。

最后一波人分检完成,三四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干事围着人群前后带往朝阳门救助站。

一勺糊糊一根咸菜,就是这些人的晚餐,所有人都在抱着自己的碗快速吃着,大家都知道赶紧吃然后找个地方一动不动才能坚持到下一顿。

孙军端着碗也没有什么粗粮吃不下的心思,都是粮食有什么不能吃下去的?各种小说里主角吃不了苦想办法改善,如今大家都是一样的苦哈哈,你不吃必然有问题,不是祖上成分不好,就是敌人派来的坏蛋。所有人都知道找出坏人必然有不菲的奖励,你不吃,吃不下,不举报你举报谁?

快速吃下去,胃里暖暖的。孙军也跟着去了一间房里挤大通铺,至于身上的小可爱在衣服里乱窜,忍一忍离开彻底清理就好了。早有预料已经在内衣上喷了一点点药粉,虽然无法彻底阻挡,已经不错了。

汗臭脚臭总比尸臭强很多,绝大多数人都在很短时间内沉睡过去。孙军也是收起包袱里的衣服,塞进去原主的干净破烂衣服。当做枕头,抱着短棍一样睡去。

清晨敲钟的声音叫醒了有瓦遮身的好觉,孙军快速背着包袱跑出去上厕所,排在厨房外面等着早餐。

差不多九十点,孙军看到了一个干部模样的男人,在院子里各处视察。孙军背着包袱走过去,没有任何急躁的举动,温和的走到那人身边,救助站的工作人员也没有阻拦。

“领导,领导,我不是逃荒流民。我是来投亲的。”孙军声音不大不小清晰简洁的说着。

“嗯?投亲怎么到救助站来了?没有亲人接站?”领导转过身看着孙军。

“我不知道,我的介绍信写的非常清楚,可能是昨天人太多了,忘记了。”孙军可不想得罪小人,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啊,最近事情太多了。把你的介绍信给我看看。”领导接过孙军递过去的介绍信,还有二伯的信笺,自己的身份证明。领导翻了一遍,所有证件齐全,没有造假对不上的地方。招手叫来一个年轻人,指着信件上的名字和地址让他骑车跑一趟询问一下。

孙军没有多说一个字,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看着。领导吩咐完看向孙军,这么懂事的少年真的少见。于是招招手带着孙军去往大院外,孙军背着包袱拎着木棍跟在后面。

一间简单的办公室,孙军坐在对面等着问话。

“家里没人了?”领导给孙军倒了一杯白开水。

“嗯,爹娘都没了,娘让我出来找二伯,看看能不能活下去。”孙军简单叙说着。只要找到原主的二伯,这里就不用再待下去,离开了自己想办法找工作置业,稳稳当当住下来就完事。天子脚下总是会好一些。

领导很忙,随便问询了一些事情,就让孙军回去等着消息了。

一天两顿饭,下午孙军才接到消息。让他去街道办公室。

办公室里多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警察,孙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孙军。

“你是二狗?我记得你妈说你屁股蛋上有个黑色的胎记。”警察看着孙军问道。

“黑色胎记?我没有,我只有在左边大腿上有个小小的红色胎记。您可能认错人了。”孙军对原主的的检查很仔细,原主大腿左侧有个拇指大的红色胎记,形状像个心形。他已经用刺青染料模拟了一个出来,虽然不是很像,也可以解决身体标记的麻烦。

“红色的心形胎记对吧?我看一眼。”警察笑呵呵的。

孙军脸色通红,快速解开腰带,露出胎记后赶紧提起裤子系上。

“还害羞,过几年自己就淡化了。咱们家人都有胎记,二十来岁就会淡化只有一点点痕迹像是刺青。我的在小腿肚子上,你爹的在屁股蛋上。你小子倒是实诚,我问了你也不知道骗人。郑主任,这孩子是我们老孙家的种,没错了。麻烦你们帮我找到家人,非常感谢。”这位原主的二伯很是激动的感谢着街道办人员。

“都是为人民服务,这孩子能找到这里也是相当不容易。孙同志客气了。”郑主任起身和孙成发握手,孙成发连连感谢,随口说道会去上级部门投送感谢信。郑主任越发的客气和孙成发握手交谈,随口透露了一些上级部门人员的名字。

都是老社会人,一点就透一说就明,孙成发拉着郑主任感谢,择日不如撞日,如今正好孙家有喜,孙军也是当事人,掏出钢笔和稿纸,就着办公桌写了两封感谢信。

也吩咐孙军写上两篇,孙军对外初中学历,一封感谢信还是没问题的。一笔一划的书写,感谢的词语不断,文字上的激动心情溢出,对于郑主任领导下的街道办,落实责任,针对现实问题为人民服务,为了广大人民办实事,做实务,雷厉风行为民解忧。对于上面领导的眼光极大的肯定,这种为国为民的好领导一定要大夸特夸。


浮夸之风已经有了苗头,写的尴尬,看的也尴尬,作为表扬信写成这样没有任何问题。夸人嘛,只要有真事实事文字上的润色并不讨厌。

投递表扬信那就是孙成发的事情了,郑主任越发的看孙军顺眼,孙成发也是对自己六弟的儿子高看了一眼。这侄子还是不错的,没有乡下人的那种实诚。

“老孙啊,你这侄子有什么安排吗?实在安排不了我可以想想办法给他一个临时工的名额,当然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郑主任有了爱才之心,脱口说出。

孙成才人老成精当然知道这事也就是暂时说说,接过话头:“有想法,也不确认成不成,搞不好以后真的得麻烦主任。我先给他落下户口,再奔波一下。这张老脸不好使了必然登门拜访。”

“好好,老孙你放心,我说的话有效,你这大侄子是个人才,来了我求之不得。”

官话两面光,谁都不得罪成为亲近人。两人握手告别,孙成发带着孙军离开。

“小军啊,你找到了二伯,二伯就不能不管你。户口这事好办,二伯这张脸还有用。不过工作这事暂时不好办,看机会吧。二伯家里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姑娘。老大高中毕业已经工作,在朝阳派出所。老二也在读书,去年考了中专。将来工作不愁。小姑娘比你小三岁,还在读书。二伯手头有两个活计你到时候看看,郑主任这事有谱代价不小。二伯家里说实话住不下了,你大哥一间房要结婚,小弟和小妹如挤在一起。你看和小弟小妹挤一下还是二伯给你租个房子。二伯能帮你的不多,养活你还是没有问题。”孙成发也没有夸大大包大揽,实话实说不让人讨厌。

“二伯,您咋成警察了?不是干点零活讨生活吗?”孙军问出疑惑。

“这事咋说那。小鬼子跑了,二伯当时生活有些艰难,就找人送给防长一点礼物,谋了一个巡警的差事。解放了二叔没有欺压百姓的历史,还照顾了不少同志,于是就留了下来暂时继续服务新国。因为二伯认识的人多,周边有点小事解决了一些,就成为了正式警察留任。牛鬼蛇神太多了,勉勉强强全是保全了家人。我也想过接你们过来,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老六夫妻都没了,你也过来投奔二伯。我不能不管。”孙成发边说边伤感自己六弟的故去。

“二伯,落了户帮我租间房子吧。我爸妈留下一点东西,当时打土豪的时候留下的。买个活应该可以吧。”孙军停下脚步看看四周确认没人,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一封银元,腰带里抠出一个金元宝。

“够了,这事成了。不是什么厂子工人,但确确实实是正式工,锣鼓巷街道办下面的治安联防队(感谢清乐的罗林挑出错误),那地方早晚会归到警察局派出所,先占下位置已图未来。你这名字得改改,有没有什么想法?”孙成发接过东西放下心来。

“二伯,单名一个军您看行不行?天晚了我去招待所住一晚能成不?您家里本来就挤,我去了还要招待我,大家都吃不饱。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我上班了之后去您家里也能给您争脸。”孙军询问,孙成发停下脚步琢磨一下。点头同意,孙军也猜到了二伯母应该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要不作为伯伯不可能跟亲侄子说上面那些话。如果孙军不拿出东西,孙成发办事也会相当难过。

一个熟悉的招待所,给孙军办理了入住。买了一些食物给孙军留下,转身离开。

孙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进入空间洗了个澡,带着一瓶饮料出来就合着二伯买的食物吃个半饱,躺在简单的木床上睡了过去。这一天折腾的,明天最少还要跟着二伯跑一天,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还不知道。估计今天晚上二伯会去几个地方谈事,他也不会有个好觉的。一个想为自己侄子做点什么的男人,却有各种难处挡在前面,自己解决了他的资金问题,也就算是解决了大部分问题。

明天是个好日子,希望一切顺利。

早上没有吃东西,孙军等着孙成发过来。

两个人在国营饭点吃了一些早餐,开从跑户口开始,昨晚上明显二伯没有睡好,一脸的疲惫和困倦。

户口落下肯定是摊了人情的,办理的很顺利,自己独立开户,户籍落在南锣鼓巷95号大院,二伯说租下了倒座房里面的先生房,紧挨着门房独立小院,有个月亮门隔开前院。

原本是街道办陈副主任亲戚租的房子,因为这次置换工作也就把房子腾出来了,原本定下的岗位换出去了。这没有办法,几个人都在盯着,换成了这边戏剧学院后勤处职工,到了地方进行分配工作。

孙军很诧异,这地方美女遍地,可是有些人想尽办法进入的地方。都是分配高层的资源,自己一个刚落户的外来者能去哪里?

孙军疑惑的样子让二伯难得的露出笑脸。

“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我给你讲一下就知道。原本你的位置是联防文书,陈主任给他外甥找的是轧钢厂宣传科。他妹妹区家里说轧钢厂不好,想要留在街道,人家也是有人知道信的。于是轧钢厂宣传科位置转给了你,问题是这个位置有位领导的姑娘看上了,不想去就百货大楼工作。没等我拿到介绍信,百货大楼工作被拿走了,那个年轻人家里不想让他进入学院工作,说是容易犯错误。于是辗转一圈你成了戏剧学院后勤人员,还是干部干事岗位正式工,这边的九十五号院房子也转租给了你。我也是跑到了晚上十点多才搞明白出处,你是警察家属,还是个外来孩子,让人放心的同时也不会犯错误,转了一圈定下了你。真的很奇妙的转折,这可比一波三折看着过瘾。等你上班第一个月就能拿到29级办事员工资加上补贴27元。一年以后33元,如果你能在校内学习提高,做到21级也不是不可能。”孙成发描绘美好的未来。

孙军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表面初中文化,这辈子也就是后勤干事的命,只要不作祸,按部就班熬过那几年,学校退休还是没有问题的。

成人高考得八九十年代才会有,自己赶不上同时也不会去想着升官发财,自己不缺财富,也不缺躺平咸鱼的心,何苦自己难为自己?

户口完事,孙军拿着粮本副食本,本月的各种票据,有人好办事,并不是非要月末去领下个月的。

二伯领着他去了学校,办理了入职手续。因为接近月末他有四天的假期,可以收拾房子购买日用品和粮食。然后周一去上班分配工作。

下午三点多,回到街道的两人由居委会主任让人带着去了租房的院子。孙军很高兴,房子有了,工作有了,二伯作为老警察会成为自己强力的后盾,过俩月去二伯家见过大哥,以后也能有一个更年轻的后盾,两人已经商量好了,等着孙军工作生活走上正轨有了余钱,再进行认亲。

也让二伯母不会说什么,一个有工作有房子的亲戚,不是那种投奔的穷亲戚还是没有问题的。

二伯越发喜欢这个亲侄子,路上强行塞了二十元和一些粮票,还说有机会就从内部搞一辆无主自行车,修吧修吧上班也方便。

孙军还能说什么?这么好的二伯虽然困难却也处处为自己着想,也就认了这个亲戚。

“孙同志,您侄子住的这个院子有点邪性,外表一片和气里面有点乱,不能说没有好人,反正心思不正,王主任和他们有些不好说,下周我就调任街道了,我知道街道陈主任和您关系非常好,要不也不能让这套房子落您侄子手里。”年轻的干事意有所指,点明了一些事情。

“吴大哥,能介绍一下这个院子吗?您肯定是公正的。”孙军听出里面有很大的问题。既然挑明了他要离开还是要问清楚的早知道还是有帮助的。

二伯递上一根烟,三人就在一棵树荫下站定开始讲述。

“这个院子事情很复杂,要从三个管事大爷说起。欧,您侄子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管事大爷。管事大爷就是街道任命的居民联络员,用来传达各种政策,团结邻里,侦查敌特和陌生人。因为开始军管会时期街道,居委会,人员不足。于是就有了居民联络员这个位置,说白了就是传达政策监控陌生人和敌特。总要有个称呼,于是就有了管事大爷这个名头。去年国庆前已经取消了大部分管事大爷职务,所有的事情全部归于居委会和街道处理。”吴干事弹弹烟灰。

孙军突然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总感觉听说看过。

“所有事情要从三个管事大爷说起,那个院子分成了三部分,前中后三个管事大爷,中院一大爷易中海,后院二大爷刘海忠,前院三大爷闫埠贵。”

孙军听到三个名字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一个没有看过电视剧,却看过几本烂柿子上小说的电视剧。

情满四合院。


这是电视剧世界还是其他世界?为什么到这里?自己是小说主角穿越还是真实的世界?很是混乱的思维冲击着大脑。

甩甩脑子,孙军确认自己不是穿越什么电视剧主角,自己就是一个意外,一个意外来到这里的人,自己没有什么各种功能的系统,空间也是原来世界的获得物,与这个世界毫无关系。自己就是个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不要暴露自己的不同就好,让时间缓慢流过,自己不参与不破坏,过好自己的生活。

电光火石的思维流过,孙军整了整自己的心神,不管你是情满还是禽满,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别惹自己否则不介意送上一颗嚼不烂的花生米。

“吴大哥,我住进去必须听从这几个所谓大爷的指挥吗?再说我的家乡大爷指的是血脉亲人,我不可能张嘴叫一个陌生人为大爷。”孙军看着吴干事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叫不叫的无所谓。去年年末实际上联络员制度已经取消。他们已经没有那个权利处理院子里的事情。而事情怪就怪在王主任没有去这个院子通知,传达政策也是她自己去那个院子传达宣讲。我们负责其他的院子,并且很多事情都是她在捂盖子。那个大院的管事大爷制度一直存在。王主任家里人是区里的。”吴干事狠狠把烟头扔掉,用脚碾碎。

“易中海没有孩子,对于大院的掌控欲极强,是轧钢厂机加车间高级钳工。徒弟贾东旭,贾东旭他妈属于窝里横,院子里撒泼出了院子有点刁蛮不讲理其他的还好。里面有个何雨柱是易中海的嫡系,非常听他的。二大爷刘海忠徒弟众多,喜欢打孩子脾气暴躁坚定的管事大爷维护者,他是轧钢厂机加车间六级锻工。闫埠贵这人怎么说那,小业主成分,很会算计没有什么脸皮。胆子小喜欢占小便宜,附属小学教师。还有一个后院的老太太,姓什么不清楚,王主任应该知道,是个五保户,传说是大院最老的住户,具体什么不清楚。主要的就是这几个人,把持院子里面的事情,没有违法违纪,就是很邪性。孙同志你的侄子一定要注意这几个人,不要被他们欺负了。”吴干事说这么多,肯定有私心,不是受了委屈就是被所谓的王主任穿了小鞋,语气里怨气很大。好在没有说假话。

孙成发点头,拉拉身上的警服:“这样,吴干事帮我老孙一个忙,到院子里宣扬一下孙军家人都是警察,后台很硬,让那些人投鼠忌器。以后如何我相信我能镇的住,至于王主任家里是区里的又如何?上面还有市里,市里不行还有部里,我们和他们两个系统,不用在意。孙军以后的工作单位也和他们没有联系,没有什么掣肘的地方。吴干事放心,老孙还有一些朋友,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我。”

“成,您说的对,震慑一下还是必要的。那个院子就是王主任在盖着。真要捅到街道上,谁都保不住。”吴干事点头认同,三人离开树荫走向那个孙军已经确定了的院子。

溜溜哒哒,路过国营饭店,孙成发拉着吴干事进去吃了口饭,直到五点四十多才到了大院门口。

孙军没有看过电视剧,也没有场景印象,只是通过书本小说的描述猜测闫埠贵应该是个瘦子戴眼镜,易中海肯定方脸一身正气,刘海忠是健壮个胖子。

“呦,吴干事来了,有什么事吗?”一个精瘦眼睛中年老男人出现在门口,和吴干事打了招呼,看到孙成发眼睛缩了缩。

“闫老师啊,门房边上那个房子分出去了,我带人过来。这个就是新住户孙军。家里都是四九城的警察,和街道关系不错。”吴干事是懂说话的,两句话就点明了重点,也不多说转向那个小小的月亮门,月亮门被装上了一对对开的木门,上面一把铁锁锁住。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推开木门招呼孙军和孙成发跟着进去。

闫埠贵看着三人开门进去,眼神里有了失望,听到吴干事的话又是一惊,走了街道办亲戚,这又来了警察家属,又是一个惹不得的,转身前往中院,他要去和易中海商量一下。

“这里是四合院教书教师的居所,一大间带着一个小院子。今天早上住户已经搬走,里面也没有什么家具。一大间被隔开成为两间,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孙军里一个人住足够了,就是倒座房不怎么进阳光,有些潮湿。”吴干事打开房门的锁推开,里面空荡荡,一道砖墙上面有个单门,通往厨房。

“这房子改造过,对着胡同墙上开了两个小窗,可以透气透光。你们看,挺高的也不怕人趴窗户。”吴干事指着墙上的高窗,看样子是单层的,虽说透气透光,可是也不保暖,孙军打算回头自己加一层窗户。

房间里包括厨房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甚至一张床都没有。孙军看看卧室八平多,厨房六平多,整个房子应该有十四到十六平,够大了,尤其前面还有一个八平左右的小院子,搭上一半竹棚,放置木头煤炭,养上两只鸡,应该挺舒服,这里距离公厕也不是很远,出去上厕所还是很方便的。

“吴大哥,我想在屋里搭个火炕,这样房间里就不会很潮,冬天也能暖和一些,还省家具,用不用增加房租?不知道居委会有没有熟悉的手艺人?”孙军不懂就问。

“火炕你自己添置,我们那里报备一下就行。房租不会涨,不过你走之后街道不会补给你火炕钱。这玩意很费煤炭和木柴,煤本木材票上的不一定够用,明天我叫一个人过来,他那里有议价煤卖,还有木头。火炕你是自己出材料还是包工包料?我明天带老王过来,一上午就能完事。”吴干事明白孙军什么意思,点头同意还给介绍人。也没有背着孙成发。

“行,明天我等您。”孙军定下明天的时间。

吴干事把两把锁都带走了,这是街道财产,不可能留下,好在二伯有经验,带了两把锁。锁上门后带着孙军回返招待所。

孙军还得在招待所住两天,加盖火炕灶台,竹棚,购买日用品和家具,还要购买粮食放进去。自己不开火哪来的那么多票消耗?

二伯离开了,剩下的日子需要孙军自己过,认亲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帮孙军。

吴干事在闲聊时候也告诉了孙军东西去哪里买,孙军需要一个炕桌,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两把或者四把椅子,一两个凳子,一个结实的厨房大柜,存放米面粮油。还需要一个铁皮炉子,一堆锅碗瓢盆,两口水缸,一个铁皮水壶,其他的看到了再说。

无事便睡觉,多睡必早起。今日起孙军便要独自生活,谨小慎微才是根本,不露出马脚才是生存之道,又不是毁天灭地大神通者。消停活着不给自己找麻烦。

今天要做的很多,早早出了招待所直奔95号院,七点多已经都开始上班了,孙军到了门口看到了三个等在门口的人。

“吴大哥,来晚了来晚了不好意思,我这距离有点远。”孙军赶紧快步上前表示歉意,送上昨天二伯给的一盒哈德门。

“客气客气,我们也刚到。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老王同志,修缮房屋的好手艺,周边有活都找他,这位是刘同志,你需要啥就跟他说。”吴干事表示小同志很懂事,自己不白来。介绍完说了一声有事就离开了。

“王同志,刘同志你们好,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早就麻烦二位,来来请进。”孙军伸手虚引请两人进去。

“孙同志客气了。我和老刘相熟,老邻居了。我二人托个大你就叫我老王叫他老刘就行,吴干事找我俩过来那是给面子,走走里面看看去。”岁数略大的王同志也是场面人,客客气气又不失了礼数。

孙军引着二人来到月亮门前,打开锁头进了院子,反手关上插上门栓。

打开房间门转头和两人说:“您二位都是明白人,王叔您看看我想在院子里弄个棚子放木头和煤,房子里弄个火炕厨房里弄个灶台。好弄不?刘叔我这要烧火炕,点炉子,可需要不少的煤,和木头,有啥办法?”孙军掏出烟给二人散了一根。

“这房子我知道,上次改造还是我来弄的,都修缮过没问题。你说弄个火炕这好办。包工包料五块钱,搭个棚子更简单,上次我问过前住户,地面砖换不换,他没换,孙同志换不换?这砖已经不行了。老刘咱都是做这个的,给你堆满没问题,是不老刘。”

“嗯。这都不是问题,孙小哥如果换地砖,不弄个菜窖吗?这院子可名声在外。水缸要不?肯定比商店便宜。”老刘说话慢悠悠,不急不缓的。

“二位都是有能力的,我就一事不烦二主,地面换,火炕,棚子,菜窖,有家具也要,多少钱能下来?也不知道两天够不够。”孙军都想要,这可比自己一件一件添置要好多了。

三人一阵商议,定下了所需物品,三天完成,一个菜窖,足够他放下冬储菜,地面换城砖,房屋略微再修补一下做上火炕灶台,家具都是好手艺人打造的,价格不贵,千斤煤,三百蜂窝煤,四车木头,剩下的零七马碎就要孙军自己淘换去了。


剩下两天孙军跑了几个信托商店,看好了一家挺好。东西都有,挑选好了定下送去的日子。

第三天傍晚,孙军带着一辆板车回到四合院,闫老师没有过来套近乎,而是点头后去了中院,孙军和板爷一起搬了几趟,今天下午也把做的衣服被褥取了回来。房子已经收拾好了,煤炭木材已经码放整齐,家具都摆上了,火炕也烧了两天,铺上了芦席,顶棚也重新糊了,孙军淘换了一张大地毯,旧一点却没啥损坏和异味,放在炕上正正好好,孙军还在无人处好好清洗了一下,收拾的干干净净。

和两人结清了尾款,孙军关上院门溜达一圈,木头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一个竹筐里堆满了稀碎的木条,一个大木箱子里堆满了碎煤,边上是整齐的蜂窝煤,孙军没要煤球,主要是这玩意不好烧,房檐下做了一个外厨房,一个简单的高台土灶用木板围起来,厨房里有蜂窝煤炉子和土灶,真需要可以同时开三个火。

地砖不是平铺的而是立面铺成,结实还隔潮。孙军没事时候也去城墙上拆了不少城砖留着备用。两扇窗户换成了双层的,墙上的高窗也换成了双层,钱不白花,除了地面没什么大动作,菜窖不到六个平方够用了。

孙军拎着两个铁皮桶去了中院,接水清洗水缸,两个水缸都要接满水,冬天有一个需要绩酸菜。

一趟一趟的拎水也没有跟院里人打招呼。就那么默默的拎水进屋,一块麻布擦拭屋里家具,感谢信托商店店员,没有忘记让他买扫地的工具。

屋檐下点上灶台,捏了几个窝头蒸上,掏出一罐子酱菜放在厨房。看着打扫干净一新的家,这里就是以后很长时间自己的小窝了。过个几十年弄个单独的小院也算是完美了,至于大富大贵不去想。

孙军也去过回收站淘宝,啥都没有,没有破烂古董家具,没有贵金属,没有破烂古董书画,至于传说中回收站宝藏自行车收音机,真没有,破衣服砍鞋子,破的碗碟倒是有一些,人家都不要的东西,孙军也不可能要不是?

几个信托商店里淘到了三大套景德镇瓷器,一套青花的,一套粉彩,一套瓷白,散件也有凑吧凑吧摆在碗柜里。

洗脸洗脚的铜盆,几套喝茶的茶具,散装摆在桌上的大茶壶,十几个瓷杯。没有古董都是现代物品。他还弄了一个铝制澡盆,如今在厨房棚顶放着,偷摸加了一条下水道从厨房通到了街上的下水管道,就这工程多花了十二块。当厕所不可能,放放洗澡水,厨房水池用水没有问题。

这也是孙军突发奇想,问了王师傅人家好一阵为难,最后想办法一大早施工回填全是弄了一个。

炊烟袅袅,孙军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桌上放着刚出锅的窝头,一盘酱菜,一盘真空包装五香花生米,不多也就二十多粒。

刚刚吃完两个窝头,酒杯里的酒还有半杯,外面的门被敲响了。

孙军抬手收起花生米,茶壶里倒出一碗水漱漱嘴,起身端着油灯去院里开门。是的没看错,油灯,他没有拉电线,按照灯泡算钱,也就厨房里拉了一个灯泡,卧室里都没有。

外面依稀可见人,夏天天长,太阳落山了也有亮。

打开门栓,只见过两面的三位管事,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

“小孙吃了吗?”闫埠贵因为是前院管事首先张口。

“闫老师,易师傅,刘师傅。有什么事吗?正吃着那,来来进屋。”孙军站在门口请三人进来。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初来乍到又没有什么仇怨。

“小孙啊,你这是搬进来了?”闫埠贵面色一沉有点不高兴,城府还是有的,随口问着三人进来打量四周进屋坐到桌子边上,孙军没整什么靠背椅,就是就是四个凳子。

三人落座,看着桌上一个小白瓷的酒壶,也就能装三两酒,一个白瓷酒杯,一盘不多的酱菜,一盘只有两个的窝头,一双筷子。

孙军放下油灯,坐下看着这三位。

“几位找我有事?”孙军想早点打发人,开口问道。

“我们三人小孙你都见过几面,这次来再介绍一下。我是管理前院的三大爷闫埠贵,这位是管理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这位是管理后院的二大爷刘海忠。”闫埠贵介绍道,口气里大爷这几个字咬的比较重。

“嗯。好的闫老师,易师傅刘师傅,我认识了。”孙军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孙啊,你要叫大爷,我是二大爷,这是一大爷,这是三大爷,明白不?”胖胖的刘海忠提醒道。

“好的,刘师傅。”孙军依旧不为所动。易中海皱眉,心道这是个刺头啊,这么说了也不改口。

“孙军,托个大叫你一声小孙。既然搬来了就是四合院里的邻居。咱们这个院一直以来互帮互助,经常被评为优秀文明四合院。邻里邻居之间相互帮衬。有事院里就解决了,我们三个那是街道任命的管事,管理四合院和调解邻居之间的矛盾,你住进来就是一份子,要融入四合院里,成为优秀四合院的一份,为这个大院保持文明大院做出贡献。作为管事大爷今天来就是告诉你,院里有院里的规矩,既然住进来了就要遵纪守法维护大院的稳定。叫一声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也是相互尊敬。我们这岁数比你大很多,叫声大爷不吃亏。”易中海还是挺能说的。偷换概念这话软中带硬。

“老几位,我是外地回来的,大爷这称呼在我家指的是我父亲的哥哥,还有就是岁数比较大德高望重的老人,必须超过六十岁,我们为了尊敬打招呼时带上姓,比如您三位都七老八十了,我们见面就得叫一声易大爷,刘大爷,闫大爷。一个是好区分一个是表示尊敬。老三位有五十吗?也别说什么长辈,在我们家长辈这个词指的是有血缘关系的家族老人,辈分不够就算是六十岁也得叫我一声爷爷。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老亦老也幼为稚童,尊老指的是六十以上,爱幼指的是十岁以下,为老不尊者不敬,胡闹顽劣者不爱,大耳刮子扇过去。几位以为如何?我非孤身一人,家中有亲人长辈兄弟,都是在警局奋斗,为了老百姓的幸福安全舍生入死,我是尊重家中长辈的,也爱护家中幼童,几位认同吗?”孙军看着这三个人模人样的老登就想乐,这第一次决不能退缩妥协,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还有就是我们伟大的教员为我们这些普通底层老百姓搬开了压在头顶的三座大山,让我们可以在灿烂的阳光下自由平等的生活。您三位认不认同?”孙军看着三人,突然站起来,手握拳头高举,一字一句的大声说道:“伟大的教员告诉我们,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是建设社会主义强大国家的三项伟大革命运动,是使共产党人免除官僚主义、避免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确实保证,是使无产阶级能够和广大劳动群众联合起来,实行民主专政的可靠保证。不然的话,让地、富、反、坏、牛鬼蛇神一齐跑了出来,而我们的干部则不闻不问,有许多人甚至敌我不分,互相勾结,被敌人腐蚀侵袭,分化瓦解,拉出去,打进来,许多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也被敌人软硬兼施,照此办理,那就不要很多时间,……。(这里被忍痛割掉,读者自己去搜教员的原版。《浙江省七个关于干部参加劳动的好材料》的批语(一九六三年五月九日),《关于赫鲁晓夫的假共产主义及其在世界历史上的教训》一文的引语,一九六四年七月十四日《人民日报》)老三位认为教员说的对不对?”

从孙军站起来开始大声说话,三个人就开始心惊肉跳,孙军说到三分之一三个人已经窜起来站的笔直。闫埠贵眼神惊慌身体颤抖,易中海满脸都是汗,眼中闪着惊恐的诧异,刘海忠微微颤抖汗水已经湿透衣衫。听到孙军最后的问话,三人疯狂摇头连连说不敢不敢。

孙军放下手,伸手请三人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三位老同志可要想清楚,管事联络员这个职位已经在去年取消,所有权利归街道居委会,读书看报有利于我们了解形势,知道最新政策和国家政策。原地踏步大家长做派,威逼利诱以势压人,己无道德却用道德压制绑架劳苦大众,这都是需要被打到的,需要被清除的,几位不会要转变成修正主义份子吧?大院如何外人皆知,我刚进来三位就要做我的长辈,让我尊老爱幼,何来的老?何来的幼?反动派敌特份子岁数大也要尊敬?蛮横不讲理没有道德素质的孩子也要爱护?这是不对的,这是不符合广大劳动人民利益的,三位觉得如何?”孙军看着这三个低头不语的老登,手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桌面。

三人一声不吱,豆大的汗水从低下的脑袋额头滴落。

“几位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无人知晓,而是罪不至死所以没有人去举报,并不是外面的人不清楚你们的事情,别自误也别自得,在教员的领导下,我们必然会老有所养,幼有可依。三位以为如何?好了,说说院里的规矩是什么?”孙军看着三个老鸵鸟。

孙军心里笑,就这小聪明还做土皇帝,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没有没有,院子就是普通的院子,哪里来的规矩?孙同志听错了,我们就是来看看新邻居,慰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困难,告辞告辞。”易中海起身拉着另外两个腿软的离开。


孙军看着三人离开,关上院门回屋继续吃饭。这几人短时间不会来接受教育了。吃都吃不饱哪来的精神头?纯纯有病。

“老闫,这小子什么意思?好多话我没听明白。”刘海忠询问闫埠贵,三人站在中院前。

“闭嘴老刘,我不想死。简单的就是说老易那套不好使了,管事大爷取消这事他知道,这人不好招惹。老易,以后关乎到他的事情别拉上我,你最好告诉贾家和傻柱别招惹他,我不想被他们牵连。”闫埠贵双腿颤抖着转身回了家,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老易,这小子这么可怕?”刘海忠转移目标询问。

“老刘,这个孙军有知识有文化,相当不好搞。不过他的话里话外意思就是你们做什么我不管,别来招惹我,也别找到他头上。否则咱们三个都得倒霉,大爷位置没了,说不定得坐牢。老刘你要注意,不要去找他的麻烦,孤立他,让他不要参与到院里事情。这人不好惹。”易中海在夜色下一身汗感觉不舒服,低头弯腰打开房门回去了。

“就不能解释一下那小子说的话什么意思?”刘海忠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有几句没搞明白孙军说的意思。尤其是老老幼幼什么的,云里雾里的。想想还是记住了一些话,回去问问大儿子知不知道什么意思。

回到后院的刘海忠叫出大儿子,简单的说了一些孙军的话,虽然没有学全,大致也都说了出来。

“爸,你没说什么吧?”大儿子有点紧张。

“没有,你也知道的我不可能说什么。”刘海忠有自知之明。

“那个孙军的意思就是别在他面前装长辈,第一没有血缘关系,第二你们配不上德高望重,第三你们没有道德。想拿长辈来压他他就会大耳刮子抽过去。他知道你们做的事,不想去关心,院里人愚蠢不明白,他也没有心思去管。以后院里规矩对他不好使,做什么别找到他头上,否则送你们吃花生米。大概就是这意思。有几句我也没搞懂,不过意思差不多。”刘光齐看着满不在乎的父亲,不得不加上几句。

“爸,这人是个狠人,有知识有文化,了解实事政策。他真能把你们弄下去的,别招惹他。”刘光齐不得不再次提醒。

“行了,爸知道了,我有分寸。”刘海忠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蹲在屋檐下点上一支烟,用不怎么玩的转人情世故的脑袋琢磨孙军。

孙军关上院门,回到家里收拾一下躺在新被褥里面睡着了。明天要去开始上班了,也不知道分配什么工作。

他睡了,三个大爷睡不着了,闫埠贵今天孙军搬家没赶上,一点好处没有捞到心里就不舒服,没想到晚上联合老易老刘铩羽而归还被恐吓了。到了家脸色煞白坐在桌边抽烟一声不吭。他的妻子看着阴沉着脸的丈夫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告诉孩子们不要去招惹新来的住户,这人不好惹,会让惹到他的人下地狱。”闫埠贵哑着嗓子说道。今天他吓到了,本来自己的小业主成份就让他在外小心翼翼,院里管事大爷的职位才让他有种不同的感觉,如今孙军要把他打到修正主义者的身份所有的快乐全都消失了。大爷身份成了一个桎梏他的枷锁,今天说以后关于孙军的事不要找他是真的,灾年本来就困难,这新来的住户却直指要害。让他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爸,新来的怎么你了,怎么说你都是管事大爷,还能怕他?回头我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家里大儿子凑过来想要给闫埠贵提提气。

闫埠贵挥手就是一巴掌,指着大儿子低声咆哮:“你懂个屁,离他远点。你知不知道他家里人都是警察,知不知道落在警察手里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有没有脑子?我们家什么成分你不知道?管事大爷?那就是个屁,一个什么都不是屁,如果不是老易想要这份权利,如果不是后面聋老太太想要做大院老祖宗,早他妈就没有管事大爷了。你敢动他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是不是吃了两天饱饭就当自己人上人了?滚回去睡觉,想想如何干活干明白了才是正事,你想让我死你就去。”

阎解成想要说什么,被母亲拉着离开。闫埠贵依旧处于低气压中,脑子转的飞快,突然一拍手,哈哈笑了起来。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杨瑞华赶紧过来询问。

“没什么,想明白了。差点自己钻了牛角尖,错都是易中海的,关我什么事?我这三大爷有没有无所谓,从今天起让人叫我闫老师又如何?我是街道办派遣管理门户的,有没有三大爷的名头没啥区别。愿意叫就叫一声三大爷,不愿意就叫闫老师,我是老师那个什么六级七级工又如何能比?就是这样。”闫埠贵对于身份的执念才是他艰难活下去的根本,困难也没有打败他自称文化人的执着。

杨瑞华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老伴到底执着什么,想开了就好。给自己老头冲了一碗糖水放在桌上,转身缝补衣服去了。每个月的布票也就够缝缝补补的。

至于易中海?只要不去算计孙军,孙军也不理他,真要算计他,他也不介意废掉这个满脑袋大家长思想的老家伙。

清晨的闹钟声让已经醒了的孙军赶紧起来,闹钟是信托商店买的,买了好几个古老的座钟,这个最不起眼还走的挺准,也就当闹钟使用了。至于其他什么字画瓷器古董,不如去买几本自己没有的古籍看看,未来值钱又如何?自己成堆的翡翠玉石价值不差哪里去,变现更快更安全。

洗漱一下,到院子里进行锻炼,有自己的房子院子,做点什么都舒服,锻炼身体也不用找个无人的角落。

换上那身补丁不多的衣服,洗了两次去了浆已经很舒服。孙军已经没有什么衣着好不好看的的想法,主要为了穿着舒服。食物可以供应上自己的消耗就行,好不好吃都是自己的手艺,没什么强烈美食的要求,再说自己做饭还是挺好吃的,美食短视频也没少看,电脑里储存了不少的视频配方。

窝头如何做好?当然放进去甜玉米粒。

咸菜如何好吃?怎么做成天吃都不好吃。

蔬菜定量需要菜票,粮票,肉票,所有东西都要票,都要定量,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吃饱或者能不能吃好点的问题,你家窝头能吃饱就是错。

双蒸饭,代餐已经不稀奇,作为可填饱肚子的方法,如果煮木头可以,大家都会去煮。

孙军吃了早饭溜达着前往学校报到,也就再有几年就会停课,后勤保障会留下进行学校维护,这工作没啥保障,确是安稳。

走到门卫室出示了入职登记表,暂时还没有定下岗位,也就没有填写工作证,今天应该能完成。

不愧是高层夫人的摇篮,美女很多孙军挑挑眉也就那样。经得多了也就没啥感觉,青春靓丽养眼而已。再说自己明面上十六岁,好看的女人又不当饭吃。

走到旧楼后勤科,敲门进入。

“田处长,我来报到。”孙军对着瘦瘦面有饥色的处长说着。处长咋了?一样买不到粮食,又不是多大的官有特殊通道提供。

走到田处长身前,一个油纸包一个报纸包了一半的长条从挎包里掏出放在桌边,油纸里面是二斤腊肉,报纸露出的部分是两条牡丹。送什么是看时候的,送钱人家比他挣得多,送吃的喝的不算是行贿。

这时候的人鼻子都非常好使,科长眼镜下的鼻子一抽,不大的眼睛张的大了一点,抬手抓住油纸一提一拉扔进右边的抽屉,两条烟也跟着滑入。

“孙军同志。欢迎你到来。你的工作安排真的不是很好办,原本是安排在医务科进行帮扶护理工作,如今哪里已经不缺人了。坐,坐,不是我不给你留着,那地方不是你能去的。两个选择,一个是图书馆职位,一个是后勤维修保障班。我推荐你去图书馆,哪里现有一个科长两个科员,你去就是维护图书馆的图书设施和图书搬运摆放,还有进行防火巡查,学校放假你们也能放假,当然是轮休。比什么后勤维修班当班长好太多,电路和建筑维修还是归维修班处理,其他的你看着办,能修修不能就报维修班,就是个闲职,原来的人员因为岁数大了退休了,有单独的办公室和休息室。你看如何?”田处长面带微笑的说。

孙军早有预感,让他休息四天必然是岗位不保,原来的岗位会有有兴趣的人去担任,图书馆也不错,清闲没有压力,属于边缘化岗位,按部就班得熬资历提升工资。好处明显缺陷也明显,对于他这种心态的最适合了。

孙军也没含糊,起身行礼:“谢谢您。我接受您的安排,不管到什么岗位都是为人民服务,我一定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恪尽职守努力工作。”

田处长哈哈笑,起身拍拍孙军的肩膀:“很好,就要你这种工作态度。走吧,我们去图书馆,我送你去报到,正好下楼去人事办理入职和工作证。

孙军为什么送牡丹?原因是转了几天发现四九城烟草抽的最多的就是牡丹,香山,两毛三,当然还有看不到的国防,铁鹰,海军。至于中华,大前门,不多见。合作,百花,还有不多的双喜。

这些孙军手里有一点,最多的就是牡丹,大前门和不多的香山,双喜。至于怎么来的,还得感谢招待所边上的住户去了黑市,孙军偷摸跟着去了一次,弄到了一点,等着有机会再去一次多弄些。

跟着处长去了人事,办理了入职和工作证领取,这里不是厂矿企业有工作服发放,给了两副套袖,一支钢笔,一瓶墨水,一个工作日记本,一本稿纸。

这点东西孙军直接装进了口袋里,跟着处长直奔图书馆。


“白老师,我给你带了一个兵过来。”田处长带着孙军来到三楼。

图书馆科长白凤临,三十多岁高个有股子江南女人的温婉,鹅蛋脸上没有那种饥饿产生的黄白,声音很轻却让你能听清。衣着无补丁看气质明显不是普通家庭出身,这种人不是祖上孙军一个层面的敬而远之才是好的,偏偏是自己的领导,孙军感觉来这里好像不是好选择。

“欧?新人?代替贾伯工作的?这个少年就是?”轻柔的话语很好听,不过听到的人却没有什么亲近的感觉,感觉与自己隔的很远。

“就是他,孙军。年轻人好,有力气有责任心。交给你了。”田处长直接介绍,然后拍拍孙军的肩膀让他好好工作转身走了。

“科长好,我是孙军十六岁。”孙军扭头看着田处长像是兔子一样离开的背影,转过头直面站的笔直的科长。

“没想到新人这么年轻,也不知道能不能胜任原来贾伯的工作。不好意思我说话比较直。来吧,我带你看一下你的工作和工作环境。还有就是不用叫我白科长,叫我白老师就行。我先带你去认识一下其他两个人,还有你的工作范围。”白凤临走在前面。

“图书馆一共四层,主要用来储存收藏戏剧和影视艺术类图书资料,文学、哲学、史地,戏剧,话剧类图书、报刊资料、图片,唱片,中外文图书、中外文刊物,线装古籍,剧照等等。只要跟戏剧有关的全部都收藏。对外开放的只有一层图书阅览,二层的一部分,其他的地方都是储存资料的房间,学校学生不多用到的图书也不多。原来的贾伯主要是巡视大楼看看有没有漏水潮湿的地方,兼顾着整理资料,修复破损书籍,更换书籍。贾伯已经留下登记入册的文书你最近熟悉一下所有书籍资料的数据,确定位置和数量,再有新的图书你和刘淑珍,张锦丽搬运摆放收藏。杂事挺多尽快熟悉。”这时候白凤临语速很快,还没到科室门口就说了这么多。

推开门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小屋,两张桌子面对面放在一起,两个年轻的女人在唠嗑。

“好了,咱们图书馆来新人了。圆脸的是刘淑珍,大眼睛的是张锦丽,她俩负责图书馆书籍摆放管理,门前登记,库房登记巡视,书籍搬运也会上手,我们这里岗位少事情多,能帮一把都会伸手。”

孙军赶紧点头行礼,张口叫刘老师,张老师。

两人起身看着年轻的孙军笑着打了声招呼。

孙军也算是仔细观察一下两人,得,都不是这个阶层的人,绝对的高干子弟。皮肤白皙气质与科长相似,以后打好关系这事放下吧,自己待自己的小地方,不要有什么交集。

孙军被带到一楼尽头,一道门在一排书架中间。白科长掏出钥匙打开门,站在门口指着里面。

“这里是你工作间,有楼梯直通二楼三楼,尽头有一间小房也是你负责,进入的图书资料都在那里进来入库。你需要记录每一种图书的名字种类数量报给张锦丽,刘淑珍会把破损的书籍送过来你想办法修复一下继续摆放,还有就是你要熟悉一下所有书架上有什么书,每年盘点四次,没个学期开学放假前都要进行盘点。这几天你熟悉一下工作流程,房间里有贾伯留下的所有记录,还有图书馆的工作流程说明。就这样希望你能快点上手进入正常工作状态。”白主任站在门口说着一点进来的意思都没有。说完了准备转身离去,好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说道:“你不是授课老师,尽量不要与学生有什么交集,明白吗?”

“明白,我会尽快熟悉工作进入正常工作状态。”孙军赶紧点头表示自己遵守规矩会尽快进入工作。

“嗯,慢慢熟悉吧,事情繁杂急不得。我们也不是没有福利,每天的三餐如果你愿意都可以在学校食堂吃,一会我给你开条子去食堂领票,以后每个月最后一天去食堂领餐票,送回剩下的餐票。送回的会折算成补贴放在工资里。先这样,有不懂的就去问刘淑珍和张锦丽。”

科长走了。像是逃离一样离开,嘴上说的贾伯贾伯,可是不愿意踏入原本贾伯工作范围。孙军顿感这个科长言行不一。也是没有办法,这些隐秘不是孙军可以接触的,最奇怪的是这个贾伯退休也没有留下进行交接。

孙军摘下挂在门鼻上的锁头钥匙,这以后就是自己掌管了,绳子上穿着四把钥匙,应该是里面还有三把锁需要打开。

踏入门,好好看看,这里应该是一层中间走廊的一部分,原来的走廊打通成为身后的一层图书馆,这末端走廊拦上成为独立空间,左边是通往楼上的楼梯和侧门,右边是两间不大的房间没有被打通,门口两边都是牛皮纸包裹的图书,用绳子捆绑,每包上面都有贴着的表格说明里面是什么。

走到尽头打开侧门,是个仓库样式的独立房间,一扇不小的对开铁门,应该是出入卸货的出入口,门上挂着锁,从外面打开,还有一道小门是从里面打开的,没有挂锁门栓插着。房间里两侧堆了接近百包书籍包裹,看看灰尘应该是这几天进入的。这个所谓贾伯离开有日子了,竟然没有人来进行搬运清理。

侧门回去走廊,来到两间房间前,打开观看,一间工作室,里面有一张大桌子靠窗放着,摆满了各种修复图书的工具材料,只有一把靠背椅,靠墙两排实木柜子,房间里有稀少的采暖管道,说明图书馆是有集中供暖的,可能不会很暖,也保证了图书资料的储存不会出问题。另外一间就有意思了,靠窗还是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一个书架两个柜子,一张只有木板的单人床一个管道直通墙外的蜂窝煤炉子。

两个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有被强力搬动过的痕迹,东西杂乱无章感觉犄角旮旯都被翻动过。尤其是柜子里的东西,被翻的很乱很乱,至于科长说的记录,都在书架上,分门别类摆放,一目了然。办公桌上还有一盘钥匙,铜盘上面用钢印砸了编号,应该是所有需要巡检楼层的门户钥匙。

来都来了也不着急,虽然房间里有各种胶水油墨的味道,却也盖不住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楼梯间下有水管水池,房间里有清扫的工具看来这边从一楼到顶楼的楼梯都需要自己打扫,这算什么万能工?

孙军看看兜里的手表。九点多,既然都不愿意过来,那就先打扫卫生整理物品,这几天熟悉所有东西然后把图书入库摆放。

孙军掏出一瓶荧光剂开始在地面喷洒,两间房间,走廊,楼梯,喷洒完毕用紫光手电照射,猜想的不错,从办公桌周边桌子上也有飞溅的血迹痕迹,一直到进出图书的小房地面,墙上没有血迹,知道了血腥味来源就好办了,掏出几瓶化学试剂进行调配,喷洒在血迹痕迹上,虽然后来人清理过,留下的痕迹也是大片。

所有的痕迹进行喷洒,静置五分钟,尤其是水池里和水池边的拖布头,都用水桶接水进行㓎泡,剩余药剂灌入水池和小小卫生间下水道,稀释消除下水道里面残余的血腥。清洗拖布开始对地面桌面等所有血液痕迹进行清理,同时也擦掉喷洒的荧光剂。

一直忙活到十点多那种淡淡的血腥味消除,只有书香在空间里萦绕。孙军也不打算和谁谈论这件事,既然人退休了,就不要再谈论,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如此全部是自己的小空间,没有外人打搅,自守一摊很是完美,还有电灯电话多么好的工作环境啊。喘息一阵开始打水擦拭一下身上的汗水,坐下歇歇。

很是古旧的电话响起,拿起来听到有些变音的声音:“孙军,我是张锦丽,一会我下去去食堂打饭,带你过去。科长的条子在我手,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去食堂打饭了。你带饭盒了吗?”

“好的,谢谢张老师。我带饭盒了。”孙军感谢,拿出一个饭盒放在手边,挂了电话出门穿过书架来到大门口。

“孙军,你还好吗?”张锦丽拿着一个手拎兜下来,里面放着四个饭盒?

“挺好的,里面有点乱,上午我在打扫卫生,下午看看记录和规章制度,争取早点开始工作。”孙军回头看着张锦丽手里的饭盒。

“这个?我们不能和学生抢食堂时间,一般我们都早点过去打回来。我和刘姐轮换着去,孙军你也可以带饭,你那里有炉子,你看那边,那里是锅炉房,可以每周去领十四块蜂窝煤,出的煤渣也放在锅炉房。”张锦丽扬扬手里的手拎兜指指不远处的一栋房子。

“谢谢,这可省下不少钱。”孙军感谢。这每天去跑食堂不是不行,不过这年景还是自己带饭吃吧,月底工资也好看些。

张锦丽一路告知孙军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以前的人都做什么,说来说去就是一些杂活,剩下的就是每周去巡查一下。从自己这一侧上楼进行巡查,尤其是四楼有没有漏水现象,修补古籍轮不到他,只有一些开页掉页的书进行重新订装。再有就是早上九点前一起打扫一下卫生,至于虫啃鼠咬有药店配置的防虫药驱虫,每两年换一次就行。东西有点杂乱,需要孙军没事就进行整理,上一个人岁数大了整理的并不整齐,虽然想找什么都能给找到,可是别人去找就很难找到。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