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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开局,她成顶级权贵的心尖宠温妤明霁川

温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菜园里。温妤停下手中的活,认真解释道:“也有可能是授粉问题,种在院子里比阳光房好,有自然风和小蜜蜂帮忙授粉。”她指了指菜地边缘,“要是再种几棵大葱就更好了,能防虫。”“哎呀,这个主意好!”明劲松拍了下大腿,“我这就让人去买葱苗!”温妤笑着摇摇头:“不用特意买,用葱头就行,厨房里有大葱,只要带根的种下去基本都能活。”“好好好!”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妤种菜的动作很是娴熟。当明劲松要把黄瓜种子埋得太深时,她及时提醒:“明叔,黄瓜种子浅一些,盖半厘米土就够了。”“又差点犯错!”明劲松笑着摇头,“有小温在,今年这些菜准能丰收!”温妤笑了笑,又细心地教他用手指在土面压出均匀的小坑,每个坑放两粒种子。她的指尖沾了泥土,却毫不在意。“等苗长出来,还...

主角:温妤明霁川   更新:2025-06-04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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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妤明霁川的其他类型小说《保姆开局,她成顶级权贵的心尖宠温妤明霁川》,由网络作家“温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菜园里。温妤停下手中的活,认真解释道:“也有可能是授粉问题,种在院子里比阳光房好,有自然风和小蜜蜂帮忙授粉。”她指了指菜地边缘,“要是再种几棵大葱就更好了,能防虫。”“哎呀,这个主意好!”明劲松拍了下大腿,“我这就让人去买葱苗!”温妤笑着摇摇头:“不用特意买,用葱头就行,厨房里有大葱,只要带根的种下去基本都能活。”“好好好!”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妤种菜的动作很是娴熟。当明劲松要把黄瓜种子埋得太深时,她及时提醒:“明叔,黄瓜种子浅一些,盖半厘米土就够了。”“又差点犯错!”明劲松笑着摇头,“有小温在,今年这些菜准能丰收!”温妤笑了笑,又细心地教他用手指在土面压出均匀的小坑,每个坑放两粒种子。她的指尖沾了泥土,却毫不在意。“等苗长出来,还...

《保姆开局,她成顶级权贵的心尖宠温妤明霁川》精彩片段


菜园里。

温妤停下手中的活,认真解释道:“也有可能是授粉问题,种在院子里比阳光房好,有自然风和小蜜蜂帮忙授粉。”

她指了指菜地边缘,“要是再种几棵大葱就更好了,能防虫。”

“哎呀,这个主意好!”明劲松拍了下大腿,“我这就让人去买葱苗!”

温妤笑着摇摇头:“不用特意买,用葱头就行,厨房里有大葱,只要带根的种下去基本都能活。”

“好好好!”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妤种菜的动作很是娴熟。

当明劲松要把黄瓜种子埋得太深时,她及时提醒:“明叔,黄瓜种子浅一些,盖半厘米土就够了。”

“又差点犯错!”明劲松笑着摇头,“有小温在,今年这些菜准能丰收!”

温妤笑了笑,又细心地教他用手指在土面压出均匀的小坑,每个坑放两粒种子。

她的指尖沾了泥土,却毫不在意。

“等苗长出来,还得搭架子。”温妤指了指墙角的一捆竹竿,“西红柿和黄瓜都需要支撑。”

明劲松看着眼前这个干活利落的姑娘,忽然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懂农事的可不多喽!”

温妤垂下眼帘,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我也是以前跟着我外婆学的。”

她的声音轻柔,手上播种的动作却不停。

当时钟指向十点,菜地里已经整整齐齐地种好了西红柿、黄瓜和小青菜,还有几根大葱。

温妤细心地给每垄菜插上标签,注明品种和播种日期。

“这下可好了!”明劲松满意地看着他们的劳动成果,“等西红柿熟了,第一个给你明姨尝鲜!”

温妤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冲洗双手,清澈的水流冲走指缝里的泥土。

“明叔,以后我每天帮您照看菜地吧?”她擦干手,眼角弯起温柔的弧度。

明劲松哈哈大笑:“那敢情好!等结了果,可得好好显摆显摆!让他们说我种菜是瞎费劲!”

……

温妤跟着明劲松回到客厅时,姜淑媛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插花。

水晶花瓶里,雍容的牡丹和紫色的翠竹错落有致,阳光透过花瓣,在茶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明阿姨。”温妤轻声道,“我想问问家里人在饮食上有什么忌口吗?我好记下来,方便安排食谱。”

姜淑媛修剪花枝的手顿了顿,惊讶地抬头:“你还要做食谱?”

“是啊。”温妤站在一旁,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每个人的口味喜好、忌口的食材,都要记清楚才行。”她翻开本子,继续道:

“像今天的糖油饼这类高热量食物,一周吃一次就够了,不然对身体不好。”

姜淑媛眼睛一亮,越发觉得温妤不错了。以往都是他们想吃什么顺便给保姆提一嘴,或者保姆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做,还真没有几个主动提出做食谱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以前的保姆年纪都偏大,对这些事反而不是很在意。

于是,姜淑媛放下剪刀对着温妤招了招手:“别站在那儿,过来坐呀。”

等温妤坐下后,姜淑媛拍了拍温妤的手背:“你这孩子,想得真是周到!”

她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姑娘顺眼,“我和你明叔不挑食,就是……”她叹了一口气,“嘉木那孩子,一口青菜都不肯吃,愁死人了。”

温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解释道:

“小朋友不爱吃青菜其实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孩子的味蕾比大人敏感,有些青菜里的苦味物质,我们尝不出来,他们却能感觉到。”

她翻开本子新的一页,快速记了下来:“不过我可以把青菜做成蔬菜饼,或者切成末混在粥里,看小少爷能不能接受。”

“那太好了!”姜淑媛眉开眼笑,又拿起剪刀继续修剪花枝,“小温啊,你这么漂亮又能干,以前是做什么的?”

茶几前,温妤和姜淑媛聊起来:“我从小跟外婆长大,父母很早就不在了。”

她声音平静:“大学的时候认识了我前夫,大学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了,他自己创业开了个科技公司,我就在他公司做文员。”

姜淑媛放下剪刀,全神贯注地听着。

“后来他创业成功,我就做了全职太太。”温妤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和他结婚三年,直到发现他心里有个白月光,要离婚,我就同意了。”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姜淑媛气得拍了下茶几,花瓶里的水微微晃动,“发达了就抛弃发妻,早晚要遭报应!”

温妤轻轻按住姜淑媛的手:“明阿姨,你别生气,我压根就没把他放心里。”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那片新种的菜地上,“你看我现在这样,有了新工作,你和明叔对我也好,我已经很知足了。”

姜淑媛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姑娘,轻声问:

“小温啊,你这么能干又这么漂亮,怎么会想着做保姆呢?”

毕竟这年头,真的很少有年轻姑娘能拉得下脸当保姆。

温妤的手指捏着签字笔,对着姜淑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其实我也找了其他工作,但都不太合适。再一个我以前大学的时候兼职做过家政,也学过收纳这些,对保姆这份工作比较熟悉,上手也快。”

她顿了顿,“昨天刚好在路上看到招聘传单,就想着来试试,也多亏了您和明叔,让我留了下来。”

“传单?”姜淑媛突然笑出声来,“哎呀,那还是嘉木那孩子的主意!”

她坐直身体,兴致勃勃地解释,“之前他把张姨,哦,就是我们上一个保姆的胳膊弄伤了,你明叔气得用鸡毛掸子教训他。那小混蛋一边哭一边说要自己发传单找个新保姆。”

温妤惊讶地睁大眼睛。

“为了培养他的责任感,你明叔当真了!”姜淑媛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第二天真给他准备了传单,让他自己去发。我们都没当回事,没想到.……”她慈爱地看着温妤,“竟然招来了你这么个宝贝!”

温妤也跟着笑起来,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那我还得谢谢小少爷了。”

日头渐渐升高,温妤收起小本子,起身道:“明阿姨,你再坐会儿,我去准备午餐。”

“好。”


天色渐晚。

客厅里,明霁川起了身:“这会儿也不早了,我先上楼了,你们俩也早点睡。”

姜淑媛打了一个哈欠,应了一声好,随后又叮嘱了一句:

“对了,你洗完澡睡前记得把头发吹干,这个季节,不吹干容易偏头痛。”

“好。”

另一边,温妤从儿童房出来,下楼梯的时候正巧在楼梯转角遇到了上楼的明霁川。

她立刻往旁边站了站,微微低头:“先生晚上好。”

明霁川停下脚步,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这么晚还没休息?”

那笑容看起来彬彬有礼,连眼尾都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位明家二少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我去看了一下小少爷的情况,他睡觉很爱蹬被子。”温妤答道。

“辛苦了。”明霁川语气温和,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楼梯扶手上,“对了,三楼没有冰块了,能麻烦你送些上来吗?”

温妤一怔,抬头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

周管家不是说,三楼是明霁川的私人领域,禁止其他人上去吗?

不过此时此刻,温妤没空细想这些。

她点了点头,应下:“好的先生,我稍后给您送上去。”

“多谢。”明霁川微微颔首,与她擦肩而过。

温妤下意识又往旁边站了站,等男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上,这才抬脚往楼下走去。

她边走边想:这位明先生,性格还真是矛盾,刚刚在楼下对她还爱搭不理,突然间就跟转了性似的。

她没注意到,楼梯上方,本该离开的明霁川正倚在墙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

男人脸上温和的笑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危险的兴味。

“装得倒是挺像回事……”他低喃,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不多时,温妤端着冰盒踏上三楼,脚步不自觉地放轻。

整个楼层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左侧是整面落地窗,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为客厅的的茶几镀上一层银辉。

右侧酒柜里陈列的各色名酒在射灯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吧台上水晶杯倒悬,这区域说是正儿八经的酒吧都不为过。

温妤看了一眼,因为她并不知道3楼的主卧是哪一个,所以她也没有随便闯入哪一个房间。

“明先生?”她站在楼梯口唤道,回应她的只有中央空调细微的嗡鸣。

在楼梯口又等了有10来分钟后,温妤想了想,将冰盒放在酒柜前的吧台上,她正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门轴转动的轻响。

“温,妤?”

低沉的嗓音响起,温妤停下脚步,转身的瞬间,猝不及防撞进一片麦色的胸膛。

——明霁川只裹了条浴巾站在主卧门口,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胸肌沟壑滑落,在紧实的腹肌上蜿蜒出晶亮的水痕。

温妤慌忙移开视线,耳尖发烫:“先生,冰块我放吧台上了。”

“谢谢。”明霁川缓步走向吧台,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雪松气息,他突然又关心的问了一句:“听说你来一周了,工作还适应吗?”

“挺好的,夫人和明叔都很照顾我。”温妤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目光却始终不敢往上抬。

——除了那天晚上的放肆一夜,她哪里还和这种半裸的男人近距离接触过?

做了个深呼吸,温妤觉得她实在搞不懂这位明先生心里在想什么。

明霁川斜倚在吧台边,随意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冰块在酒杯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明霁川抿了一口酒,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侧脸: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温妤拧了拧眉,这么帅的脸,她要真见过应该不会忘,所以她答道:“没有吧。”

“是吗?”明霁川轻笑,突然倾身对她勾了勾手:“过来。”

温妤抬眼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睛,那双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明明带着笑意,却莫名让她后背一凉。

温妤站在原地没动。

明霁川也不介意,他仰头喝了一口酒,盯着温妤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声:“可我看你,很眼熟啊。”

“先生说笑了。”温妤稳住声音,“我确定我们没有见过,可能我长得比较大众脸,让您看岔了?”

明霁川直起身,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也许吧。”

他晃了晃酒杯,冰块叮当作响,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绽。

最终,他放下酒杯:“你下去吧,晚安。”

……

回到保姆间,温妤反锁上门。

她面上看似平静,心脏却跳得厉害。

总觉得这位先生的笑容里,藏着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

温妤咬着唇仔细回想,除了那晚在夜店遇到的那个一夜情的“男公关”,她这辈子确实没接触过这种级别的男人。

季景臣不算男人。

“所以,不可能见过啊……”温妤喃喃自语,起身走到洗手间,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

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镜中的女人睫毛湿漉漉的,眼里还带着未散的疑惑。

说起一夜情的那位。

那晚在夜店,她喝得烂醉,只记得对方身材极好,声音也好听,但根本没看清脸。

后来醒来时人已经走了,难不成那人还会是明霁川?

不可能!

这个荒谬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掐灭。

明家二少爷会去夜店当鸭?还拿跑了她的一千万?

别说讲出口了,光是想想都觉得离谱。

温妤擦干脸,深吸一口气。

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明阿姨和明叔待她这么好,薪水又高。

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容,温妤决定把今晚的异常都归结于自己多心。

可当她躺到床上,闭上眼却全是男人浴后带着水汽的胸膛,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翻来覆去到凌晨,温妤终于迷迷糊糊睡去。

她陷入了一场荒唐的梦。

梦里灯光昏沉,她指尖勾着男人的黑色衬衫领口,布料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一千万……”她红唇微启,轻轻咬上男人的耳垂,呼吸间尽是暧昧,“陪姐睡一晚?”




楼房小屋里,一切都是熟悉的摆设。

温妤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分外亲切。

上辈子她也提出过要带外婆去城里住,只是,被老人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她一方面说自己住不惯小区,一方面更怕给孩子添麻烦,所以,坚决不去。

无奈,温妤只能尽力给家里多添置家具,尽量让外婆过的舒服一点。

“站着干啥?坐啊!”外婆拎着小竹凳过来,又顺手牵起了温妤的手。

温妤乖乖坐下,外婆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我给你说呀,咱们家后院的母鸡开春抱窝了,你走的时候一定要多带些鸡蛋,对了,王婶家闺女上个月生了对双胞胎,你说你也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个动静?”

温妤只是笑着,什么也没说。

阳光透过塑料门帘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温妤盯着外婆说话时颤动的白发,伸手捻掉她衣领上的一根棉线。

“给你买了那么多新衣服,怎么不穿?这衣服袖子都磨出白边了!”

“嗨呀,你别老给我买,买来了我都放着呢,出门的时候穿,在家里我喜欢这衣服,穿着也舒服。”

温妤笑,也不强求:“好,那你好好放着,今年我什么时候休假了带你去旅游,到时候你把攒着的衣服都带着好不好?”

“你上班了?是在景臣的公司吗?”外婆捏着她的手,眼里满是欣慰:

“上班好,人呀,不能一直闲着。”

温妤垂下眸子,也不想瞒着老人:“没有,我自己在外面上班呢。对了外婆,我和季景臣……分开了。”

老太太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反应过来,也没问为什么,只是将温妤的手拉的更紧了:

“那我孙女有本事,自己在外上班还能养活自己,多棒!你放心,外婆永远在你身后支持你!”

“外婆……”温妤又低低的喊了一声。

这小太太,说固执也挺固执,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又总是能给出超正向的反馈,从不舍得责怪她。

看着温妤,老太太又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站起身来,转身往厨房走:

“饿不饿?咱们中午吃臊子面好不好?“

温妤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后头。

回来一趟,她的视线真是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个小老太太。

厨房里,看着外婆佝着腰切臊子的背影,温妤眼睛猛的一酸,她走过去接过老人手上的厨刀:

“外婆,今天我来做,你赶紧去一边歇着。”

温妤:“对了外婆,我一早给你约了位医生,下午我们去县医院做个体检。”

“去啥去,我身体好的很!”老太太站在一旁,撅着嘴满脸不乐意,随后又把温妤推到一边:

“行了行了,刀给我,别把手切到了……”

说着,老太太又笑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你哪里会做什么饭?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外婆来做,你等着吃就好了!”

中午12点,臊子面出锅,油亮亮的面条上还放着一个荷包蛋。

这是外婆对她最纯粹简单的爱。

到了下午,温妤说体检的钱已经交了,不去也退不了。

老太太这下急了,只能去了。

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

温妤攥着检查单跑来跑去,回头总能看见老太太像个乖乖的小孩似的坐在长椅上,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

温妤没忍住笑了。

夕阳西下时,所有检查终于做完。外婆扯着温妤的袖子往外冲:“赶紧的,县城回去的末班车是六点!”

“外婆,”温妤蹲下来给老人整理衣领,“我给你打了个车,一会儿直接把你送到家门口。我得回城里,明天还上班呢。”

老太太的手顿住了。

她低头掏啊掏,从内兜摸出个手帕包,里头整整齐齐卷着五百块钱:“那你也打车走,好好上班,别委屈自己。”

温妤鼻子一酸。

“外婆知道你有钱,但这是外婆的心意,你拿着!”

……

温妤刚推开明家大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明嘉木咯咯的笑声。

来到客厅,只见明嘉木头上还戴着春游时的小帽子,正举着根树枝当宝剑,追着周管家满屋子跑。

“小温回来啦!”姜淑媛第一个看见她,立刻放下茶杯迎上来:

“你今天出去玩了?我告诉你呀,今天你准备的卤鸡爪和腌萝卜被其他家长追着问配方呢!我答应到时候给他们发群里呢!”

“那好啊,我一会儿把配方发您。”

说着,温妤弯腰接住扑过来的明嘉木,明嘉木抱住她,开心分享着今天的喜悦:“姐姐!我的小饼干被大家吃光了!”

“没关系呀。”温妤掏出纸巾擦掉他鼻尖上的汗珠:“吃光了姐姐再给你做,对了,饼干是不是你主动分享给大家的呀?”

“是!”明嘉木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还有只小松鼠呢!它从树上跳下来,也吃我的饼干!”

明劲松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附和着说对。

姜淑媛则举起手机给她看照片——还真有只胖松鼠抱着饼干蹲在树枝上。

温妤忍不住跟着笑起来,顺手把路上买的水果放进果盘。

把明嘉木哄睡后,温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房间,电话就响了起来。

温妤顺手接起:“喂,外婆。”

“哎呀,乖乖啊,不得了了!”老太太的着急忙慌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温妤听见了,憋着笑问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我给你说啊,我今天回到家里,包里多了一沓钱!”老太太想到自己刚刚数的钱数,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猜猜看有多少!一万!”

温妤没忍住笑出声来:“然后呢?”

老太太听到温妤的笑声急眼了:

“你还笑?我刚刚数完都吓坏了,你说是不是在医院谁装错包了?还是咱们要报警呀?咱们得给人送回去呀!”

“咳咳。”轻咳一声,温妤道:

“外婆,不用报警。”

“啊?”老太太正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反应过来了:

“乖乖,你给外婆说,那钱,是不是你放的?”

“嗯呢。”温妤应了一声:“外婆,我……发工资了,我怕自己一下子花光了或者弄丢了,想来想去,还是放你身边最安全。外婆,你帮我攒着好不好?”




时间一晃一个星期过去。

温妤也彻底熟悉了明家的每一个人,工作干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当然,除了明家那位神秘莫测的先生外。

这天清晨。

温妤起了个大早。

厨房亮着暖黄的灯。

温妤系着围裙,将烤好的全麦吐司铺在料理台上。

蛋黄酱混合着芥末籽的香气弥漫开来,她麻利地码上火腿片、芝士和新鲜生菜,最后用油纸包成整齐的三角包。

昨天晚上姜淑媛告诉她今天明嘉木的幼儿园要去踏春露营,二老要一起带着明嘉木去,所以需要温妤准备一些露营的食物。

因为今天二老都不在家,所以温妤今天也可以休息一天,她决定抽空回外婆家一趟。

“叮”一声,烤箱定时器响了。

温妤戴上隔热手套取出烤盘,杏仁曲奇的甜香立刻飘了出来。

烫手的小饼干趁热装进密封罐,和卤得油亮的虎皮鸡爪并排放在保温箱里。

天光渐亮时,料理台上已经摆满收纳盒:

去皮切块的蜜瓜、新鲜的草莓,还有裹着海苔碎的饭团,独立包装的消毒湿巾,甚至还有预防中暑的藿香正气丸。

温妤最后检查了一遍清单,把冰袋塞进保温箱夹层。

等准备好露营的食物又做好早餐后,大家也都陆续起床了。

“姐姐!”明嘉木顶着歪戴的遮阳帽冲进厨房,小恐龙水壶在腰间晃荡。

他踮脚去够流理台上的饼干罐:“我能先吃一个吗?就一个!”

温妤笑着往他嘴里塞了块曲奇,明嘉木鼓着腮帮子含混不清地喊:“好吃好吃,我还要!”

姜淑媛用完早餐,看见分门别类装好的露营箱时眼睛一亮:

“小温连驱蚊贴都准备了?”她翻开保鲜盒惊呼,“天,还有腌萝卜呢。”

“嗯嗯,腌萝卜解腻。”温妤把最后一个保鲜盒塞进明嘉木的小篮子。

送走欢声笑语的一家人后,温妤收拾完厨房,她解开围裙,准备去外婆家前先去季景臣那儿把她私人的东西拿出来。

这样想着,温妤给周管家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出租车上,温妤提前给季景臣发了条信息,对方回了两个字:随便。

车子在云璟苑门口停下,温妤下车的时候,居然还有点恍惚。

上辈子被赶出去后,她再也没来过这里。

小区门口有人脸识别,温妤很快进去。

季景臣住的这个小区现在也属于高档小区,站在电梯前,盯着金属门上扭曲变形的倒影,温妤居然有种恍若昨日的错觉。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温妤踏进去,指纹无意识地按在26层按钮上。直到电梯启动,她才惊觉自己连楼层都没看就按对了。

站在门口,她给季景臣发消息要密码,对方秒回:你的指纹还没来得及删。

推开门,熟悉的格局映入眼帘。

温妤站在门口打量了几眼,从里到外,都是她亲手布置的痕迹。

冷冷的看了几眼,温妤直奔主卧衣帽间。

衣服包包不多,但好在都是大牌。

结婚那几年,她没有经济来源,一切依靠季景臣,她也总是心疼季景臣赚钱辛苦,所以吃穿上面从来不挑。

季景臣偶尔心情不错时,便给她送个包包首饰什么的。

只是后来温妤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别人看不上的,这才轮到她。

轻笑一声,温妤只恨自己不够拜金,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的惨状。

在杂物间拖出一个行李箱后,温妤开始疯狂扫货。

名牌包包——装!

名牌衣物鞋子——塞!

奢侈品首饰——直接往包里倒!

反正这些东西是季景臣送给她的,不拿白不拿。

温妤一边动作麻利的收拾着,一边寻思着出了门就将这些全部变了现去。

上一辈子惨死一回,温妤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没钱寸步难行。靠谁都没钱靠谱。

翻梳妆台时,从抽屉缝里掉出张老照片。

上面是俩小屁孩站在一颗歪脖子大枣树下,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儿手里拿着一个棉花糖怯生生的看着镜头,旁边高他一头的男孩却是一脸痞帅的笑着。

温妤鼻子一酸,赶紧把照片塞进钱包最里层。

收拾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温妤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准备走的时候,温妤看到了客厅里她特意装裱起来的结婚证照片。

看到这儿,温妤走过去将相框拿下来,随后“啪”地一声将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得那叫一个清脆。

“碎碎平安~”

做完这一切,温妤直接将季景臣的微信以及其他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

……

温妤拖着行李箱进了一家奢侈品回收店,店员小妹刚迎上来,温妤就将超大号的行李箱推了过去。

“你好,箱子里的东西我全卖,哦对了,包括箱子。”

说着,温妤哗啦拉开拉链,店员被这一箱子奢侈品闪得直眨巴眼。

很快,店长出来了。

她戴着手套一件件验货,嘴里啧啧:“东西虽然看着多,但好多不是很保值呀……”

“没关系,我全卖,这些包我都保养的很好,按二手行情打七折,行就转账。”温妤一屁股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看着店长笑眯眯道。

店长按计算器按得手指冒烟:“十万三千七,要不咱们凑个整十万零三千?”

“105000。”温妤笑:“我这些货您都看到了,你转手卖出去怎么都不亏,这个价不过分吧?”

“成交。”

温妤走出店门时,阳光照在手机余额数字上,那串数字晃得她眼睛发酸。

果然,捏在手心的钱,永远要比抓不住的人心更踏实。

出租车往郊区开的路上,风景越来越熟悉。

路过镇口那棵歪脖子枣树时,温妤摇下车窗——感觉瞬间回到了童年。

小院铁门吱呀响的时候,里头传来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

“谁呀?”一位年迈的老太太撩开纱门帘,老花镜滑到鼻尖上,随后惊呼出声:“哎呦我的小乖乖!”

温妤瞬间扑过去抱住这个佝偻的小老太太。

“外婆!”

外婆身上还是那股子洗衣粉混着青草膏的味道,就是比记忆里瘦了好多。

温妤鼻子一酸,赶紧把脸埋在老人肩上:“我好想你,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杏仁酥!”

“哎呦呦,好好好,怎么哭了?是不是受委屈了?季景臣欺负你了?”

闻言,温妤慌忙擦干眼泪,摇了摇头,牵着老人的手往屋里走。

“没有,就是太久没见到您,我太想您了。”




闻言,温妤眨了眨眼:“会的,怎么了,是家里谁要过生日吗?”

“下周三是你明叔生日。”姜淑媛眼睛亮晶晶的:“家里现在什么都不缺,他除了下象棋,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送什么都不稀罕。所以今年我打算亲手给他做个蛋糕!”

说着,她得意地扬起下巴:“到时候请老朋友们来,看他们谁还敢说我十指不沾阳春水!”

温妤被姜淑媛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好呀,那没问题,那您想做什么口味的?”

“要那种……”姜淑媛兴奋地比划着:“三层高的,上面摆满水果的。对了!中间要能爆浆的那种!”

“流心蛋糕?”

“对对对!就是蛋糕店里那种会流心的!”姜淑媛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狡黠:

“王太太去年还炫耀她女儿教会她烤饼干呢,这次我怎么也要大显身手!”

“刚好今天趁你明叔不在……”姜淑媛笑着,拉着温妤就往厨房走,“我们赶紧偷偷练习一下!”

温妤忍俊不禁:“好,我们先从最简单的蛋糕胚开始。“

厨房里,阳光透过纱帘洒在料理台上。

温妤系上围裙,取出面粉、鸡蛋等材料一一摆好。

“明阿姨,做蛋糕第一步,首先,要把蛋白和蛋黄分开。”她熟练地磕开鸡蛋,“蛋白要打到能拉出尖角才行。”

姜淑媛学着她的样子打蛋,却不小心把蛋壳碎掉进了碗里。

温妤眼疾手快地捞出来,笑道:“没关系,第一次都这样。”

搅拌机嗡嗡作响,姜淑媛看着碗里渐渐发白的蛋白,惊喜地拍手:“哦哟,真的变稠了!”

“接下来是翻拌的手法……”温妤站在夫人旁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示范,“要像这样从下往上翻,不能打圈,不然会消泡。”

两人头挨着头,专注地搅拌面糊。姜淑媛的发丝间飘来淡淡的香味,温妤突然就想起外婆做饭时候的样子,心头一暖。

“砰!”

烤箱门关上的声音让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姜淑媛擦了擦额角的薄汗,看着料理台上的狼藉,忍不住笑出声:“我这哪是做饭,简直是打仗!”

温妤正要接话,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姜淑媛脸色一变,手忙脚乱地把打蛋器往橱柜里塞。

“妈?你在厨房做什么?”明霁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姜淑媛僵在原地,连忙朝温妤使眼色。

显然,她是准备对所有人都保密的。

温妤急中生智,一把抓起旁边的擀面杖:“先生,我在教夫人做手擀面!”

姜淑媛连忙点头:“对对对,你不是爱吃手擀面吗,妈在跟着小温学做手擀面呢!”

闻言,明霁川看着料理台上明显不是做面条的工具,忽然笑了:“你用打蛋器……擀面?”

温妤:“……”她编不下去了。

“这是……这是新型擀面法!”姜淑媛梗着脖子说,手指悄悄把背后做蛋糕的工具往抽屉里推。

温妤憋笑憋得肚子疼,连忙转身假装整理橱柜。

就在这时,烤箱“叮”的一声响了。

厨房里飘起蛋糕的香甜气息。

三人同时沉默。

明霁川挑眉:“哦,新型做法,面条用烤箱烤一烤会更好吃吗?”

姜淑媛:“......”

温妤:“......”

明霁川看着两人,慢条斯理看向烤箱:“不愧是明夫人,就是有创意。”

姜淑媛:“……你阴阳怪气谁呢?”

说完,姜淑媛泄气般放下打蛋器:“算了算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瞪了儿子一眼,“你爸下周生日,我打算亲手做个蛋糕送他。现在你知道了也没什么,不过,你要是敢泄密……”

“不会。”明霁川从善如流地接话。

姜淑媛满意地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你不是在和淮千聊天吗?跑厨房来干什么?”

明霁川放下咖啡杯,目光落在温妤身上:“借你的小保姆用一下。”

“啊?”温妤和姜淑媛同时愣住。

姜淑媛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把温妤往前推:“行行行,刚好蛋糕胚也烤上了,剩下的明天再学,你们年轻人去聊聊吧!”

温妤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推出了厨房。

……

三楼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温妤跟在明霁川身后,脚步声被完全吞没。

明霁川推开卧室门时,她下意识停下脚步。

明霁川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稍等。”

很显然,人家也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不过这两个字还是让温妤稍稍放下心来。

明霁川进去卧室,不一会儿又提着一个医药箱出来,他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

“过来。”他朝她招手,语气自然得像在唤一只猫。

温妤走近,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医药箱上:“先生怎么了?”

明霁川没说话,只是朝她摊开掌心。

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贯整个手掌,皮肉微微外翻,血迹已经干涸,但伤口深处仍泛着骇人的红。

温妤呼吸一滞,几乎是冲到他面前:“天呐,怎么伤得这么深,你刚刚怎么不说?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掌心的伤口,明霁川嘴角噙着笑,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那混小子说害怕的时候,我去拉秋千绳了。”

他轻描淡写地动了动手指:“没想到上面有铁丝。”

温妤盯着那道伤口,不理解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这可比明嘉木的擦伤严重多了。

“你那个朋友不是医生吗?”温妤突然想起刚刚的孟淮千,抬头看他:“在楼下你怎么不让他帮忙处理?”

明霁川“哦”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说我这没事儿,不用管,自己会恢复。”

温妤:“……???”

她皱眉,低声嘟囔了一句:“庸医。”

随后温妤用镊子夹着酒精棉,轻轻擦过伤口边缘。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你刚刚说是被铁丝扎伤的,为了保险起见,建议还是去打个破伤风。”

明霁川不置可否,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温妤没等到回应,抬眸瞥了他一眼,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她迅速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心想:他刚刚在楼下不说出来,估计是怕夫人看到了担心吧。

“你包扎的手法还挺专业。”明霁川突然开口。

温妤手指一顿,又继续缠纱布:“怎么了?”

明霁川:“那你知道,这种伤口要怎么换药吗?”

温妤:“……”

看着男人的眸子,温妤皱眉道:“我是保姆,不是专业的医……”

不等她话说完,男人就开口打断了她:“那就麻烦温小姐,每天上来帮我换药了。”

温妤突然意识到。

——这不是请求,是通知。

温妤张了张嘴,却在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保姆间里。

温妤在睡梦中皱紧眉头。

雨水顺着墓碑上的照片往下淌,外婆慈祥的笑容被水流扭曲。

温妤看见自己跪在泥水里,手指抠进青石板缝隙,指甲缝里全是血泥。

“你外婆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季景臣突然出现,黑色的皮鞋碾在她手背上。

画面一转,林枝妍撑着伞来到她面前,她对着温妤笑:“节哀。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温小姐,你和景臣离婚吧,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温妤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突然,林枝妍突然惊呼一声摔倒:“啊!温妤你推我!”

“贱人!”季景臣拽着温妤头发就往地上撞,“你敢动枝妍?”

温妤在剧痛中仰头,看见林枝妍在季景臣背后勾起嘴角。

“温妤,我给你一天时间,你要是不同意离婚,你外婆的骨灰盒就不会埋在这里了……”

梦里季景臣狰狞着脸朝她扑过来,随后张开深渊大嘴,仿佛要吞噬她。

“不要…外婆…不要!”温妤瞬间惊醒。

坐起身,温妤这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刚刚梦里混乱的场景,温妤扯了扯唇。

那哪里是梦?分明就是上一世的阴影。

……

温妤22岁大学一毕业就嫁给大她两岁的季景臣。

季景臣是她的学长,温妤大二时在某次社团活动中偶然看见他。

眼前温文尔雅的男生和童年记忆中的身影重叠。

温妤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不过,童年的记忆早已模糊,温妤也不是在玩什么替身文学,她单纯就是喜欢这种感觉的男生,彼时她得知季景臣没有女朋友,又洁身自好,温妤决定拼一把,她开始追求季景臣。

在数次被拒绝后,温妤一边焦灼的准备着毕业论文,一边面临着租房子找工作,在她几乎准备放弃这段一厢情愿的感情时,有一天,季景臣忽然给她发来了消息问她要不要结婚。

温妤自然喜出望外,她豁出去了,当即同意,只当季景臣是被自己的真心感动。

但是,和小说里先婚后爱的剧情不一样,结婚的时候季景臣创业的公司正处在艰难时刻,他们只领了结婚证,没有婚礼,没有戒指,就那么在一起了。

可婚后,季景臣从来不用正眼瞧她,温妤努力想讨得他的欢心,但从未成功。

在季景臣公司里上班一年,温妤兼职文员和打扫全公司卫生,工资2500。

最后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季景臣说:你不用上班了,可以在家休息。

温妤天真地以为他是心疼自己。

她欢欢喜喜辞了职,在家当起了全职太太。

这个时候,林枝妍出现了。

季景臣果断提出离婚给她一千万,温妤发疯撕掉离婚协议和支票。

又在得知林枝妍是季景臣放在心里的白月光后,温妤开始害怕了,她接受不了失去季景臣,她开始变得敏感多疑,惹的季景臣更加不快。

可不到一年时间,温妤和季景臣的婚姻彻底走到了崩裂。

这一年时间里,都是林枝妍陪在季景臣身边。她是星光熠熠的大明星,温妤在她面前连灰尘都不是。

外婆死后,林枝妍靠怀孕上位,温妤彻底死心,和季景臣离了婚,只是,过去一年在季景臣眼里,温妤做了太多对不起林枝妍的事。

于是离婚后季景臣开始对她进行严厉报复,温妤去面试,没有公司敢用她,为了活下去,她只能尝试去做苦力。

十二年。

整整十二年。

温妤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或许因为仇恨?或许是因为不甘?

但温妤清楚,这一世,她只有攒够了资本,才能改变上一世的结局,才能亲手将他们拉下地狱。

……

翌日。

明氏集团总部。

办公室里,明霁川接过严汀递过来的平板,上面详细记录着事发当晚参加庆功宴的所有人员,以及给他下药的始作俑者。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明氏集团目前是全国顶尖的龙头企业,也是国内最大的造星帝国。

旗下艺人占据了娱乐圈半壁江山,从蝉联三届金像奖的影帝影后,到坐拥大几千万粉丝的顶流小生,再到各大屏幕的实力派演员,几乎都出自明氏集团。

事发的那晚,是某位影后的票房破了五十亿,公司举办了庆功宴。

明霁川难得出席。

酒过三巡,几个投资人起哄要去隔壁的夜总会续摊。

“明总难得赏脸,今天必须尽兴!”某制片人举着酒杯谄媚道。

明霁川本不想去,但看着满场殷切的目光,终究点了头。

VIP包厢比外面更奢靡。

暗蓝色灯光下,香槟塔折射出迷离的光晕。明霁川喝了几口酒后,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喉咙发紧,血液里像有火在烧。

意识到什么,男人眼神骤然锐利,扫过在场所有人。

药效发作得极快。

明霁川强撑着起身,在众人的关心中走向洗手间。

冷水扑在脸上,镜中的男人眼底已布满血丝。

他扯开领带,黑色衬衫下锁骨处青筋暴起。

助理严汀临时回公司处理紧急合同了,明霁川强撑着理智起身,想尽快离开。

夜总会里灯光昏暗,他扶着墙,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扑进了他怀里。

女人身上淡淡的酒香钻进鼻腔,她主动凑过来,明霁川是要躲开的,可那女人太不知廉耻,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住了他。

一瞬间,明霁川瞳孔骤缩,体内的火顷刻间被点燃,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啪”地断裂。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抱上了车。

一夜欢愉后。

凌晨5点,身上的药劲儿早已经过去,明霁川睁开了眼。

他撑起身,盯着身旁熟睡的女人,她凌乱的黑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露出的半边侧脸恬静温婉,与昨晚哭着咬他肩膀的妖精判若两人。

眸色一沉,他掀被下床。

手机屏幕亮起,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严汀打来的。

“送套西装来。”他拨通电话,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还有支票本。”

浴室水声哗啦,冷水冲刷过每一寸被指甲抓伤的皮肤。

镜中的男人下颌紧绷的不像话。

——他明霁川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被人算计到这种地步。

更衣完毕,他拿起支票本走向床边,准备留下一张支票走人,就当是给这女人的补偿。

却在看到床头柜上的东西时骤然停住。

一张支票正静静的搁在那儿。

壹仟万元整

只看了一眼,明霁川便被气笑了。

这算什么?

这女人是要告诉他,是她睡了他?




翌日一早。

温妤起床时觉得右眼有些发痒。

她对着浴室镜子揉了揉,只当是没睡好,洗漱完后便扎起头发进了厨房。

锅里的南瓜小米粥咕嘟冒泡时,她用手背蹭了蹭越来越痒的眼角。

等把早餐都摆上桌,姜淑媛突然“哎呀”一声拉住她:“小温你眼睛怎么红成这样?”

“没事的明阿姨,可能眼里进了沙?”温妤下意识又要去揉,被姜淑媛一把按住手腕。

“可不敢揉!”姜淑媛凑近看她的右眼睑,“我叫淮千来给你看看。”

听到这两个字,温妤脑中立刻浮现“庸医”两个字来。

“不用明阿姨。”温妤后退半步,“我去洗手间处理下就好。”

镜子里,右眼角赫然鼓起个小红包。

还好,问题不大,只是个麦粒肿。

温妤对着镜子细看,麦粒肿发展迅猛,此时已经肿成了个小山丘。

她突然想起昨晚换药前,不小心看到的一幕。

温妤:“……”

果然,眼睛不能乱看。

想到这儿,温妤狠狠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拍在发烫的脸上。

医药箱最下层翻出金霉素眼膏,她对着镜子小心涂抹,棉签头压到肿处时疼得倒抽冷气。

回到餐厅时,明霁川正端着咖啡杯站在落地窗前。

温妤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男人和她八字不合。

他才回来一天,怎么家里各种小问题就不断。

看见温妤出来,姜淑媛连忙关心的问道:“小温啊,你怎么样了?”

“没事明阿姨,就是个麦粒肿,我抹过药了,小问题。”温妤对着姜淑媛说完,故意绕开明霁川所在的位置去端餐盘。

听到两人的对话,明霁川转过身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厨房,来到温妤身后,带着咖啡香的气息拂过她耳际。

“怎么回事,我看看。”

温妤僵着脖子没回头,听见他低笑一声:“长针眼了?”

锅铲在瓷盘上刮出细微声响。

温妤把煎蛋铲进盘子,听见明霁川嗓音里带着戏谑:“是不是昨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了?”

温妤“啪”地放下锅铲,转身时差点撞到他下巴。

明霁川顺势扶住料理台,把她圈在方寸之间,睡袍领口大敞着,腹肌线条一览无余。

“明先生。”温妤举起沾着蛋液的铲子横在两人之间。

“您再耽误时间,冰美式就变热美式了。”

明霁川挑眉接过铲子,指尖不小心蹭过她掌心。

温妤触电般缩回手,右眼的麦粒肿突突直跳。

……

吃完早饭,明霁川出门了,明劲松带着明嘉木也出去玩了。

眼见一个一个都走了,姜淑媛连忙对着温妤道:“快快快,小温,走,去厨房,我们去做蛋糕!”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厨房,料理台上摆着刚出炉的戚风蛋糕胚,此刻散发着甜暖的香气。

姜淑媛站在料理台前,正用锯齿刀小心翼翼地分割蛋糕体。

“明阿姨,刀要平着进去。”温妤站在她身侧,虚扶着她的手腕,“对,就像锯木头那样轻轻拉……”

锯木头是什么样子?

姜淑媛不知道,但她也不在乎,温妤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蛋糕胚被分成三片,最上层还是歪了。

姜淑媛“哎呀”一声,戴着手套的手无措地悬在空中:“小温,这怎么办?”

温妤笑着接过刀:“没关系,我们一会儿用奶油填平。”

她将最平整的那片垫在转盘底部,“先刷糖酒液,这样蛋糕会更湿润。”

姜淑媛学着她的样子,用毛刷蘸了咖啡力娇酒,但却控制不好力度,差点把蛋糕戳出个洞。

温妤及时托住她的手背:“明阿姨,轻轻点上去就好。”

姜淑媛不好意思地笑了,她看着温妤麻利地铺上草莓夹心,又抹了层薄薄的奶油霜:

“昨天看视频里那个感觉好简单,没想到自己做起来这么麻烦……”

温妤把转盘推向她:“明阿姨,你试试抹面?”

姜淑媛握着抹刀如临大敌。

奶油不是沾多了堆成小山,就是刮得太薄露出蛋糕胚。

有次转盘转太快,一团奶油直接飞到她袖口上。

经过半小时的努力,一个略显凹凸但整体圆润的奶油蛋糕终于成型。

姜淑媛长舒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等等!”她小跑着取来手机,对着蛋糕拍了十几张照片,“第一次做蛋糕,我得记录一下!”

温妤递过裱花袋:“哈哈可以的,明阿姨你要试试挤花吗?”

姜淑媛赶紧点头。

第一朵玫瑰挤成了蘑菇的样子,第二朵直接炸开。

到第五朵时,终于有个勉强成型的花苞出现在蛋糕边缘。

“成功了!哎哟,真不容易!”

最终成品虽然歪歪扭扭,但铺满鲜切草莓后竟也显得可爱。

“这看着怎么有点丑?”姜淑媛看着自己的蛋糕直皱眉。

要是这个样子的话,她到时候怎么好意思把蛋糕端出来。

温妤:“明阿姨,这是你第一次做,已经很不错了!反正吃进去都一样。”

“那倒也是。”又自我安慰了一会儿,姜淑媛说:“小温啊,你明叔生日那天,你可得全程指导我,咱们尽量给他做好看点。”

“没问题。”

……

做完了蛋糕,温妤想起来明霁川昨天被秋千划破手掌的事来。

于是她翻出工具,来到花园秋千架前仔细检查。

果然,在右侧绳索上,一段断裂的铁丝刺穿了塑料护套。

看到这儿,温妤利落地用钢丝钳剪掉凸起的铁丝,又拿锉刀将断面打磨光滑。

随后她从工具间找来厚实的帆布条,一圈圈缠在绳索磨损处,最后用防水胶带固定。

缠到孩子常握的位置时,还特意多裹了两层软布。

“好啦!大功告成!”

花园里,温妤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

想着这会儿也没事,温妤在秋千上坐了下来。

绳索两边的软布缠得正正好,一点也不磨手。

她脚尖轻轻一点,秋千便荡了起来。

风掠过耳畔,扬起她耳边垂落的发丝。阳光穿过梧桐叶的间隙,在她浅色棉布裙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手机叮咚一声,温妤停下秋千,掏出来看。

苏洛洛:温温,实锤了,林枝妍得罪的大佬是明霁川!我朋友搞到了录音!




傍晚六点,明劲松他们也都回来了。

明嘉木在外面玩了一天,回来在车上睡着了,温妤轻手轻脚地把熟睡的明嘉木从车里抱出来。

小家伙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肩膀,软软地呓语了一声:“妈妈……”

空气瞬间凝固。

姜淑媛的手悬在半空,明劲松的眉头微蹙,温妤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赶紧抱着孩子快步往回走:

“明阿姨,我先送嘉木去睡觉。”

等安顿好孩子下楼时,温妤发觉客厅里的气氛明显低沉。

明家三人坐在沙发上,姜淑媛正用手帕拭泪,明劲松神色凝重,明霁川则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

“小温。”姜淑媛看见她,连忙招手,“来,坐这儿。”

温妤乖巧地坐下,姜淑媛就握住了她的手:“今天带嘉木去公园,好多父母陪着孩子在草坪上露营野餐,嘉木吵着也要野餐,我们就答应了……”

她声音哽咽:“可那孩子玩了一圈回来,突然问我们,为什么他的爸爸妈妈还不回来,说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喜欢他?我听见我的心都要碎了呀!”

明劲松也重重叹了口气:“彦霖这个混账,自从薇薇走后,再没回来看过孩子。”

“上次幼儿园发生的事,你们打电话给他说了没?”明霁川忽然开口问。

明劲松和姜淑媛对视一眼,两人谁都没说话。

见状,明霁川道:“您们一会儿就给明彦霖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国,嫂子已经不在了,他这个当父亲的不能也缺失孩子的童年。”

明霁川这话落下,姜淑媛点了点头,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温妤的眼里满是热切:

“对了,明天周一嘉木学校要举办亲子运动会,小温啊,我和你明叔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运动会什么的,没法带孩子玩起来……”

“小温,你看嘉木爸爸也不在,明天能不能麻烦你和霁川带着嘉木去参加亲子运动会?”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温妤愣住了。

明阿姨让她和明霁川陪嘉木去参加亲子运动会?

于情,她当然愿意陪那个可爱的小家伙,但是于理,她只是个保姆,这样是不是太越界了?

“明阿姨……”温妤犹豫着开口,“这不太合适吧?毕竟我只是个……”

“小温,”姜淑媛握紧她的手,眼圈又红了,“我和你明叔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们对你……和对其他人不一样,你肯定也能感觉到。”

明劲松也在一旁点头:“小温,别的不说,那孩子现在最黏的就是你。”

姜淑媛:“是啊,出去玩一会儿他张口闭口都是你,嘉木的爸爸也不在,小温啊,明阿姨也是真的没办法了,才会和你说这个话……”

说着说着姜淑媛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温妤心里一酸,看着姜淑媛期待的眼神,终于点头:“我知道了明阿姨,您别难过,你让我去…我去就是了。”

姜淑媛顿时眉开眼笑,明劲松也欣慰地捋了捋胡子。

“怎么就没人问问我周一有没有时间?”

明霁川突然插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姜淑媛白了他一眼,起身往卧室走:“你敢不去试试!”

明劲松连忙跟上,路过儿子时还嘟囔一句:“你一个当小叔叔的,侄子的运动会你不去谁去?”

明霁川叹了口气,无奈扶额。

温妤看着这一家子,忍不住抿嘴笑了。

等两人走后,客厅里只剩下温妤和明霁川两人,温妤起身准备去厨房,门口却突然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温妤转头看去,发现小满不知怎么自己打开了笼子门,正摇着尾巴往客厅跑。

“小满?”温妤惊讶地蹲下身,“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小狗听见她的声音,立刻欢快地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往她腿上蹭。

温妤被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是不是饿了?走吧,给你弄点吃的。”

沙发上传来一声轻哼。

明霁川放下手中的茶杯,挑眉道:“你倒是很懂狗的心思。”

这话倒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温妤疑惑地看向他:“你也饿了?”

明霁川危险地眯起眼:“你骂我是狗?”

“我可没这么说。”温妤弯腰抱起地上的小家伙,无辜地眨眨眼。

怀里的小狗适时地“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附和。

明霁川:“……”

“噗!”温妤没忍住笑出声,赶紧抱着小狗转身往前院走。

前院的狗笼旁,温妤给碗里倒了小半碗狗粮。

小满舔了舔她的手心,迫不及待地埋头吃起来。

温妤温柔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看它吃得欢快,这才起身准备去厨房。

转身的瞬间,她差点撞上一堵人墙。

——明霁川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先、先生?”温妤下意识后退半步,她看眼明霁川,又看一眼地上的小满:“你也来看小狗?”

明霁川瞥了眼地上欢快摇尾巴的小满,嫌弃道:“这么丑,有什么好看的。”

“汪!汪!”

正在吃饭的小满突然竖起耳朵,冲着明霁川不满地叫了两声。

“你看,”温妤忍笑,“别说他坏话,他能听懂的。”

明霁川却没有接话,而是直直盯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夕阳下格外深邃。

温妤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又退了一步:“你到底要干嘛?”

“上次不是欠了你一个吻,”明霁川突然向前一步,“我现在想还了。”

温妤:“……”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哈……哈哈,”半天后,温妤干笑两声,往旁边挪了挪,“不用还了,我不在乎,真的……”

“那怎么行?”明霁川又逼近一步,语气不容拒绝,“我不喜欢欠着别人的。”

看他一脸认真,温妤转身就要跑,却被他长臂一伸拦住了去路。

眼看着那张俊脸越靠越近,温妤心跳快得要蹦出胸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嘶啦!”

小满突然咬住明霁川的裤腿,小脑袋拼命往后拽,喉咙里还发出护主般的低吼。

见状,温妤趁机从他臂弯下钻出去,头也不回地往主楼跑:“我去准备晚餐!”

明霁川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地低头看向脚边的小家伙。

他蹲下身,一把将小满抱起来:“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还向着她?”

小满冲他“汪汪”叫了两声,尾巴摇得欢快,显然对自己的救援行动十分满意。

明霁川揉了揉小狗的脑袋,望向厨房的方向,倒也无所谓。

反正跑得了今天,也跑不了明天。




在这条文字下面,还有一份录音文件。

秋千微微晃动着,温妤点开那段录音。

手机话筒中,林枝妍的声音清晰传来:

“你别劝我了,在明家面前,季景臣算什么?只要今晚成了,我就能踩着明霁川上位!”

温妤指尖一颤,她实在没想到林枝妍想高攀的人居然是明霁川。

文件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豁出去了,要么成为明氏集团老板娘!要么我告他强/奸!收割一波流量!”

“这件事你务必帮我保密,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

音频结束。

温妤彻底明白了。

为什么林枝妍会突然被曝出黑料,她敢算计明霁川,人家可不得整她?

也是没想到,冥冥中竟然是明霁川替她出了一口恶气。

看来以后,她还得对明霁川好点。

最好能借明霁川的手,狠狠打压一下这两人的嚣张气焰!

想到这儿,温妤突然又想起来上次陪姜淑媛去逛街的时候,当时她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后面她一直忙着倒也忘了。

这会儿,温妤记起来了。

上一世的时候,季景臣创业开的科技公司一路顺风顺水,最终后期成功上市,一跃成为北城的巨头公司之一。

当时温妤在新闻上看到,季景臣一个劲儿的在镜头前表达对投资人的感谢。

投资他们公司的自然是明家。

可惜后来,季景臣上演了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这事儿当时还闹的沸沸扬扬。

商业上的事温妤不懂,但这辈子,在季景臣顺风顺水的事业路上,她总得给他添些堵。

坐在秋千上,温妤忍不住在想:要是让季景臣知道,他心爱的白月光只拿他当跳板,看上的还是他辛苦求来的投资人……

这两件糟心事加在一起,温妤觉得这和让季景臣去吃屎也没什么区别。

虽然不能亲眼看见这画面,但她想想都觉得爽。

……

下午,温妤打车去了电子城,找了家数据恢复工作室。

“你好,我要把这份文件转成录音笔。”

半小时后,温妤拿着封装好的录音笔走进快递站点。

收件人地址栏她填得很快:季景臣,季氏科技总裁办公室。

出了快递驿站,温妤心情十分愉悦。

以她对季景臣的了解,季景臣绝对不会轻易和林枝妍分手,当然,对于这份录音季景臣爱信不信,但她的目的就是要给季景臣心里种下这个猜疑的种子。

因为,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早晚都会生根发芽。

办完这事,温妤站在路口,正巧这时候外婆的体检单出来了,温妤连忙仔细查看。

体检单上,除了一些老年人通有的小毛病外,基本没其他问题。

看到这儿,温妤总算舒了一口气。

她在心里想着,看来以后最少每年都得带外婆体检一次,防患于未然是最妥当的。

对了,另外还有明叔和明阿姨,她回去也得给提一嘴。

站在路边上,温妤心情不错,她拿出手机准备打辆网约车回明家。

可惜,没等来网约车,倒是等来了一辆豪车。

车子在她面前缓缓停下,在温妤疑惑的目光中,后车窗慢慢降下,看见明霁川的一刹那,温妤立马扬起笑脸,朝人挥了挥手:

“先生,好巧啊!”

车里,明霁川的手臂随意搭在窗沿,袖口处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手腕。

“是好巧。”他在车里看她,唇角勾起弧度,“上车。”

秉持着有免费的豪车不坐白不坐的道理,温妤毫不扭捏的上了车。

“先生您这会儿也回家?”温妤坐稳后,侧头看一旁的明霁川。

明霁川放下手中的平板,闻言“嗯”了一声,又转头看她:“你是去看医生了?”

“什么?”

明霁川指了指她的眼睛,眸子里带着笑:“这么肿,医生说要怎么治?”

温妤撇了撇嘴,刚要说话,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慌乱中右手下意识一抓。

“嘶……”身边传来一声低沉的抽气声。

下一秒,身旁的男人搂住她的腰,将她捞了上来。

腰间传来温热的触感,温妤整个人趴在了明霁川怀里。

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顶,领带被她扯得松松垮垮,露出性感的喉结。

“抱歉。”温妤慌忙要松手,车子却突然颠簸了一下,让她整个人彻底栽进男人怀里。

鼻尖撞上他锁骨,疼得她眼眶发红。

“别动。”明霁川突然扣住她的后腰,声音沙哑,“再扭来扭去,要出事了。”

温妤僵住了。

这话说的……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这时,前排传来严汀弱弱的声音:“不好意思明总,刚刚突然窜出来一只狗……”

后座里,温妤慌忙撑着手想坐回去,却发现明霁川的手仍扣在她腰侧。

她耳根发烫,小声道:“那个,明先生……您的手……”

明霁川没动,反而低头看她:“嗯?”

“您…能不能把手拿开?”温妤声音越来越僵。

“您?”明霁川忽然低笑,呼吸喷在她耳侧。

车里,明霁川非但没松手,反而低头凑近,温妤想退回到安全距离,手却一不留神按在了男人大腿上,隔着一层西裤的布料,能清晰感受到肌肉瞬间绷紧的弧度。

该死!

温妤闭了闭眼,咬牙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明霁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胸腔轻微的震动:“别动,刚才那下扭到了没?”

温妤僵着脖子摇头,发丝扫过男人喉结。

她突然察觉这个姿势有多暧昧:自己整个人几乎跨坐在他腿上,裙摆已经蹭到了膝盖上方。

“明……先生,能不能先让我坐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车厢内突然安静了一瞬。

男人忽然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温妤,刚刚是你扑过来的,我好心接住你。”

他整了整西装外套,调侃了一句:“怎么在你眼里,还成了我占你便宜?”

他随手按下车窗,傍晚的风灌进来,吹散了车厢里若有似无的暧昧:

“罢了,就当我好心没好报吧。”

温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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