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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7个月,丈夫让我剖腹产给青梅练手青梅周子渊结局+番外小说

青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丈夫的小青梅学业完成回来,他精心给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聚会。宴会上小青梅打量着我七个月的孕肚:“相信我,这个时候剖,孩子一定是活的。”周子渊点点头:“本来就算好日子给你用来练手的。”“没关系,他现在都不能算是一个人,就算出了状况,我周家也救得起。”原来我只是丈夫准备给小青梅的练手工具。我拼命挣扎着逃跑,却被几名保镖轻而易举地绑回来。被困在手术台上时,我绝望地闭上双眼。好,周子渊,既然你如此狠心。那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宴会上的人饶有兴趣地欣赏我战栗又无助的身影。“我就说她跑不掉,周哥给傅小姐准备那么久,怎么可能放过她。”“就是,装什么啊,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人群里传来奚落的嘲讽。是啊,我早就应该习惯周子渊的这种行为。几年来,在傅...

主角:青梅周子渊   更新:2025-06-27 2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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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周子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怀孕7个月,丈夫让我剖腹产给青梅练手青梅周子渊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青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丈夫的小青梅学业完成回来,他精心给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聚会。宴会上小青梅打量着我七个月的孕肚:“相信我,这个时候剖,孩子一定是活的。”周子渊点点头:“本来就算好日子给你用来练手的。”“没关系,他现在都不能算是一个人,就算出了状况,我周家也救得起。”原来我只是丈夫准备给小青梅的练手工具。我拼命挣扎着逃跑,却被几名保镖轻而易举地绑回来。被困在手术台上时,我绝望地闭上双眼。好,周子渊,既然你如此狠心。那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宴会上的人饶有兴趣地欣赏我战栗又无助的身影。“我就说她跑不掉,周哥给傅小姐准备那么久,怎么可能放过她。”“就是,装什么啊,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人群里传来奚落的嘲讽。是啊,我早就应该习惯周子渊的这种行为。几年来,在傅...

《怀孕7个月,丈夫让我剖腹产给青梅练手青梅周子渊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丈夫的小青梅学业完成回来,他精心给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聚会。

宴会上小青梅打量着我七个月的孕肚:“相信我,这个时候剖,孩子一定是活的。”

周子渊点点头:“本来就算好日子给你用来练手的。”

“没关系,他现在都不能算是一个人,就算出了状况,我周家也救得起。”

原来我只是丈夫准备给小青梅的练手工具。

我拼命挣扎着逃跑,却被几名保镖轻而易举地绑回来。

被困在手术台上时,我绝望地闭上双眼。

好,周子渊,既然你如此狠心。

那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宴会上的人饶有兴趣地欣赏我战栗又无助的身影。

“我就说她跑不掉,周哥给傅小姐准备那么久,怎么可能放过她。”

“就是,装什么啊,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人群里传来奚落的嘲讽。

是啊,我早就应该习惯周子渊的这种行为。

几年来,在傅菁菁有限的学医生涯中,我已经无数次成为她练手的工具人。

她刚学习扎针时,我全身的血管都没有逃脱密密麻麻的针眼。

她对中药感兴趣,我喝下一碗又一碗苦涩怪异的汤汁,最后因为药物相克进了ICU。

她想了解骨骼,我便被推下楼梯,让她一次次练习接骨,导致走路微跛。

如今,她学业完成归来,证书上清晰地写着专业:妇产学。

我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周子渊真的期待我们孩子的降生。

他手机上的一张张检查照片并非在记录孩子的成长,而是给傅菁菁做医学汇报。

“周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让傅小姐展示下精湛的医术。”

有人提议。

我惊恐地对着周子渊摇头,大颗的眼泪滴在光洁的地板上。

周子渊看向傅菁菁。

“既然大家有兴趣,那就给各位长长见识。”

傅菁菁扬声回答。

人群中立马响起欢呼,夹杂着几声欢快的口哨。

“我们不如打个赌,我压100万,是男孩。”

“我压300万,是女孩。”

“子渊,你压多少?”

傅菁菁扯着他的手臂。

“1000万。”

保镖把我抬进一间周子渊从不让我踏足的房间。

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术工具。

我奋力挣扎,无意中踢倒了床边的手术推车。

推车里面的工具掉落,砸在了傅菁菁的脚上。

“哎呀,好痛。”

她轻呼出声。

周子渊赶紧把她抱在沙发上,跪在地上检查她的脚踝。

“有点红肿,还好没有出血,我让人给你上药。”

周子渊疼惜地安慰。

“还能手术吗?”

“嗯,可以的。”

傅菁菁眼含水汽地点头。

“菁菁真坚强。”

周子渊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顶。

然后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消停一点,再伤到菁菁我让你百倍偿还。”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的手脚绑死。”

“子渊,求求你放过这个孩子,就算不看在他是你的骨肉,也要看在这是一条生命。”

我苦苦哀求。

“一条生命?”

周子渊嗤笑出声。

“你也配提生命?

当年要不是你不接子君的电话,她怎么会冻死在楼顶。”

“你明明是她最好的朋友,却断了她最后的生路。

我失去一个妹妹,拿你一个孩子不是应该的吗?”

说罢,他指挥保镖堵上我的嘴。

我感知到傅菁菁拿着手术刀和手术钳在我肚子里比比划划,翻翻捡捡。

就在我快要晕死过去的时候,她突然把工具扔进推车里。

“好累啊,我站不住了。”

“那就先休息一会。”

周子渊柔声轻哄。

“但是,已经剖腹到一半,如果现在停止,产妇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产生休克。”

傅菁菁的助手担忧着提醒。

周子渊听到后表情有些犹豫。

傅菁菁狠狠地瞪了助手一眼,咬着嘴唇说,“我的脚好痛啊,不过,没关系,就算残废了,我也会坚持。”

周子渊闻言冷漠地训斥助手,“话多,血不够就输,休克就休克,死不了就行。”

我躺在病床上感受着时间一秒一秒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菁菁再次走进来。

打开皮肉的肚子被翻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传来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菁菁真棒,竟然独立完成了手术。”

周子渊一脸赞扬,围观的众人也络绎不绝地开口道贺。

血腥气、人声、感知离我越来越远,在我彻底昏死前,听到傅菁菁娇俏地说:“哪有,子渊哥哥更棒,你猜对性别,白白赢了1000万呢。”


再次睁开眼睛,房间里空无一人。

我抬起头,看到腹部胡乱缠住的纱布上浸满了血。

双手双脚已经被解开,每个手腕上一圈发黑的淤青。

咬牙坐起来,没有愈合的伤口仿佛被浸泡在盐水里,直达脑干和心脏的疼。

房间的门被推开,家里的佣人走进来。

她的手里拿着清洁用具。

“先生交代,太太醒了就把自己弄脏的房间打扫干净,什么时候弄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我的孩子呢?

周子渊呢?”

我抓住她的手。

她眼神闪躲,“这我并不知道。

太太还是按照先生的吩咐把活干完吧。”

我只能认命地把房间打扫一遍。

在佣人确认完每个角落都干净之后,才把我放了出去。

长久没有进食,腹部的伤口因劳作流出更多的血,我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只能拖着无力的脚步慢慢挪到别墅门口,打车去医院重新包扎。

接待我的护士惊呼出声。

“天呐,怎么搞的,流了这么多血?”

“家属呢?

不会是你一个人来医院的吧?”

在得到我的肯定后,她错愕片刻便换上疼惜的表情。

“没事哈,我马上就帮你止血。”

“你现在别动,我去推个轮椅过来。”

她着急忙慌地离开。

旁边的护士在小声地讨论隔壁的手术室。

“哎呀,傅医生命真好,家世不错、名校毕业,最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完美的对象。”

“谁说不是呢,长得帅还体贴,傅医生今天第一次进手术室,他在外面从头等到现在,比病人家属还上心。”

“不知道傅医生手术什么时候结束,手里的食物半小时换一次新的。

嫁给这种男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循着她们羡慕的眼神望去。

周子渊正倚靠在手术室外面的墙壁上,手里拿着他们常去餐厅的食品包装袋。

像是感知到什么,他回头向这边看过来。

却只看到一个护士推着轮椅走远。

轮椅上的背影有些眼熟,像是他的妻子苏晴,他刚想过去看个究竟,身后传来傅菁菁的声音。

“子渊哥哥,我手术做好了。”

周子渊自嘲地笑笑,菁菁说过,苏晴的身体健康得很,睡一觉就没事了。

想到此,他赶紧回到傅菁菁身边,贴心地给她揉捏手臂。


当天晚上,周子渊并没有回家。

凌晨四点,他裹着寒气走进卧室,大力把我摇醒。

“你赶紧起来煮一份那种补血气的汤,多放点红枣。”

我知道汤不是给他煮的,他不喜欢红枣的味道。

而且,在昨天睡觉前我刷到傅菁菁的朋友圈。

“姨妈再加上站几个小时的手术台,人都要废了,还好有子渊哥哥牌暖手宝。”

配图是肚子上一只戴着婚戒的大手。

我一言不发地穿上拖鞋。

周子渊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孩子很好,前天生下来就直接送到了医院。”

“因为之前的练习,菁菁的第一次手术也很顺利,这是孩子积下来的德,也算替你赎了一部分当年的罪。”

我打断他的话。

“汤料里食材种类繁多,傅菁菁有什么忌口吗?”

周子渊顿了顿,松开拉着我的手。

“没有。”

天蒙蒙亮,周子渊看着我已经打包好的汤,罕见地软下语气:“如果你想见见孩子,我可以带你一起过去。”

闻言,我赶紧换衣服,生怕周子渊反悔。

但是在我刚刚准备穿鞋的一瞬间,周子渊的手机响起,是傅菁菁的专属铃声。

“今天有急事,我下次再带你。”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能觉察到自己的出尔反尔,几个小时后,他发来一段视频。

是一个婴儿在摇篮里睡觉。

皱皱巴巴的小孩,红红的鼻头,闭着眼睛。

“孩子还算健康,但是需要再观察几天,受这种罪,都是因为有那种母亲的报应。”

视频背景里,傅菁菁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只身赶往医院。

但被挡在病房门口,“没有周先生和傅医生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我是孩子的母亲,你们没有资格阻止我看自己的小孩。”

隔着几步之遥,气息微弱的哭声如同尖刺扎在我的心头。

几个保镖站在一起,就像铜墙铁壁,在我和孩子间隔出天堑。

“嗒嗒嗒”身后传来高跟鞋砸在地上的声音。

“就你也配生子渊哥哥的孩子。”

傅菁菁嫌恶地打量我一眼,随即命令:“快点把她扔出去,看到就让人觉得晦气。”

周家的保镖说了一声是,七手八脚地把我塞进走廊尽头的电梯。

晚上,周子渊破天荒地在我睡觉前回来。

他洗完澡,带着水汽把躺在床上的我抱进怀里。

我按住他撕扯我睡衣的手。

“怎么了?

孩子不是已经生了?

我们再怀一个。”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

争执之中,我的手甩在他脸上,“啪”的一声,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好好好”周子渊摸着脸颊,狠厉地瞪着我。

我们在深夜中无声对峙。

掐住手心,我深呼吸一口气。

“周子渊,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掐住我的下巴。

“傅菁菁回来了,她现在是一个合格的医生,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她练手的了。”

“况且,你那么喜欢她,不应该给她周太太的位置吗?

我愿意成全你们,净户出身。”

“你说的是真心话?

不要周太太的身份了?”

握住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

“是。”

“好,你有种。”

周子渊一字一顿。

他狠推我一把,使劲甩上卧室的门。


黎明时分,我的手机收到几张照片。

拍照的人躺在周子渊的怀里,周子渊裸露的上半身全是暧昧的痕迹。

我想,这是离婚的默许,于是着手联系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不料,离婚协议还没有确定,我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赶到苏家,刚走进苏家的大厅,父亲便一巴掌掴在我脸上。

“逆女,反天了,竟然敢跟周子渊提离婚。”

“为了一己之私,不管整个苏家的死活,我怎么生出你这个白眼狼。”

我捂着肿起来的左脸,眼含热泪地看着父亲。

曾经,我和周子渊的妹妹周子君是最好的朋友。

当年那个寒冬深夜,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被困在某处荒芜的楼顶。

等到被发现,人已经冻僵,她最终因为本就病弱再也没能醒过来。

她手机拨出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我的,而我刚好因为跟她置气直接点了拒接。

我满心愧疚,周子渊也把死因归咎在我头上。

为了发泄自己的怒火,他处处打压苏家。

在苏家快要破产时,他拿着在医院生命垂危的奶奶威胁我。

这些年,因为我一己之力承受周子渊的怒气,苏家渐渐复苏过来,奶奶也在妥善地照顾下离世。

“你们都有孩子了,怎么能随便说离婚呢。”

“就算子渊外面有些什么,那也是男人的逢场作戏,你不还是占据着周太太这个风光的位置。”

继母柔声劝慰。

“别和她废话,就让她在这里跪着反省。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父亲拉走继母。

我在苏家大厅从早上跪到天黑,周家接我的车姗姗而来。

周家门口,盛装的傅菁菁挽着周子渊的胳膊笑意盈盈。

看到我从车上下来,周子渊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想通了,以后就安分点。”

沉吟一瞬,又补充一句:“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医院看孩子。”

听到他的话,傅菁菁脸上的笑容收得一干二净。

她靠近我的耳边,压低声音:“子渊碰你不过是因为我需要双胎孕妇。

等你怀上了,再人工授精,这样我就能做自然孕育和人工受孕的区别研究。”

“你看,你还是很有用的。”


包厢里是傅菁菁第一次独立手术的庆功宴,一群人轮番祝酒说贺词。

突然有人问,“听说苏晴在跟周哥闹?”

喧嚣的房间刹那安静几分。

周子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傅菁菁满脸鄙夷地替他回答:“她闹什么,还不是狗一样地回来了,她才舍不得周太太的位置。”

有人提出质疑,傅菁菁刚要反驳。

周子渊拿出手机。

“你准备20人份的醒酒汤,两个小时内送过来。”

“好。”

听到我的回答,包厢里的氛围又一次达到高潮。

我在厨房看着蓝色的火焰,想着就这样认命吧。

只要能陪着我的孩子。

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我的思绪。

刚摁下接听键,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是周太太吗?

我们联系不到周先生。

孩子现在情况危急,你们赶紧到医院来。”

电话里面是护士惊慌失措地呼喊。

“医生,快点,快要没有呼吸了。”

我顾不上失手打翻醒酒汤导致的烫伤,往医院赶去。

病房门口,周子渊的电话打了过来。

“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有把醒酒汤送过来。

赶紧,再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不是的,是孩子,医院打电话来,说孩子情况危急,要我们”我赶紧解释,话没有说完,却被傅菁菁打断。

“子渊哥哥,她在骗你,我们都没有收到消息,医院怎么会先联系她,孩子肯定好着呢。”

“不想做醒酒汤就直接说,拿孩子扯什么慌。”

“等那么久,我也不想喝了,你安排的烟花真好看,你陪我一起看。”

电话那头,响起了绚烂的焰火声。

我眼前,病房内,心电图“滴”的一声变成一条平行线。

医生对我遗憾地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茫然地跌坐在地,喊不出一丝声音。

我那个从来没有见过一面的孩子,再见时,已是生死两隔。

摇篮里,他握着小小的拳头,再没了探寻这个世界的机会。

“请节哀。”

大概是我眼里的悲恸太浓重,医生不忍地拍拍我的肩膀,让人帮我料理后事。

我木然地跟着帮忙的医护人员走来走去。

黎明时分,我抱着孩子的骨灰盒回到家中。

一进门,周子渊正和傅菁菁坐在餐桌前。

看到我,他放下手中的杯子,“你去哪里了?

厨房被你弄得乱七八糟,赶紧去收拾干净。”

我呆呆地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里面一地狼藉。

“手里拿的什么?”

周子渊伸手。

我赶紧躲开,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歇斯底里。

“是我可怜孩子的骨灰,你不要碰。”

周子渊不信,抢夺过去打开。

傅菁菁探过头,轻蔑一笑。

“骗谁呢,骨灰里面都是碎骨头,你这是用草木灰冒充的吧。”

周子渊本来还在犹疑,闻言阴沉了脸色。

他一把把骨灰倒进旁边的水池,然后打开水管。

“不!”

我扑上前,眼睁睁地看着骨灰被冲了下去。

“孩子好端端的在医院,你还恬不知耻地用他撒谎。

就算他有什么不测,也是被你这种恶毒的母亲诅咒的。”

“菁菁还好心等着你一起去医院,我看你短时间内不用见孩子了。”

他开车带着傅菁菁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后,我拿着简单的行李箱,在客厅的桌子上留下一张字条:周子渊,我们两清了。

字条下压着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


周子渊把傅菁菁送到医院。

突然想到刚刚争夺东西时,苏晴手上大片的烫伤。

虽然有装可怜的嫌疑,但白皙的手臂如果留下疤痕也太可惜。

“你去哪里?”

眼看将要走过妇产科,傅菁菁停下来。

“我去拿些烫伤药。”

周子渊耐心解释。

傅菁菁闻言变了脸色,刚要说话,科室主任从里面出来,托着一枚戒指走到他们面前。

周子渊一眼认了出来。

那是周子君生前的遗物,为了让苏晴活在愧疚中,他说要把它当作婚戒一辈子戴在苏晴的手上。

所以,苏晴从来没有一刻敢摘下过。

此刻,他的眼睛能喷出火来。

他拿起戒指,准备回家质问苏晴,却听到科室主任说:“这是护士在孩子的遗物中发现的,想来是周太太的,我正准备派人……你说什么?”

周子渊猛然回头。

科室主任被吓得一顿,“我说可能是周太太的……不是,你说谁的遗物?”

“您的孩子啊,昨天没有抢救过来,我们联系不到您,是周太太连夜走完了火化流程。”

周子渊不等科室主任把话说完,奔跑着到病房门口。

病房的门大开,冷冰冰的婴儿篮里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孩子很健康?”

他抓住傅菁菁的胳膊,大声咆哮。

“我,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傅菁菁苍白着脸色解释。

“子渊哥哥,你听我说……”周子渊一把甩开傅菁菁,拿出手机拨打苏晴的电话。

拨了一次又一次,始终无法接通。

他一路飙车到家,等待他的只有桌子上的字条和离婚协议书。

打电话给苏家,苏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唾沫横飞地跟他讲某个合作项目。

直到周子渊怒吼出我要找苏晴,苏父才意识到他的焦急和愤怒。

于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一旦女儿回来就会好好教训她。

上次跪了大半天还不知悔改,那这次就让她跪一整天。

周子渊冷笑着挂断电话。

片刻后,他如同被惊醒一样,快步跑到厨房,死死盯着水池。

他疯了一样拿起东西狠命往下砸,水池应声裂开。

但是,没有用,找不到一点痕迹。

他找来工人,打开别墅的污水管。

四散的臭气熏得人作呕。

他却没有知觉一般,定定地看着黑黄的污水。

是他,是他亲手把孩子的骨灰冲了进去。

保镖和佣人大气都不敢喘,任凭他跪在污水前。

傅菁菁追了过来。

她窃喜地发现客厅里的离婚协议书,还以为周子渊只是因为面子过不去。

于是,她娇笑着扑进周子渊的怀里,没有注意到对方冰冷的眼神。

“她走就走嘛,不要生气,以后我陪你。”

“不过,有点可惜。

要是她死了就好了,能做大体老师,为医学做最后一份贡献,也能弥补她犯下的错误。”

周子渊闻言,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你凭什么如此诅咒侮辱我的妻子。”

他拿出手机使劲摔到傅菁菁的脸上。

“昨天晚上你说拿我的手机拍照,故意隐瞒医院给我打了几十通电话的真相。”

他用脚碾上傅菁菁的手指。

“你故意害死我的孩子。”

傅菁菁痛的尖叫,大喊我没有。

他充耳不闻,“你加害在我妻儿身上的痛苦,我定千百倍讨回来,你等着。”

傅菁菁的冷汗和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她突然嗤笑出声:“我加害,那你呢,你就没有伤害过他们?

你也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吗?”

周子渊喃喃自语,“等我处理了你自会向她认错。”

“她是我的妻子,一定会原谅我。”


我几经辗转来到了奶奶的故乡。

这是多年前我和她的约定。

自从父亲娶了继母,奶奶是我在苏家唯一的依靠。

每当我被训斥,她总是说等我长大了一起回她的故乡。

我知道她过得并不开心,除了父亲因为暴富开始嫌弃祖辈穷苦的出身外,还有他不择手段的敛财行为。

但是因为子君的死,周家迁怒,奶奶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实现。

现在,我带着她的遗愿在这座海滨小镇住了下来。

租住的小院子离海边不过两公里,我按照曾经的畅想用心打理。

“阿姨,你怎么哭了?

给,吃颗糖就好啦。”

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才意识到又流泪了。

我赶紧擦干,低头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举着一颗糖果。

黑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真诚。

我笑着接过来,“阿姨没事,谢谢球球。”

球球家住在镇子的另一面,她爸爸是医生,我们是在医院看烫伤和刀口伤时认识的。

刚到这个小镇的时候,他帮了我不少的忙。

可能是因为她的妈妈难产去世,看到同龄的女性就忍不住亲近。

所以,每当她爸爸休息的时候,她都会要求到我的院子里玩。

我在家休养也很无聊,每次都能陪她玩半天。

她看我笑了也不再纠结,开始拉着我的手问这个是什么植物 ,那个什么时候可以结果子。

直到她的爸爸哄她喝口水休息一会儿。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傅菁菁的医生吗?”

林医生开口问我。

我悚然,刚要问他怎么了,就听他主动道:“我们科有个护士看到新闻上说海市最有名的医院,有个医生涉嫌故意杀人被逮捕了,说被害的是豪门周家的千金。”

“我印象当中你病历上的缝合手术就是在这家做的,所以问问。”

我没有回答他,哆嗦着手打开手机。

热门新闻就是此事的报道。

周家的继承人周子渊怀疑家里的佣人被收买。

大肆调查之后,发现背后搞鬼的是自己的青梅傅菁菁。

甚至牵连出几年前亲妹妹亡故的真相:当年,周子君明里暗里地表现出不喜欢哥哥的这个青梅,引起傅菁菁的敌意。

她冒充周子君的好友把她引到某个荒芜的顶楼给她个教训,却不小心造成周子君的死亡。

而周子君被困在寒冬的深夜时,傅菁菁却缠着周子渊在别墅开party。

傅菁菁已经被关进了监狱,周家依然放言不会饶恕她。

我关上手机,感到天旋地转,手指不受控制地掐住手臂上的伤口。

林医生赶紧把我的双手分开,认真检查一遍。

发现结痂没有裂开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他突然想到科室的护士还感慨,就是因为这个傅菁菁,周子渊逼走了自己的妻子。

他压下心中的疑问,留给我独处的空间,带着孩子告辞。

他们离开没有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听后,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

我没有问他怎么知道我的新号码,父亲的声音苍老了很多,他哭着哀求:“晴儿,是爸爸对不起你,你能不能赶紧回来,周子渊疯了,他马上要把我们苏家弄破产了。”

“只要你回来,让爸爸给你跪一天一夜都可以。”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家的事情,又和我什么关系。


几天后的清晨,院门口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我没有一点意外,他找到我不过是时间问题。

周子渊上前一步,欣喜地叫我,“阿晴。”

我却后退了好几步。

他眼神受伤地看着我,“你怕我?”

“我错了,是我误会了你。

你原谅我好不好,从此以后我一定好好爱你。”

“傅菁菁和她收买的佣人都受到了惩罚,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伤害你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无声地摇头,伤害我最狠的明明就是他自己,可我已经不想再计较下去。

“你回去吧,我说过我们已经两清了。”

周子渊跪在地上拉着我的手哭泣。

“我已经把我们的孩子葬进了周家的祖坟,你不回去看看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你不再相信我,我把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你的名下。”

“我只要你不离婚,跟我回去好吗?

求求你。”

我不由得苦笑出声。

“我去看什么,他连个衣冠冢都没有,去看你周家别墅的下水道吗?”

“还有,你所谓的资产包不包括那次猜他性别赌赢的1000万。”

我问一句,他的脸便煞白一份。

我转身关上门的时候,他依然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子渊在这个小镇留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是每天早晨起床时,他已经等在门口。

晚上睡觉时,他还不曾离开。

更多时候,会有人开车送来食盒到他的手上。

然后,他讨好地放在院子里。

“阿晴,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你和子君都爱吃的。”

我懒得拉扯,况且都是好东西,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我全部都拿给了球球。

我和她越来越亲密,她也变得有些依赖我。

所以,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央求着林医生来找我。

傍晚,我特意给球球做了一份好消化的食物,留他父女吃饭。

没想到,晚饭过后,天空下起了大雨。

担心球球淋雨,我便让她留宿。

看着门外站在雨夜里的周子渊,我看向林医生,“不如你也留下,我把房间给你们父女。”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刚把他们送进卧室,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周子渊晃动着滴水的衣袖:“阿晴,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让别的男人留宿。”

肯定的话却满是恳求的意味。

我没有回答,顺手关上了房间里的灯。

第二天早晨,我被一阵呼救的声音惊醒。

周子渊没有回去,半夜风大,一根树枝被吹落,刚好砸在他的额头。

林医生连同路过的邻居把他送进医院。

病房里,已经醒来的周子渊攥着我的手对护士说,“不用给我打麻药,我想感受一下她曾经的痛。”

护士不了解内幕,还以为我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她打趣,“以前听说爱老婆的男人会要求体验分娩模拟的痛感,没想到今天真的遇到了。”

“想必她生孩子的时候你十分担心吧。

不过,你不打麻药也不过是她疼痛的十分之一,今天体验过后,要更疼老婆哦。”

护士说完顾自忙碌,没有注意到周子渊突变的神色。


等到所有人离开,我挣脱开周子渊的手。

“阿晴,你还是担心在乎我的对不对?”

周子渊满含期待地看着我。

“你不要多想,任何一个晕倒在我家门前的人,我都会伸出援手。”

“不,我不信,我们明明是相爱的,你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就不爱了?”

相爱吗?

在短短几年的婚姻里,我确实努力过。

否则,我就不会留心他的口味,精心准备饮食。

也不会每天晚上留一盏灯,企图温暖他冰冷的心。

更不会期待孩子的降临,妄想我们也能组成美满的家庭。

可是,一个人的努力又有什么用。

他周子渊呢?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思索半天,也没有找到过曾经爱我的证据。

“不,我是爱你的。

就算当年误会,我报复的办法千千万万,但是我依然选择娶你。

那是因为我内心深处不想你离开我,我只是爱而不自知。”

我被他的理论气笑了。

“好一个粉饰太平。

娶我难道不是你要以丈夫之名折磨的我更淋漓尽致,以此来赎你加诸到我身上莫须有的罪名。”

“周子渊,别让我更看不起你。”

我走出病房,再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第二天,我提着礼盒来到医院。

周子渊正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看到我,欣喜地跑过来。

“阿晴,你来看我的对不对?”

“医生说我……”我直接越过他往前走,不远处的房间里有人正在齐声唱生日歌。

林医生被几个女护士团团围住,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大蛋糕。

“林医生,快许愿吹蜡烛,我们等不及要吃蛋糕啦。”

有人起哄。

“急什么,苏晴姐还没有来。

我昨天可是偷偷和她讲好了,她说还要带礼物呢。”

林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怂恿患者送礼物可是不被允许的。”

“放心好了,我的伤已经好了。

今天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

我晃了晃手中的礼盒,大声帮被冤枉的护士辟谣。

大家都开心地笑起来。

周子渊死死地盯着我把礼盒交给林医生,忍着心中的嫉妒,委屈地跟我说:“我要去换纱布,你能陪我一起吗?”

科室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明白我和周子渊的关系。

一个护士鄙夷地瞟他一眼,然后换上职业的微笑。

“要换纱布是吧,在隔壁,跟我过来。”

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他拉了出去。

“接着奏乐,接着唱。”

大家又开开心心聊起来。

吃完蛋糕,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我刚走到门口,被林医生拉住了衣袖。

“谢谢你的礼物,我真的很开心。”

“刚好我已经下班了,顺路带你回去。

可以的话,等下请你吃饭。”

我还没有回答,门被大力地从外面撞开。

“放开你的手,阿晴是我的妻子。”

周子渊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在林医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给了他一拳。

林医生也不示弱,立马还了回去。

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刚刚散开的人又重新围了过来。

一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拉开。

我冷眼看着周子渊,“报警吧,他是在医闹。”

“医闹?”

周子渊不可置信,他指着林医生的鼻子,“他都来抢我妻子了,我还不能动手?”

我实在受不了了,一巴掌甩在周子渊的脸上。

“第一,我们已经离婚了,是你纠缠不休。”

“第二,我和林医生清清白白,你不要污蔑他。”


周子渊愣在原地。

我怎么能对他动手呢?

还为了别的男人。

就在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时,林医生对我无奈地笑。

“他没有说错,我的确对你有好感,有好感到我们科室的人都看出来了。”

“是他不懂你的好,但我想拥有和珍惜。”

周子渊看着我们对视的眼神,瞬间猩红了双眼。

我知道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于是挡在林医生身前。

他握紧拳头,冲着林医生嘶吼,“你凭什么认为我的妻子会接受你,你一个小小的医生,我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你凭什么和我比?”

“凭我没有伤害过她,凭我至少可以帮她缝合伤口。”

周子渊哑然。

但林医生依然没有打算放过他。

“我认真看过关于傅菁菁和周家的所有新闻报道,有件事,我想苏晴并没有注意到。”

“傅菁菁被审讯的时候说过一件事。

她说,你的亲妹妹被困在楼顶的时候,联系的不只是苏晴一个人。

她还给你打过一通电话,你要接的时候被傅菁菁拦住了。

所以,你妹妹的死细算来,你也未尝没有一点责任。”

“虽然不知道你带给苏晴的具体伤害是什么,但结合你现在的状态,我合理推断:当年你利用妹妹的死亡和苏晴的善良把她绑在身边,但是又被没有及时救下妹妹的愧疚折磨。

所以,这些年,你蒙蔽自己的双眼,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苏晴一个人身上。

试问,桩桩件件,我哪一点不如你?”

我被林医生的话震惊。

周子渊脱力地瘫倒在地上。

那一瞬间我明白,林医生说中了他的心思。

我不需要任何求证,缓缓地蹲在地上,直视着他无声的双眼。

“周子渊,你好可悲。”

回家的车上,我和林医生半晌无言,最终是他打破沉默。

“对不起,初次问你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哪个案件有关系。

后来看你反应奇怪,我才多了关注。”

“还有,对你有好感这件事是真的。

无关球球对你的喜欢,吸引我的是你本身的美好。”

我摇摇头。

“应该是我向你道谢才对,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到死都不清楚周子渊伤害我的真相。”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看着道路两边的隔离带上,不知名的植物已经长出淡粉色的花骨朵。

良久才开口。

“我的第一次婚姻是因为偿还,但我不希望第二次婚姻因为感激。

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着慢慢相处。

如果是对的人,总会有水到渠成的那天。”

林医生转过头来,温柔地笑了:“好。”

不久之后,我便收到了和周子渊的离婚证,他亲自送来的。

“阿晴,我知道再多的道歉都不能弥补曾经的伤害。

现在,我们回到原点。

能不能让我用全新的身份再和你相识。”

“不能。”

我摇头。

“如果没有那次事故,我的人生不会和你有太多交集。

就算你是一个全新的人,但我了解自己,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我已经开始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院外的马路上,球球正从车窗里探头出来。

“晴姨,我和爸爸来接你去玩了,快上车吧。”

我笑着说,来了。

以后的很长时间,周子渊都没有再来打扰,听到他的消息是几个月后。

父亲给我打来电话。

周子渊因为酒驾车祸重伤,此生都要躺在病床上度过。

虽然因此苏家不再被恶意打压,但依然没有逃脱破产的命运。

“晴儿,你说为什么?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我不明白他打来电话的目的,也听不下去他的哭诉。

于是挂断电话直接拉黑。

至于为什么走到今天,随他怎么去想,而我不愿再深究,我只期待我的未来。

我想,那会是再也没有恶意伤害的美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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