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周子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怀孕7个月,丈夫让我剖腹产给青梅练手青梅周子渊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青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丈夫的小青梅学业完成回来,他精心给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聚会。宴会上小青梅打量着我七个月的孕肚:“相信我,这个时候剖,孩子一定是活的。”周子渊点点头:“本来就算好日子给你用来练手的。”“没关系,他现在都不能算是一个人,就算出了状况,我周家也救得起。”原来我只是丈夫准备给小青梅的练手工具。我拼命挣扎着逃跑,却被几名保镖轻而易举地绑回来。被困在手术台上时,我绝望地闭上双眼。好,周子渊,既然你如此狠心。那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宴会上的人饶有兴趣地欣赏我战栗又无助的身影。“我就说她跑不掉,周哥给傅小姐准备那么久,怎么可能放过她。”“就是,装什么啊,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人群里传来奚落的嘲讽。是啊,我早就应该习惯周子渊的这种行为。几年来,在傅...
《怀孕7个月,丈夫让我剖腹产给青梅练手青梅周子渊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丈夫的小青梅学业完成回来,他精心给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聚会。
宴会上小青梅打量着我七个月的孕肚:“相信我,这个时候剖,孩子一定是活的。”
周子渊点点头:“本来就算好日子给你用来练手的。”
“没关系,他现在都不能算是一个人,就算出了状况,我周家也救得起。”
原来我只是丈夫准备给小青梅的练手工具。
我拼命挣扎着逃跑,却被几名保镖轻而易举地绑回来。
被困在手术台上时,我绝望地闭上双眼。
好,周子渊,既然你如此狠心。
那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宴会上的人饶有兴趣地欣赏我战栗又无助的身影。
“我就说她跑不掉,周哥给傅小姐准备那么久,怎么可能放过她。”
“就是,装什么啊,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人群里传来奚落的嘲讽。
是啊,我早就应该习惯周子渊的这种行为。
几年来,在傅菁菁有限的学医生涯中,我已经无数次成为她练手的工具人。
她刚学习扎针时,我全身的血管都没有逃脱密密麻麻的针眼。
她对中药感兴趣,我喝下一碗又一碗苦涩怪异的汤汁,最后因为药物相克进了ICU。
她想了解骨骼,我便被推下楼梯,让她一次次练习接骨,导致走路微跛。
如今,她学业完成归来,证书上清晰地写着专业:妇产学。
我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周子渊真的期待我们孩子的降生。
他手机上的一张张检查照片并非在记录孩子的成长,而是给傅菁菁做医学汇报。
“周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让傅小姐展示下精湛的医术。”
有人提议。
我惊恐地对着周子渊摇头,大颗的眼泪滴在光洁的地板上。
周子渊看向傅菁菁。
“既然大家有兴趣,那就给各位长长见识。”
傅菁菁扬声回答。
人群中立马响起欢呼,夹杂着几声欢快的口哨。
“我们不如打个赌,我压100万,是男孩。”
“我压300万,是女孩。”
“子渊,你压多少?”
傅菁菁扯着他的手臂。
“1000万。”
保镖把我抬进一间周子渊从不让我踏足的房间。
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术工具。
我奋力挣扎,无意中踢倒了床边的手术推车。
推车里面的工具掉落,砸在了傅菁菁的脚上。
“哎呀,好痛。”
她轻呼出声。
周子渊赶紧把她抱在沙发上,跪在地上检查她的脚踝。
“有点红肿,还好没有出血,我让人给你上药。”
周子渊疼惜地安慰。
“还能手术吗?”
“嗯,可以的。”
傅菁菁眼含水汽地点头。
“菁菁真坚强。”
周子渊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顶。
然后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消停一点,再伤到菁菁我让你百倍偿还。”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的手脚绑死。”
“子渊,求求你放过这个孩子,就算不看在他是你的骨肉,也要看在这是一条生命。”
我苦苦哀求。
“一条生命?”
周子渊嗤笑出声。
“你也配提生命?
当年要不是你不接子君的电话,她怎么会冻死在楼顶。”
“你明明是她最好的朋友,却断了她最后的生路。
我失去一个妹妹,拿你一个孩子不是应该的吗?”
说罢,他指挥保镖堵上我的嘴。
我感知到傅菁菁拿着手术刀和手术钳在我肚子里比比划划,翻翻捡捡。
就在我快要晕死过去的时候,她突然把工具扔进推车里。
“好累啊,我站不住了。”
“那就先休息一会。”
周子渊柔声轻哄。
“但是,已经剖腹到一半,如果现在停止,产妇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产生休克。”
傅菁菁的助手担忧着提醒。
周子渊听到后表情有些犹豫。
傅菁菁狠狠地瞪了助手一眼,咬着嘴唇说,“我的脚好痛啊,不过,没关系,就算残废了,我也会坚持。”
周子渊闻言冷漠地训斥助手,“话多,血不够就输,休克就休克,死不了就行。”
我躺在病床上感受着时间一秒一秒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菁菁再次走进来。
打开皮肉的肚子被翻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传来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菁菁真棒,竟然独立完成了手术。”
周子渊一脸赞扬,围观的众人也络绎不绝地开口道贺。
血腥气、人声、感知离我越来越远,在我彻底昏死前,听到傅菁菁娇俏地说:“哪有,子渊哥哥更棒,你猜对性别,白白赢了1000万呢。”
再次睁开眼睛,房间里空无一人。
我抬起头,看到腹部胡乱缠住的纱布上浸满了血。
双手双脚已经被解开,每个手腕上一圈发黑的淤青。
咬牙坐起来,没有愈合的伤口仿佛被浸泡在盐水里,直达脑干和心脏的疼。
房间的门被推开,家里的佣人走进来。
她的手里拿着清洁用具。
“先生交代,太太醒了就把自己弄脏的房间打扫干净,什么时候弄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我的孩子呢?
周子渊呢?”
我抓住她的手。
她眼神闪躲,“这我并不知道。
太太还是按照先生的吩咐把活干完吧。”
我只能认命地把房间打扫一遍。
在佣人确认完每个角落都干净之后,才把我放了出去。
长久没有进食,腹部的伤口因劳作流出更多的血,我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只能拖着无力的脚步慢慢挪到别墅门口,打车去医院重新包扎。
接待我的护士惊呼出声。
“天呐,怎么搞的,流了这么多血?”
“家属呢?
不会是你一个人来医院的吧?”
在得到我的肯定后,她错愕片刻便换上疼惜的表情。
“没事哈,我马上就帮你止血。”
“你现在别动,我去推个轮椅过来。”
她着急忙慌地离开。
旁边的护士在小声地讨论隔壁的手术室。
“哎呀,傅医生命真好,家世不错、名校毕业,最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完美的对象。”
“谁说不是呢,长得帅还体贴,傅医生今天第一次进手术室,他在外面从头等到现在,比病人家属还上心。”
“不知道傅医生手术什么时候结束,手里的食物半小时换一次新的。
嫁给这种男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循着她们羡慕的眼神望去。
周子渊正倚靠在手术室外面的墙壁上,手里拿着他们常去餐厅的食品包装袋。
像是感知到什么,他回头向这边看过来。
却只看到一个护士推着轮椅走远。
轮椅上的背影有些眼熟,像是他的妻子苏晴,他刚想过去看个究竟,身后传来傅菁菁的声音。
“子渊哥哥,我手术做好了。”
周子渊自嘲地笑笑,菁菁说过,苏晴的身体健康得很,睡一觉就没事了。
想到此,他赶紧回到傅菁菁身边,贴心地给她揉捏手臂。
当天晚上,周子渊并没有回家。
凌晨四点,他裹着寒气走进卧室,大力把我摇醒。
“你赶紧起来煮一份那种补血气的汤,多放点红枣。”
我知道汤不是给他煮的,他不喜欢红枣的味道。
而且,在昨天睡觉前我刷到傅菁菁的朋友圈。
“姨妈再加上站几个小时的手术台,人都要废了,还好有子渊哥哥牌暖手宝。”
配图是肚子上一只戴着婚戒的大手。
我一言不发地穿上拖鞋。
周子渊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孩子很好,前天生下来就直接送到了医院。”
“因为之前的练习,菁菁的第一次手术也很顺利,这是孩子积下来的德,也算替你赎了一部分当年的罪。”
我打断他的话。
“汤料里食材种类繁多,傅菁菁有什么忌口吗?”
周子渊顿了顿,松开拉着我的手。
“没有。”
天蒙蒙亮,周子渊看着我已经打包好的汤,罕见地软下语气:“如果你想见见孩子,我可以带你一起过去。”
闻言,我赶紧换衣服,生怕周子渊反悔。
但是在我刚刚准备穿鞋的一瞬间,周子渊的手机响起,是傅菁菁的专属铃声。
“今天有急事,我下次再带你。”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能觉察到自己的出尔反尔,几个小时后,他发来一段视频。
是一个婴儿在摇篮里睡觉。
皱皱巴巴的小孩,红红的鼻头,闭着眼睛。
“孩子还算健康,但是需要再观察几天,受这种罪,都是因为有那种母亲的报应。”
视频背景里,傅菁菁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只身赶往医院。
但被挡在病房门口,“没有周先生和傅医生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我是孩子的母亲,你们没有资格阻止我看自己的小孩。”
隔着几步之遥,气息微弱的哭声如同尖刺扎在我的心头。
几个保镖站在一起,就像铜墙铁壁,在我和孩子间隔出天堑。
“嗒嗒嗒”身后传来高跟鞋砸在地上的声音。
“就你也配生子渊哥哥的孩子。”
傅菁菁嫌恶地打量我一眼,随即命令:“快点把她扔出去,看到就让人觉得晦气。”
周家的保镖说了一声是,七手八脚地把我塞进走廊尽头的电梯。
晚上,周子渊破天荒地在我睡觉前回来。
他洗完澡,带着水汽把躺在床上的我抱进怀里。
我按住他撕扯我睡衣的手。
“怎么了?
孩子不是已经生了?
我们再怀一个。”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
争执之中,我的手甩在他脸上,“啪”的一声,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好好好”周子渊摸着脸颊,狠厉地瞪着我。
我们在深夜中无声对峙。
掐住手心,我深呼吸一口气。
“周子渊,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掐住我的下巴。
“傅菁菁回来了,她现在是一个合格的医生,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她练手的了。”
“况且,你那么喜欢她,不应该给她周太太的位置吗?
我愿意成全你们,净户出身。”
“你说的是真心话?
不要周太太的身份了?”
握住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
“是。”
“好,你有种。”
周子渊一字一顿。
他狠推我一把,使劲甩上卧室的门。
黎明时分,我的手机收到几张照片。
拍照的人躺在周子渊的怀里,周子渊裸露的上半身全是暧昧的痕迹。
我想,这是离婚的默许,于是着手联系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不料,离婚协议还没有确定,我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赶到苏家,刚走进苏家的大厅,父亲便一巴掌掴在我脸上。
“逆女,反天了,竟然敢跟周子渊提离婚。”
“为了一己之私,不管整个苏家的死活,我怎么生出你这个白眼狼。”
我捂着肿起来的左脸,眼含热泪地看着父亲。
曾经,我和周子渊的妹妹周子君是最好的朋友。
当年那个寒冬深夜,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被困在某处荒芜的楼顶。
等到被发现,人已经冻僵,她最终因为本就病弱再也没能醒过来。
她手机拨出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我的,而我刚好因为跟她置气直接点了拒接。
我满心愧疚,周子渊也把死因归咎在我头上。
为了发泄自己的怒火,他处处打压苏家。
在苏家快要破产时,他拿着在医院生命垂危的奶奶威胁我。
这些年,因为我一己之力承受周子渊的怒气,苏家渐渐复苏过来,奶奶也在妥善地照顾下离世。
“你们都有孩子了,怎么能随便说离婚呢。”
“就算子渊外面有些什么,那也是男人的逢场作戏,你不还是占据着周太太这个风光的位置。”
继母柔声劝慰。
“别和她废话,就让她在这里跪着反省。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父亲拉走继母。
我在苏家大厅从早上跪到天黑,周家接我的车姗姗而来。
周家门口,盛装的傅菁菁挽着周子渊的胳膊笑意盈盈。
看到我从车上下来,周子渊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想通了,以后就安分点。”
沉吟一瞬,又补充一句:“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医院看孩子。”
听到他的话,傅菁菁脸上的笑容收得一干二净。
她靠近我的耳边,压低声音:“子渊碰你不过是因为我需要双胎孕妇。
等你怀上了,再人工授精,这样我就能做自然孕育和人工受孕的区别研究。”
“你看,你还是很有用的。”
包厢里是傅菁菁第一次独立手术的庆功宴,一群人轮番祝酒说贺词。
突然有人问,“听说苏晴在跟周哥闹?”
喧嚣的房间刹那安静几分。
周子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傅菁菁满脸鄙夷地替他回答:“她闹什么,还不是狗一样地回来了,她才舍不得周太太的位置。”
有人提出质疑,傅菁菁刚要反驳。
周子渊拿出手机。
“你准备20人份的醒酒汤,两个小时内送过来。”
“好。”
听到我的回答,包厢里的氛围又一次达到高潮。
我在厨房看着蓝色的火焰,想着就这样认命吧。
只要能陪着我的孩子。
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我的思绪。
刚摁下接听键,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是周太太吗?
我们联系不到周先生。
孩子现在情况危急,你们赶紧到医院来。”
电话里面是护士惊慌失措地呼喊。
“医生,快点,快要没有呼吸了。”
我顾不上失手打翻醒酒汤导致的烫伤,往医院赶去。
病房门口,周子渊的电话打了过来。
“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有把醒酒汤送过来。
赶紧,再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不是的,是孩子,医院打电话来,说孩子情况危急,要我们”我赶紧解释,话没有说完,却被傅菁菁打断。
“子渊哥哥,她在骗你,我们都没有收到消息,医院怎么会先联系她,孩子肯定好着呢。”
“不想做醒酒汤就直接说,拿孩子扯什么慌。”
“等那么久,我也不想喝了,你安排的烟花真好看,你陪我一起看。”
电话那头,响起了绚烂的焰火声。
我眼前,病房内,心电图“滴”的一声变成一条平行线。
医生对我遗憾地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茫然地跌坐在地,喊不出一丝声音。
我那个从来没有见过一面的孩子,再见时,已是生死两隔。
摇篮里,他握着小小的拳头,再没了探寻这个世界的机会。
“请节哀。”
大概是我眼里的悲恸太浓重,医生不忍地拍拍我的肩膀,让人帮我料理后事。
我木然地跟着帮忙的医护人员走来走去。
黎明时分,我抱着孩子的骨灰盒回到家中。
一进门,周子渊正和傅菁菁坐在餐桌前。
看到我,他放下手中的杯子,“你去哪里了?
厨房被你弄得乱七八糟,赶紧去收拾干净。”
我呆呆地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里面一地狼藉。
“手里拿的什么?”
周子渊伸手。
我赶紧躲开,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歇斯底里。
“是我可怜孩子的骨灰,你不要碰。”
周子渊不信,抢夺过去打开。
傅菁菁探过头,轻蔑一笑。
“骗谁呢,骨灰里面都是碎骨头,你这是用草木灰冒充的吧。”
周子渊本来还在犹疑,闻言阴沉了脸色。
他一把把骨灰倒进旁边的水池,然后打开水管。
“不!”
我扑上前,眼睁睁地看着骨灰被冲了下去。
“孩子好端端的在医院,你还恬不知耻地用他撒谎。
就算他有什么不测,也是被你这种恶毒的母亲诅咒的。”
“菁菁还好心等着你一起去医院,我看你短时间内不用见孩子了。”
他开车带着傅菁菁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后,我拿着简单的行李箱,在客厅的桌子上留下一张字条:周子渊,我们两清了。
字条下压着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
周子渊把傅菁菁送到医院。
突然想到刚刚争夺东西时,苏晴手上大片的烫伤。
虽然有装可怜的嫌疑,但白皙的手臂如果留下疤痕也太可惜。
“你去哪里?”
眼看将要走过妇产科,傅菁菁停下来。
“我去拿些烫伤药。”
周子渊耐心解释。
傅菁菁闻言变了脸色,刚要说话,科室主任从里面出来,托着一枚戒指走到他们面前。
周子渊一眼认了出来。
那是周子君生前的遗物,为了让苏晴活在愧疚中,他说要把它当作婚戒一辈子戴在苏晴的手上。
所以,苏晴从来没有一刻敢摘下过。
此刻,他的眼睛能喷出火来。
他拿起戒指,准备回家质问苏晴,却听到科室主任说:“这是护士在孩子的遗物中发现的,想来是周太太的,我正准备派人……你说什么?”
周子渊猛然回头。
科室主任被吓得一顿,“我说可能是周太太的……不是,你说谁的遗物?”
“您的孩子啊,昨天没有抢救过来,我们联系不到您,是周太太连夜走完了火化流程。”
周子渊不等科室主任把话说完,奔跑着到病房门口。
病房的门大开,冷冰冰的婴儿篮里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孩子很健康?”
他抓住傅菁菁的胳膊,大声咆哮。
“我,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傅菁菁苍白着脸色解释。
“子渊哥哥,你听我说……”周子渊一把甩开傅菁菁,拿出手机拨打苏晴的电话。
拨了一次又一次,始终无法接通。
他一路飙车到家,等待他的只有桌子上的字条和离婚协议书。
打电话给苏家,苏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唾沫横飞地跟他讲某个合作项目。
直到周子渊怒吼出我要找苏晴,苏父才意识到他的焦急和愤怒。
于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一旦女儿回来就会好好教训她。
上次跪了大半天还不知悔改,那这次就让她跪一整天。
周子渊冷笑着挂断电话。
片刻后,他如同被惊醒一样,快步跑到厨房,死死盯着水池。
他疯了一样拿起东西狠命往下砸,水池应声裂开。
但是,没有用,找不到一点痕迹。
他找来工人,打开别墅的污水管。
四散的臭气熏得人作呕。
他却没有知觉一般,定定地看着黑黄的污水。
是他,是他亲手把孩子的骨灰冲了进去。
保镖和佣人大气都不敢喘,任凭他跪在污水前。
傅菁菁追了过来。
她窃喜地发现客厅里的离婚协议书,还以为周子渊只是因为面子过不去。
于是,她娇笑着扑进周子渊的怀里,没有注意到对方冰冷的眼神。
“她走就走嘛,不要生气,以后我陪你。”
“不过,有点可惜。
要是她死了就好了,能做大体老师,为医学做最后一份贡献,也能弥补她犯下的错误。”
周子渊闻言,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你凭什么如此诅咒侮辱我的妻子。”
他拿出手机使劲摔到傅菁菁的脸上。
“昨天晚上你说拿我的手机拍照,故意隐瞒医院给我打了几十通电话的真相。”
他用脚碾上傅菁菁的手指。
“你故意害死我的孩子。”
傅菁菁痛的尖叫,大喊我没有。
他充耳不闻,“你加害在我妻儿身上的痛苦,我定千百倍讨回来,你等着。”
傅菁菁的冷汗和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她突然嗤笑出声:“我加害,那你呢,你就没有伤害过他们?
你也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吗?”
周子渊喃喃自语,“等我处理了你自会向她认错。”
“她是我的妻子,一定会原谅我。”
我几经辗转来到了奶奶的故乡。
这是多年前我和她的约定。
自从父亲娶了继母,奶奶是我在苏家唯一的依靠。
每当我被训斥,她总是说等我长大了一起回她的故乡。
我知道她过得并不开心,除了父亲因为暴富开始嫌弃祖辈穷苦的出身外,还有他不择手段的敛财行为。
但是因为子君的死,周家迁怒,奶奶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实现。
现在,我带着她的遗愿在这座海滨小镇住了下来。
租住的小院子离海边不过两公里,我按照曾经的畅想用心打理。
“阿姨,你怎么哭了?
给,吃颗糖就好啦。”
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才意识到又流泪了。
我赶紧擦干,低头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举着一颗糖果。
黑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真诚。
我笑着接过来,“阿姨没事,谢谢球球。”
球球家住在镇子的另一面,她爸爸是医生,我们是在医院看烫伤和刀口伤时认识的。
刚到这个小镇的时候,他帮了我不少的忙。
可能是因为她的妈妈难产去世,看到同龄的女性就忍不住亲近。
所以,每当她爸爸休息的时候,她都会要求到我的院子里玩。
我在家休养也很无聊,每次都能陪她玩半天。
她看我笑了也不再纠结,开始拉着我的手问这个是什么植物 ,那个什么时候可以结果子。
直到她的爸爸哄她喝口水休息一会儿。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傅菁菁的医生吗?”
林医生开口问我。
我悚然,刚要问他怎么了,就听他主动道:“我们科有个护士看到新闻上说海市最有名的医院,有个医生涉嫌故意杀人被逮捕了,说被害的是豪门周家的千金。”
“我印象当中你病历上的缝合手术就是在这家做的,所以问问。”
我没有回答他,哆嗦着手打开手机。
热门新闻就是此事的报道。
周家的继承人周子渊怀疑家里的佣人被收买。
大肆调查之后,发现背后搞鬼的是自己的青梅傅菁菁。
甚至牵连出几年前亲妹妹亡故的真相:当年,周子君明里暗里地表现出不喜欢哥哥的这个青梅,引起傅菁菁的敌意。
她冒充周子君的好友把她引到某个荒芜的顶楼给她个教训,却不小心造成周子君的死亡。
而周子君被困在寒冬的深夜时,傅菁菁却缠着周子渊在别墅开party。
傅菁菁已经被关进了监狱,周家依然放言不会饶恕她。
我关上手机,感到天旋地转,手指不受控制地掐住手臂上的伤口。
林医生赶紧把我的双手分开,认真检查一遍。
发现结痂没有裂开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他突然想到科室的护士还感慨,就是因为这个傅菁菁,周子渊逼走了自己的妻子。
他压下心中的疑问,留给我独处的空间,带着孩子告辞。
他们离开没有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听后,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
我没有问他怎么知道我的新号码,父亲的声音苍老了很多,他哭着哀求:“晴儿,是爸爸对不起你,你能不能赶紧回来,周子渊疯了,他马上要把我们苏家弄破产了。”
“只要你回来,让爸爸给你跪一天一夜都可以。”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家的事情,又和我什么关系。
几天后的清晨,院门口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我没有一点意外,他找到我不过是时间问题。
周子渊上前一步,欣喜地叫我,“阿晴。”
我却后退了好几步。
他眼神受伤地看着我,“你怕我?”
“我错了,是我误会了你。
你原谅我好不好,从此以后我一定好好爱你。”
“傅菁菁和她收买的佣人都受到了惩罚,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伤害你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无声地摇头,伤害我最狠的明明就是他自己,可我已经不想再计较下去。
“你回去吧,我说过我们已经两清了。”
周子渊跪在地上拉着我的手哭泣。
“我已经把我们的孩子葬进了周家的祖坟,你不回去看看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你不再相信我,我把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你的名下。”
“我只要你不离婚,跟我回去好吗?
求求你。”
我不由得苦笑出声。
“我去看什么,他连个衣冠冢都没有,去看你周家别墅的下水道吗?”
“还有,你所谓的资产包不包括那次猜他性别赌赢的1000万。”
我问一句,他的脸便煞白一份。
我转身关上门的时候,他依然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子渊在这个小镇留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是每天早晨起床时,他已经等在门口。
晚上睡觉时,他还不曾离开。
更多时候,会有人开车送来食盒到他的手上。
然后,他讨好地放在院子里。
“阿晴,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你和子君都爱吃的。”
我懒得拉扯,况且都是好东西,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我全部都拿给了球球。
我和她越来越亲密,她也变得有些依赖我。
所以,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央求着林医生来找我。
傍晚,我特意给球球做了一份好消化的食物,留他父女吃饭。
没想到,晚饭过后,天空下起了大雨。
担心球球淋雨,我便让她留宿。
看着门外站在雨夜里的周子渊,我看向林医生,“不如你也留下,我把房间给你们父女。”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刚把他们送进卧室,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周子渊晃动着滴水的衣袖:“阿晴,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让别的男人留宿。”
肯定的话却满是恳求的意味。
我没有回答,顺手关上了房间里的灯。
第二天早晨,我被一阵呼救的声音惊醒。
周子渊没有回去,半夜风大,一根树枝被吹落,刚好砸在他的额头。
林医生连同路过的邻居把他送进医院。
病房里,已经醒来的周子渊攥着我的手对护士说,“不用给我打麻药,我想感受一下她曾经的痛。”
护士不了解内幕,还以为我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她打趣,“以前听说爱老婆的男人会要求体验分娩模拟的痛感,没想到今天真的遇到了。”
“想必她生孩子的时候你十分担心吧。
不过,你不打麻药也不过是她疼痛的十分之一,今天体验过后,要更疼老婆哦。”
护士说完顾自忙碌,没有注意到周子渊突变的神色。
等到所有人离开,我挣脱开周子渊的手。
“阿晴,你还是担心在乎我的对不对?”
周子渊满含期待地看着我。
“你不要多想,任何一个晕倒在我家门前的人,我都会伸出援手。”
“不,我不信,我们明明是相爱的,你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就不爱了?”
相爱吗?
在短短几年的婚姻里,我确实努力过。
否则,我就不会留心他的口味,精心准备饮食。
也不会每天晚上留一盏灯,企图温暖他冰冷的心。
更不会期待孩子的降临,妄想我们也能组成美满的家庭。
可是,一个人的努力又有什么用。
他周子渊呢?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思索半天,也没有找到过曾经爱我的证据。
“不,我是爱你的。
就算当年误会,我报复的办法千千万万,但是我依然选择娶你。
那是因为我内心深处不想你离开我,我只是爱而不自知。”
我被他的理论气笑了。
“好一个粉饰太平。
娶我难道不是你要以丈夫之名折磨的我更淋漓尽致,以此来赎你加诸到我身上莫须有的罪名。”
“周子渊,别让我更看不起你。”
我走出病房,再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第二天,我提着礼盒来到医院。
周子渊正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看到我,欣喜地跑过来。
“阿晴,你来看我的对不对?”
“医生说我……”我直接越过他往前走,不远处的房间里有人正在齐声唱生日歌。
林医生被几个女护士团团围住,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大蛋糕。
“林医生,快许愿吹蜡烛,我们等不及要吃蛋糕啦。”
有人起哄。
“急什么,苏晴姐还没有来。
我昨天可是偷偷和她讲好了,她说还要带礼物呢。”
林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怂恿患者送礼物可是不被允许的。”
“放心好了,我的伤已经好了。
今天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
我晃了晃手中的礼盒,大声帮被冤枉的护士辟谣。
大家都开心地笑起来。
周子渊死死地盯着我把礼盒交给林医生,忍着心中的嫉妒,委屈地跟我说:“我要去换纱布,你能陪我一起吗?”
科室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明白我和周子渊的关系。
一个护士鄙夷地瞟他一眼,然后换上职业的微笑。
“要换纱布是吧,在隔壁,跟我过来。”
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他拉了出去。
“接着奏乐,接着唱。”
大家又开开心心聊起来。
吃完蛋糕,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我刚走到门口,被林医生拉住了衣袖。
“谢谢你的礼物,我真的很开心。”
“刚好我已经下班了,顺路带你回去。
可以的话,等下请你吃饭。”
我还没有回答,门被大力地从外面撞开。
“放开你的手,阿晴是我的妻子。”
周子渊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在林医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给了他一拳。
林医生也不示弱,立马还了回去。
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刚刚散开的人又重新围了过来。
一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拉开。
我冷眼看着周子渊,“报警吧,他是在医闹。”
“医闹?”
周子渊不可置信,他指着林医生的鼻子,“他都来抢我妻子了,我还不能动手?”
我实在受不了了,一巴掌甩在周子渊的脸上。
“第一,我们已经离婚了,是你纠缠不休。”
“第二,我和林医生清清白白,你不要污蔑他。”
周子渊愣在原地。
我怎么能对他动手呢?
还为了别的男人。
就在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时,林医生对我无奈地笑。
“他没有说错,我的确对你有好感,有好感到我们科室的人都看出来了。”
“是他不懂你的好,但我想拥有和珍惜。”
周子渊看着我们对视的眼神,瞬间猩红了双眼。
我知道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于是挡在林医生身前。
他握紧拳头,冲着林医生嘶吼,“你凭什么认为我的妻子会接受你,你一个小小的医生,我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你凭什么和我比?”
“凭我没有伤害过她,凭我至少可以帮她缝合伤口。”
周子渊哑然。
但林医生依然没有打算放过他。
“我认真看过关于傅菁菁和周家的所有新闻报道,有件事,我想苏晴并没有注意到。”
“傅菁菁被审讯的时候说过一件事。
她说,你的亲妹妹被困在楼顶的时候,联系的不只是苏晴一个人。
她还给你打过一通电话,你要接的时候被傅菁菁拦住了。
所以,你妹妹的死细算来,你也未尝没有一点责任。”
“虽然不知道你带给苏晴的具体伤害是什么,但结合你现在的状态,我合理推断:当年你利用妹妹的死亡和苏晴的善良把她绑在身边,但是又被没有及时救下妹妹的愧疚折磨。
所以,这些年,你蒙蔽自己的双眼,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苏晴一个人身上。
试问,桩桩件件,我哪一点不如你?”
我被林医生的话震惊。
周子渊脱力地瘫倒在地上。
那一瞬间我明白,林医生说中了他的心思。
我不需要任何求证,缓缓地蹲在地上,直视着他无声的双眼。
“周子渊,你好可悲。”
回家的车上,我和林医生半晌无言,最终是他打破沉默。
“对不起,初次问你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哪个案件有关系。
后来看你反应奇怪,我才多了关注。”
“还有,对你有好感这件事是真的。
无关球球对你的喜欢,吸引我的是你本身的美好。”
我摇摇头。
“应该是我向你道谢才对,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到死都不清楚周子渊伤害我的真相。”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看着道路两边的隔离带上,不知名的植物已经长出淡粉色的花骨朵。
良久才开口。
“我的第一次婚姻是因为偿还,但我不希望第二次婚姻因为感激。
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着慢慢相处。
如果是对的人,总会有水到渠成的那天。”
林医生转过头来,温柔地笑了:“好。”
不久之后,我便收到了和周子渊的离婚证,他亲自送来的。
“阿晴,我知道再多的道歉都不能弥补曾经的伤害。
现在,我们回到原点。
能不能让我用全新的身份再和你相识。”
“不能。”
我摇头。
“如果没有那次事故,我的人生不会和你有太多交集。
就算你是一个全新的人,但我了解自己,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我已经开始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院外的马路上,球球正从车窗里探头出来。
“晴姨,我和爸爸来接你去玩了,快上车吧。”
我笑着说,来了。
以后的很长时间,周子渊都没有再来打扰,听到他的消息是几个月后。
父亲给我打来电话。
周子渊因为酒驾车祸重伤,此生都要躺在病床上度过。
虽然因此苏家不再被恶意打压,但依然没有逃脱破产的命运。
“晴儿,你说为什么?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我不明白他打来电话的目的,也听不下去他的哭诉。
于是挂断电话直接拉黑。
至于为什么走到今天,随他怎么去想,而我不愿再深究,我只期待我的未来。
我想,那会是再也没有恶意伤害的美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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