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要
说完,不知道是被我戳到了痛处还是怎么的,高军竟然没有再纠缠下去,离开了。
我抱着骨灰盒在沙发上枯坐到半夜,窗帘忽然被风吹起,凉飕飕的风直往人脖子里灌。
我想站起来关窗,却迟迟没有动作,因为一个小小的关窗行为,都有可能耗尽我的生命力。
是的,我不知道没了涵涵,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妈妈——
从远处传来一个影影绰绰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
这个声音,太像涵涵了。
妈妈——
我一下坐直了身子。
是涵涵
真的是涵涵
涵涵?你在哪里?你没有死?
我茫然地四处乱看,最终视线定格在被风刮起的窗帘后。
那后面,隐约露出一个人影。
又是一阵风,窗帘被吹得簌簌作响,一个角飞起,又落下。
恰恰正是这一秒钟的时间,让我看清了后面的人影。
那是一张七窍流血的脸,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妈妈,为什么要把我嫁人?我过得好苦啊。
说着,她上前走了两步,从窗帘后面绕了出来。
我也终于看清楚涵涵的样子。
她一身白色连衣裙,此刻已经沾了大片血迹,尤其胸口处,白色的布料完全被染成红色。
脸上依稀能看出好几块淤青,以及那怎么也忽视不了的流血七窍。
涵涵,你、你怎么了?
我心痛到无以复加。
这是我从小当成宝贝的女儿,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妈妈,我是被我丈夫打的呀,我以为你不会让我嫁人的,没想到你也来了我们的婚礼,双方父母都在,婚礼自然就办成了。妈妈,我变成这样,是你想看到的吗?
不是啊。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我想反驳,可却说不出话来。
原来高军临时通知我去阴婚现场,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管昨天晚上我有没有把涵涵的尸体抢回来,只要我露面,他们的阴婚就自动结成了。
好算计,真是好算计。
我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摸出来一面小手帕,尽可能轻柔地擦了擦涵涵眼角的血。
可根本擦不完。
血迹擦完又会有新的流出来,我的心越来越痛,动作越来越快。
涵涵,对不起,是妈妈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忽然,涵涵攥住我的手,手腕上的冰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