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膜。
我抬眼,雨水顺着睫毛滑进眼眶,涩得发疼。
“放人。”
两个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柳折枝笑了,指尖一弹,银链“哗啦”收紧。
阿蛮闷哼一声,狐耳抖成筛子。
我心口一紧,怒火瞬间烧到喉咙。
“条件不变。”
“跟我结契,我保他周全。”
他语气轻飘,像在谈一场买卖。
我抱紧阿蛮,掌心全是血。
“结契?”
“你配?”
我冷笑,雨水混着血腥味灌进鼻腔。
柳折枝脸色一沉,喜服金线被雷光照得刺眼。
“你护得住他一时,护不住一世。”
“天道要的是原剧情。”
“你改不了。”
我低头,看阿蛮苍白的脸。
银链穿胛骨,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心疼得发颤,却逼自己冷静。
“原剧情?”
“早被我撕了。”
我声音沙哑,却带着狠劲。
柳折枝眯眼,掌心冰蓝剑罡再起。
“那就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赢。”
剑罡破空而来,直取我眉心。
我侧身,剑气擦着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温热的血混着雨水,滑进嘴角,咸的发苦。
谢无戾挡在我身前,黑衣湿透,龙鳞若隐若现。
“想动他,先过我。”
声音低沉,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柳折枝挑眉,剑尖一转,指向谢无戾。
“正好,一起解决。”
“省得我再跑一趟。”
我心跳如鼓,雨水砸在脸上生疼。
这场雨,注定血腥味更重。
5锁妖塔顶的风,像开了刃的刀,呼啸着割过我的脸颊和喉咙,带起一阵刺痛。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雷电的味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铜铃早已被冻裂,碎片散落一地,发出清脆得像骨头折断般的碎响,在狂风中显得格外凄厉。
我踩着结了薄霜的石阶,不顾脚下打滑,拼命往上冲。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急切和担忧让我的心跳快得像擂鼓。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声音在呐喊:温酒,你别犯傻!
塔巅之上,景象触目惊心。
温酒长老披头散发,赤着双足,身上那件本该庄重的青色道袍已被天雷撕扯得焦黑破烂,像一块破布条挂在他瘦削的身躯上。
即便如此,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笑容。
他手里提着那个熟悉的、盛着桂花酿的酒坛,坛口结着霜花,但坛身却在往下淌着血,混着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