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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感化反派后,他们都黑化了

香菇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安杳白瑶瑶是穿越重生《感化反派后,他们都黑化了》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河虾河蟹,这可都是好东西啊!这个季节正是肥美的时候,随便清蒸就很好吃,说不定还能开出黄膏!说做就做,她将背篓从背上摘下放在岸边,又从附近林子里寻了根底部尖锐的树枝,脚渡入水里,距离她最近的那条憨憨大肥鱼依旧慢悠悠游着,也不跑。一手扎下去。中了!安杳小时候跟外婆住在乡下,大山里,河多,水货自然也多,她这一手炉火纯青的捕鱼技术是跟外公学的......

主角:安杳白瑶瑶   更新:2024-05-08 0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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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杳白瑶瑶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感化反派后,他们都黑化了》,由网络作家“香菇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杳白瑶瑶是穿越重生《感化反派后,他们都黑化了》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河虾河蟹,这可都是好东西啊!这个季节正是肥美的时候,随便清蒸就很好吃,说不定还能开出黄膏!说做就做,她将背篓从背上摘下放在岸边,又从附近林子里寻了根底部尖锐的树枝,脚渡入水里,距离她最近的那条憨憨大肥鱼依旧慢悠悠游着,也不跑。一手扎下去。中了!安杳小时候跟外婆住在乡下,大山里,河多,水货自然也多,她这一手炉火纯青的捕鱼技术是跟外公学的......

《全本阅读感化反派后,他们都黑化了》精彩片段


积分入账的鞭炮喜庆声让安杳工作热情上涨,服务态度那叫一个无微不至的关心,“你还饿吗?家里还有不少食物,我去给你煮点肉粥如何?你有没有想吃的食物?我去给你做!”

烬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我不饿。”

他试着起身,但是身上酸痛的厉害,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家中还剩多少食物?”

他轻喘着气,脸色苍白。

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说出家这个词语。

他藏在内心深处向来不愿提及的词语。

“呃,让我想想啊,家里了两串腊肉有点不新鲜了,我把外面那层肉刮掉扔了,家里的野菜果子倒是剩下不少,有两背篓多,但大多都蔫巴巴的了。”安杳刚才做饭时顺便把家里的存货清点了一番。

烬又皱了皱眉,家里食物不够了,必须要尽快出门捕猎,否则两个人接下来的日子都要挨饿。

他忍痛下床。

“……明天我出门捕猎。”

部落会给每个兽人家庭按月分配一定量的食物,等家里的食物吃完,就需要自己去森林里捕猎。

发放食物以雌性为单位,安杳家里雄性少,领到的食物和资源就少,烬必须比其他雄性更勤快出去捕猎,更何况他本来就是捕猎狩猎队的成员,每日外出捕猎是他的本职工作。

“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眼前雌性的担忧溢于言表,红润的小嘴巴无意识撅起,连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

烬唇角不自觉勾了勾,却又被冷硬压下,身上的疼痛仿佛突然间消失不见了,他甚至还下床去院落里劈了半堆柴。

*

等次日天还没亮,烬做好早饭后,便早早出门出部落捕猎去了。

安杳的生物钟就是晚睡晚起,而烬也没有出声打扰她,所以她等很晚很晚的时候才起床。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阳光也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非常舒服。

她顶着鸟窝头,迷迷糊糊去河边洗漱,兽人们用一种长着软刺的小刺果刷牙。

这种小刺骨有点像农村常见的那种苍耳,但是果实要更加大一点,而且表层覆盖的那层绒毛也更加密集而且柔软,只要不用力,就不会刺伤口腔。

小刺果会在摩擦中自动分泌淡淡的清香清理牙齿,十分好用,唯一的坏处就是有点扎牙龈。

等她一进屋,便瞅见石桌上早就准备好的饭菜,暗叹狼崽崽还真是贤惠又能干,上得了狩猎,下得了厨房。

如果不是未来黑化成大反派,他一定是个内外兼修的绝世好雄性。

“咦,怎么这么痒?”

安杳刚吃完饭,本来想要出去干活,突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开始发痒。

等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手上长了很多小红点,手臂都抓出血了,结果还是痒的要命。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被虫子咬了?

她又惊又急,在屋子里仔细找了一圈,果不其然,在铺着兽皮稻草的石床上,还有那些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发现了不少小虫子,兽世的虫子普遍带着点儿毒性,可以轻易咬破她脆弱的皮肤。

正当安杳想询问一下007商城中有没有售卖止痒药物时,门帘被人火急火燎掀起,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部落外好多好吃的果子都成熟了,咱们去摘一点吧,去晚了就被其他人摘光了。”

是莎娜带着她两个雄性过来串门了。

莎娜一眼看见安杳身上的红斑点,惊讶大叫了一声,赶紧上前过来看了看,“天啊,你怎么被咬了一身痒痒痘,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像你这么严重的!”

部落的兽人从小到大都被咬习惯了,但是他们一般皮糙肉厚,而且经常不洗澡,外面自带了一层保护层,所以即便有蚊虫叮咬也不严重。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像安杳这么严重的。

不过兽人们还是很聪明的,在多年的抗争演化中发现了应对之法,他们发现将艾草点燃可以驱散屋子里面的蚊虫,而且艾特汁液涂抹在身上可以止痒而且有效阻止蚊虫叮咬。

莎娜前两天刚好在部落外见了一大片艾草。

“走,我带你过去!再晚点你的皮肤都要烂掉了!”

安杳跟着莎娜一出门便看见两个雄性,这是她的伴侣之二,一只鹰兽,一只豹兽。

莎娜对其中一个黄头发的强壮雄性招了招手,“豹远,你过来,带我们去暮霭森林找艾草。”

名叫豹远的雄性眨眼变成一头两米长的矫健花豹,把头靠在她腰上亲蹭了蹭,随后趴在地上,甩了甩粗长的尾巴荡起尘土,示意两个人爬上来。

莎娜熟练骑上花豹,又伸手将安杳一把拉上。

豹子的速度是动物界中出了名的快,安杳一路被吹的头发乱飞,不过片刻,她们出了部落,来到一处地势较低的茂盛森林。

灌木丛中长满了红彤彤的果子,正是雌性们最爱吃的红浆果,有几个部落的雌性带着他们的雄性在这里摘果子,看见两人过来,也打了个招呼。

“在这里!”

莎娜让她两个伴侣去摘果子,她则带着安杳路过一条弯弯曲曲溪流,爬上山坡,在一颗光秃秃的勾树下找到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艾草。

她跑上前蹲下身,伸手摘下一大把艾草,手指揉捏出草绿汁液涂在安杳的伤口外。

果然,手臂上那瘙痒感消失不见,红肿也褪去了几分。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安杳眼睛一亮,她来时专门带了一个藤木背篓,伸手往里塞了大半篓艾草,打算回去后在石屋里点燃驱虫。

莎娜和他的伴侣跑过去摘果子了,安杳则听见了不远处的水流声,以及那大片大片的芦苇,她双眸一亮,连忙跑过去。

只见河里面有不少肥美硕大的鱼,长得有点像是现代她记忆中的鲫鱼,这种鱼肉质香嫩而且身体里的鱼刺也比较少,不管是煎蒸炒还是怎么做都好吃!

安杳脑海中浮现红烧鱼,清蒸鱼,鱼头炖鸡汤,鱼丸……她激动舔了舔嘴,终于能摆脱每天吃腊肉野菜的穷苦日子了!真是想想都激动。

安杳还看见了这河里的水草下面藏着不少河虾河蟹,这可都是好东西啊!这个季节正是肥美的时候,随便清蒸就很好吃,说不定还能开出黄膏!

说做就做,她将背篓从背上摘下放在岸边,又从附近林子里寻了根底部尖锐的树枝,脚渡入水里,距离她最近的那条憨憨大肥鱼依旧慢悠悠游着,也不跑。

一手扎下去。

中了!

安杳小时候跟外婆住在乡下,大山里,河多,水货自然也多,她这一手炉火纯青的捕鱼技术是跟外公学的。

“你在干什么呀?”

莎娜跑过来,看见她手中的鱼,黑脸露出震惊,便要伸手打落她手中那条被扎出个大窟窿的死鱼,“这东西身上的刺很多,不能吃,会死人,部落中曾经就有一个小兽人因为太饿去河里面捉鱼,结果差点死掉!”

“能吃,只要把鱼刺处理干净就能,到时候我分给你尝尝。”

安杳掂着怀里这头鲫鱼估计有七八斤重了,急忙跑上岸,左右张望,“帮我找个尖一点的石头,我把这些鱼的内脏处理一下,这样的话鱼就不容易腐烂了。”

莎娜一听能吃,也有些犹豫收回手,黑黑的脸上浮现犹豫之色,随后她将自己那个黑头发的鹰族伴侣叫过来,“鹰巡的爪子最是锋利了,让他帮你。”

鹰巡依言接过鱼,将鱼放在地上,将爪子变换成老鹰一般尖锐的爪子,三两下便将整条鱼开膛破肚,放在河里涮洗干净,扔在背篓里。

安杳本来想下河再捉几条,往家里存点水货,这样狼崽崽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捕猎。

莎娜却扯住她的手,害怕地左顾右望,嗓音带着几分颤抖,“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这片森林经常出现流浪兽,要是被那些凶残可怕的流浪兽抓住,咱们可就惨了!”


门口正好有个水缸,她接了一盆水,放在床边。

又拿了块干净的兽皮毛巾濡湿后,为床上昏迷的少年仔细清理伤口。

换了五大盆水后,安杳总算把他身上的污血和泥泞都清理干净了,也露出了少年原本那张惹人怜惜的白净小脸。

虽然因为从小吃不饱饭,烬的脸颊偏瘦,但是五官如刀刻般深邃完美,毫无挑剔——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薄软的嘴唇,还有那弧度分明漂亮的下颌骨,以及好看宽直的肩颈,明显的喉结也突起成性感好看的模样。

安杳不禁又想起了方才那惊鸿一瞥。

少年那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古典又凌厉,却又隐藏着浓郁的恨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右眼上的那一道伤疤,如果没有这道伤疤的存在,这该是多么巧夺天工的一张脸。

但,许是重伤失血的缘故,少年的肤色也比那些狂野黑皮兽人更显苍白病弱,干裂的嘴巴没有一丝血色,透着一股子脆弱可怜的美感。

……

一下又一下的棍棒抽打在自己身上,疼痛彻骨,烬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会被活活打死。

而在自己濒死之际

那个造成一切罪魁祸首的雌性居然主动下令停罚了。

她又想搞什么阴谋?

再换个法子,折磨自己吗?

“呃……”

烬猛然睁开眼睛,呼吸凌乱而急促,石屋内只有一扇窄小的窗户,光线有些暗。

他不得不微眯起眼眸,瞳孔扩大。在这种封闭幽暗的环境中,似乎更轻易的听见自己比起平时要快一些的心跳,砰砰砰的。

身下是铺着一层干草兽皮的石床,原奴注视着陌生的天花板发愣——就在刚才,他失手打晕了那个恶毒雌性,被族长带去受罚,即将要被打死之际,那个恶毒雌性苏醒后却又保下了他……

想到这里,记忆复苏,烬猛地撑起身子看向床边。

“醒了?”安杳又换了一盘水回来,推开门,溢出的光线照亮了幽暗的石屋,带来了几分暖意。

她将水盆放在矮桌上,弯身坐在床边,对上了少年慌乱的视线,“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他一双高耸的狼耳小心谨慎地垂落到发间。

软趴趴的。

不敢抬头看她。

似乎又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惧意。

“主人,系统检测到反派烬对你的警惕度很高,想要消除黑化值的前提是降低他的警惕程度!”007提醒道。

安杳看着满脸警惕的少年,顿时有点头疼,只好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嗓音变得柔和,“身上的伤口还疼吗?要不要我再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明明是安慰的话,少年却似乎听到了另一层潜台词。他匆匆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乱颤,苍白细长的手指蓦然抓紧被褥。

他是奴隶,是兽世最卑贱的存在,是生是死也由眼前这个拥有他卖身契的雌性决定。

他不应该失手反抗,甚至还打伤了她。这是绝对忤逆冒犯的行为——死不足惜!

思及此处,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边翻下去,兽皮被子也被带到地上,少年狼狈地扯过遮住自己的下半身(兽皮裙被打烂了),低头,耳尖都红了。

怎么一副良家妇男被轻薄的样子啊?

安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烬低垂着头颅,颤声道:“抱歉雌主,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您。”

少年的额头卑微到几乎低到地面,从牙缝中挤出害怕与恐慌。

“如果您还生气的话,请您再一次随意打骂我,我绝对不会再次还手……”

他全身上下的肌肉因为紧绷而微微发抖。

遍体鳞伤的脊背和手臂,新旧伤交织,还在流血的新伤是刚刚的毒打导致的,其中的大部分的旧疤都是原主日积月累送给他的。

她又要打他了吗?

烬心想,这次是棍棒,还是骨刀,又或者是刺鞭?

他下意识闭住了眼,咬紧下唇,睫毛乱颤……等待着落在羸弱身躯上那些本该承受的惩罚。

却不料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仰头看她。

“我、为什么要打骂你?”她很是疑惑道。

“是我犯了无法饶恕的过错,我居然失手把您打晕了,让您受伤了……”

“哦,你是说这件事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所以就不想惩罚你了。”她轻松开口。

大逆不道的罪行,在她口中却仿佛是一件可以不痛不痒的小事,并没有丝毫要责备他的意思。

烬震惊的看向她,一时说不出话。

只见眼前的雌性换了一件崭新干净的兽皮裙,她似乎刚去河里冲了个澡,她脑后束起的头发带着一股淡淡的湿意,身上那股常年经久不散的臭味消失不见,反而变成了一股淡淡的馥郁清香。

她弯着身子,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唇角浅浅的勾着,眸底闪烁着他不曾见过的柔软。

烬一时之间居然移不开目光,这个恶毒雌性,怎么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听着脑海中系统播报的角色警惕度下降,她继续柔软着声音轻声道,“而且你已经承受了那些毒打,就算是打伤我的惩罚了,所以我现在心中的怒意已经消了大半,不想再惩罚你了。”

“如果我真的想继续惩罚你的话,刚刚肯定不会拦住族长,不是吗?”

少年的目光久久落在她身上,似乎在努力判断她的这些话是真是假,确定对方真的没有继续惩罚自己的意思,他才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

安杳给他扔了一件新的兽皮裙,转过身。

少年受宠若惊接过,手忙脚乱围在削瘦的腰上,低声道,“我换好了,雌主。”

安杳这才转过身来。

却见他并没有继续回床上躺着,而是进了厨房。

安杳愣愣然,随后又想起兽世雄性地位低下,天生就要伺候雌性。

更何况他还是地位最低贱的雄奴,平日不仅要忍受原主的殴打咒骂,还要每天给她任劳任怨的做饭干活。

按照原主安杳的性格,她才不会管烬有没有重伤、能不能下床干活。她只知道如果自己肚子饿了,没有看见饭,就会大发雷霆对他动手。

烬应该是早就被打习惯了,形成了条件反射,所以即便重伤,也不忘下来给她做饭。

阿这……

安杳突然间有点可怜他了。

不过想起这小子三天后就想干掉自己,她又收起了这份泛滥的同情心。

烬将做好的饭菜端到矮桌上,见她怀中还抱了半个果壳,里面装着红白色的饱满果肉。

烬知道这种果子是蜜柚果,最表面有一层十分坚硬堪比岩石的果壳——以雌性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弄开。

所以这是哪个雄性送给她的吗?

少年眸光暗淡了几分。

他自然不是因为吃醋,因为他根本不喜欢这个恶毒雌性,反而厌恶到极致……就算她今天救了他,但是整件事情也会因她而起,他不会原谅她这十几年来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但名义上他毕竟是她的雄奴。

自然不希望她身边有其他雄性兽人出现。

她刚举起碗,便看见烬瘸着腿出门了。

“咦,你去哪?”

饭都还没吃呢!

刚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

原著中安杳是从来不允许他进屋吃饭,觉得这个废物浪费珍贵的粮食,而且还不准烬进屋睡觉,就连下雨天也让他滚出去打草窝。

安杳抿了抿唇,嗫喏道,“你先把饭吃了,今天晚上进屋睡吧。”

她可是来当感化小天使的,怎么能让崽崽在外面过夜?

少年闻言脚步一顿,转身低下头,身侧双拳微微攥起,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心想这个恶毒雌性今日言行怎么如此反常,又是救他、又是为他疗伤……莫非她又想玩什么花招,继续折磨他?

上次差点弄瞎他左眼,这次是右眼吗?

[啊啊啊,警报警报——反派烬黑化值有上升的趋势!]

安杳眼睁睁看见他头顶的五瓣小灰花有一朵花瓣变成黑色了。

大惊失色!

“大事不好主人,根据系统推测,烬怀疑你对他这么好,是不是别有用心想要害他!”007急地团团转。

好的,明白了,这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别扭崽崽。

安杳立刻收下了脸上的温柔,佯装出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避免人设ooc,“虽然你打伤了我,但你也被打的那么惨,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两人现在互不相欠,所以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

“你受伤这么严重,出去睡万一着凉发烧了,可是会死兽,你要是死了谁来伺候我?”

“我们家好吃好喝养你这么多年,浪费了那么多食物,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原来是这样,呵,他就知道这个恶毒雌性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少年紧握的双拳松开,不再看她,转身踉跄离开,“……不需要,我没那么容易死。”

安杳把碗里的汤一口喝完,差点没呛死,随后她急匆匆起身墙上扯下两块兽皮,端起石锅一把塞他怀里,“你,喝了!你做这一大锅肉汤是想撑死我啊!”

“你去把这些汤全倒了,可别让我发现你偷喝!否则我打死你!”她恶狠狠威胁道。

“……”

烬愣愣接过装了半锅肉汤的石锅,扑鼻的肉香萦绕在鼻尖,他突然有些迈不开脚。

“哦对了,还有这些果子,我路上尝了一口,真是酸死了!”安杳一脸我怎么这么倒霉的表情,把那半块果子也塞到他怀里,“这个也一起扔了吧,难吃!”

烬小心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如果真的难吃,她为什么刚刚不半路扔掉,还要拿到家里?

他伸手拿了一块果肉放进嘴里。

尝了尝。

……甜的。

而安杳放完狠话后,她就不再管他,爬上石床休息去了。

她闭上眼睛,屋内空气沉默静谧,过了好久,她才听见一轻一重的脚步声重新响起,随后传来木门打开又合上的响声。

确定脚步走远之后,她才悄悄爬下床。

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向外看去,便看见不远处的烬正蹲在地上吃那锅剩饭,狼吞虎咽的可怜模样似乎好久都没吃过饭。

明明应该是身强体壮的雄性兽人,然而他的身板却比部落的其他雄性瘦弱多了,身上的肋骨和骨头都可以轻易看见。

更别提了他身上遍布新旧伤痕,更显得可怜又瘦弱。

这崽崽一看就是在苦难里长大的,怪不得以后会黑化成大反派,女主只不过随便给他施舍了点温柔和食物,他便如同追寻月光般掏出了一颗真心。

安杳用剩下的积分在空间买了一小瓶酒精,一包棉签,还有一小袋初级止血粉,将其全部裹在一块兽皮中。

等夜幕降临,烬化成兽形趴在草堆上舔完毛后睡觉时,她才带着兽皮包走出屋。

眼前的黑狼也十分瘦弱,皮包骨清晰可见,一身黑灰毛发干枯没有丝毫光泽。

好像一只可怜的大狗狗唔。

安杳心生心疼之意,放低脚步声悄悄靠近,随后弯腿蹲在黑狼身边,便拿出棉签和酒精给他的伤口消毒。

在蘸了酒精的棉签擦拭他伤口的时候,手下黑狼身体猛的一颤,浑身肌肉紧绷到极致,然而它的眼睛却死闭着不睁开。

如果不是安杳看见他头顶那朵小灰花开始变黑,她还以为他昏死过去了。

啧。

还挺能装。

当务之急是先替狼崽崽治伤,安杳通过原著知道,狼崽崽体内的月狼血脉被封印住了,实力无法进阶,即便都已经快成年了,却还是最弱小的一阶兽人,经常被原主还有部落其他雄性兽人骂成废物并暗地里欺负。

因为实力弱小,他的伤口也极难结痂恢复,从小到大的毒打欺负让他身体留下许多无法挽回的隐患,也让他更加憎恨兽人与这个世界。

等雌性一离开,黑狼便在夜色中睁开那双阴沉沉的油绿狼瞳,心中杀意四溢。

那个雌性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他的伤口仿佛被毒蜂蛰过般疼痛难忍。

果然,他说她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原来是没安好心,想要先试图放低他的戒心再给他下毒!

他就算死,也要拉下她垫背。

黑狼阴沉着眸光,想要冲进木屋将这个恶毒雌性一口了结,然而刚走两步,却发现不对劲。

他低头一看,发现身上的伤口全都结痂,就连双腿的疼痛也消减大半,不禁瞪大双眸,这、怎么可能……


小灰花只差最后一朵花瓣就变成小白花啦!

007穿着小草裙为自家宿主加油打气。

烬定定看向眼前满脸担忧的雌性。

他紧了紧双拳,放平呼吸,垂眸依旧是那副无波无澜的口吻,别过脸道,“……你不是要养那些草鸡吗?我给你带了几只,活的。”

除去拿去给部落粮仓充公的猎物,落在烬手中的还剩下一只一百多斤的青角兽,三只长毛兽,还有五只草鸡。

其中有三只草鸡活着,一只奄奄一息、马上嗝屁,而最后一只早就已经死透透了。

“抱歉,我没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咬死了两只。”烬看向归西的两只草鸡,垂眸低声道。

“没事没事,三只就已经够了!现在咱们还有时间,先找点石块木头搭建一个简易的鸡圈。”

安杳边说着话,边撸起袖子,伸长双臂跑着要来捉鸡。

兽世的野鸡没有经过人工驯化,野性十足,堪比小型猛禽,煽动着翅膀张嘴便要来啄她的眼。

她下意识尖叫了一声,要往后摔倒,脑袋后面刚好是劈柴用的大木桩。

在安杳离头破血流只剩那短短零点几秒的生死一线时,幸好烬长腿迅速前迈了几步,一手掐住那只嘎嘎乱叫的野鸡长长的脖子,另一只修长手掌将摔倒的她稳稳托住,关切担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雌主,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差一点。”

安杳看了眼身后,心有余悸,从少年怀里爬出来,不敢再上前徒手捉野鸡。

“这些畜生差点伤了你!”烬手腕一用力,便要将这只野鸡活活掐死。

“等等!手下留情!”

安杳连忙出声将野鸡从鬼门关救回,随后她跑回石屋里找来一大把草藤,让烬把三只野鸡的翅膀绑起来,将一只只鸡头摁在木桩上。

随后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剪刀,学着小时候外婆的做法将野鸡的嘴尖削掉,然后将它们的翅膀尖也剪掉,还从地上捡了几颗不大不小的石头,用一根比较结实的树藤绑住石头,树藤的另一端则绑在鸡爪上可以防止野鸡乱跑。

“好了,这样应该就不会乱跑了,我之前没想到它们这么凶!”

“不过放心,我把鸡嘴最尖的那部分剪掉了,应该不会伤害我,先将它们养一段时间看吧。”

虽然养鸡这个想法很荒谬,但烬顺着她的想法,点了点头。

随后他从林子里找来一堆平整石块,找了个院落空当地方,围了半人高的四堵墙,在顶部安装上削好的平整木板。

木板的四周再用一层石头压住,防止这些野性未泯的野鸡将木板掀飞。

等他弄好这一切,已经傍晚了,他拍了拍手扭头冲屋里看去,看见雌性正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手里编织青藤条。

“这是什么?”他走过来好奇问道。

雌性手中编织的东西,样式有些奇怪,他从来没见过。

“藤鞋,鞋,穿脚上的!”

安杳给他看了看马上就要编制完成的藤鞋,而后抬起自己的一只脚,在他面前调皮的晃了晃,“你看,不穿鞋的话,地上会有很多石头,有时候还有虫子咬我的脚,我的脚上都起了好几个血泡了!”

雌性的脚纤瘦而漂亮,脚底带着几分薄茧和血泡,指甲上则透着淡淡的粉,在说到虫子时那小巧的脚趾头下意识蜷缩了一下……他看着不自觉有些喉咙发紧,匆匆低下头,低嗯了声,便不说话了。

安杳没注意到少年的表情变化,依旧低头认真编织藤鞋,终于,大功告成了,她穿上自己劳动的成果,在院子里开心走了好几圈。

“对了!”

她一拍脑袋,又从屋里找出了一双藤鞋,比她脚上的藤鞋大了好几号。

递给一旁有些愣住的烬,“我还做了一双鞋,你试试看,能不能穿,大了小了我再改一改。”

“这……是给我做?”

他微微瞪大眸子,满脸难以置信,喉咙有些酸涩。

“当然啊,我没来得及细量,大致根据你的个子做的!”

按照人体工程来讲的话,将近1米9的男人脚长应该有28厘米左右,但现实大多会有些出入,“你先试试看合不合脚,不合脚的话我还能再改一改。”

烬心口剧烈的跳了下,紧紧握着手中的藤鞋,嘴上说着“我是雄性,不需这个东西,平常捕猎变成兽形也用不了。”但他穿鞋的速度却很快,还穿着草鞋院子里走了好几圈,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很合脚,不需要改。”他脸上带着笑。

“胡说。”

安杳让他把鞋再穿上,随后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鞋头处摁了摁,明显是顶着!然后就让他把鞋脱下来,等改大了一厘米才重新递给他。

“好啦,这样穿着就不会顶脚了!”

安杳看见他头顶最后一朵小灰花瓣有变白的痕迹。

烬捻了捻手指,弯腰将鞋脱下来,珍重放进一个木箱里。

然后……然后安杳就没见他再穿过这双鞋了。

*

次日一清早,安杳刚起床,便看见烬早就起来干活了,他提起两只长毛兽放在石板上开膛、破肚、剥皮。

长毛兽的肉质很柴,而且肉又少,所以兽人们一般不会吃它,但它的毛却十分的雪白柔顺又浓密,十分适在寒雨季临之前给雌性做保暖用的兽皮衣裙。

烬将长毛兽的骨肉内脏全都扔了,只留下一张还算完整的长毛兽皮,将血淋淋的兽皮放进倒了些盐的水缸里清洗了三四遍,才终于把血迹洗去。

紧接着,他又拿起一把有些钝的石刀,开始刮皮毛内侧残留的肉粒和脂肪,在只剩下一层实在剔不掉的薄薄脂肪层,他从一个石罐里抓起一大把草木灰,手法熟练地狠狠搓揉兽皮。

这个过程十分缓慢,等到皮上残留的那一层脂肪颗粒被完全溶解,他再次将兽皮放进水缸里涮洗了两遍。

这熟练的原始鞣皮手法让安杳一个现代人叹为观止。

烬花了两三天时间,才将这两块兽皮鞣制干净,又晒在架子上晾晒风干了几天,一块儿皮质还算柔软的兽皮就算彻底完成啦!


“那、最喜欢吃什么啊?”安杳目光灼灼问。

汩谛尔看了她一眼,放弃消化时间,随后快速游出洞穴。

等他再次回来,上半身变成人形,手中抱着几颗白滚滚的鸟蛋。

他将鸟蛋放到她怀里,“这个,好吃。”

他以为雌性没吃饱。

也不知是什么鸟的蛋,个个都有拳头大小,安杳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了一道美味早餐——虾仁蛋羹!

紧接着她又想起自家鱼篓还没收呢,都已经过去三天了,篓子里的鱼虾都要跑光了吧!

“你去帮我把河里的鱼篓收了吧。”

汩谛尔自然不会拒绝雌性的小要求,他蛇尾一扭,便快速游出洞穴

安杳后知后觉自己还没告诉汩谛尔放鱼篓的河是哪条?

结果没过一会儿,便见大黑蟒蛇卷着半人高的鱼篓回来了。

打开,摔出三条大肥鱼,还有五六斤的河虾河蟹。

安杳又指挥着汩谛尔徒手挖了个水缸,把鱼虾螃蟹放水缸里静养,等次日早晨,她早早睡醒,搬了几块石头搭成一个简易的灶台,蒸了一锅香喷喷的虾仁蛋羹,再撒上一层食盐、虾粉,最中心摆两颗晶莹剔透的虾仁。

简直完美。

为自己的手艺点个赞!

汩谛尔被食物的香气诱醒,抬起脑袋冲这边看过来,安杳看见他醒了,立刻徒手端起蛋羹要递给他,结果被烫的手一哆嗦,细嫩手指立刻变红。

汩谛尔心头一慌,变换成人形,瞬间游到她身边,抓起她的手指han在嘴里舔了舔。

冰凉的蛇信子卷掉指尖残余的那一抹灼烫和肿痛,安杳脸色微红,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将手指缩回,“没、没事,刚煮好的蛋羹有点烫,等放凉一会儿你再吃吧。”

“……这是给我做的?”汩谛尔瞪大那双赤红眼睛,向来阴冷可怕的神色透出几分憨傻可爱。

“嗯嗯!当然啦,我煮了两碗,一碗你的,一碗我的!”安杳重重点头。

汩谛尔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等放凉了会儿,他便将两碗蛋羹从锅里捞出来。

安杳刚要递上木勺,便看见他直接徒手挖蛋羹往嘴里塞,她嘴角微抽,又尴尬收回手,忘了面前男人是条不折不扣的流浪兽,是比兽人还野蛮原始的存在,根本不知道有勺子这种东西。

嫩滑绵软的蛋羹在嘴里一含即化,要比生吃更加美味,软嫩鲜甜的虾仁在口腔中跳动,更是美味……汩谛尔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几口将蛋羹吃完,心想他捡到的这只小雌性好聪明,居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食物。

洞穴中一旦有人常住,有了食物的香气,便会引来各种各样的虫蚁。

而兽世中许多虫子都是有毒的。

部落每年都有兽人是被毒虫咬死。

安杳昨天晚上,就感觉自己被咬了,不过还好只是一些普通虫蚁,她得去野外找些艾草。

如今天色大亮,已是晌午,天气还不错,适合出门采集。

安杳便说想要出去转一转,汩谛尔内心深处依旧担心雌性会跑,所以就跟了上去,却见小雌性刚出洞穴没走两步,便传来一声大叫。

他脸色一慌,连忙赶过去,“怎么了?”

却见雌性蹲坐在地上,脚掌上扎了根尖刺,正在流血。

赫然是被草丛间那些荆棘藤给不小心刺伤了。

安杳被那几个流浪兽袭击时,藤鞋掉到地上,没工夫捡,所以她现在双脚赤裸着走路,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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