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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天虞山神传》精彩片段
乖乖跪在她爹墓前,先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
当初她在灵堂前昏死过去后,就再没有在她爹的灵堂前出现过了。他入土时,她没去。家中的祠堂虽供着他的牌位,但她一次也没进去过。自老爷子入土后,这是她首次来看他。
磕完头,直起身子,溪月从永安手里接过几壶酒,摆在她爹墓前,打开其中一个酒盖,举起酒壶闻了闻,随后一点点浇在她爹墓前的洁白大理石上。
她轻声道:“爹爹应当很气我吧?先别急着生气!呐,我给你带好酒来了,喝过瘾了,再和我好好置气吧!”
一壶酒洒尽,她接着道:“你走后不久,咱们府邸后街,正对着青石巷的那个店面就重新换了租户,掌柜孟浔姐姐酿酒特别好,你尝尝这个酒,名字叫千秋岁,想来你一定会喜欢的。”
溪月跪得笔直,正正身子,一阵清风吹起她鬓边的发丝,挡住了一张俏脸,她却似没有察觉,继续道,“你是不是怪我狠心不来送你,又从不来看你?可你也狠心啊,说走就走了,你也没来看看我啊。或许……或许你回来过,可是我,我却看不见你!”
她的一双眼睛能看过去未来,能见邪祟鬼魅,却瞧不见至亲的阴魂。
今日出门,她穿了一袭挺厚实的轻烟水白锦裙,临行时长乐怕她冷,又给她披上了一件素洁的月白色披风,此时山间的风一吹,她却还是觉得冷,可是再冷,也比不上心里的悲凉。
顿了顿,她跟她爹细细算起账来,“从前说的,我可都是认真的!你的那些妾室,我一早给你挪乡下去了,还有生意上的事,三叔公年纪大了,我又不懂,就把能散出去的都散出去了,你从前都同意了的,现在可不能又怪我!”
“还有,三叔公方才说我不听话,总是惹祸。可是你知道,我做那些事的时候,没有一次是想去惹祸的,出了些差错…也不能全赖我!…还有,你说的酒,我给你带来了,你这坟冢,你看看,拔草填土什么的,根本用不着。”
本来说三叔公啰嗦,没想到到自己,也没少说。
感觉要交代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溪月伸手抚上她爹的墓碑,顿了顿,缓声道,“爹爹放心啊,月儿很好!您走后,圆慧师父送给我一颗舍利,有这舍利傍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便不敢靠我太近。”
“这一年来,月儿出门见过许多人,看明白许多事。既有缘起时,自有缘尽时。咱们这段父女之缘,于您,算是尽了,于我,还长着呢!女儿在一日,定然不会忘了您!”
溪月给她爹烧纸钱,想着以她爹作为商人的奸滑和圆通,阴司若真是需要用钱,自然也是难不倒他的,她烧的这些钱估计没多大用处。可昨日她这样跟三叔公说,还被老人家骂了一通。
她想得出神,忽然发现纸钱堆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只手,抬头看去,却是圆尘。
怔了怔,她回头对她爹道,“呐!瀚生哥…嗯…圆尘师父也来看你了,你开心不?”
从前她爹每次跟她提起他,总是你瀚生哥哥怎么怎么,她一时说顺了嘴,忙又修正过来。
她盯着她爹的石碑,没有留意到圆尘因她这话,顿住的手,温软的眸。
从墓园回府后,溪月有些受寒,头痛了许久。
回程时圆尘跟她说了一句话,他极温柔地对她说,“不要难过,也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
溪月不太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躺在榻上想了许久,还是想不通,头却更加痛了,后来索性抛之脑后,很快便也就忘了。
第二天是清明节,百姓们忙着扫墓祭祖,街市商铺难得的冷清安静。
又过一日,对别的地方来说清明节算是过去了,可对西陵人来说,却迎来了又一个盛大的节日,祭元节。
西陵作为天靖王朝的西境,在这个幅员辽阔人杰地灵的边疆,纯朴善良的西陵人诚心实意地敬奉一切神灵,可除此之外,还有四位英豪人物,亦被他们奉若神灵一般。
这四位英豪的头两位,便是天靖的开国帝后,圣祖皇帝和圣翊皇后。
没有他们,不会有天靖五百年的王朝基业,没有他们,亦不会有西陵数百年的安稳太平。
历史的齿轮,随着时光的洪流滚滚而过,山川湖海,几经沧海桑田。江山易主,朝代更迭,可没有哪个王朝的开国皇后最终战死沙场,以身殉国。
天靖却是如此。
是圣翊皇后用生命换来了天靖开国不久与西戎之战的大捷,可她却永远沉睡在了西陵这片大地上,以一场国殇,终结了天靖建国之初的最后一场战争。
这一战,被后世称作定国之战。
圣祖皇帝起于微末,时逢大燕王朝国祚将尽,天下大乱,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圣祖帝一路征伐,统一山河,保卫疆土,还烽火乱世以和平安定,却不想在最后一役痛失爱妻,以至思念成疾,不几年便病入膏肓,驾崩而去。
如此帝后,情深意重,肩负天下,以命护国,如何不令人敬重?如何不令西陵百姓敬重?
这第三位英豪,便是天靖的英宗皇帝,西陵人更喜欢称之为西陵王。
百年前,西戎经过四百年的休养生息,国力渐渐雄厚,对天靖又生出虎狼之心,屡屡来犯西陵边境。
当时还是皇子的英宗皇帝主动请缨,率军亲赴西陵,征伐沙场,战无不胜,守护西陵数年,被当时圣上封为西陵王。
其后,西陵王率军在闻名于世的苍野之战中大败西戎,成功护住身后的国土和臣民,然而此战凶险万分,天靖将士损失惨重,御门关外血流成河,西陵王亦力竭战死。
一身皇族血,以命护西陵。时光悠悠,百年浮沉,青史鉴丹心,西陵王不仅是天靖的战神,更是西陵百姓心目中最敬重的王!
第四位英豪是圣翊皇后同族的后人,缈姜。
当时苍野之战后,西戎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然而天不假年,随后西陵便爆发一场世间罕见的瘟疫,残酷地肆虐着战后满目苍夷的土地,和脆弱的黎民。
缈族女子缈姜千里而来,深入疫区,救治百姓,夜以继日,历时数月,终于研制出破解之法,拯救饱受创伤的西陵百姓于水火。
没有西陵王和缈姜,西陵便走不出百年前的那场战乱之苦和瘟疫之劫,也就不会有今日之富裕安定。
诸天神灵在危难中护佑西陵化险为夷,却是这四位英雄为西陵而战,带来西陵以平定和安泰。
祭元节是西陵独有的节日,这节日专为他们而生。
一袭紫色绣裙的美人儿回眸,看清来人,剪水秋瞳般的眸子一亮,笑回:“相思入骨我这儿倒是有,你倒是喝不喝?”
溪月就近在一个空桌旁坐下,笑着朝美人儿吐吐舌,“你的酒我可不敢喝,喝了晚上又要做噩梦!”
她之前喝过她的酒,每次喝完晚间必然噩梦缠身,想起这两晚的梦魇,不由暗自苦笑,没喝已是这般模样,喝了可还了得?
“那便还是茶吧,天池雪芽可好?”溪月口中的孟掌柜,这家入梦酒肆的当家人孟浔问她。
“好呀!”溪月看着她,轻快地答应着。
说话间孟浔招呼一个酒保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活,她便来给溪月沏茶。
“多日未见你了,近来可还好?”
“好呀!”溪月双手托腮,样子温和纯净。
青蕖人都知晓孟掌柜的酿酒之技了得,却很少有人知晓她的一双巧手沏茶更是一绝。温壶,置茶,温泡,醒茶,冲泡,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优雅纯熟。
溪月静静欣赏着,早上被噩梦惊扰的心情,渐渐得以平复,心情也变得不错。
“你家三叔公还没回来吧?”孟浔问。
“嗯,还没!”溪月答她。想起方才出门时永安的阻拦,不觉失笑,三叔公不在,凭他们几个是管不了她的,还不是让她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偏首看向酒肆东边墙上挂着的红漆木板,上面是最新的酒单。千秋岁,醉桃源,红亭怨,蝶梦庄周,相思入骨,醉生梦死,三杯倒……
这些都是熟悉的,忽然一个一梦华胥跳入眼帘,溪月不解,转头问身边人,“阿浔姐,这个一梦华胥是新出的酒吗?是什么酒啊?”
孟浔还未答,邻桌一位穿着一身墨青长袍的熟客解释道:“这个酒极好,能让人在梦中圆此生之憾,做一个毕生难求的美梦!”
“黄粱一梦啊?”溪月笑回。
孟浔赞赏地看向她:“本来我也觉得叫黄粱一梦挺贴切的,结果他们嫌难听,一个读书人便给起了这个名字!”
溪月思索着,悠悠点头,“一梦华胥,嗯...这名字确实很好听!”
孟浔将茶冲泡好,斟满两盏青玉杯,递于溪月一盏,眼神中满是关切的神色,“听说你昨日去乾县了?胆子也太大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溪月双手接过精巧的青玉茶杯,笑道:“圆慧师父去年赠予我的舍利,是件很不错的宝物,有它傍身,那些邪祟东西便不敢靠近我。我不像姐姐,从小跟着父亲游历过许多地方,长那么大我都没出过青蕖几次,这回也算一次顶特别的经历,感觉甚好。”
她自小便与旁人不同,总能瞧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那些东西自然也瞧得见她,不仅瞧得见她,还瞧得出她能看见他们。因此,她从小没少受那些邪祟东西的惊吓,能平平安安长大,实属不易。
去年之前,她一直被锁在月漫清华,十几年来,极少下楼。
孟浔饮一口茶,想到溪月进门的话,笑道:“可是在乾县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一来就要相思入骨?”
溪月一笑,正要说话,酒肆又来了几个熟客。
快到晌午,正是客多的时候,三名酒保都忙着,孟浔便起身去招待他们。溪月自己坐着没趣儿,帮忙给新来的顾客上茶水。
西陵乃天靖王朝的西境,共有十三州,宓家的生意做遍西陵,乃是这西陵首富,财富泼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而今宓老爷已经去世,但宓家威望一如从前。
这几位客官皆是居住在附近的常客,自然晓得溪月的身份,哪个敢劳烦她,见她过来,连忙接过她手里的茶盘,起身拱手相谢。
客人间相互打趣,一个对另一个道:“陈掌柜,今日过来入梦肆,跟你家夫人打招呼没有?可别到时候又连累孟姑娘!”
酒馆外面挂的旗幡写的是“入梦酒肆”,大家觉得叫着绕口,都习惯叫这里“入梦肆”。
被唤作陈掌柜的中年男子,长得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憨憨一笑,拱手向溪月作了一个揖,道:“多亏宓小姐,现在我来入梦肆,拙荆放...放心着呢!”
大家闻言,想起去年的那桩往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忙碌中的溪月和孟浔,亦是相视一笑。
话说当初,孟浔貌美,当垆卖酒,酒肆里每日来往的客官都不少。
她酿酒又极好,男人们闲来没事就爱往这里跑,女人们小性,有人就在背后议论孟浔,说她哪里是卖酒,分明使了什么狐媚妖术勾引男人。
那一次,这位陈姓老板的夫人不知抽了什么风,忽然找上门,不分青红皂白在入梦肆门口一阵撒泼。
宓宅的后院与入梦肆隔了一条街,那时,孟浔的酒肆刚搬到青蕖镇不久,因租赁的是宓家的房屋,溪月与她算有过一面之缘,但还不相熟。
妇人在街头骂街正盛时,溪月在自家绣楼前荡秋千正欢,听见动静的她趁三叔公不在,急忙忙跑出来观看。
待到弄明白情况后,溪月觉得书中所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得应当就是此时。
但这等泼妇骂街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虽然挺刺激,但她学不来,于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来了个舌战妒妇。
那夫人掐着腰立在街中央,等她骂累了,溪月倚着入梦酒肆的门框,清清耳朵,不慌不忙地说道:“人家孟姑娘有一门酿酒的好手艺,每天勤勤恳恳地酿酒,清清白白地开店,凭自己手艺挣钱。这家店开得这般红火,每月的入账在青蕖都是数得着的,人家自己过得这般逍遥自在,又容貌绝佳,要给她说媒的大户人家早已排出了长兴街,她吃饱了撑的,勾引你个有妇之夫,到你家给你做小?您长得姿色平平,想得倒还真美!”
站得累了,换个姿势,她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男人们闲来无事无非最爱三件事,一酒二赌三嫖。夫人你自己掂量掂量,是哪天一觉醒来,你家夫君把家底赔了个精光好?还是一夕之间又给你娶回来一个姐妹好?还是在这里醉了酒,回去大睡一觉,第二天什么都没发生的好?依我说,人家孟姑娘在这里开这家酒馆简直开得妙极了,你不每天在家祈祷孟姑娘的酒肆永远生意兴隆,红红火火,还在此滋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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