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以舟喜狐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春床奴》,由网络作家“喜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以舟喜狐是现代言情《春床奴》中的主要人物,梗概:这回无人再为难她,她起了身一一侍奉将军们饮酒。不过三巡,原先口出狂言生龙活虎的燕国将领们便生了困意,陆陆续续地倒下了,或伏于案几,或醉倒在席子上。尚还清醒的已经没有几个了。裴孝廉察出不对劲来,怒而摔了酒觞,踉踉跄跄地起身喝道,“公子!汤里有毒!”原先提议要起舞助兴那人顿时变了脸色,吼了一声“魏贼!”,旋即拔出腰间大刀便向她砍来。那人身形魁梧,若是平时,这大......
《精品文春床奴》精彩片段
方以舟垂头在门口跪坐,拂起袍袖揭开了盛鱼汤的小青鼎,浓浓的鱼香味顿时溢了满堂。
她持木勺将几只碗分别盛满鱼汤,便上来几个婢子一一端至众将面前。
方以舟端着小青鼎行至主案一旁,低眉轻轻放下了,同样为他盛了一碗鱼汤,又夹起一块鱼尾,便要起身退至一旁。
“坐罢。”
主座上那人似是兴致不错,声色和缓。
方以舟不敢抬头看他,那日的狼狈历历在目,如今想来依旧使她脸色发白。
她依言跪坐一旁,这才留意到案上亦有一小盘饺子,一双木箸,似是特意为她备下的。
果然,那人温和道,“燕人除夕夜要吃饺子,你也尝尝。”
若是从前,他温和的声音总能令她感到几分心安,但如今方以舟早便看穿他绝美的皮囊下是最险恶的心,再不会被他的温言软语动摇心神。
方以舟没有迟疑,奉命拿起木箸咬了一口,绿油油的馅儿正是荠菜。
那人低笑一声,“特意命人去采了魏国的荠菜。”
众人闻言仰头大笑起来。
方以舟心中悲怆不已,夹着饺子的木箸微微发着抖。
她想起来多日前曾去溪边拨开雪挖出新鲜的荠菜,给他煲了一小锅荠菜粥,那时他说,“待雪化了,放火烧山,魏国不能再有一棵荠菜。”
她缓缓抬眸看着喜狐,这是她今夜进了正堂以来第一次正视喜狐。
那人一身苏芳色长袍,当真是金相玉质,丰神俊秀,舒眉软眼的,竟有几分柔色,若不是方以舟素知他的险恶,当真要让她晃了神。
她放下木箸,目色平和地望着他,“公子,鱼要凉了。”
喜狐眸色微深,忽然笑了起来,这才与众将一同端起碗来饮了鱼汤。
他吃相优雅,不似那些粗野将军,鱼汤不过小饮了一口便顿了下来,细细回味一番朝座下众将道,“燕国的鱼到底是差几分意思。”
裴孝廉笑道,“明年春,劳诸位将军拿下大梁,日日向兰台进贡黄河鲤鱼。”
座中诸将皆俯仰大笑,“公子放心,末将等必拿下大梁,叫魏人再无一条鲤鱼可吃。”
一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方以舟低眉顺眼,拢在袍袖中的手暗暗捏紧了刀柄。
主座那人却偏偏用角觞挑起了她的下巴,打量猎物般仔细凝视着她,眸中尽是晕不开的墨色,“魏俘说好与不好?”
魏俘。
她当真厌恶这两个字。
她真该与魏国被俘的将士们一同死在天坑之中,也好过留着一条命日日受尽屈辱。
方以舟眼波流转,长睫轻颤,“公子说好,便没有不好。”
这般没有风骨的回答,几近奴颜婢膝,但大抵是令燕人满意的。
喜狐勾唇笑了一声,座下诸人亦都大笑起来。
有人借着酒劲提议,“今日除夕,没有歌舞可不行,不如叫这魏俘为公子与将军们起舞助兴!”
其余将军闻言亦是高声附和,“好!好!好!”
方以舟面色愈发地白,“我幼时家中贫寒,无人教习,不会起舞。”
若非如此,她便不会寄人篱下,亦不可能混迹军中。公室贵族的千金们安富尊荣,簪缨名门的闺秀们亦是养尊处优,如何都不可能沦落到似她这等地步。
先前提议那人仍不饶她,“那便唱支魏人的曲儿!”
方以舟不敢想象他年魏国若亡,魏人会落到什么田地。单从她自己的经历看,若侥幸活着,大抵是男子为奴,女子为娼,供燕人取乐消遣罢了。
她垂着头,指尖几乎掐进了掌心里,她极力压着声中的颤抖,“我不会唱曲儿。”
裴孝廉仿佛早便猜中似的,冷声讽道,“魏人果然无用!”
倒是陆九卿替她说了一句,“公子宴客,将军们不要再为难一女子。”
众将又是大笑,“我大燕国攻伐了魏国有近百年,魏国早就成了穷弩之末,困顿不堪,来年春,我等直逼大梁,势取魏国,公子安心。”
陆九卿的话令方以舟心中一暖,眼眶忍不住便微微发了红,她柔顺地起了身,赔笑道,“方以舟无用,便为将军们斟酒赔罪罢。”
这回无人再为难她,她起了身一一侍奉将军们饮酒。
不过三巡,原先口出狂言生龙活虎的燕国将领们便生了困意,陆陆续续地倒下了,或伏于案几,或醉倒在席子上。
尚还清醒的已经没有几个了。
裴孝廉察出不对劲来,怒而摔了酒觞,踉踉跄跄地起身喝道,“公子!汤里有毒!”
原先提议要起舞助兴那人顿时变了脸色,吼了一声“魏贼!”,旋即拔出腰间大刀便向她砍来。
那人身形魁梧,若是平时,这大刀劈来必是凛凛生风,但此时那握刀的手却兀自颤悠着发抖。
方以舟手起刀落,袍袖中的尖刀已削进了那人的脖颈之中。
那人立时绝息倒地。
滚烫的血花喷溅了方以舟一身,那水蓝色的长袍倒似绣上了点点山桃。
她在军中三年,杀人不过是最寻常的事罢了。
满座惊变,但起得了身的却只有裴孝廉了。
“魏贼受死!”
他断喝一声,强撑着身子挡在喜狐面前,须臾拔刀杀来,瞬息之间却脸色惊变,继而瞪大眼睛,片刻弯刀“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方以舟的尖刀早已穿过衣袍刺中了他的腰腹。
便听裴孝廉“呃”地一声,捂住腰腹摔倒在地,目眦尽裂地瞪着方以舟,叱骂声从齿缝里迸将出来,“魏贼!恨不能早......早些杀你!”
方以舟满手的血,她转头朝主座望去,主座上的燕国公子正单手扶额,薄唇紧抿,一双凤目冷艳凌厉,似一把利刃朝她直直刺来。
他们大概是想不到,一向低眉顺眼的魏俘竟敢血洗这满室的公子将军。
曼陀罗末,混入鱼汤,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食之麻醉昏睡,不知需有多久。
直棂窗上映着红彤彤的烟花,乍然升起复又归于寂灭。
而方以舟缦立成姿。
自进了燕军大营,她从未有一刻似眼下如松柏一般站得笔直。
她攥紧尖刀,清瘦的双手拢于袍袖之中,缓缓抬步朝喜狐走去。
秦安握紧我的腰身,白玉似的面容带着松快,也不管小腹处的口子还在冒血。
“春娘子早知道,为何帮我?”
男人眉眼突地冷厉起来,大手抚着我孱弱的脖颈。
是了,我早就知道这位煞神将军是个借尸还魂的存在,真正秦安六岁那年其实已经死了,活过来的恐怕正是那所谓的云游道士。
否则,七彩蟾蜍这样专门饲养魂体的宝物,又怎会轻易送出。
我不拆穿他,不过是念在他身上的功德罢了。
常人的功德不可能有那般精,即便是守护家国的将军也不及这道士一半。
即是造福苍生,守卫家国,我为何要拆穿他,任由他与那七彩蟾蜍相搏,两败俱伤!
我虽不是人,可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这天底下失去个秦安无可厚非,可若失去了煞神将军,遂城百姓可就危险了。”
处于边境不过十里地的遂城向来是外邦的侵略之地,若不是这些年秦安这尊煞神守着,这座城池早已尸骨遍地,成为废城。
上天既给了他如此大的功德,我自然也不会不识抬举去破坏。
更何况,这又何尝不是与我有益。
秦安笑了笑,他不问我是个什么玩意儿,而我也不提他从前的过往。
……
从遂城离开那日,正好碰上送亲的队伍,一路上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即便是寡妇出嫁,也做足了排场。
我从轿中掀开帘子,想了想,吸口水烟缓缓吐出。
后来,这多寡的女人与那丧妻的将军渐渐成了遂城的一段佳话,而我也在半年后收获了一份巨大的功德。
原来,秋冬之际遂城几次差点沦陷,秦安带兵死守终将敌人打退,只是百姓死伤无数,那小寡妇散尽家财方才救了部分人。
本来这因果虽与我有关,可却并没有如此巨大,真正的原因是这小寡妇乃喜狐庙的信徒,秦安逆天而为本不应有子嗣,可这小寡妇却偏偏求到我头上。
是以,我便送了一子胚。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竟是上界之流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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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狐,奴家不想死,求您放过奴家吧……”
王家姑娘扑通一声跪在我脚下,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外头看着的婆子听到。
我放下玉枝,拿起水烟抿了口。
小姑娘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我是李家请的春床娘子,李家乃陇西第一大家,即便我放了你,你又如何逃出去。”
听我这么说,王家姑娘秃然倒地,她生长在王家村,村里的女子一向只与李家通婚。
原本家中姐妹七人,她是最小的那个,随着年岁增长,她的姐姐们一个个消失,再无痕迹。
李家那些抬着轿子来娶了人的,三年一过便又换了妻子,而她也将会是如此。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可她不甘,喜狐娘娘说过,一定能会有帮她的人。
她不想死!
就在她瑟瑟发抖下,我挑了件外赏扔给她,悠悠出声:“不过,李家的孽债也该结束了,因果轮回总有报。”
听我这么说,小姑娘立即抬头,葡萄般的大眼圆溜溜的。
“娘子,李家这样的人家,真的能有报应么?”
“为何没有。”我阴柔一笑,口中烟雾散去,素来如丝的媚眼中微微睁开些许:“人间既有恶鬼遍地,我这妖孽~又怎能缺席。”
房中烟雾弥漫,迷蒙中,一只雪白的手伸出,指甲抚过王家姑娘的面容,两道身影似是互相交叠,又似是纵横而过。
不过多时,门打开,外头的婆子走了进来。
看到只披着衣裳的王家姑娘,婆子恭敬地奉上金银:“有劳喜狐了。”
我心中嗤笑,再看去,原本泊留的小舟已经远离,上头男子身形修长挺拔,衣袂纷飞,确实是朵高岭之花。
但,偏偏遇上了我。
入住薛家后,我便被公主安排到了薛家小侯爷的隔壁,对于我这个刚入府的春床娘子,这位小侯爷除了那日在画舫,再没见过我。
不过,我也不急。
毕竟这世上还没哪个男人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
无需人指引,我提着一盏灯笼漫步朝着一座小佛堂走去。
薛家侯爷死的早,每年只有小侯爷会操持着祭拜之事,一年里有大半载都在佛堂窝着给他死去的爹抄经。
倒是个孝顺的。
门打开,夜里的风吹灭了烛火,独坐案前的人顿了顿,只好搁下笔起身将窗子关紧,在他走到门前时,一盏灯笼出现,紧接着便是我脚上的绣花鞋。
薛宴一愣,抬头就看到我闪着笑意的眸子,盈盈如水,魅惑天成。
“小侯爷这么晚怎还不歇着?”
他回神,遂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刚想关门却被我一个不慎挤了进来。
他瞪着我:“不要脸,此处乃佛门清净之地,你怎可如此不知廉耻。”
他气的面色冰冷偏偏耳根却通红。
我轻笑,手中的灯笼映着我的面容更显瑰丽。
“不知廉耻?小侯爷莫非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可以滚了。”
“那怎么成,半月后宋家千金就要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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