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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岑锦年免费阅读

岑锦年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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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东南回来时,薛梅难得地上楼来敲门。岑染正在调查岑家的诸多事情,听到敲门声连忙把相关的资料收起来,打开门。

主角:岑染岑锦年   更新:2023-04-12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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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染岑锦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岑染岑锦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岑锦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岑东南回来时,薛梅难得地上楼来敲门。岑染正在调查岑家的诸多事情,听到敲门声连忙把相关的资料收起来,打开门。

《岑染岑锦年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岑东南回来时,薛梅难得地上楼来敲门。

岑染正在调查岑家的诸多事情,听到敲门声连忙把相关的资料收起来,打开门。

薛梅站在门外,努力挤出一抹笑,笑道:“小染,你爸回来了,赶快去换件衣裳下来,记得穿好看点。”

岑东南回来了?岑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麻质的长布裙,她夏季喜欢穿舒服透气的布料,颜色多是灰蓝浅白。

“我马上下来。”岑染点了点头,说道。

“小染,在岑家我们都是看你爸的脸色,记得不要忤逆你爸。”薛梅交代道。

岑染目光一暗,没有说话,她去浴室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下楼。

楼下一片欢声笑语,岑染下楼,发现岑东南、岑锦年还有薛梅都坐在客厅内,客厅内有一个中年男子,正跟岑东南说的很是投机。

岑锦年抬眼看见她下来,目光有些冷厉,也许是回来的这几日,她处处跟岑锦年作对,惹得他很是不耐烦,岑染也没有在意。

她走下楼来,很是疏离客气地喊了一声:“爸,妈。”

岑东南今年已经年过五十,正是仕途上最蒸蒸日上的黄金时期,常年的官僚作风让他看起来并不那么与人亲近,见岑染下楼来,认了数秒钟才认出岑染,连忙招手说道:“小四来了啊,来,快来见过李先生。”

那中年男子连忙站起身来,打量着岑染,目光有些惊艳。这般年轻素净的花样女子。

岑染是何等敏感,见岑东南如今这热络劲便心生怪异,只淡漠地朝着那人点了点头。

“李先生很是年轻有为,你爸在李先生这个年纪那还是啃着祖上的家业呢。”岑东南笑道,示意薛梅拉着岑染坐到了那所谓的李先生身边。

岑染突然觉得有些反胃,这个男人快40了吧,她唇角露出一丝的讥笑,目光雪亮地看向那个中年男子。

“岑小姐也很是出色。”那李部长对岑染很是满意,面带春风,这一说岑家人顿时都心跟明镜似得。岑东南哈哈大笑,当着岑染的面貌似就将这事定了。

“不知岑小姐是哪所大学毕业的?”李部长恭维道,“我看应该是艺术类的才女吧。”

岑染闻言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淡淡笑道:“我在奥克兰大学,不过几乎年年挂科,学校因为我抽烟喝酒闹事吸毒,所以勒令我退学。”

她笑的很是意味深长,岑家人见她这般说来,脸色一变,她退学的事情家里人哪个也是不知晓的,这几年几乎是放养的状态,倘若不是岑臻车祸,岑染回国,估计岑东南都会忘记这个女儿了。

可如今既然回来了,自然要为家族做点贡献的。

那李部长有些错愕,而岑东南已经绑着脸,警告道:“小四,怎么说话的?”

岑染面不改色,站起身来,坐到了另一面岑锦年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岑锦年的胳膊,很是天真得意地笑道:“这事大哥是知道的,大哥说随我高兴。”

岑锦年一直只是坐在那里,没有说话,表情不疏远亦不亲近,岑染的手揽住他的胳膊时,他才有了一丝的反应。

岑锦年微微凝目,看向岑染,她的手抓的他很是用力,明明是笑着说话,眼里的寒意却那般深浓,岑锦年看向对面那个年近40,离异有孩子,有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再看向岑染,她小脸冰冷,明明是花样的年纪,眼中却有些破碎的绝望和细小的哀伤。

岑锦年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小染年纪还小,不懂事,不过女孩子读多少书无所谓,只要心思纯净。”

那李先生反应过来,不时地点头,很是刻意地说道:“岑先生说的对。”

岑染的心一凉,看向岑锦年,好一个卖女求荣的岑家,她猛然站起身来,浑身颤抖。

岑锦年攫住她的手,淡漠地开口:“阿染,去哪里?”



岑染被岑锦年拉住,他的手劲力度极大,岑染全然无法动弹。

“阿染,坐下,别没有礼貌。”岑东南的脸色算是有些阴沉了。

岑染伸手去扳岑锦年的手,冷冷地说道:“放手,大哥,今儿是我孩子的忌日,我要去祭拜我的孩子去了。”

她看向岑锦年,岑锦年因为这句话刺得浑身一震,他松开岑染。

岑东南脸色铁青地站起来,碍于客人在,没有动手,但是那眼神几乎想把岑染吞下去。

岑东南怒了,可岑染却丝毫不害怕,她看向那个惊住的李部长,淡淡地说道:“李叔,我还有事,您和我爸慢慢聊吧。”

她转身离开,上了二楼,岑锦年跟着她上来,岑染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脸色一变,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岑锦年一把攫住她的手,将她拖进二楼的一间房间,猛然关上门,将她抵在门后,制住了她不断反抗挣扎的手脚。

“你放开我----”岑锦年一贯是冷静自视甚高,从不会对人做出任何失礼和激烈的举动,岑染被他吓住,脸色苍白地叫道,她不要跟他共处一室,她不要想起那些过往的事情。

岑锦年一手制住她,一手取下金丝眼镜,逼向她,让她看见他从不示人的深沉双眼,他的眼是琥珀色的,如同豹眼,带着掠夺和危险的气息。

岑锦年只是威逼着她,不说话,岑染被他吓住,突然就想起当年他们最决裂的时候,岑锦年也是没有取下眼镜,用这般的眼神来看她,那眼神就如同是是逗弄着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而她便是那不知死活的。

“阿染----”他开口,声音冷到极致,他攫住她双手的手筋隐隐爆出,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脾气,“你想岑东南拿鞭子抽死你,还是希望我把你丢到北极南极去自生自灭?”

岑染原本心中害怕,可岑锦年话说出来了,突然之间便不害怕了,只低低地笑道:“你怕什么,大哥,就算岑东南抽死我,你怕什么?你又为什么要把我丢到外面去自生自灭,难道你这些年来都不敢面对我?”

她说到后来豁然开朗,也不挣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岑锦年,一字一顿地问道:“如果讨厌我,你可以不顾我死活的,岑锦年,还是说,你一直都是在意我的?”

岑锦年闻言闭眼,放开她,转过身去,一言不发,他们所处的是一间储物室,里面摆放着一些旧物,都是属于已故的大夫人。

岑锦年看了看自己姨母生前的那些旧物,心中有些烦闷,淡淡地说道:“对不起,阿染,过去是我不对,我不该放纵自己跟你的感情,那个时候我只是太孤独了,姨母过世,我在岑家过于孤独,才会放下这些错误。”

岑染浑身颤抖,低低地笑出声来,孤独,他因为孤独所以引诱了她,让她飞蛾扑火一般地爱上他。

“所以岑东南让我嫁给楼下那个男人,你也是同意的?”岑染声音沙哑,她有些艰难地问出声,不敢去碰触他,她怕,怕自己会歇斯底里,会尖叫,为什么?

“嫁人对你而言也许是正确的选择,阿染,你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岑锦年的声音无比的疲倦,他没有回头,岑染看不见他的表情。

呵呵,她走上前去,看着他,看着这个前人后无论做下多么不可饶恕事情的男人始终是一贯的清冷和矜贵,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来。

她低下头猛然咬住他的胳膊,隔着柔软的布料咬的深而狠,泪水滴下来,嘴里有铁锈般的血腥味。

大哥,这些年,你看着我时,你知道我心中的悲伤吗?

岑锦年没有动,只是伸手按在了她柔软的发间,低低地说道:“阿染,忘了我吧。”



房间内,两人谁都没有动,岑染狠狠地咬着岑锦年的手腕,而岑锦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岑染回来的这几日,他的身上添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伤,那些伤口盘踞在他的身上,他不管不顾。

岑锦年重新戴上眼镜,掩去眼底深色的暗涌,他看着岑染,让心渐渐化成寒冰。阿染,与其后来让你恨我,不如一早便断了这样的关系。我终将堕入地狱,而你还可以有锦绣的人生。

就在两人对峙的这段时间,岑东南送走了那位李先生,站在楼底下,气的脸色发青,朝着佣人喊道:“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岑东南的声音极大,佣人们脸色微变去书房拿鞭子。

岑锦年拉开岑染,走到窗前,看着那位李先生的车缓缓驶出院子,眸光一暗,淡淡地说道:“你呆在房间里不要出来,把门反锁了,爸那里,我去处理。”

“你怕岑东南会拿鞭子抽死我?”岑染的声音依旧沙哑,她浑身都没有力气,唇齿便还残留着岑锦年手腕上的血,靠在墙壁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不用管我,我恨岑家,恨这里所有的人,这条命是他们给的,索性给打死好了。”

她的神情灰败,眼中的光芒破灭,整个人毫无生机。

岑锦年握紧拳头,依照岑染这脾气一旦出去跟岑东南顶撞,岑东南见她没有半点价值只怕会真的下狠手打个半死。

他一言不发,也不看岑染,出去将门从外面反锁住。

岑染被他反锁在这间陌生的房间内,猛然大惊,去开门,却发现这门从外面锁上后,里面的人根本打不开。她拍打着们,大声喊道:“岑锦年,你放我出去----”

门外一片安静,二楼是岑锦年的地盘,岑家的佣人就算听到也是如若未闻的。

岑锦年下了楼,只见岑东南取来了鞭子,阴沉着脸,气的半死,见他下来,嚷着说道:“锦年,你来的正好,去把那丫头拖下来,今儿我要好好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混账东西。”

薛梅和佣人在一旁站着大气不敢出。

岑锦年走上前去,示意佣人下去,淡淡地说道:“打死她并不划算。”

“放着她养在岑家,往后还不知道要给我惹多少事,李先生因为这事没准要跟我翻脸,表面上不说,背地里我的事情到他手上时总会拖上一拖的。”岑东南气道。

“这事没那么严重,阿染毕竟小,小孩子说的话李部长大约也不会放在心上。”岑锦年劝慰道,“再说了,父亲想与李先生联姻无非是为了得到他的支持,这事我会回顾家一趟,游说我爷爷,只是希望爸放过阿染那孩子。当年毕竟是我接她回来的,是我没有把她教育好。”

岑东南闻言岑锦年要回顾家,脸色一喜,如果顾家愿意支持,那么问题也不大。

“锦年,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小四她看样子是没得救了,你还想护着她一辈子不成?今儿不管怎样,我都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岑东南对于自己这个女儿是彻底地放弃了。

岑锦年闻言,淡淡地垂眼,目光幽深一片。

正在此时,佣人忽然跑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大少爷,夫人回来了。”

凌婉出差归来。



凌婉此次出差十天,前往sd品牌位于巴塞罗那的一个发布会。她自从嫁入岑家后每日都过的很是忙碌,岑锦年注入大笔资金给她名下的自创品牌,她也致力于将中国风的传统刺绣服装推向世界,常年是各地飞,回到岑家的日子是寥寥无几。

此次速度结束行程,回到岑家自然是听说岑染回来的事情。

这位从小没有养在岑家的四小姐,凌婉是没有见过的,她跟岑锦年结婚那时,岑染就被送走了。

凌婉拿着手包进入岑家客厅时,敏锐地发现客厅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岑东南手上拿着皮鞭,而岑锦年则脸色,很不好看,凌婉大吃一惊,走进来,温婉地说道:“爸,薛姨,这是怎么了?”

她能从岑锦年的脸色中分析出细微的差别来,岑锦年今日的脸色着实有些阴沉呢。这果真是极难得的事情,她原以为任何的事情都难以让这个深沉的男人心生烦恼。

岑东南看见是凌婉回来了,收起了脸色,笑道:“原来是婉儿回来了,一点小事。”

岑锦年对着凌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凌婉走上前去,款款笑道:“我给爸和薛姨带了一些特产。”

凌婉带的东西都是投其所好的,岑东南的是雪茄,薛梅的是护肤品,她出身书香世家,行事向来圆润。

薛梅喜笑颜开,一边收着一边笑道:“婉儿真是费心了,哎,这么好的孩子,比我们家的强多了。”

凌婉听她这样说来,目光一动,笑着问道:“薛姨说的可是岑染?”

“怎么不是她,今儿差点把你爸给气死了。”薛梅絮絮叨叨地念道,“要不是锦年拦着,估计你爸今儿就要打死那丫头了。”

凌婉目光雪亮地看向岑锦年,岑锦年始终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神情很是莫讳如深。

“岑染回来了?我还没有见过这个小姑呢?”

岑东南冷哼了一声,说道:“不见也罢,那孩子在外面招来了一身的坏毛病,说出来我都觉得羞耻。”

凌婉淡笑,见岑东南和薛梅都不是很待见岑染,也聪明地绝口不提,说了几句便上楼去洗澡休息。

闹了这好长一会儿,佣人说小小少爷醒了。

岑锦年这才起身上楼去看岑烨。

岑烨睡醒了,凌婉上楼来,正逗着他玩,见岑锦年上来了,便摸了摸小不点的头,让佣人带他下去吃点水果和点心。

“你这次回来的比预期的要早。”岑锦年进了房间,淡淡地开口。

凌婉将带回来的礼物放在一边,笑道:“这次的发布会很顺利,我买了一些东西便提前回来了,这些都是我为岑染买的,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

凌婉说这话时笑着看着岑锦年,想要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一点什么来。

岑锦年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原本想去给岑染开门,但是想起阿染那个性格,这么早放出来只怕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情来,便暗暗叹息,还是给她一点教训的好。

凌婉见他沉思模样,想起这三年来,自己的丈夫无懈可击的伪装和深如海的心思,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我刚听薛姨说,你和爸为岑染安排了一门婚事,只是对方离异有孩子,年纪又大,这样的男人年轻女子哪里会喜欢。锦年,你该不是不希望阿染嫁出去吧。”



凌婉的话让岑锦年的身体有了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了正常。

岑锦年微微眯眼,看着这个可以算是典范的妻子,淡淡地说道:“这门婚事,只要对方同意,无论阿染愿意与否,爸都会压着她嫁出去的。”

言下之意,他会袖手旁观?

凌婉垂眼掩去眼中的笑意,这果真不失为一个绝妙的法子,既断绝了其他人对岑染的觊觎,又不会让岑染爱上结婚的对象。这婚事究竟拖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呢。

岑锦年,这是在担心吗?她可是听说岑染最近跟夏家的子弟走的很近。

凌婉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点头说道:“虽然对方有权有势,阿染要是不愿意,我觉得也不能勉强,如今这个时代还是自由恋爱吧,可不要像我们两这样联姻的好。”

岑锦年看向她,许久,淡淡地说道:“岑家的事情你一向不喜欢过问,这事你也不用管了。”

凌婉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说道:“我晚上有个聚会,要住在姐姐那里,今晚就不回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收拾东西,将东西都带好后发现岑锦年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凌婉有一瞬间的呆愣,突然叹了一口气,那个男人就如同一座孤岛,也许唯一能自由出入孤岛的也只有岑家那个名声不好的四小姐岑染,只是这未必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其实她曾经远远地看过岑染一眼,就在她和岑锦年大婚之日,那个女孩子拿着鞋在礼堂里奔跑时,她看见了那道纤弱的背影,伴娘粉色的礼服裙,她奔跑起来时就如同一只仓惶受伤的兽,孤独无助,而岑锦年的目光从始至终追随着她奔出去,那里有她看不懂的幽暗光芒。

再后来,岑染车祸,特助告诉岑锦年时,她就在身边,那一日大婚,岑锦年对宾客彬彬有礼,温润儒雅,笑容满面,之后三年她再也没见岑锦年笑过。

凌婉摇了摇头,那个男人对自己是真的狠啊。

她拎了东西走出房间,看着两个佣人站在楼梯口犹豫不定地徘徊,顿时问道:“怎么了?”

凌婉对人素来温婉,佣人们见状,连忙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房间,小声地说道:“是四小姐被锁在了房间里,之前一直在吵闹,现在没了声音,我们都有些担心。”

凌婉大吃一惊,凑过去,果真听不见房间里的声音,二楼的有些房间是大夫人,也就是岑锦年姨母的故居,岑家除了岑锦年谁也没有钥匙。

“大少爷在哪里?”凌婉问道,一边问一边去敲门,喊着岑染的名字,没有人回答。

“大少爷带着小小少爷去院子里给那只牧羊犬洗澡去了。”

凌婉皱了皱眉头,这也真是胡闹,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岑染据说是个烈性子。

凌婉把手上的东西丢给佣人,急急下楼,进了庭院,只见外面夕阳正好,岑锦年带着小烨在给那只通体雪白的牧羊犬洗澡。

“是四小姐,四小姐要跳楼。”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凌婉大吃一惊,快步走过去,岑家的庭院曲曲折折,她走过去,才看见了站在窗台上的女子,那女子穿着灰蓝色的麻布裙子,光脚站在窗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



岑染站在窗台之上,看着远方的夕阳慢慢地沉进青山之中。底下有佣人看见她,大声呼喊着,隔着远,山风刮过,听不真切。

刚刚,她拍打着门,打了很久很久,没有人理会她,屋子里很安静,空气中弥散着沉闷的气息,那些家具旧物都沉默地盯着她看,她感觉很害怕。

她会不会被关在这里,关到尸体腐烂?

她跌跌撞撞地拉开窗帘,去打开窗户,有风从窗户里灌入,她大口地呼吸着,爬上窗台,不敢回头看去。那一屋子的古老旧物还有紧锁的门都如同阴森可怖的眼睛盯着她,她感觉自己身后有一双手在推着她往前走。

走,往哪里走?前面没有路了。

她站在窗台上,然后看见了岑锦年,他带着小烨在给牧羊犬洗澡,眼神专注,很是宠爱地看着那个孩子。

有人走过来,有人在大喊,她低头便看见了那个女子,岑锦年的妻子,凌婉。她至今还记得她的名字。

三年了,她始终和大婚当日看见的那样,穿着精致妩媚的旗袍,眉眼如画,就如同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仕女,她原本便是出身书香世家,多才多艺,不似她什么都不会。

跳下去吧,阿染。跳下去就解脱了。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煽动着她,她不住地冷笑,跳?如果要跳楼她三年前就跳了,何必等到今日?

她闭眼感受着山风从远处吹过来,身体有些轻盈,她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暗香萦绕的夜里,她跟着岑锦年站在顶楼,岑锦年跟她说着天上的星宿,而她则闭眼从身后抱住他,低低地说道:“大哥,我要飞起来了。”

“阿染,别飞,飞走了,大哥就找不到你了。”岑锦年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着。

这些年了,她一直固守原地,可岑锦年有妻有子,再也不需要她了。

“岑染----”有人站在窗户下面的庭院里,朝她吼着,她闭目微笑,真是一群傻子,她才不会跳楼呢,她只是想要捕捉风。

“阿染----”低沉的有些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人死命地抱住了她的身体,将她从窗台上拖下来,她脸色大变,奋力挣扎着,鬼,是那些在暗中盯着她的死物将她拖下来了吗?她大声尖叫起来。

“阿染,是我----”岑锦年脸色铁青地制住她的手脚,看见她的双手时,面色一变,双眼中翻涌出一丝暗痛来。

他猛然抓住她的手,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指甲,只觉得又急又气,他抱住惊慌害怕的岑染,紧紧地抱住她,压抑地沉沉地说道:“阿染,是我,是大哥。”

岑染感受到身上滚烫的身体,感受到他起伏不定的气息,这才从魔怔中清醒过来,是岑锦年,是他来开门了。

岑染气息渐渐平稳下来。

岑锦年感受到她不再挣扎,身子僵硬地放开她,沉沉地看向她,相顾无言。

岑染起身,看向岑锦年,甜甜一笑,道:“我不会跳楼的,大哥,你放心,要死我也不会死的这么没有价值。”

岑锦年看着她的笑容,和刺眼的十指,微微闭眼,压抑住内心的一丝慌乱,低低地说道:“阿染,我给你上药。”

她这么倔强的性子,定是从他离开后便用手挠门拍门,这些年,她都是这般糟蹋自己的?岑锦年感觉心收缩的厉害,无法呼吸。

岑染脸上的笑容掩去,眼中透出一丝的厌恶之色,一言不发地转身拉开门离开。

佣人们都挤在门口,见岑染没事都松了一口气。

房间内,岑锦年身子无力地后退了一步,靠在墙壁上,有些无措地伸手按住了生疼生疼的眉心,那一眼,让他的心渐渐地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阿染,终于开始厌恶他了吗?



岑染的手指还未结疤时,岑家在继她大闹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情。不过这一次的主角是岑建。

岑建酒后强奸,被受害者告上了法庭,这事闹的沸沸扬扬,上了报纸,岑东南正处在事业上升期。

整个岑家处在乌烟瘴气中。岑建的事情一出来,岑染就彻底被人忽略了。

她去医院看了一趟岑臻,说起了这件事情,如今记者整日蹲守在岑家主宅前,使劲地挖着各类的小道消息,报纸上更是登出了历来岑建的各类丑闻。

岑染直觉幕后有人在推动着这一切的发展。

岑臻听了之后,没有露出笑容,只是沉思了许久,说道:“他这事有蹊跷,你爸最近要参加升职,岑建虽然花心,但是还没有到强奸那份上,不是冲着你爸来的就是岑建自己得罪了人。”

岑染点了点头,她在来医院的路上给岑臻带了一束百合花,她给花瓶接了点水,将鲜花插上,淡淡地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日我在夜场遇见岑建时,他收敛很多,对我都不敢动手,何况事发后他跪在岑东南面前发誓说那女的是自愿的,他是被人陷害的,不够这事已经立案调查了。”

岑染说了半天,见岑臻没有反应,这才看向他。

岑臻坐在轮椅上,手上还拿着看到一半的书,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的手。

岑染猛然察觉到,想要把手缩回去,岑臻已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低低地问道:“这伤是谁弄的?你爸还是你妈?”

岑染见他脸色不好,蹲下身子,抽回手,淡淡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你知道我一向粗枝大叶惯了。”

岑臻没有说话,去按了按铃,找护士要了一些伤药。

他绷着脸不说话时,岑染还是有些害怕这位三哥的,只得坐在一边看着他给她的手指涂药。其实不过是小伤,她自己都忘记涂药了。

岑染看着他消瘦的面容,感觉心中一暖,低低地说道:“不疼的,三哥,真的不疼。”

岑臻闻言,手指一颤,深呼吸着,闷闷说道:“你这傻丫头就算是真的疼,你也不会说出来吧。”

他抬起头来,看向她,有些担心地说道:“在家里要是过的辛苦就搬出来吧。”

岑染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担心,现在整个岑家的注意力都在岑建身上,没人顾得上我。三哥,你看岑建的事情是不是无辜的,算起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岑染对岑建的印象始终很差。

岑臻示意她把电脑拿过来,在网络上搜索了岑建的事件,瞬间出来了千万条,岑臻细细地看了看新闻,沉眼分析道:“你看网络上的新闻,这事一出来就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推广力度非常大,可见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而且我们事先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等我们知道时,受害人已经将岑建告上了法庭。你爸升职被搁置,对方这一环扣一环的,时机掌握的非常好。依我看,不是冲着你爸就是岑家结仇的对象。岑建应该是落入了他们事先设计好的圈套了。”

岑臻看了看岑染有些担心,继续说道:“我担心的是对方在踩死岑建后不停手,继续踩岑家人,阿染,你记得要低调一些,我不希望看见你出事。”

岑染当年可就闹出了丑闻的。这事要是被掀起来,对生活肯定有影响的。

岑染没有说话,目光被网络上的信息攫住,她点开页面,看着那个受害者的面孔,大吃一惊,说道:“三哥,这个女人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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