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替你挡下的子弹……” 她的目光转向沈砚秋的左腕,“就是这位沈法医开的枪。”
戏台上的煤油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沈砚秋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十年前的暴雨声在耳边轰鸣。
萧雪芙的手轻轻覆上他的枪伤:“我母亲临死前说,开枪的人袖口有枚寒梅袖扣。”
她的声音带着释然,“后来我在巡捕房档案里看见你的照片,才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误杀者。”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
沈砚秋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寒梅金箔突然脱落,露出底下刻着的 “误杀” 二字 —— 那是他十年前刻下的忏悔。
萧雪芙举起自己的袖口,烫伤疤痕旁有个子弹擦痕:“这是当年你那颗流弹留下的,母亲用身体护住了我。”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枪伤,“现在我们都带着十年前的伤,不是吗?”
寒鸦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多感人的重逢!
但许先生已经带着双生儿的血样去了寒梅坞,你们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流血而亡,手中紧攥着半张纸条,上面写着 “子时三刻,圣约翰医院”。
沈砚秋捡起纸条,发现笔迹与萧雪芙在火中写下的 “墨” 字相同,显然是许墨尘的陷阱。
萧雪芙点亮火柴,火光照亮戏台上的寒梅浮雕,与她颈间的扳指残片形成共振。
沈砚秋这才注意到她旗袍内衬绣着盐帮的暗纹,那是只有直系后裔才知晓的图腾。
“我母亲临死前把扳指掰成两半,” 她轻声道,“一半藏在玉器行墙缝,一半缝进我的衣襟。
许墨尘以为我是复仇的棋子,却不知道……”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寒鸦的尸体上,“我才是掌握寒梅坞真正秘密的人。”
当两人离开戏班时,晨光正刺破云层。
沈砚秋摸出林晚秋的放大镜,镜柄内的微缩胶片突然显影,那是萧雪芙母亲的日记片段:“黑鸦的宝藏不是金银,是……” 字迹被血渍覆盖,最后一个字隐约是 “罪”。
萧雪芙望向圣约翰医院的方向,那里正腾起不祥的黑烟:“许墨尘要的不是宝藏,是让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成为他的陪葬。”
沈砚秋握紧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这次,我们一起揭开真相。”
萧雪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