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炸药早已被地下水浸透失效。
“快走!”
林晚秋拽着两人冲向石门,手电筒光束扫过岩壁上歪斜的 “鸦鸣止步” 石刻,此刻 “鸦” 字已被崩裂的石屑覆盖,只剩 “鸣止步” 三字在尘雾中若隐若现。
出口处的梅树林里,月光被数十道枪口反光割裂,巡捕房督查站在阴影中央,左颊的纱布渗出鲜血,正是十年前被萧雪芙母亲抓伤的位置。
“沈砚秋,你果然能活到最后。”
督查的声音像块生锈的刀片,他抬手示意身后的巡捕举枪,“寒梅坞的秘密,就让你们永远埋在这里。”
沈砚秋这才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翡翠烟嘴,正是许墨尘送的那份 —— 那不是礼物,而是黑鸦首领对心腹的标记。
萧雪芙突然向前迈进,染血的旗袍在风中翻飞:“你以为销毁证据就能掩盖罪行?”
她摸出林晚秋提前塞来的胶片盒,“三小时前,这些地图残片和账本影印件已经送到《申报》主编手里。”
林晚秋握紧手中的德国放大镜,镜片上倒映着督查瞬间凝固的表情 —— 镜柄内侧的微缩胶片,正是她在许墨尘办公室偷拍的黑鸦组织名单。
远处传来电车轰鸣般的人声,成百上千的市民举着火把围拢梅树林,报纸号外的 “黑鸦现世” 标题在火光中明明灭灭。
督查的脸色由青转白,他听见身后巡捕的窃窃私语,看见越来越多的手电筒光束汇聚成光网,终于在舆论的压力下挥手示意撤退,临走前深深看了沈砚秋一眼:“这笔账,终有清算的一日。”
晨雾漫过梅林时,沈砚秋终于支撑不住滑坐在地。
萧雪芙跪坐在他身旁,用撕成条的旗袍下摆为他包扎后背的伤口,指尖划过他左腕的旧枪伤:“十年前在霞飞路,母亲把我推进巷口的垃圾桶,自己挡在你枪口前……” 她的声音轻得像晨露,“其实她早看见你袖口的寒梅袖扣,知道你是巡捕房的人。”
沈砚秋猛地抬头,对上她眼底的清明。
林晚秋默默转身,将空间留给两人,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地的乌鸦羽毛,突然在石缝里发现许墨尘的怀表 —— 表盖内侧刻着 “侍主墨尘”,字体与督查书房的笔迹一致,证明他果然只是傀儡。
“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