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讨好。
放下东西,她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
沈清漪没有碰那些食物。
她只是坐在床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小的药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窗外,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血红,透过窗户,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她的眼神空洞,又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
当最后一丝天光也被夜色吞没,病房里陷入一片昏暗时,沈清漪终于动了。
她站起身,走到洗手间。
关上门,打开昏暗的灯光。
洗手台上方那面冰冷的镜子,映出她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仿佛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眼睛。
她拧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手指。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几片腐败的银杏果肉。
刺鼻的臭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她面无表情,用指甲极其小心地刮下果肉上那层粘稠、带着毒素的黄色物质,刮在光滑的洗手池边缘,积聚起一小滩污秽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黏液。
她的动作很慢,很稳,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仪式。
心跳却如同密集的鼓点,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每一次刮擦,都像是在亲手挖掘自己的坟墓。
刮下足够多的毒质后,她拿出那个药盒,打开装有黄体酮的那一格。
捻起其中一粒洁白的药片。
她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指尖因为极致的紧张而微微颤抖,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捏着那片小小的药片,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它沾满了那摊粘稠腐败的银杏果肉毒质!
白色的药片瞬间被染上了一层污浊的黄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沈清漪死死盯着镜中那个正在亲手制作毒药的女人,看着那张惨白脸上浮现出的、如同鬼魅般冰冷决绝的神情。
她将沾满毒质的药片放回药盒原本的位置,和旁边那粒依旧洁白无瑕的药片放在一起。
然后,她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流,将洗手池边缘那摊致命的残留物彻底冲走。
污秽消失在水流中,仿佛从未存在。
她关上水龙头。
洗手间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声。
她看着药盒里那两粒药片——一粒洁白如初,一粒污黄狰狞。
它们安静地躺在一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