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急忙侧身挡住沈知意:“大哥,这是意外。”
壮汉突然大笑:“好!
绑都绑了,正好给二弟当压寨夫人!”
众匪徒哄笑起来,沈知意从林清泽背后探出头,居然在认真打量他后腰的线条。
“不行。”
她突然说,“这位壮士腰太细,一看就不经吃。
我一天要吃五顿,他养不起。”
满洞寂静中,林清泽面具下的脸涨得通红。
壮汉笑得直拍大腿:“有意思!
带回寨子!”
回山寨的路上,沈知意趴在林清泽背后喋喋不休:“壮士贵姓?
你们寨子伙食怎么样?
有专门的厨子吗?”
林清泽闭口不言,她却突然凑到他颈边嗅了嗅:“你熏的什么香?
前调是柏子,后调有龙脑...咦?
这配方好像是...”林清泽心头一跳。
这是林家祖传的熏香配方,这丫头怎么连这都知道?
正惊疑不定,沈知意已经哼起小曲,从袖子里摸出半块鸡翅啃起来。
青龙寨比想象中整洁。
竹楼错落有致,晾晒的野菜排列整齐,甚至有个像模像样的厨房。
沈知意眼睛一亮,挣脱林清泽就往厨房跑。
“拦住她!”
林清泽急喊,却见沈知意已经和厨娘攀谈起来。
“大娘,这火腿腌得不够透,要在三伏天用粗盐揉搓七遍...”她边说边挽袖子,转眼间就切起了笋丝。
厨娘看得目瞪口呆,乖乖让出了菜刀。
当晚山寨的饭桌上出现了八宝葫芦鸭、蟹粉狮子头和一道雕成莲花状的冬瓜盅。
众匪徒吃得泪流满面,大当家连干了三碗米饭,拍着桌子喊:“这丫头必须留下!”
林清泽默默扒饭,面具只掀起下半部分。
沈知意不知何时坐到他旁边,突然小声说:“你吃饭先挑姜丝,再喝汤,最后吃米饭——跟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模一样。”
“当啷”一声,林清泽的筷子掉了。
夜深人静,林清泽溜进山寨后的小溪边。
确认四下无人后,他摘下面具,把脸埋进冰凉的水里。
水面上倒映着一张苍白清俊的脸,眼下有浓重的青黑。
“果然是你。”
沈知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清泽触电般去抓面具,却见她举着一盏灯笼,“三年前我在文墨斋见过你,当时你在买《策论大全》。”
林清泽僵住了。
那是他中举那年的事,这丫头记性怎么这么好?
沈知意蹲到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