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灯笼的光映着她圆润的侧脸:“林公子,令尊的事...我很遗憾。”
水珠从林清泽下巴滴落,分不清是溪水还是泪水。
他突然抓住沈知意的手腕:“你究竟是谁?”
“沈家嫡女沈知意,现任鸿胪寺少卿是我舅舅。”
她任由他抓着,声音轻柔,“你用的熏香配方,是我外祖母传给林夫人的。”
林清泽如遭雷击。
当年母亲确实提过,这配方来自鸿胪寺卿夫人...“二弟!”
大当家的声音突然传来。
林清泽慌忙戴上面具,却见大当家拎着酒坛走来,看到沈知意时明显一愣。
“无妨。”
大当家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下赵铁鹰,曾任林府护卫统领。”
他单膝跪地,“公子,老奴找得您好苦。”
沈知意眨眨眼:“所以整个青龙寨...都是林家旧部。”
赵铁鹰苦笑,“老爷出事那晚,我带着二十个弟兄杀出重围,就为找到公子。”
他忽然压低声音,“公子可知为何老爷遭难?”
林清泽握紧拳头:“因为那本《河工纪要》。”
“不止。”
赵铁鹰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布,“老爷发现今年春闱有人卖题,主谋就是...开饭啦!”
厨娘的大嗓门打断了密谈。
沈知意肚子适时地“咕”了一声,林清泽和赵铁鹰同时看向她。
“那个...”她不好意思地揉揉肚子,“我做了夜宵,酒酿圆子...”烛光摇曳的厨房里,沈知意一边盛圆子一边说:“其实我这次出门,是去查舅舅的事。”
她放下勺子,“三个月前舅舅突然被派去边关,临走前给我留了封信,说如果他一月内不回,就让我把信交给林公子。”
林清泽和赵铁鹰同时站起来:“信呢?”
沈知意拍拍腰间锦囊:“在沈府我的妆奁底下藏着。”
她狡黠一笑,“所以你们得送我回去。”
酒酿的甜香在空气中飘荡,林清泽看着沈知意鼻尖上的面粉印,突然觉得这丫头像这碗里的圆子——外表软糯,内里藏着说不清的馅料。
第二天清晨,林清泽正在练剑,忽见沈知意抱着个包袱跑来:“试试这个!”
抖开是件月白色长衫,“我从行李里找的,你穿这个更像书生。”
林清泽犹豫片刻,终究换上长衫。
久违的文人装束让他恍惚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