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明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喊道:“快带我去看看。”
“侯爷莫急,还是命人将人抬上来再说。”
刘令还想劝,宋明远不理他就朝地牢奔去。
一行人才出了后院,就撞上了寻捕快将宋谦正和沈静姝抬出了地牢,两人衣衫褴褛,满身是伤,一看就是用了重刑。
沈静姝更是脸色惨白,满身是血。
“姝儿……”
宋明远眼前一黑。
“爹,你怎么样?”宋谦文忙将人扶住。
刘令劝道:“侯爷,保重。”
胡师爷叫来大夫,宋明远一把将人扯到沈静姝面前。
“快看看我女儿。”
“这位小姐伤得不轻,不过都是皮外伤,好好养可以痊愈,只是会留疤……”
“不能留疤,大夫你想想办法。”宋明远一把揪住大夫的衣襟。
静姝以后是要做皇后的,怎么能留疤?
大夫忙道:“快放开我,老夫也是爱莫能助,除非有宫里的秘药,或许可以除疤。”
秘药?
宋明远眼前一亮,只要有希望他就不能放弃。
宫里的秘药,他一定要想办法弄到。
宋谦文一脸忧心忡忡看着宋谦正:“大夫,快看看我四弟?”
大夫看了连连摇头:“这位公子伤到了筋骨,这……老夫治不了,还是另请高明。”
“你站住,说清楚什么意思?”
“你这人别拉拉扯扯,这位公子伤得太重,就算救醒了,也只能常年卧床,小心养着,救了也是麻烦。”
“快放开我,我就是个仵作,你拉着我也没用。”
大夫在衙门兼职仵作,被叫来帮忙看一看,被宋氏父子的疯狂给吓到了。
这父子俩有毛病。
宋谦文红了眼眶:“四弟,怎么会这样?”
宋明远也是一脸铁青:“到底是谁伤了我儿?”
“是裴府的人。”胡师爷小心翼翼回道,说完就心虚的低下了头。
刘令劝道:“只怕有什么误会。”
“误会?”
宋明远冷笑,想到今日裴烬的冷落,刘令的故意拖延,眼神阴冷。
“刘大人,你是故意拖住我,让裴烬的人拿我儿女泄愤?”
刘令矢口否认:“侯爷,冤枉,刘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心知肚明。”
宋明远目光阴冷,死死盯着刘令,如寒冰刺骨。
刘令眼皮跳了跳,矢口否认。
“侯爷,本官敬你,不是怕了你,你这是栽赃,你儿子得罪了九千岁的人,才引来这场灾祸,关本官什么事?”
“我们大人没说谎,是令公子和裴府的人起了冲突,才被裴府的人押进大牢。”
“你……你们!”
刘令的强势,胡师爷的帮腔,气得宋明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枉我把你当兄弟。”宋明远拳头握紧,满眼愤恨:“替你出谋划策对付裴烬,你竟然恩将仇报。”
刘令冷笑:“恩将仇报?侯爷不过是畏惧九千岁的报复,利用本官对付裴烬,借刀杀人罢了。”
“你……”目的被拆穿,宋明远满目喷火。
“父亲!这是京兆尹衙门,刘大人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
宋谦文上前一步,拉住冲动的宋明远,摇头。
“四弟他们伤得太重,还是回府治伤要紧。”
真要是闹起来了,对父亲更不利。
刘令微眯双眼,笑道:“还是二公子明事理,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好,我们走。”
宋明远咬牙,强吞下喉头一股老血,狠狠瞪了刘令一眼,转身带人离开了京兆尹衙门。
宋谦文无奈拱手:“刘大人,告辞。”
“慢走,不送。”
刘令回礼,态度淡淡,全然没了先前的热络。
胡师爷目送宋明远一行人远去,表情凝重的开口。
“大人,只怕得罪了宁远侯?”
“得罪就得罪了,我也是被逼的,比起得罪裴烬那个阎王,我情愿得罪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