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烬的人逼他拖住宋明远,也是裴烬的人收拾的宋氏兄妹。
关他何事?
他要是不答应,裴烬收拾的就是他了。
他也没办法。
宋家死,好过他死。
“宁远侯要是明事理,就应该明白,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是报仇,就该找裴烬……”
胡师爷叹气:“话是这么说,只是宁远侯此人睚眦必报,只怕对大人不利。”
“我就是个小人物,孰轻孰重,宁远侯会明白的。”
刘令一点也不在意,他这个京兆尹在满地是官的京不过就是芝麻粒,夹缝求生。
宁远侯要是非要和他过不去,他也不惧,早在走这一步棋时,他已经想好了退路。
胡师爷也想通了什么,突然道。
“大人是故意这么做?是想祸水东引?”
刘令轻笑:“知我者师爷也,不过是互相利用,他们斗得你死我活,我才能渔翁得利……”
两人默契一笑。
哈哈……
胡师爷立刻举起大拇指:“大人这招实在是高,可惜宁远侯未必敢招惹九千岁。”
“以前是不敢,以后就未必了,毕竟夹着儿女仇,兔子逼急了也咬人,何况是人?”刘令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不是只有宁远侯会借刀杀人,本官也会。”
“大人英明。”
刘令摆摆手,笑着回身走向后院,他不过是审时度势。
胡师爷看着自家大人远去的背影,笑的褶子都开了花,悠闲的捋着胡子。
他跟了大人多年,最是明白小官在京都的艰辛,大人如今能混得如鱼得水,也是要熬出头了……
宋明远一行人急匆匆回了侯府,立刻招来府医给宋谦正和沈静姝看伤。
看着重伤昏迷的儿女,宋明远气得捶胸顿足。
“怎么会这样?”
宋谦文忙安慰:“父亲息怒,不是你的错,都怪裴府的人心狠手辣。”
宋明远:“姝儿和谦正怎么会得罪裴府的人?”
“儿子找人来问问。”
随行护卫被叫了过来,不少人都挂了彩,浑身是伤。
跪地行礼。
“属下见过侯爷。”
“起来吧,你们怎么会得罪九千岁的人?”
护卫一脸茫然。
宋明远怒吼:“还不说实话。”
一拳砸在桌子上,杯盏发出哗啦一声响。
护卫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满脸惶恐。
“属下……真的不知。”
宋谦文追问:“将你们路上发生的事再说一遍。”
“是……”
护卫忙将路上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宋谦文脸色阴沉沉。
才知道宋谦正和静姝遇到了宋笙笙,双方起了冲突,才被裴府的人送入大牢。
宋谦文挥退众人,脸色凝重的看向父亲。
“爹,儿子怀疑裴府的人是在为七妹出气。”
“你说什么?裴烬的人护着宋笙笙那丫头?怎么可能?那丫头怎么认识裴府的人?”
宋明远一点也不信,宋笙笙何德何能让裴府的人出手相护?
裴烬出了名的冷血。
她凭什么?
宋谦文也想不通。
“儿子不清楚,不过我怀疑,七妹有可能就在裴府。”
宋明远满眼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父子俩陷入沉默。
宋谦文再度打破了沉默:“儿子现在愁的是,如果七妹真在裴府,我们怎么要人?”
“如果那死丫头真的在裴府,裴府未必会轻易放人。”宋明远咬牙。
“这死丫头真能闯祸,惹谁不好,招惹裴烬的人。”
宋谦文头疼:“血劫在即,不要也得要。”
宋命运冷哼:“实在不行,我就告上金銮殿,求皇上支持一个公道,裴烬总不能不还我女儿。”
“这样会彻底得罪死裴烬。”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宋明远也不想,可是跟宋家命运比起来,什么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