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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血勾魂记

夜听旭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宋末年,朝堂奸臣当道,外有异族侵略,江湖一波不平,一波又起,频繁杀害无辜百姓。以张晓澄和张承宇为代表的江湖人士书写一曲江湖儿女情长,同时除暴安良,惩恶扬善的故事。张晓澄的行侠仗义,张承宇和李亦瑶儿女情长又会经历怎样的一波三折呢?

主角:张晓澄,张辰宇   更新:2022-12-16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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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晓澄,张辰宇的其他类型小说《凤血勾魂记》,由网络作家“夜听旭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宋末年,朝堂奸臣当道,外有异族侵略,江湖一波不平,一波又起,频繁杀害无辜百姓。以张晓澄和张承宇为代表的江湖人士书写一曲江湖儿女情长,同时除暴安良,惩恶扬善的故事。张晓澄的行侠仗义,张承宇和李亦瑶儿女情长又会经历怎样的一波三折呢?

《凤血勾魂记》精彩片段

今晚,徐家庄庄主的家中灯火通明,徐家小女儿徐彩云出嫁的日子,但是徐家并高兴不起来,那是因为半个月前徐家接到烈焰门掌门陆天舒的书信一封,书信上写道:今晚将来迎娶徐家小女儿徐彩云。而陆天舒在一个月前侮辱了徐庄主的大女儿徐彩衣,导致徐彩衣上吊自杀。陆天舒乃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于是徐庄主派家仆给当时江湖上有名的侠士陈世杰和崆峒派掌门章远,同时也请来了少林寺掌门静空。

这三位大侠早就想铲除恶魔陆天舒,就接受了徐庄主的请求。今晚三位大侠齐聚徐家庄,没想到,等了一个晚上却不见陆天舒的到来。

第二天中午,陈世杰等人刚要离开徐家庄,就听见徐彩云屋里传来一声救命的声音,当他们三个人冲进徐彩云的房间一看,床边只剩下徐彩云的一双绣花鞋,屋顶的天窗是打开的,陈世杰飞到天窗上一看,不远处的树林里乌鸦乱飞,陈世杰心想:看来陆天舒这恶魔往树林方向跑了。于是叫上静空和章远一起向树林追去,来到树林,正看见地上的徐彩云躺在地上,陆天舒正在和徐家埋伏在树林的武林人士打斗,那些武林人士基本上被陆天舒杀个干净,陆天舒看见陈世杰等人追了过来,就开始逃跑,没想到被陈世杰三人围住,就展开了和陈世杰三人的决战。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陆天舒在和陈世杰三人的决斗中,被陈世杰的剑气伤到了命根子,随后又被陈世杰一掌打在了胸口,陈世杰刚要一剑杀了陆天舒时,被一个蒙面人放出烟雾弹救上马带走走。等烟雾弹的烟雾随风飘散,陈世杰三人随着马脚印追了过去,过了一个钟头,在另外一片树林发现了陆天舒的尸体。过了十天,陈世杰等人召集武林人士攻打烈焰门,从此烈焰门在江湖上消失,但是并没有对烈焰门的老人和小孩痛下杀手,在烈焰门的名单中并没有找到陆天舒的弟弟陆天明。

随着时间过去了十六年,陈世杰的名声在江湖上越来越大,因此,陈世杰建立了碧月山庄,碧月山庄位于城南十公里处,山庄依山傍水。山庄背靠一座巍峨挺拔的大山,山尖被云雾笼罩,山脚至山腰开满奇花异朵,绿叶衬托了鲜花,鲜花映照绿叶,鲜花与绿叶错叠,各种小鸟在林间嬉闹穿梭。由于是阳春三月,冰雪融化之后汇聚成一条条溪流涌向山庄前面的池塘。池塘四周有篱笆砌成的护塘墙,池子里鱼儿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呼吸外部的空气。一片春色满园,简直叫人留恋不舍。

山庄两边有着两人高的围墙,围墙涂满乳白色的漆,显得大气,山庄正面是两扇大门,大门是用上好的木料制作的,两扇大门均是用红漆粉刷,一边一扇。大门的梁上面雕刻着碧月山庄四个瘦金体大字,四个大字用金边镶着,显得格外耀眼。

从大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犹如宫殿气势辉煌的客厅,客厅两边整齐地分布着八个房间,从每个房间均有一座木质的小桥通向客厅。大门到客厅之间约一百来里,宽八十来里,在围墙内两边分别整齐放着兵器架,兵器架上分别放着刀剑斧矛棍。从院坝去大厅还要上两个台阶。

一个约六十岁的老头穿黑色短袖单衣,腰间束角带,黑色的头发中夹杂着一些灰白色的头发,下巴上留有一些浅白色的胡须,站在一旁指挥着几个仆人在山庄内悬挂红色的灯笼,时不时地对几个仆人唠叨着:“明天是少爷和小姐的大婚,大家用点心,别让大老爷丢脸。”几个仆人先后说道:“陆管家,你就放心吧,交给我们,你去忙。”原来这老头是碧月山庄的管家。陆管家随后来到大厅,大厅里坐着一个约五十来岁的男子,一身深蓝色的衣服,一张清瘦的面容,额头上虽然布满额纹,但也遮掩不了充满喜悦的眼神。陆管家道:“庄主,明天就是小姐和少爷的大婚了,您看,还需要去布置什么吗?”那人道:“陆管家,这些年你也累了,我年轻时在战场上厮杀,留下一身疾患,我怕那天大限将至,等明天小姐和晓澄完婚后,我就打算带你一起隐退江湖,把山庄交给晓晨了,我相信以他的武功和人品,会打理好山庄和照顾好小姐的”。陆管家道:“我相信庄主可以长命百岁的,庄主以前在战场上都没有倒下,何况现在呢!”。那男子又道:“我身体我清楚啊!退出战场以后,我虽然也在江湖上惩奸除恶,特别是这几年以来,我有几次都感觉到力不从心了。明天江湖同道都会来,你一定要安排好”。陆管家道:“是,老爷。”原来和陆管家谈话的是碧月山庄庄主陈世杰,然后,陆管家偷笑着就转头出去了,好像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当晚,碧月山庄灯火通明,在大厅里,一女子约二十来岁,身穿浅蓝遍地缠枝玉兰花夹绸长袄,和暗银刺绣的莲青月华裙,纤腰盈盈,三千丝发顺溜腰间,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娇弱似水。她走到陈庄主跟前,蹲着趴在陈庄主的膝盖上道:“爹,明天女儿就要和晓澄完婚了,女儿舍不得您啊!”说着说着,两眼抹着泪花。陈庄主抚摸着那女子的头说道:“女儿不哭,就算你们完婚,还不是住在山庄里,现在为父担心的是,晓澄虽然武功高强 ,江湖上少有敌手,但他心慈手软,我怕将来你们会吃亏啊,你虽然聪明,但你天生不是习武的材料,也不懂武功,爹就怕以后你们以后会招人暗算。”那女子自信地说道:“爹,您不是说晓澄武功高强嘛,他一定会保护我的。”陈庄主点了点头。然后道:“女儿啊,你母亲在你十岁就去世了,这些年爹在江湖上,也没有照顾好你,爹真是惭愧。”那女子摇了摇头,又流着泪水道:“爹对我很好,女儿以后会和晓澄好好的孝敬爹。”没谈多久,那女子就回房睡了。那女子刚走,陈庄主就来到一密室,打开密室的机关,密室正前方挂着一幅画像,容貌和陈庄主的女儿相差无几,只是看上去成熟了几分。画像前放着一个香炉,香炉前放着一本陈旧的书,陈庄主来到画像前,瞩目着画像,自言自语道:“夫人,明天我们女儿就要出嫁了,嫁给了晓澄,晓澄也是你抚养长大的,嫁给晓澄,你也安心了,杀害你的凶手,我至今还没有查出来,我真惭愧啊。”然后点燃三炷香插到了香炉里,转身关上密室回到大厅,暗自流下了泪水。


早晨,整个大地还处于一片朦胧当中,依稀还能看到星辰。在碧月山庄内,灯火依旧照耀着山庄内。一男子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约二十五岁,一袭白色内衣,一张面带喜悦的俊脸,笔挺修长身材,肤若凝脂,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炯炯有神。

那男子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把剑,腾空跃起,长剑舞起了片片春风,银光乍起,矫若飞龙,似水波荡漾,如火树银花,像蛇一样,遍地游走,如鹰一般,翻飞翱翔,雪莲迎风绽放,明月照耀光芒,剑意所到之处,空气向剑聚集,然后又向四周急剧绽开。

过了一会儿,陈庄主走了出来,看着那男子的剑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从并且架上也抽出一把长剑,一刹间来到离男子两尺远的地方,用长剑刺向那男子,那男子稍微一个转身就避开了陈庄主的这一剑,随后,那男子用手中的长剑从下往上一挥,陈庄主一个后空翻避开了男子一剑,两人的长剑相碰时,只听见周围的空气瞬间爆炸的声音。不知不觉中,两人过了百招剑法,最后,两人同时把手中的长剑随手一挥,两把长剑先后掉到了兵器架的剑鞘里,随后,两人对了一掌,那男子退后了一步。

然后,两人相向走来。陈庄主来到那男子身边道:“澄儿,你的武功已经在江湖上数一数二,可以说是罕逢敌手了。今日,你将和我女儿完婚,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她。”那男子立马双脚跪在陈庄主面前,道:“晓澄从小被您收养,并且传授我武艺和兵法,一直把我当亲儿子看待,我在江湖中有如此地位,全靠您老人家的栽培和教导。如今,您又把芷涵下嫁于我,我终身难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更别说会辜负芷涵。”陈庄主道:“我明白你和芷涵的感情,你们也是青梅竹马,让她嫁给你,我也放心。”两人一直谈到天大亮。

中午,各宾客相继到来,陆管家和陈庄主在门前迎接宾客。参加婚礼的有峨眉派的白云禅师,少林派的静空方丈,崆峒派的掌门章远,昆仑派的掌门贺大通等武林中人。

随后,从门外走来一人,这人约四十来岁。他面容阴狠,一双深沉乌亮的眼眸暗光流转,衬着深邃的眉目,修长的不翘不卷的睫,以及那如同直尺量过的鼻,刚毅英挺。

那来人道:“大哥,我回来了。”陈庄主道:“二弟,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能到。”来人正是陈庄主的二弟陈世豪。陈世豪早年间随陈庄主征战沙场,征战沙场时,心狠手辣,由于立有军功,受到朝堂重用,由于滥施酷刑,被朝堂正义之士弹劾,被罢官免职,后来,又随陈庄主创建碧月山庄。

中午,厨房准备了酒席,菜肴分荤菜和素菜,素菜是为少林派准备的,而荤菜则是为其他宾客准备的。酒席准备妥当,陈庄主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道:“今天,乃是小女芷涵和我徒儿张晓澄的大婚 ,我敬各位前辈,各位朋友,各位宾客一杯薄酒,感谢各位朋友来参加小女和徒儿的婚礼,来,来,来,我先干为敬。”在座的除了少林派以茶代酒外,其他的都倒满酒,站起来共同举杯。

黄昏时分,陈芷涵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而张晓澄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分别在丫鬟和仆人的陪伴下走向大厅,大厅的正中央坐着陈庄主,左边是少林派方丈静空方丈和陈世豪,右边是峨眉派白云禅师和崆峒派掌门章远,其他的宾客也分别坐在两边。

一拜天地,新郎和新娘齐齐向着堂外的青天跪下,雪白的额头轻轻的扣在光滑的地面上。二拜高堂,两个人转身向陈庄主重头跪下。到了夫妻对拜,新郎和新娘则面对着彼此面轻轻提衣,弯腰叩首,送入洞房。见他们如此,那密密麻麻的来宾们的掌声轰鸣着,一对新人终于是礼成。

张晓澄搀扶着陈芷涵来到了碧月山庄为他们准备好的婚房。大红对联挂在新房门边,绣鳳鸾的大红被祳堆满床前,床铺正前方放着贴满喜字的梳妆台,而床上放满了花生,桂莲与红枣 ,陈芷涵坐在床上。

张晓澄过了一会儿来到大厅,倒了三杯酒,跪在陈世杰的面前道:“岳父,这三杯酒是我和芷涵敬您的。”陈世杰满脸欣喜地接过酒杯,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陈世杰把张晓澄搀扶起来。张晓澄举起酒杯站在陈世杰旁边道:“感谢各位前辈和朋友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和芷涵的婚礼,我敬各位一杯薄酒。”在场的宾客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也向张晓澄回了一个礼,表示祝贺。

喝完这一杯酒,张晓澄向所有的宾客打了招呼,就回到了婚房,回到婚房,张晓澄坐在床上揭开陈芷涵头上的红盖头,陈芷涵依偎在张晓澄的怀里。张晓澄吻了一下陈芷涵的额头道:“我张晓澄能够和你结为夫妻,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陈芷涵微笑道:“我们从小青梅竹马,能够嫁给你,是我陈芷涵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张晓澄轻轻地把陈芷涵放睡下,吹灭蜡烛,这一夜,他们度过了人生最美满的夜晚。


碧月山庄里就这样举办了一场隆重而又简单的婚礼。张晓澄和陈芷涵的婚礼过去的三个月时间里,碧月山庄没有接待过任何一个客人,山庄里住着的也只有陈庄主,陆管家和几个丫鬟仆人以及张晓澄夫妇,有时,陈世杰的弟弟会回到山庄住几天。

张晓澄每天除了练习武艺就是和他岳父陈庄主学习兵法。而陈芷涵已经怀上了张晓澄的孩子。陈芷涵每天除了养胎就是练习书画,把张晓澄每天练习的武艺用笔画下来。随着时间过去,张晓澄对兵法的了解也是越来越深。由于陈芷涵从小就聪明伶俐,当张晓澄不懂的时候也会和陈芷涵讨论。陈芷涵在和张晓澄讨论的过程中也学到了一些奇门异术。

就这样,张晓澄一家就在碧月山庄度过了平静的三个月。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何谈平静,平静只不过是风暴来临前的征兆。

一天,一个约三十岁,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破烂不堪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乳白色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马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蓬乱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那人脸无血色,连嘴唇上的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泛着灰青色,两颗眼珠子恐惧地突出来 ,他无精打采地趴在马背上,手上和脸上全是汗水,缓缓地下了马,使劲地敲打碧月山庄的大门。山庄内,陆管家听到敲门声,就叫仆人去开门,刚开门,那人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细声细语的喊着陈庄主。声音越来越小,还没有等仆人把他扶起来就晕死过去了。碧月山庄的仆人把那人抬到大厅左边的一个房间内,丫鬟去端水,慢慢地给他喝了下去。等那人醒来时,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几个仆人和丫鬟在他旁边守着,他急忙地叫喊着要找陈庄主,一个仆人赶忙去找陆管家道:“陆管家,那人要找庄主。”陆管家对那仆人说道:“你们赶快回去看住那人,不要让他在山庄里乱走乱窜,我去叫老爷。”过了一会儿,陆管家和陈庄主来到那人身边,陆管家指着陈世杰对那人道:“这位老爷就是我们碧月山庄的庄主,不知你找我们庄主有何要事?”那人急忙从床上下来,跪在陈世杰面前焦急地说道:“陈庄主,救命啊,救命,救救我。”陈庄主扶起那人坐在一旁,陈世杰坐在一旁道:“英雄,遇到了什么急事,需要在下帮忙的。”那人道:“我本是牛村人氏,我和几个同伴来您们这边做点布匹生意,没想到到了半路,就被几个绿林的人打劫,还带走了我的几个同伴,我一路骑马奔跑到城里,坐下来向路边店家讨来一碗水,坐在旁边喝水,就听到周围的路人讨论您的英雄事迹,所以打听到您的住处,才赶过来求助。”陈庄主看着他的面色,就知道此人受了内伤,扒开那人的衣服一看,背上有一个红色的掌印,掌印周围像是被火烧的一样,表面都像是铺了一层焦炭,外表皮肤龟裂,甚至有些皮块都开始脱落了,几个仆人和丫鬟看到那人身上的伤大吃一惊。陈庄主也大吃一惊,陆管家道:“老爷,这不是……”还没有等陆管家说完,陈世杰举起右手用手指摇了摇,陈世杰对陆管家说道:“快去叫晓澄过来,我有事找他商量。”陆管家叫了一个仆人道:“快去把少爷找来,就说老爷找他有急事。”张晓澄来到陈庄主身边,坐下说道:“不知岳父叫我有何事商量。”陈庄主道:“澄儿,我去查看那人的伤时,发现他受的是烈焰毒掌,但是,打伤他的人并不是要他的命,而是只用了一层功力。”张晓澄道:“烈焰毒掌,我记得您曾经说过,烈焰毒掌是烈焰门的绝技。”陈庄主道。“不错,当年烈焰门的掌门陆天舒无恶不作,被我截杀,从此,烈焰门就在江湖上消失。”张晓澄惊讶道:“莫非这烈焰门又死灰复燃,重新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了不成。”陈庄主道:“等过几天,那人的伤好了点,我们翁婿和他去一趟他被截的地方,也好帮他寻找他的同伴,同时也去追查烈焰门是否重新崛起。”张晓澄点了点头。

经过陈庄主的治疗,那人过了三天就恢复了,恢复的那晚,陈庄主对那人道:“英雄,明天我送你回去,也好帮你寻回你的同伴。”那人抱手道:“陈庄主,谢谢您,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的。”陈世杰道:“英雄不要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侠义之辈的义务。”那人又道:“只是,从这里过去,山路崎岖,异常难走。怕是苦了庄主。”陈庄主道:“不妨,我多年行走江湖,什么样的路我都走过。”那人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庄主您了,我先回房休息了。”陈世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陈世杰又对路管家道:“陆管家,你去把我二弟叫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过了一个钟头,陆管家和陈世豪来到陈世杰跟前,陈世豪坐在一旁问道:“大哥,你这么晚找我来有何事?”陈世杰道:“二弟,烈焰门重现江湖了。”陈世豪道:“那我们就剿灭它。”陈世杰道:“明天,我和晓澄去追查烈焰门,碧月山庄的安危就交给你了。”陈世豪道:“大哥,还是我陪你去吧。”陈世杰道:“二弟,你杀伐过重,不适合追查,你就留在山庄照顾芷涵的安危。”陈世豪道:“那好吧,既然大哥没什么事,那我就睡了。”陈世杰点了点头。张晓澄回到房间,对陈芷涵说了这事,张晓澄道:“这次和岳父出去追查烈焰门,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陈芷涵点了点头道:“不管如何,你都要平安归来。”随后,张晓澄搀扶着陈芷涵走到外面,陈芷涵靠着张晓澄的肩膀,两人一起看看天上的月亮。

这晚,山庄内一片安静。


夏日的清晨,黎明的太阳犹如一把利剑划破云端,大路两边树叶上的露珠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有时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残月像一块失去了光泽的鹅卵石,被无情地抛在天边。

碧月山庄内,陆管家叫仆人牵来三匹骏马,陈世豪对陈世杰道:“大哥,一路保重,”陈世杰道:“我不在山庄的这段日子里,山庄的安全就交给你了。”陈芷涵扑在张晓澄的怀里,对张晓澄温柔地说道:“此去路途遥远,山高路陡,我和孩子等你平安归来。”然后把一个平安符放进张晓澄的手心里。张晓澄把陈芷涵紧紧地抱在怀里道:“放心吧,我和岳父一定会平安归来。”然后轻轻地给了陈芷涵的额头一个吻。陈芷涵来到陈世杰跟前抱着陈世杰含着泪水道:“爹,你和晓澄要平安归来。”陈世杰点了点头,碧月山庄里的不管是丫鬟还是仆人都出来目送陈世杰和张晓澄离开。

陈庄主和张晓澄以及那人骑着三匹骏马向北方飞奔而去。他们大约四个钟头到了城头,在路边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每人吃了一碗阳春面,喂了马食,骑着骏马又开始赶路,出了城头,已经是中午了,穿过一条林荫大道,约两个钟头,他们来到一条峡谷。

峡谷两岸的高山,直冲云天,犹如一把利剑将天切成两半,行走于这山间,抬头仰望,天空似乎是一条蓝色的飘带。一眼望去,见两山夹峙而立,中间一条幽深的峡谷横亘在眼前,蜿蜒曲折,延伸而去,不同形状的石头随处可见,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一条小溪欢快地流淌在石缝之间,打破了山谷的宁静。

由于骏马在峡谷中行走缓慢,也容易受到惊吓,他们三人不得已下马牵着马举步维艰地走着。约走了三个钟头,天逐渐黑了,陈庄主说道:“看来今晚是走不出这山谷了。”那人道:“前方有一个洞口,洞口处约有三里宽,不如我们就在洞口那边过夜,明天一早再出发。”张晓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们走了约半个钟头,他们来到那个山洞,张晓澄去捡来一些干柴,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轻轻吹了几下就把干柴点燃,把马拴在洞内的石头上。

他们三人走到山洞门口看见一些骨头。这些骨头经过长久的日晒,已经变得十分干燥,而且褪尽了颜色,变得苍白,像燧石一样硬。他们三人走进山洞,只看见这山洞约一丈高,四壁挂着石乳,石乳上挂满水珠,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地面上经过这些水滴久而久之的侵蚀,形成了千沟万壑,相互交错,这些石乳奇形怪状。有的像奔腾的骏马,有的像童子拜观音有的像一条盘旋的蛇。

三人拿出干粮吃了起来,时不时的喝点水。吃了干粮,喝了水,张晓澄和陈世杰围着火堆盘膝而坐,眼睛微闭,而那人则躺在一块干燥的平地上躺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没过多久,听到有狼群嘶叫的声音由远及近。张晓澄翁婿先后睁开眼睛,那人也被这狼群的嘶叫声吓醒,从地上站了起来,衣服和裤子上沾满了泥沙,他们三人各自拿起放在一旁的利剑,每人再点起一支火把,火把照亮整个山洞。过了一会儿,有十几只狼凶狠地向他们三人扑面而来。那人只能躲在张晓澄和陈庄主的身后,吓得直跺脚,脸上的汗犹如雨水。张晓澄翁婿二人同时抽出剑鞘里的利剑向狼群刺去,二人的利剑所到之处,火花飞过,一剑一式都可以令空气压缩,二人同时把剑锋从下往上划,两只狼的脖子被一剑封喉,有三只狼向拴在石柱上的马扑去,吓得三匹骏马使劲地拉扯绳子,张晓澄眼疾手快,随手一挥手中的利剑,手中的利剑飞向那三只狼,只见利剑直接从左边这只狼的脖子中间穿过中间和右边的狼的脖子,最后利剑直插入石壁一分,有一只狼见张晓澄手中没有了利剑,就像张晓澄扑来,张晓澄腾空而起,躲过了那只狼的攻击,然后从上而下一掌打在那只狼的身上,那只狼很快就倒在地上,两眼流出泪花,像是请求张晓澄饶他一命。陈庄主单手打出去一掌,只见石头开花。剩下的狼估计是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很快的就逃跑了。过后,张晓澄过去从石壁上拔出长剑。陈庄主走过去一看,道:“澄儿的功夫又精进不少。”张晓澄道:“多谢岳父的赏识和教导。”陈庄主望着地上的白骨道:“看来这些白骨是被这些狼群所吃之人留下的,我们就把他们葬在这里吧,也好使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三人随后用利剑挖了一个坑,把这些白骨放在坑中埋了。

三人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一直坐到第二天早晨。第二天早晨,天微亮,山谷里还笼罩着一层薄雾,三人点着火把,扑灭了昨晚用来御寒的大火,三人喝了点水,牵着马又开始行走在峡谷中。约走了一个半钟头,他们终于走出了峡谷。


张晓澄三人走出峡谷来到小镇上,小镇的村口有一个石门,石门上方雕刻着梧桐镇,梧桐镇的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护城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高低交错,有茶坊、酒肆、客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好不热闹。

三人来到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订了三间客房,叫了一壶酒,三斤牛肉,一盘花生米。张晓澄把酒倒在酒杯里,用银针沾了点儿酒和牛肉以及花生米,看银针没什么变化,那店小二看到这一幕道:“这位大爷是怕我们客栈在酒菜里下毒陷害您们吗?”张晓澄道:“小二大哥,你别误会,只是经常出门在外,仇家多,小心为好。”店小二边走边自言道:“哎,这年头生意难做,客人来了还害怕被下毒。”张晓澄三人边吃边聊,聊了半天,陈庄主对那人道:“还不知英雄贵姓大名。”那人道:“小人姓王,贱名阿武。”那人又恐慌的说道:“小人就是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树林里被劫的。”张晓澄道:“岳父,看来我们已经到达烈焰门的地盘了,一切都要小心,警防被烈焰门的人偷袭,我们两个倒不怕,但是如果阿武受伤或者丢了命,那我们就罪过了。”陈庄主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约十来人走进店面,带头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那人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面貌贼眉鼠眼,细小的眼睛就如他的心胸般狭窄,还时不时的用精光打量着四周。宽厚的下巴和红的发亮的嘴唇,使得整个人油光满面,一副猥琐之相。店小二连忙上去招呼道:“三爷,请坐。要吃点什么?”那男子旁边一人吼道:“照旧。”那男子道:“哎,陆大哥别这样嘛,吓坏了店小二可不好。”店小二恐慌地向厨房走去,边走边摇头。过了一会儿,那店小二从厨房端出一盘酱牛肉,一个烤鸭,一条烤鱼放在那人面前。那人道:“西湖醋鱼、 东坡肉、 赛蟹羹 、荷叶粉蒸肉、 西湖莼菜汤、 龙井虾仁 、 蛤蜊黄鱼羹、 叫化童鸡、 香酥焖肉 、丝瓜卤蒸黄鱼 、三丝拌蛏, 没有了吗?”店小二苦笑道:“三爷,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这个镇上三个月前来一群欺压百姓的恶人,经常收我们的保护费,我们实在是支撑不起了啊。”那人大声问道:“是谁啊,谁敢在爷的地盘上放肆?”店小二道:“不敢说,说了我就小命不保了啊!”那陆姓男子贴着那男子的耳朵说了几句,那男子道:“原来是他的人。”然后又对店小二道:“今天就饶了你。”店小二连忙道谢。

不久,客栈里面走进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满身缟素衣裳,这少女眉清目秀,小长长脸,尖尖的下巴像个白莲花瓣似的。那女子来到一张桌子旁道:“爷爷,你坐下。”然后又对店小二道:“店家,给我爷爷来一斤女儿红,一盘花生米,给我来一碗水饺。”店小二道:“好嘞!”过了一会儿,店小二端着一小壶女儿红,一盘花生米,一碗水饺来到这对爷孙跟前,轻轻放下道:“两位慢慢吃。”那女孩微笑着道:“谢谢你,小二哥。”

然后,那男子来到这爷孙俩前坐下,抚摸着那女子的脸蛋淫笑道:“你这小女子长得挺标致的嘛!和三爷我回去,做我小妾,包你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那女子伸手用力拿开那男子的手道:“这位大爷,请你自重。”那男子道:“挺泼辣的,爷喜欢。”随后叫来两个仆人道:“你们把她给我带回去。”女子的爷爷苦苦哀求道:“大爷,我这孙女年龄还小,还不到婚嫁年龄,您高抬贵手,就饶了我们爷孙俩吧。”那男子立马站起来凶狠道:“要是你今天把你孙女给我带回去,我就饶了你,如若不然,我叫你血溅当场。”那两个仆人一人使劲的拉着那女子的一只手,强行的拖着那女子。那女子的爷爷站起来,提起身旁的凳子砸向那男子,那男子转身避开砸下来的凳子。然后又叫了几个仆人过来道:“给我把这老头往死里打。”

张晓澄立马站起来吼道:“都给我住手。”来到那男子身边抱手道:“这位公子,还是请你饶了他们吧!”那男子道:“哪里来的野种,敢管我冯三的事。”然后又叫剩下的几个仆人过来,只留下身穿白长袍的陆姓男子,然后对那几名仆人道:“连这小子也给我往死里打。”那几个仆人扬武扬威的扑向张晓澄,被张晓澄一个后空翻踢倒在地,随手抽出剑鞘里的利剑,斩断那男子左手的拇指,又随着抽出两根筷子,随手一扔,那两根筷子直插那两名仆人的手腕,鲜血飞溅出来。张晓澄再次把长剑刺向那男子的胸口,本想了结那男子的生命,没想到,那名身穿白袍的陆姓男子一手推开那男子,那白衣男子和张晓澄对了一掌,张晓澄退了一步,那名白袍陆姓男子退了两步半。然后拱手道:“英雄可知道你刚才打的人是谁吗?他是这梧桐镇冯县令的三公子,冯三冯三爷。”张晓澄道:“我不管他是谁家的公子,只要路见不平,就会拔刀相助。”冯三弯着腰,用右手紧紧的捏住伤口道:“陆大哥,给我杀了他。”那白袍男子道:“三爷,今天这事就算了。”冯三问道:“陆大哥,为什么不替我报仇?”那人道贴着冯三耳朵微声道:“此人的武功像是碧月山庄的绝技,凤血剑法。”冯三捂着伤口大怒道:“今天算我栽了,我们走。”冯三一群人伤残地离开了客栈。张晓澄然后对那一对爷孙道:“你们还是赶快回家吧,不要再遇到这冯三一群人。”那小女子急忙向张晓澄道谢。张晓澄最后对店小二道:“这爷孙的酒钱就算在我身上吧。”店小二道:“谢谢客官。”

经过这一风波,张晓澄三人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张晓澄三人回到客房,然后张晓澄道:“岳父,和我对战的那个人内力不错,您可曾见过此人 。”陈世杰道:“此人似曾相识,但是又忘记在哪里见过,不过像这样的高手能够在冯三手下办事,看来这县衙隐藏不少武林高手。”张晓澄点了点头。而冯三一群人相互搀扶着赶回县衙。县衙大堂暖阁里海水朝日图上的白鹇活灵活现,红绿头签显现出了威严与执法如山。大堂正中央上的匾额镶刻着正大光明四个大字,更是显得字字千金,耀眼夺目。

县衙大堂内站着一个约五十岁的男子,头戴乌纱帽,身穿紫绿色官服。他不怒不喜,看不出情绪,笔直有力的双腿稳稳落在地面上,眼神浑浊不堪,透露出微微的凶狠目光,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他就是梧桐镇的县令冯涛。

那陆姓男子搀扶着冯三一进县衙,冯三就大叫大喊道:“爹,你要为孩儿报仇雪恨啊!”冯涛反过身来愤怒地问道:“是谁把你打伤的,让你伤得如此严重,我定叫他五马分尸,不得好死。”那陆姓男子道:“伯父,我已和那人交手,他使用的剑法正是碧月山庄的独门绝技,凤血剑法,此人的武功略高我一筹,我和他对了一掌,内功如此深厚,世所罕见啊!”冯涛道:“你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也遇到过不少高手,今天就这样败下阵来。”随着那陆姓男子又描述了一下张晓澄的容貌。冯涛听了那陆姓男子的描述,说道:“那人就是碧月山庄陈世杰的女婿,张晓澄。”然后冯涛道:“你们把少爷护进客房,去找郎中给少爷包扎伤口。贤侄儿,你随我到后堂,我有话对你说。”冯三在那群仆人的搀扶下回到房间,而那陆姓男子就和冯涛一起去了后堂。从县衙大堂到后堂要经过一个约长五里,宽三里的院子,院子中央有一棵一人粗的桂花树 ,桂花树绿叶葱葱。

那陆姓男子和冯涛来的后堂,冯涛坐在主位,陆姓男子坐在客位上,那陆姓男子问道:“不知伯父叫我进来有何事?”冯涛道:“你可知道你父亲是被谁杀害的吗?”那陆姓男子道:“我二叔从来没有向我提起我爹的死因,所以侄儿不知。”冯涛道:“你爹和我是八拜之交,他救过我的命,当年,他在江湖上行走,而我在梧桐镇当县令,他和你二叔创立了烈焰门,在江湖树敌过多,因此招来了少林,崆峒和碧月山庄的围剿,至于那一场决战的过程怎么样我不知道,等我找到他时 ,他已经奄奄一息,嘴里只是说着碧月山庄陈世杰。”后来,我查看他伤口,的确是碧月山庄的绝技凤血剑法所杀害。我将此事告知你二叔,你二叔请求我,先不要将你的杀父仇人告诉你,因为他害怕你去报仇而丢了性命,那时,你只有十岁。你二叔和我一起那时也不是陈世杰的对手,何况他还有少林和崆峒这两大门派帮他。所以,你二叔和我就一直隐忍到现在。不过,现在机会来了,我们商讨如何截杀李世杰和他女婿。”那陆姓男子愤怒大叫道:“张晓澄,陈世杰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然后用力一掌打碎了旁边的凳子。随后又冷静下来心想:“父仇一定要报,但我要保存实力统一江湖,所以只能借助冯涛的手帮我除掉这些人。”随后,那陆姓男子跪在地上道:“请伯父替我报仇。”冯涛扶起那陆姓男子道:“贤侄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那陆姓男子向冯涛道了谢。

张晓澄三人一觉就睡到天黑才醒过来,张晓澄醒来后,走出房间,一个跃步跳上屋顶。大街上两旁的建筑挂着大红灯笼,马路上,行人熙熙攘攘,风很大,路旁的树下坐着几个乘凉的老人,月色加浓,一轮皎洁的明月不知何时挂在这深蓝色的天幕中,像一把弯弯的镰刀。月亮把它的光辉洒向大地,使大地充满了暖暖的月色。此刻,张晓澄从怀里拿出一道平安符,那是他在出发前,他妻子陈芷涵送给他的,看着月光,灯笼,手里的平安符,吹着微风,他不由自主地朝碧月山庄的方向望去,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过了很久,一批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朝客栈走来。张晓澄急忙回到屋子,和他岳父谈起此事,陈世杰也打起精神和他一起跃到屋顶,朝那群蒙面人的方向望去。路边的行人看到这群黑衣人,纷纷选择了逃避,不一会儿街上没有了行人,只剩下洁白的月光笼罩着大地。


那群蒙面人朝着客栈走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客栈,总的有六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利剑,但是剑未出鞘。他们跃上一跳,轻轻地落在了客栈的二楼。陈世杰轻声对张晓澄道:“这就是烈焰门的轻功,无痕水上漂。”张晓澄道:“这轻功如此轻快,确实是厉害啊。”陈世杰点了点头道:“这种轻功需要足够的内力才能飞檐走壁,看来这六人是烈焰门的高手,看来我们已经被烈焰门的人跟踪了。”

那六人悄悄地看了客栈的每个房间的窗缝,并且在每个房间都吹了毒烟,这种毒烟名为断魂散,专门用于对付内力深厚的武林高人,一旦吸入这种毒烟,瞬间晕晕沉沉,内力消失,似乎被废了武功一样,但是这种毒烟的药性只能维持一个钟头,对普通人毫无用处。

那六人放完毒烟后,随后搜查每个客户,都没有找到张晓澄,六个人来到一处聚集,其中一个蒙面人道:“会不会我们的计划走漏了风声,让张晓澄提前跑掉了。”另一人道:“知道此次计划的人就我们六个人,不可能走漏消息。看来是张晓澄命不该绝。”一人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去吧。”另外的五人点了点头。

那五人刚要离开,张晓澄叫道:“你们六个烈焰门的恶人,本少爷在此,今晚你们若不来找我,我明天也会上烈焰山铲除你们烈焰门,为平时受到你们欺压的百姓讨回公道。既然你们今晚来了,那就让你们有来无回。”一人道:“张晓澄,今晚定要叫你命丧当场,父债子还,兄弟们,我们一起飞上去,将张晓澄碎尸万段,为我们门主报仇雪恨。”

那六个蒙面人随后飞上屋顶,拔出利剑,剑长二尺,剑宽一寸,剑身极薄,在月光的照耀下,透着淡淡的寒光,剑刃锋利无比如秋霜。张晓晨翁婿也是拔出手中利剑向那六人厮杀过来。手中的利剑剑影翻飞,一道道剑气随着空气凝聚,二人剑光如一股飓风疾飞向那六人,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其中那六人瞬间躲开,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剑,其中一蒙面人将手中的长剑随着手腕旋转,只见那利剑疾驰地飞向张晓澄,另外两人也向张晓澄攻了过来。张晓澄向上飞跃,避开了这三个蒙面人的攻击,张晓澄在空中用他的指尖旋转起剑来,搅动了那弥散的空气,空气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一名蒙面人的手搅进去.而另外两名蒙面人则松开手,用真气一震剑端,化解了张晓澄的这一剑。另外三人也向陈世杰攻去,三人的长剑直指陈世杰的胸口,像三条毒蛇一样倾泻而出,剑尖与空气的碰撞发出丝丝声响陈世杰疾速往后退,然后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一匹瀑布从空中直流而下,阻挡与他对战的三个蒙面人的攻击剑,这样的打斗场景嘶嘶破风,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瓦砾纷崩,真是一道道剑影空中流动。就这样,他们双方对战了几十招。随后,张晓澄和一名蒙面人的剑同时折断,两人又对了一掌,那蒙面人被张晓澄打飞了约三米远。剩下的五个人看到这个蒙面人口吐鲜血,随后来到被打伤蒙面人的身边,搀扶着受伤的那个蒙面人跳下地面,飞快地逃跑了。张晓澄正要追赶出去,被陈世杰叫住,陈世杰也吐了一口鲜血,张晓澄急忙把陈世杰搀扶到客房坐在床上,脱开陈世杰的衣服,双手运气慢慢地推向陈世杰的后背帮他疗伤。

过了一会儿,张晓澄和陈世杰同时站了起来,张晓澄道:“岳父,感觉好些了吗?”陈世杰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澄儿,今晚的六个蒙面人中,只有两个人使用的是烈焰门的剑法,其余四人使用的剑法不是烈焰门的剑法。”张晓澄道:“岳父见多识广,可看出另外四人的剑法是哪一个门派的吗?”陈世杰道:“另外四人使用的丹青剑法。”“丹青剑法,那是三阳前辈所创。”张晓澄道。陈世杰又道:“不错,但那四人所使出来的威力不够,要不然我们爷俩恐怕今晚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张晓澄点了点头,陈世杰陷入沉思之中。


经过了这场夜战,张晓澄为陈世杰疗完伤,他和陈世杰谈论了今晚这场夜战之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床尾的部分,随着月光一同到来的还有徐徐的微风,不时地抚动着窗帘的一角月光照进房间,被吹起和落下的间隙能清楚的感受到阵阵凉意,在这炎热的夏季这是再好不过的礼物了吧。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那六个人的武功,特别是那四个人的丹青剑法,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儿,他从床上起来,抽出利剑,根据自己的记忆,模仿那四个人的丹青剑法,但还是只有其形而无其实。演示几遍还是无法掌握其精髓就把长剑插回剑鞘里。

张晓澄来到窗前,抬头仰望星空,眺望远方想她如花容颜,想她的幽香发尖,想她的纤纤玉指,想她的蜜语甜言,想她相依相偎的场景。他想他未出世的孩子。

想起他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他也害怕 ,如果这一次战死在烈焰门,孤儿寡母的活在世上,且不是被人一辈子活活欺负,任人宰割。但是他回心一想那些被烈焰门杀害的无辜百姓,又于心不忍。所以,他既要保护好自己的岳父,又要铲除烈焰门,更要活着回去。

张晓澄一夜未眠。

那几个蒙面人相互搀扶着,到了县衙,几个人去了县衙的后堂,其中两个摘下面巾,一人是梧桐县令冯涛,冯涛的嘴角还留有瘀血,另一人是白天在客栈和张晓澄对了一掌的陆姓男子。其余四人并没有摘下面巾。

冯涛坐了下来,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口瘀血,然后道:“没想到,张晓澄的武功如此之高,今晚要不了他的命,我也要让他翁婿二人死在烈焰山。”陆姓男子道:“是侄儿对不起您,为了帮我父亲报仇雪恨,让您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让侄儿为你疗伤吧。”

冯涛挥挥手道:“这不怪你,是我低估了张晓澄的武功。你不能为我疗伤,你的烈焰掌的内力输入我的体内,只会让我伤势越严重。”然后又对那四人道:“四位贤弟为我疗伤如何,贤侄为我们五个护法。贤侄你到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打扰,要不然我们五个人就会经脉逆行而亡。”冯涛在地上盘膝而坐,那四人分别坐在冯涛前后左右,前后两人双手贴着冯涛的胸口和后背,左右两人一人一手和冯涛的双手分别掌心对掌心,而陆姓男子则提着利剑站在门口寻望四周。过了一炷香时间,冯涛吐了一口鲜血,感觉整个身体血液流畅。而那四人则满头大汗,身体虚弱,冯涛和那四人同时站了起来。然后打开门对陆姓男子道:“侄儿,你去叫我儿冯三过来一趟,我有事要他立马去办。”陆姓男子应了一声就朝后堂左边的那个屋子走去。过了一会儿,陆姓男子和冯三来到后堂,一进后堂,冯三道:“爹,是谁伤了你,我明天去宰了他全家。”冯涛道:“我儿莫管,现在为父开了一剂药方,你去药房把药取来,用文火熬成汤汁,记住,不要张扬,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汤汁分成五碗,五碗你亲自端过来。”冯三拿着药方走了出去。过了一个钟头,冯三端了五碗热气腾腾的汤汁过来,冯涛拿了一碗,另外四人分别每人拿了一碗,冯涛道:“这汤汁要趁热喝下去才有功效。”那四人摘下面巾,由于灯光不太明亮,看不清楚那四人的相貌,那四人道:“大哥请。”五人一同喝下那五碗汤汁。过了一会儿,五人站了起来,感觉神清气爽。

天快亮了,六人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吹灭灯笼,后堂陷入一片朦胧之中。

而张晓澄所在的客栈还是灯火通明,张晓澄又再次站在客栈的屋顶,眺望碧月山庄的方向。而碧月山庄内,陈芷涵站在门口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口中吟唱着那北宋诗人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然后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房间里缓缓地躺下了。


早晨,薄雾还没有散去,整个梧桐镇若隐若现,几声清脆的狗吠不时响起,安静中透着活力,红砖青石铺成的官道上,已经有人陆续走过,两边的柳枝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拍打行人的脸颊,官道两边的客栈屋顶也陆续有了炊烟,小商贩拿着自己的物品出来买卖,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随着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划破天际,雾散了,人越聚越多,古老的梧桐镇又开始了热闹的一天。

张晓澄由于一夜未眠,直到早上才躺在床上睡着,而陈庄主由于昨晚的夜战受了伤,早上也没有起床。到了中午时分,张晓澄才慢吞吞的起了床,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穿了鞋,推开门,来到陈世杰的房间,张晓澄看着躺在床上的陈世杰问道:“岳父,您的伤怎么样了?”陈世杰道:“没什么大碍,已经好多了,只是没什么精神,我开一剂药方,你去帮我抓点药。”张晓澄点了点头。张晓澄在硯台内加少量清水,一圈一圈的磨墨,逐渐填水,墨被磨到浓稠以后,陈世杰拿出笔筒里的毛笔在宣纸上写到:人参两钱,麦冬、石斛、白菊各三钱、枸杞五钱。陈世杰写完药方又躺在床上道:“药抓来以后,用大火烧开,文火炖一炷香时间,然后把药罐从火上拿下来,再放入白菊和枸杞。”张晓澄拿着药方和宝剑出了客栈去了城北的药店,来到药店,张晓澄把药方给了药店的掌柜,掌柜按照药方给张晓澄开了药,张晓澄给了掌柜一张纸币,掌柜道:“今天赚钱明天交税啊。”张晓澄道:“掌柜的意思是不用交税了。”那掌柜又道:“不是不用交税,但是也用不着每天都交税啊。”张晓澄道:“每天都要用交税,那这老百姓怎么活啊!”那掌柜慎重道:“年轻人,你不是本地人吧,那就赶快离开吧。”张晓澄道:“为什么啊?”那掌柜道:“那县太爷的儿子听说被人打了,看来这梧桐镇的老百姓又要遭殃了,你还是离开吧。”张晓澄离开了药店。

在回客栈的路上,张晓澄在一家客栈,看见一个年长的和尚和一个道人,两个年龄相差不大,他们坐在一张茶桌旁,茶桌上放了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还有一把宝剑和一根禅杖,他们两个人的后面分别站着两个年轻的和尚和道人,两个年轻的和尚手里拿着僧棍,两名年轻的道人也手拿宝剑,年长的和尚外貌约六十来岁,慈眉善目,下巴一把白须飘飘,心平气和。而那道人身穿青袍,发髻锁发,须发皆白,神采奕奕。张晓澄走进去一看微笑道:“原来是少林静空大师和崆峒章远掌门。”静空道:“少侠请坐,你岳父近来可好?”张晓澄道:“托两位前辈的福,我岳父他老人家一切安好。”章远道:“少侠,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进来时,我就闻到一股药味,现在看你的手里也提着一包药,莫非发生了什么事?”张晓澄道:“前辈真是心细,还是瞒不住您啊!两位前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岳父和我,还有一位朋友就住在前面的悦来客栈,请二位移驾尊步随我来。”张晓澄付了茶钱,他们七人一起走出了客栈。

在回悦来客栈的路上,张晓澄向静空和章远简单介绍了这几天来到梧桐镇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介绍了陈世杰的伤。

不一会儿,他们几人到了越来客栈,一进客栈,王阿武站在走廊上,看了看静空和章远,给张晓澄示意一下,张晓澄领着静空和章远来到陈世杰的门前,敲了敲门,张晓澄道:“岳父,静空大师和章远掌门两位前辈到访。”陈世杰道:“快请他们二位进来。”张晓澄推开门,他们七人进了陈世杰的房间。陈世杰下了床道:“两位掌门请坐。”静空和章远坐在陈世杰旁边。年轻的两个和尚和道人则做了一个拱手礼道:“拜见陈庄主。”陈世杰道:“四位不必客气。”张晓澄道:“岳父,两位前辈,你们聊,我去熬药。”陈世杰道:“澄儿,你去熬药,我和两位大师有话要说。”张晓澄提着药下楼,向店小二借了一个砂罐,生了火,把药放到砂罐里,按照陈世杰的方法熬起了药。


梧桐镇的中午非常炎热。晴空万里,上空漂浮着朵朵白云,这些白云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像海里翻滚着银色的浪花,像层峰叠峦的高山,像岛中礁石上怒放的石花。

悦来客栈背靠一座假山,假山略高于悦来客栈的屋顶,假山的山顶放着一个大型的水车,并在那里放有冰块,被降温的水从假山上洒向屋顶,从屋顶落下形成凉风,同时水车带动风扇制造空气流动,整个客栈处于一个很快就能凉下来。

陈世杰坐在一边,静空,章远坐在陈世杰的对面,那两个年轻的和尚和那两个年轻的崆峒派弟子分别站在静空和章远的后面,三人在陈世杰的房间里聊着这几天以来梧桐镇的事,随后陈世杰问道:“不知两位掌门来这梧桐镇有何贵干?”静空和章远相互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惊讶地看着陈世杰,章远道:“陈庄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两个月前你找人送了一封书信给我。”静空也微笑道:“是啊,我也收到你送来的一封书信才赶过来的。”随后,静空和章远分别把信递给陈世杰。陈世杰打开两封信件一看,上面都是写着:烈焰门重现江湖,为非作歹,危害江湖,残杀无辜百姓,恭请各位武林同道来梧桐镇商议讨伐烈焰门余孽,落款是陈世杰。陈世杰道:“书法看上去的确我的书法,但我从来写个两位掌门的书信落款是碧月山庄的标志,写给其他武林同道的落款才是我的名字。”刚好,被路过的王阿武听到,王阿武停了一会儿被陈世杰发现,陈世杰道:“谁在屋外鬼鬼祟祟的。”王阿武道:“庄主,我刚路过,却被你发现了,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陈世杰道:“哦,原来是阿武,没事,你去忙吧,哦,对了,请你去叫晓澄上来,我有话对他说。”王阿武点点头走下了楼。

王阿武刚下楼,就遇到了煎药的张晓澄,两腿颤抖,脸上冒出了虚汗,结巴地说道:“张……张大侠,陈庄……主……陈庄主请你上楼有事相商。”张晓澄微笑道:“王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被吓怕了,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了。”王阿武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是啊,的确是……是……是被吓到了。”张晓澄道:“王大哥,那就麻烦你帮我熬一会儿药。”王阿武道:“你去吧,我来……熬……熬药,熬好以后,我……我亲自给陈庄主端……端上去。”张晓澄对王阿武笑了笑,就上楼走向陈世杰的房间。

王阿武来的火炉旁,从怀里拿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放进了砂罐里,然后用勺子搅拌了一下,把火灭掉,放入菊花,就极快地把药端到陈世杰的房间放到桌上,看了看一旁的静空和章远。然后道:“陈庄主,如果没什么事,你们聊,我就先出去了。”陈庄主道:“你先去忙吧!”王阿武就离开了陈世杰的房间,离开时转身看了一眼陈世杰,陈世杰向他点了点头。陈世杰拿出那两封信给张晓澄看了一下,问道:“澄儿,这事你怎么看?”张晓澄道:“岳父,这两封信看上去的确是你的亲笔信,但又有区别。”静空道:“少侠不妨说来听听。”张晓澄拿起信道:“我岳父是习武之人,并且内力深厚,写出来的字刚劲有力,而这信上的字,虽然和我岳父的极像,但明显感觉不到这字有力,显然只是模仿我岳父的字迹。请问三位前辈,当今世界谁在书法界模仿的能力最强呢?”他们三人相互看了看,然后章远道:“那就只有一个叫妙笔书生的人了。但是此人只听其名,却不见其人,听说,他在官府,帮助贪官污吏模仿上级领导的字迹,为贪官污吏牟取利益。”张晓澄又道:“看来两位前辈和我翁婿二人在梧桐镇相遇绝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把我们四人引到这里想一网打尽。”陈世杰道:“澄儿的话有道理,我们不得不防啊!”张晓澄又道:“看来只有把阿武找来,才知道后面的真相。”陈世杰道:“不忙,如果那王阿武是敌人的卧底,那我们就会打草惊蛇,如果他也是受害者,那我们就会冤枉他了。”静空道:“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我们四人现在已经聚集,敌人应该会有所行动的。”陈世杰点了点头。

王阿武从陈世杰的房间走了出来以后,就直接走向马棚,来到马棚,王阿武端来一盆水,在水里放入了巴豆粉末给张晓澄和陈世杰的马喝。他则把自己的马牵出马棚,骑上马,向梧桐镇的村口扬长而去。

店小二看着王阿武骑马扬长而去,就来的陈世杰的房间,刚要看到陈世杰端起药,店小二就道:“客官,和你们一起住店的那位王大爷刚刚骑着马慌张地离开了。要不要把他那个客房退了啊?”陈世杰一听这话,刚要喝进嘴里的药砸在地上,那药一接触到地面,就立马冒泡,升起一股难闻刺鼻的白烟。然后对张晓澄道:“澄儿,我们上当了,你现在赶快骑马去把王阿武追回来,把事情的真相问个明白。”张晓澄道:“怪不得我刚才看见王阿武连说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估计是感觉被发现了。”张晓澄立刻赶到马棚,来到马棚,只看见剩下的两匹马一直在拉稀,躺在马棚里没有了往日的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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