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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哑女 番外

舟舟不做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沫托腮撑着小脑袋趴在床上,想着想着也不知何时睡着了,等她被喊醒,爹娘做好了晚饭。昏黄的油灯下,摆着几碗冒着热气的刀削面。她爹正佯怒一巴掌轻拍在弟弟手背上:“等人齐!”她娘瞧见她出来,更是拍了拍身旁的凳子:“大丫头,快来吃面,今个咱们也吃个好的。”妇人面庞温和,满目慈爱,弟弟妹妹更是扬起小脸欢喜叫着她姐姐,童真清澈的眸子里,尽是对姐姐的崇拜。梦幻的暖色调衬的气氛格外温馨平和,周沫眼眶一下就湿润了。落入这个陌生的时空,哪怕她很想感同身受,但她始终不是原主。她拥有前世的记忆,拥有现代的思想……不真实令她有种莫名的孤独感。此时宁静的夜,温馨的火光下,一碗碗热腾腾的面条,一双双瞳孔倒映着她的影子,大家都在等她,真真切切的亲情贴心而来。周沫忽...

主角:周沫周青青   更新:2024-12-16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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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沫周青青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小哑女 番外》,由网络作家“舟舟不做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沫托腮撑着小脑袋趴在床上,想着想着也不知何时睡着了,等她被喊醒,爹娘做好了晚饭。昏黄的油灯下,摆着几碗冒着热气的刀削面。她爹正佯怒一巴掌轻拍在弟弟手背上:“等人齐!”她娘瞧见她出来,更是拍了拍身旁的凳子:“大丫头,快来吃面,今个咱们也吃个好的。”妇人面庞温和,满目慈爱,弟弟妹妹更是扬起小脸欢喜叫着她姐姐,童真清澈的眸子里,尽是对姐姐的崇拜。梦幻的暖色调衬的气氛格外温馨平和,周沫眼眶一下就湿润了。落入这个陌生的时空,哪怕她很想感同身受,但她始终不是原主。她拥有前世的记忆,拥有现代的思想……不真实令她有种莫名的孤独感。此时宁静的夜,温馨的火光下,一碗碗热腾腾的面条,一双双瞳孔倒映着她的影子,大家都在等她,真真切切的亲情贴心而来。周沫忽...

《农家小哑女 番外》精彩片段


周沫托腮撑着小脑袋趴在床上,想着想着也不知何时睡着了,等她被喊醒,爹娘做好了晚饭。

昏黄的油灯下,摆着几碗冒着热气的刀削面。

她爹正佯怒一巴掌轻拍在弟弟手背上:“等人齐!”

她娘瞧见她出来,更是拍了拍身旁的凳子:“大丫头,快来吃面,今个咱们也吃个好的。”

妇人面庞温和,满目慈爱,弟弟妹妹更是扬起小脸欢喜叫着她姐姐,童真清澈的眸子里,尽是对姐姐的崇拜。

梦幻的暖色调衬的气氛格外温馨平和,周沫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落入这个陌生的时空,哪怕她很想感同身受,但她始终不是原主。她拥有前世的记忆,拥有现代的思想……不真实令她有种莫名的孤独感。

此时宁静的夜,温馨的火光下,一碗碗热腾腾的面条,一双双瞳孔倒映着她的影子,大家都在等她,真真切切的亲情贴心而来。

周沫忽然之间,觉得自己融入这个家,成了彼此的牵挂,与这个世界有了牵扯,有了存在的意义。

周母见阿沫没有动筷子,不禁道:“可是没睡醒?要不吃了歇会饭,再去休息。”

周母方才舍不得叫大女儿起来,作为长姐,阿沫这些天忙里忙外也该好好歇歇。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好求的,只愿意子孙后代一生平安无病无痛,如此便好。

周沫摇了摇头,扬起笑脸吃面。

娘亲做的是刀削面,刀削的薄片上头撒着剁成末的蚂蚱肉还有蒜末,似乎用了少许大油泼过,还有阵阵油渣子的香气。

周沫只觉得胃口大开,一口下去除了味道淡了些,竟然格外的爽口,和面醒面擀面削面煮面都讲究技巧,可见她娘亲下足了功夫。

周青青和周云也在旁不住道。

“娘,真好吃。”

“有娘亲的味道,真好吃。”

周沫不住的点头,不会说话只能用行动来表达,大口大口傻乎乎吃着面片。

明亮的月光洒落清辉,落在周家二房的院子里,映照着一家老小其乐融融的身影,一夜祥和。

……

两天后,八月初九。

村里基本上已经收完了粮食,听说苏家的地有不少人前去帮忙,貌似是为了启蒙的事。

马上就要八月十五,家家户户要么在地堂晒谷,要么在村里的大磨坊排队打谷、磨面,等着卖了闲钱或者打了粮食,庆贺中秋佳节。

她家收粮的早,所以官府的人一来,便早早交了田税,瞧着白花花的大米被收走,别说爹娘,就是她也狠狠的心疼了一把。

这一粒一粒都是老百姓的血汗!

天天能吃上一碗热乎乎的大白米饭,可是不少穷人家的梦!

因为懒得将大米拉去城中售卖,农户基本上都会卖给官府,尽管不能抬价,极少数还会被贪心的官差压低一两文钱,但能省去不少麻烦。

换了银钱,翌日一早,她爹和大伯就带着奶奶去看病。

林里正更是借了驴车,让他们载着老人家看病。

可西河村是云泽县最为偏僻的小村子,山路十八弯,哪怕是坐驴车,也要近一个时辰才能赶到县城。

她爹原本是不打算带她去城里,不过在她的坚持下,她爹也就同意了。

驴车很小,顶多容纳四五人。

一路奔波奶奶肯定是坐不住,加上奶奶身子骨不好,只能躺在板车上,所以位置并不阔绰,颠簸一些便很容易摔下去。

秋日晨起风还很大,大伯娘给奶奶取了件被子盖在身上。

驴车虽不快,但比徒步强多了,天不亮便出发,去到云泽县时天已是大亮,穿过一道宏伟布满岁月的高墙,周沫终于来到了古代的城镇。

布满青苔的石板路,街道两旁叫卖的货郎,刚营业敞开大门的商铺。

往来的百姓,多是粗布麻衣,不过比他们身上打满补丁的衣服强多了,也有衣着光鲜锦衣绸缎的公子和女郎。

周沫看什么都新鲜,不过没有人会理会他们这些刚进城的乡下人,不说衣着打扮,光是这黑扑扑的脸蛋就透着一股穷酸劲。

一行四人,终于停在一家名叫“宝安堂”的医馆门前。

老周家从来没有上过医馆,女人生孩子、小毛病都是找隔壁村的医婆,老爷子从摔下来走的太急,也不曾请过大夫。

今时今日,周福生兄弟俩还是头一回来医馆。

兄弟俩啥也不懂,还是林里正说云泽县就属宝安堂大夫医术最好,这才来了宝安堂,可瞧着好几扇雕花木门,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沫捏了捏眉心,指了指中间这道门。

很显然左边的是上药包扎区,右边的药房拾药区,中间的才是大夫坐诊区。

兄弟俩这才跟着周沫进了宝安堂,大伯背着奶奶,他爹则是紧张兮兮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无措拘谨的样子。

周沫叹息一声,要是她会说话就好了,就怕爹和大伯问不妥当。

若干年周福生还从未见过这般气派的房子,吊高的房梁、宽阔敞亮极了,门庭若市的医馆来的尽是有钱人,就连小娃娃也是穿金戴银。

他一个寒酸的乡下人,会不会被赶出去?

今个他和大哥,还特地收拾了一番。往日在家,两兄弟都是茅草鞋出门,眼下穿的还是往年过年才舍得穿的千层底。

周福生和周福贵兄弟俩,进了屋已不知何处下脚。

两人正愁着,就瞧见周沫笑意盈盈朝一个小童走去。

周沫不知道古代看病流程,正巧看见一个小医童,便走了上去。她也不多比划,行了个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大伯身后背着的奶奶。

小医童这才恍然大悟:“你是个哑巴,要给老人家看病,我说的可对?”

周沫连连点头,又双掌合十指了指前头坐诊的大夫。

小医童托腮:“今日大夫坐诊,瞧你们也是头一回来,姑且先等着,等会人差不多了,我再叫你们进去。”

周家几人这才欣喜点头,小医童瞧着老人家精神头不太好,特意给拿了张靠椅过来。

医馆人不少,等了两刻钟才被叫了进去。

大夫是个白胡子老头,探了脉搏翻了眼珠子看了舌苔,望闻问切一丝不苟,大夫问什么,她爹和大伯一一告知。

吃喝拉撒、起居环境、病史长短都会询问一番。

片刻,老大夫才道了句:“此乃噎膈之症,食不能下、滴水难进,暴忧之病。”

话落,周沫整个人都要站不稳。


夕阳西下,三个瘦小的身影被斜阳拉的老长,背上沉重的柴火似要压垮他们小小的脊梁。

三人说说笑笑,游走在山间小路上。

为首的少女更是眉眼弯弯,蜡黄的小脸尽是笑意。

此时此刻,周沫无比享受重生的自由。

三天前,她这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居然来到了这个名叫北国的平行时空,穿在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小姑娘身上。

哪怕她变成了一个哑巴,哪怕这个家又穷又苦,但她阴差阳错、借尸还魂活了下来!

得以重生,她万分珍惜与感恩。

这幅身体的主人,是个16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幼年生过一场大病,家贫无钱就医,好不容易请来医婆,却因耽搁太久成了哑巴。

小姑娘倒也懂事,不哭不闹,可性子却越来越自卑内向。

及笄之后,同龄的女孩基本都已谈婚论嫁,小姑娘却是无人上门说亲。正常人家都嫌她是个哑巴,好不容易说上几门亲事,不是继室就是填房,要么对方年纪太大、要么对方品性太差,以至于16岁仍待字闺中。

16岁在后世还是个孩子,可在寿命平均四五十岁的古代,普通人家十五六正是成家之时。小姑娘口不能言,所有的苦楚都往肚子咽,以至于精神状态太差,一个失神不慎落水,又因是个哑巴不能呼救,不幸溺死水中。

等被救上来,已换了个芯。

既然她占据了这幅身体,一定会替原身好好活下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后她亦会将原身爹娘当做血亲孝敬。

周沫虽不能说话,但还是时不时朝弟弟妹妹做鬼脸,逗他们欢笑,减少一些疲惫。

妹妹周青青今年12岁,弟弟周云则是8岁,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面色蜡黄、矮小瘦弱,跟同龄人相比愣生生小了两三岁。

别说是他们,就是原身一个16岁正在发育的姑娘,也跟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一般,瘦瘦小小。

三人笑闹着,已到了家门口。

小小的农家小院,四周用木栅栏围着,院子内两间土房,茅草作顶的。

其中一间偏小的是灶房,大间又分为三小间,左边是周家父母的卧房,右边是三姐弟的房间,中间小小的堂屋则用来吃饭接待客人。

至于茅房则在土房后头,与其说茅房,不如说是由几块木头和草料搭建而成草棚。

进屋将柴火放下,周沫终于喘了口气。

虽然已入秋,但秋老虎也不是盖的,一路小跑回家,衣服早已淌湿,黏糊糊甚是难受。

周青青见状,立马进屋给大姐倒了杯水。

一口凉白开终于让周沫缓过神来,她浅浅一笑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正准备起身做饭,又被两个小家伙拉住衣角。

周沫低头看去,就见两只小馋猫眼巴巴看着她。

“大姐,我们还能吃果酱吗?”

“阿姐,青青也想吃……”

周沫含笑刮了刮两人的小鼻子,无奈她周沫吃软不吃硬,特别还是自家人,两个小家伙扬起小脸满是期盼,着实不忍拒绝。

周沫不由点了点头,从灶房抱出一个小酒坛子。

周沫将封坛的油纸取下,一旁的周青青和周云连呼吸都放缓了不少,正一瞬不瞬盯着姐姐开缸,霎时一股酸甜的味儿飘了出来不断刺激着味蕾。

看着红腾腾的果酱,三人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在北国,糖和点心都是奢侈的东西。

小孩儿喜欢零嘴,更喜欢甜甜的东西,像是有东西在心尖化开甚是幸福。

可糖是个奢侈的东西,寻常人家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闲钱去买糖消遣?

眼下快要秋收,山间有不少快熟的野果,周沫瞧见干脆摘了些回来,没有糖制作果酱,只能慢煮小熬出原汁原味的果酱。

不加糖做成酱汁虽然酸了点,但各种浆果本就有甜度,经过小火慢熬味道更是浓烈。

前天小家伙们第一次吃到果酱,可把他们馋坏了。

不管泡水、还是沾着野菜糊糊吃,还是直接干吃,都能舔的一干二净,就连爹娘也说果酱生津解渴,泡水喝甚是清爽开胃。

于是……隔天干完农活,周沫就见到青青和阿云摘了一小筐果子,献宝一般捧在她的面前。

旁人还以为他们三姐弟嘴馋,果子这会儿还没熟透、酸的很,也就小孩儿把它当个宝,可他们哪里知道果子也能下饭?

周沫昨日已将摘来的野果,洗净再次制成果酱,余下一些则拿去捣碎密封让其发酵,也不知道能不能酿成果子酒。

周沫不再多想,给弟弟妹妹各自挖了一勺果酱。

两小只眼睛贼亮,急不可耐用筷子蘸上一点放入口中品尝。

两小只一脸享受,细细品尝在口中化开的酸甜味,更是泡了一大碗水咕噜咕噜痛快干掉。

周沫摇头一笑,也是挖了一丁点儿,登时酸的呲牙!

周沫内心瘪嘴哭泣,喝惯了后世甜甜的果茶,不加糖果真有些接受不了,她不禁握紧拳头,暗道——一定挣钱买糖!!!

时间已经不早,周沫不再耽搁,麻利开始准备晚饭。

周青青和周云先是将今日拾的湿柴放在屋檐下摆齐晾晒,又将往日晒干的干柴、丛草抱到灶房,准备生火给姐姐打下手。

两人刚进灶屋,就见周沫正在用树皮磨面???

周青青揉了揉眼睛,呆在原地惊呼一声:“姐,你是饿疯了吗?这不能吃!”

周沫明媚一笑,摆了摆手。

她可没疯,这可是她好不容易从山上剥下来的榆树内皮。

榆树能磨面的也就这么一小块,还要洗净晒干,因为具有粘合性,所以能将很散的杂粮面凝聚一起揉成面团,榆树面最大的作用就是粗粮细作。

少女小脸蜡黄,明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却有一双清亮的眸子,似布有光芒,令人挪不开眼。

周青青和周云呆呆望着神采飞扬的姐姐,以往的大姐很少笑,总是低着头心事重重,现在的大姐笑得很是开心,就好像…好像……

对了,就好像冬日里暖暖的太阳!


当然500文钱,也不是一般人能给的起的,甚至是周家老小大半年的收入,不然他爹也不会为了一枚灵芝差点丧命。

周沫上前搀扶着她爹,她爹扯着嘴皮笑道。

“没多疼。

“还没多疼,刚才给你上药的时候,谁苦着脸快哭似的,一个大男人。”医婆乐呵呵一边收拾,一边怼上两句。

周父尴尬一笑,被自家大哥背着上了驴车。

兄弟俩又跟刚才的母子俩说了两句,称过两日会来还钱,没想到对方只是笑呵呵说他们会来西河村。

周福生一瞅那小子看自家女儿羞答答的目光,这是看上了自家姑娘?

要是这家人品性不错,女儿也算是找到了好人家,改明个让人打听打听东河村的王家小子。

事情办妥,一行人这才回了西河村。

……

周母站在自家门前急的要命,屋里头的药筐还放着一味灵芝,为了这颗灵芝险些连命都丢了,这有个好歹往后一家老小怎么办?

她已决定,再也不会让自家男人进山!

终于一辆驴车缓缓驶来,瞧着车上的人还傻乐呵朝她笑,周母也是又哭又笑,忙着帮忙把人抬下来。

周福只道了一句:“福生你先休息,药的事明个再说,我先把车给里正送回来。”

瞧着离去的大伯,一家老小这才进了屋去。

周福生刚进屋就欢喜道:“今个可真是幸运,本以为白闹了一天,没想到老天长眼给我瞧见了它,还好人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

“孩子娘,真没事!”

说时,周福生单脚在地上跳了跳,只不过失血过多脸色又白了白。

周母连道:“好好,我知道了。”

“东西都放好了?”

“放好了。”

“可有称斤两?”

周父说着,赶忙让周母取来灵芝掂量下轻重,末了,喜道:“瞧这个头年份,起码能值个十两银子!”

周父心头可是高兴,上山一趟就挣了个十两银子,要是靠买粮食起码得挣个七八年,着实幸运。

周沫听着心里不是滋味,特别是看见他老爹苍白着脸,笑得一脸幸福。

明明是冒着生命危险摘来的,为了一个灵芝……十两银子值得吗?

事实就是——弱肉强食,穷人家的命不值钱。

她叹息一声,妹妹已捧来了热饭热茶,就是弟弟也准备好了温水。

“爹,儿给你洗把脸。”

“爹、姐,你们也快些吃饭,别饿着肚子。”

周沫眼眶一红,弟弟妹妹也是个懂事的。

周母见大闺女呆愣着,笑着走过去:“今日可是吓坏了?你爹没事就好,这腿你爹也说了,养养就好,你奶也有救了。”

周母今天可是吓坏,这会儿见大女儿呆呆站在原地,以为也是吓坏了,笑着好言安慰。

只要没事就好,腿这几日精细的养着,灵芝卖了婆婆要是能好起来,全家老小也就有好日子过了。

周母又道:“孩子爹,今天阿沫可是做了好吃的,我给拿去,这丫头手真巧,好吃的紧。”

周母絮絮叨叨,可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又是对她爹笑骂一声:“对了,孩子爹你这几天就在家待着,可别干活,要是落下了病根可唯你是问。”

“是是是。”

“爹,这是大姐做的鸡蛋羹还有瞧着像糯米糕、炸丸子的糕点,可好吃,你快尝尝。”

周沫哭笑的不得,咋蛋挞就被叫成了鸡蛋羹?

周父吃过最好的糕点就是小米糕,这也是他家唯一能买的起的糕点,所以糕点这玩意,在他们眼中一直都是有钱人家吃的东西。

这会儿瞧见更是小心翼翼放入口中,哪怕是酥脆的外皮也舍不得掉一丁点。

周父一连将所有的糕点吃完,才惊的挠挠头:“我咋都吃完了,都没给你们留点。”

“爹,咱们都吃过了,大姐做的可好吃?”

“好吃,好吃的紧,这东西贵吧?诶,可惜了,就被我这么三两口吃完了……”

周沫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比划着她以后还会做更多吃食,而且这些小点心都是最基础最基础最普通最平凡的小甜点,着实不算什么,最重要它们的成本是真的低,老少皆宜试错成本也低。

“沫丫头,你咋突然会做糕点?”

该来的终于来了。

好在她是哑巴,胡乱比划一下,众人也不懂只能放弃,加上她爹受伤,吃过晚饭,周母便让大家都早些歇息。

周沫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弟弟妹妹梳洗一番,才回了房歇息。

弟弟如今也8岁了,进了屋都是将床帘拉上,她和青青则是睡里头的床,长久下去也不是事。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挣钱给奶奶治病、爹爹养腿!

次日一早,已是八月十二。

奶奶的药明天就要吃光,所以最迟明天她就要调整好试品,后天十四、十五、十六,三天拿去售卖。

这三天和流量黄金高峰期,可不能错过!

因为之前乡亲们送来不少吃食,所以周家暂时不缺粮,反倒一堆的粗粮,省着点足够他们吃到明年开春,加上再过一两个月红薯和豆子就要成熟,现下已完全不愁吃食。

采到灵芝,她爹和大伯也就不打算卖光粮食,毕竟一家老小也要吃饭。

大伯早早便过来商量灵芝的事,尽管灵芝是她爹先发现的,但她爹这条命也是周猎户救的,要是没有他拉一把,她爹就真掉下无尽深渊。

所以兄弟俩想着要不要把卖了的钱分了,可听说周猎户一分钱也不要,只是将打来的三只野兔给拎走了。

周沫将这事记下,日后再还这人情也不迟。

辰时一到,她便拎着吃食,带着阿云一起去周家习字。

周母也是才知女儿用吃食当做束脩钱,也就任由了她去,昨夜孩子们走后,自家男人已跟她说,东河村的王家似乎看上了阿沫。

看来,这好日子将近!

阿沫能识多几个字,到时候去了婆家,也是个识字有文墨的姑娘,省的被人瞧不起。

于是,周母乐呵呵看着大女儿、儿子去了苏家。


女眷大眼瞪小眼,望着冰凉冒着泡泡的冰茶,久久不敢下口。

反倒男眷那边,被琉璃壶里颜色各异的冰茶所吸引,乔府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定不会用冷茶冷食招待宾客。

前有冰糕,也许眼前冰饮也不错。

有些俊杰才子不想拉下老师的面子,没有迟疑,一口将冒着气泡的液体吞入腹中。

刹那,口中霹雳啪啦的奇异的感觉让他们瞪大了眼!

像是有无数的泡泡刺激着他们的唇齿,微甜的味道像是火山一般在口中炸开,神奇的是没有丝毫腻味感,而是一种舒爽到像是要打开身上的任督二脉。

冰镇后的激流在体内尽情跳舞,流入他们的血液,又肆虐的侵占他们的识海,满脑子都在叫嚣——再喝一口!

“好喝!”

“老师,这冰茶味道真好!”

“这怕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果酒!”

在场多是名门贵族,哪怕秋日里冰饮不多,但也不至于大惊小怪,见有人为了一杯茶水失了分寸,内心不禁戏谑一笑——真是没出息。

谁料当他们举杯品尝后,皆是四肢百骸一颤!

冰冻的激流没有任何可言,粗暴肆虐直蹿他们脑门,强烈的刺激说是糖水……不如说更像酒,直冲脑门!

可又没有烈酒那般,拥有灼烧感,更是久久不醉人……反倒令人更加精神气爽,心中郁郁一扫而光。

女眷这边更是眼前一亮,纷纷你一言我一言开始续杯。

女子平日大多不饮酒,哪怕饮酒也多是不胜酒力,恰逢这果酒味道甚好,又不会喝醉人,忍不住就贪了几杯。

等她们回过头来,果酒竟然没了?

有些宾客甚至刚尝出味来,果酒就没了,心头像是有只猫在挠,馋的实在不是滋味,更是有人懊恼,因为动作慢少喝了一口。

有人惦记上这个味道,忍不住四处打听,才知大家都是第一次品尝,都不知何处才能采办此酒。

本以为定是满堂酥的新出的酒水,不想一问乔家少爷,才知是府上新请来的糕点师傅所制!

天啊,这怕是花了重金请来的高人。

可见乔先生对他们有多重视,众宾客纷纷赞叹自己有口福,又是感激乔家邀约,有甚者更是跟乔景成打听糕点师傅的身份。

此时此刻恨不得将其请入府中,好好喝它三天三夜。

就在这时,乔家管事又是笑眯眯呈上来整整十杯酒水!

每一杯色泽不一,缤纷好看的如同天上的虹桥,甚至有一杯蓝白相间更是宛若天边湛蓝一角!

众人惊呼,他们有不少人经常往来京都等繁华之地,可也从未见过品相这般好看的酒水。

十杯酒水都是送给这次前来的贵宾,难不成又是果酒?

管事却是恭敬俯首解释道:“这叫特调鸡尾酒,初尝口感极佳,不过与方才的气泡水不同,此酒后劲十足,切忌贪杯,老奴告退。”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方才的果酒叫气泡水!

眼前五彩缤纷的鸡尾酒,才是真正的酒。

有了气泡水作为前提,众人瞧见酒水里有冰块,也不再惊奇,反倒觉得甚是有趣。

“这白色的沫是什么?酒花?”

好奇之人乃是云泽县县令,今日中秋来岳父家庆贺,可从未喝过鸡尾酒,他不禁轻轻抿了一口。

霎时绵厚迷人的味道令人忍不住细细回味,他竟尝不出是何物所酿!

身侧的乔家大小姐,也就是当下的县令夫人,亦是挑了杯浅尝一口,登时安逸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想不到酒中加了冰,喝起来这般痛快。”

县令夫人一扫丈夫眼中的欣喜,对娘家这次的宴席,越发满意。

明明已是秋初,可无人觉得酒水冰冷,一口接一口面颊微醺,爱不释手回味口中唇齿留下的醇香,果真后劲不小!

瞧着被美酒佳肴吸引的众人,乔景成桃花眼笑成一条线,很是满意今天的吃食!

他负手而立,笑的是春风得意。

想不到一个村妇竟有这般手艺,还真是被他找到了宝,握着手中的杯,乔景成竟不想再放开。

他眼眸一亮,若是能一直品尝到如此美味的酒水……

不如将其留在乔家,正好书院缺一个糕点师傅!

想罢,他已快步往后厨走去。

忙完所有吃食,周沫深呼一口气。

总算是完成任务,给的定金不多,也就力所能及尽量做了更多的吃食。

幸好乔家有不少佳酿,拿来调酒正好。

至于庭院发生何事,她是无从知晓,不过她相信一定不会有问题,还记得她小时候初尝气泡水的味道,可是瞬间爱上了这小玩意!

那种直袭脑门的刺激感,恨不得多来两口。

而且这次千层糕和鸡尾酒都采用了虹桥的主题,雨后七彩缤纷的湛蓝的天空,瞧着便是赏心悦目!

她悠哉坐在后院的小板凳上,没想到刚才小露一手还挺用。

此时掌勺师父和帮厨们看她再无小瞧之色,不过……眼神瞧着怎么这么怪,仿似再看一个小怪物???

正想着,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快步走来。

一袭月白长衣的乔家公子,为其增添不少帅气,此时看着她,嘴角上扬连带眉梢都是喜色,再无昨日意味深长的眼神。

看来对她的吃食很满意呀!

周沫抿唇一笑,剩下的银子稳了!

瞧着伸出手,满脸笑意示意他付尾款的周沫,乔景成笑意不减,也不说话也不给钱,而是直直盯着少女。

说来也是奇怪,对方瞧着也就和他同岁,又生活在西河村那个穷山辟野的地方,一个小哑巴哪来的手艺,莫非家中世传?

可有这本事,也不至于一副穷困潦倒的莫言。

难不成有名师所授?

当然这些都是个人私事,他无权过问,不管对方有没有师父,有这个手艺就足够了!

而且他还想看看,小哑巴有没有其他的本事!

许久不见乔景成说话,周沫眨了眨眼,歪着脑袋有些疑惑,难道乔大公子不想给钱?还是嫌她花的太多?

可瞧着乔家也不缺钱啊!

就在这时,乔景成含笑朝她行了礼。

“不知周姑娘,可愿来云泽书院做事,书院正好缺一名糕点师傅,银钱丰厚,可供食宿。”


周沫装了两竹筒子汽水,又留了一些放在家里,等爹娘回来喝。忙完一切,她才准备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去苏家,给苏家弟弟庆生。

谁知道,弟弟留了张纸条。

大姐,我和二姐先去大房吃团圆饭,你也快些来。

周沫没想到弟弟习字还挺快,尽管字还不出彩,但比她这个大姐强太多了,毕竟她习惯成自然,很难改过来。

她也想起,今早大伯娘让他们一家夜里去吃团饭。

奶奶身子好了不少,趁着中秋便让一家子好好庆贺一番。她瞅了眼篮子里的吃食,先给苏家弟弟庆贺一番也不迟。

想罢, 她不禁加快了步伐前往到苏家。

去到之时,苏家已紧闭大门。

太阳刚刚下山,夜幕降临。

苏言恒坐在自家屋顶上,望着西河村的灯火,面上有些寂寥,又是一年中秋……

他眸光黯淡,忽地瞟见自家门前站着一个女子,她不会说话,只能使劲敲了敲门。

他爹刚回书房,怕是听不见敲门声。

苏言恒顺着梯子几个步子跳下来,莫名有些欢喜。

他忍着喜悦,一如往常平静将门开,一如既往看见一张巧笑嫣然的笑脸。

“你怎么来了?”

周沫举起小篮子,打开盖布,露出里面的面条,指了指苏家的灶房。

“……我刚吃过晚饭,我爹蒸的肉糜和米饭,算是过节。”言毕,苏言恒又含糊道了一句:“中秋吉乐。”

周沫露齿一笑,点头直接进了苏家。

没有带纸笔,她直接做了炒菜的姿势,苏言恒才明白她是真的想在他家做饭,这才领着人去灶房。

路过书房时,苏秀才见周沫前来,扬眉一笑竟没有出去,可莫扰了两个小娃娃的雅兴。

苏秀才其实心里很感谢周沫,是周沫让他走出了这一步。

他从十几岁意气风发的少年一直科考,到如今三十出头仍旧碌碌无为颓败大半生,丢了媳妇害了儿子。

这么多年,他一直耿耿于怀如丧家之犬,要不是惦记着恒儿,怕是早就自行了断一了百了。

直到现在才豁然开朗,找到了人生乐事。

他从不知启蒙教书育人,竟如此有趣,令人满足心境豁达。如今再看以前所作文章,竟发现不少毛病,以往是他太钻牛角尖,太固执已见丢了太多太多。

要不是周沫,他怕是这般浑浑噩噩继续过着下半生。

如今更是乐意看见两家小辈能在一起,正所谓老父亲看儿媳越看越满意,可就不知道这桩姻缘能不能成?

另一边,周沫来到苏家灶房。

灶台还有些温度,可见真的刚吃过晚饭,她有一瞬想走——毕竟人家吃饱了,再煮面怕也吃不下。

可小兄弟一句话,又将她拉了回来。

苏言恒盯着篮子里的面条,忽然发现似乎是一整根没断,难不成是长寿面?

他这才晶亮着眸子,想起今日是自己的生辰, 苏家姐姐这是想给他过生辰?

“姐姐可是想给我过生?”

被一双过于放光的眼神望着,周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不想这抹期盼消失,她刚点头,就看见小家伙已去灶台前生火,速度之快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她抿唇一笑,已将锅清理干净,烧水下面。

她不会说话,苏家小子也不说话,周沫只觉得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可坐在灶炉火前的少年,嘴角分明一直上扬,没有任何不适。

周沫已进入做饭状态,沉浸在吃食与火候之间,面容温和而认真。

长寿面捞起铺上荷包蛋,撒上葱花,苏言恒直接端过萦绕着热气的面条,就地坐在灶炉旁,心满意足吃了起来。

周沫惊呼一声——小心烫!

奈何发不出声音,后者果真烫的呼哧呼哧,周沫捧腹忍俊不禁,这小子是没吃饱吧?

不然怎么这般馋?

这才刚煮好就下嘴,不烫才怪!

她不由将篮子里的汽水递过去,示意对方喝下。

苏言恒俊逸的小脸不知是被火红映红,还是因为两人同处一室,浑身燥热的通红。

他接过汽水缓缓喝了一口气,异常痛快的液体在口中横冲直撞,奇异的将方才滚烫的舌头安抚下来。

他双眸一亮,这果酒真好喝!

瞧见小朋友咕噜噜一口干下汽水,周沫开怀一笑,对方能喜欢就好。

她又是从怀中取出乔景成托她带的生辰礼,缓慢用唇语说着:“(乔公子送你的生辰礼)”

苏言恒这才后知后觉:“怪不得你知道我的生辰,原来的景成兄告诉你的。”

他转念一想,想不到周家姐姐和景成兄两人竟然这般熟悉了,景成竟托她给自己送生辰礼,莫名心里不是滋味。

周沫瞧着忽然板着小脸的少年,一脸不解。

难道他和乔景成关系不好?

她甩了甩头,又将自己今天求来的平安符递了上去。

周沫怕他看唇语看的累,扒拉出一块不烫的木炭,写到——这是我送你生辰礼。

对方先是一愣,转瞬又是心满意足接了过去。

瞧着前一秒还板着脸的少年,下一秒又开怀一笑,周沫瞬间有些不懂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还真是个小孩子,一个平安符就开心啦?

“你才是小孩子。”

我可是姐姐,小鬼头十五岁生辰快乐。

“你也不过十六而已!”

16岁半,大一天也是姐姐。

写完,周末才后知后觉,她这种斗气的行为跟小学生有什么区别?

周沫鼓着腮帮,一瞥跟前吃面的少年,两颊布满红云就连耳垂都红了个透,一个二十好几的老阿姨当然不会多想,一个刚满15岁的小鬼头而已,大概被火光灼红了脸。

就在这时,跟前的少年忽然道了句。

“周家姐姐,谢谢你。”

苏言恒能感受她看过来的目光,说完一句话,他才强装镇定转过头去,霎时迎上她微微错愕的目光。

少年视线有些灼人,与以往的清冷不同炽热带着温度,俊逸的面庞变得越发棱角分明,从不知他竟这般好看。

周沫面庞一热,压下心头异样,她一定也是被火光灼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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