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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贵族山寨遇上美食小姐沈知意令尊全文

芫子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荒野逃命林清泽趴在潮湿的泥地里,后背的刀伤火辣辣地疼。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咬住下唇,把脸埋进腐叶堆里。三天前他还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此刻却像丧家犬般在荒山野岭逃命。“这边!”突然有人抓住他的后领,林清泽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拽进山壁裂缝。追兵举着火把从头顶掠过,他屏住呼吸,这才看清救自己的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壮汉。“小子命挺硬啊。”壮汉往地上啐了口血沫,面具后的眼睛闪着狼一样的光,“知道这是哪吗?青龙寨的地盘,朝廷的狗敢在这儿撒野?”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追兵的马匹顿时惊得嘶鸣不已。林清泽被拖进山寨时,正听见两个山匪在吵架。“昨天抢的那车绸缎必须给我留两匹!”“老子要拿去做裤衩!”他踉跄着撞在酒坛堆上,浓郁的酒香混...

主角:沈知意令尊   更新:2025-06-04 0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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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令尊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贵族山寨遇上美食小姐沈知意令尊全文》,由网络作家“芫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荒野逃命林清泽趴在潮湿的泥地里,后背的刀伤火辣辣地疼。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咬住下唇,把脸埋进腐叶堆里。三天前他还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此刻却像丧家犬般在荒山野岭逃命。“这边!”突然有人抓住他的后领,林清泽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拽进山壁裂缝。追兵举着火把从头顶掠过,他屏住呼吸,这才看清救自己的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壮汉。“小子命挺硬啊。”壮汉往地上啐了口血沫,面具后的眼睛闪着狼一样的光,“知道这是哪吗?青龙寨的地盘,朝廷的狗敢在这儿撒野?”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追兵的马匹顿时惊得嘶鸣不已。林清泽被拖进山寨时,正听见两个山匪在吵架。“昨天抢的那车绸缎必须给我留两匹!”“老子要拿去做裤衩!”他踉跄着撞在酒坛堆上,浓郁的酒香混...

《落魄贵族山寨遇上美食小姐沈知意令尊全文》精彩片段

1 荒野逃命林清泽趴在潮湿的泥地里,后背的刀伤火辣辣地疼。

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咬住下唇,把脸埋进腐叶堆里。

三天前他还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此刻却像丧家犬般在荒山野岭逃命。

“这边!”

突然有人抓住他的后领,林清泽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拽进山壁裂缝。

追兵举着火把从头顶掠过,他屏住呼吸,这才看清救自己的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壮汉。

“小子命挺硬啊。”

壮汉往地上啐了口血沫,面具后的眼睛闪着狼一样的光,“知道这是哪吗?

青龙寨的地盘,朝廷的狗敢在这儿撒野?”

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追兵的马匹顿时惊得嘶鸣不已。

林清泽被拖进山寨时,正听见两个山匪在吵架。

“昨天抢的那车绸缎必须给我留两匹!”

“老子要拿去做裤衩!”

他踉跄着撞在酒坛堆上,浓郁的酒香混着汗臭味扑面而来。

“都闭嘴!”

壮汉一脚踹翻酒坛,满堂寂静。

他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从今天起,这小子就是咱们青龙寨的二当家。”

满堂哗然中,壮汉突然压低声音:“林公子,令尊当年在刑部大牢放我一条生路,这个情我还了。”

三个月后。

沈知意第无数次从屏风后偷看相亲对象,对方正在吃第四块荷花酥。

“咔嚓”一声,红木椅腿突然断裂,圆润的公子哥一屁股坐在地上,糕点渣沾了满身。

“沈小姐端庄娴雅...”媒婆硬着头皮念词,沈知意藏在团扇后的嘴角抽搐。

这已经是本月第七次相亲,每个公子见到她都要先看腰身,再瞄桌上的八宝鸭。

回府路上,马车突然急停。

沈知意刚掀开车帘,就被麻袋套住头。

等重见光明时,眼前是燃着篝火的山洞,三个蒙面绑匪正在吵架。

“不是说绑沈家大小姐?

这丫头腰比水桶还粗!”

“你懂什么!

沈家就一个闺女!”

沈知意突然笑出声:“各位好汉,商量个事儿?”

她慢条斯理从袖中掏出油纸包,“这是城南王记的酱肘子,刚出炉的。

你们要是放了我,我让家里送十只烤全羊来。”

绑匪们面面相觑。

领头那个咽着口水去接油纸包,突然寒光一闪,绳索应声而断。

沈知意抄起肘子砸在绑匪脸上,油花四
溅中,有人从洞顶跃下,玄色衣摆扫过她鼻尖。

林清泽的剑尖抵住绑匪咽喉时,闻到一股诡异的香气。

他转头看去,那圆脸姑娘正蹲在火堆旁烤鸡翅,蜜汁滴在炭火上滋滋作响。

“壮士要不要尝尝?”

沈知意举起金黄的鸡翅,“我用陈皮、山楂和桂花蜜腌的,能解油腻。”

火光映得她眼睛亮晶晶的,全然不像刚被绑架的人质。

林清泽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

三个月山寨生活,他见过哭爹喊娘的,见过吓尿裤子的,头回见着在匪窝里研究菜谱的。

正要说话,洞外突然传来喊杀声。

“二当家!

大当家带人来救你了!”

喽啰的喊声让沈知意瞪圆眼睛。

林清泽暗道不好,转身要逃,却被油乎乎的手抓住腕子。

“等等!”

沈知意凑近他面具缝隙,“你身上有松墨的味道,京城文墨斋特供,科举考生最爱用。”

她狡黠一笑,“这位山匪大哥,该不会还藏着功名簿吧?”

2 匪寨里的美食家林清泽的剑尖抖了一下。

眼前这姑娘油汪汪的手正抓着他的手腕,蜜汁顺着他的护腕往下淌。

更可怕的是她那双眼睛——圆溜溜的像两枚黑葡萄,却闪着狐狸般的光。

“松墨?

姑娘怕是闻错了。”

他故意压低嗓音,面具后的脸却开始发烫。

这三个月他每晚偷偷温书,用的正是从文墨斋带来的松墨。

沈知意凑得更近了,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青铜面具:“不会错。

这墨里掺了龙脑,是文墨斋给春闱考生特制的提神墨。”

她突然眯起眼睛,“而且你握剑的姿势像握笔——拇指在上,食指在下,这是标准的执笔法。”

洞外喊杀声渐近,林清泽却僵在原地。

这姑娘到底是哪路神仙?

绑匪头子突然扑过来:“二当家小心!”

沈知意反应更快,抄起烤鸡的铁钎子就戳在绑匪屁股上。

“啊呀!”

绑匪捂着屁股跳开,沈知意已经躲到林清泽身后,还不忘把烤鸡翅塞进袖袋。

林清泽哭笑不得,这哪是人质?

分明是个活祖宗!

火把的光亮突然涌入山洞,戴青铜面具的壮汉带着十几个山匪冲进来。

沈知意“嗖”地缩到林清泽背后,这回倒是装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二弟没事吧?”

壮汉声如洪钟,目光扫到沈知意时突然顿住,“这丫头...”林清
泽急忙侧身挡住沈知意:“大哥,这是意外。”

壮汉突然大笑:“好!

绑都绑了,正好给二弟当压寨夫人!”

众匪徒哄笑起来,沈知意从林清泽背后探出头,居然在认真打量他后腰的线条。

“不行。”

她突然说,“这位壮士腰太细,一看就不经吃。

我一天要吃五顿,他养不起。”

满洞寂静中,林清泽面具下的脸涨得通红。

壮汉笑得直拍大腿:“有意思!

带回寨子!”

回山寨的路上,沈知意趴在林清泽背后喋喋不休:“壮士贵姓?

你们寨子伙食怎么样?

有专门的厨子吗?”

林清泽闭口不言,她却突然凑到他颈边嗅了嗅:“你熏的什么香?

前调是柏子,后调有龙脑...咦?

这配方好像是...”林清泽心头一跳。

这是林家祖传的熏香配方,这丫头怎么连这都知道?

正惊疑不定,沈知意已经哼起小曲,从袖子里摸出半块鸡翅啃起来。

青龙寨比想象中整洁。

竹楼错落有致,晾晒的野菜排列整齐,甚至有个像模像样的厨房。

沈知意眼睛一亮,挣脱林清泽就往厨房跑。

“拦住她!”

林清泽急喊,却见沈知意已经和厨娘攀谈起来。

“大娘,这火腿腌得不够透,要在三伏天用粗盐揉搓七遍...”她边说边挽袖子,转眼间就切起了笋丝。

厨娘看得目瞪口呆,乖乖让出了菜刀。

当晚山寨的饭桌上出现了八宝葫芦鸭、蟹粉狮子头和一道雕成莲花状的冬瓜盅。

众匪徒吃得泪流满面,大当家连干了三碗米饭,拍着桌子喊:“这丫头必须留下!”

林清泽默默扒饭,面具只掀起下半部分。

沈知意不知何时坐到他旁边,突然小声说:“你吃饭先挑姜丝,再喝汤,最后吃米饭——跟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模一样。”

“当啷”一声,林清泽的筷子掉了。

夜深人静,林清泽溜进山寨后的小溪边。

确认四下无人后,他摘下面具,把脸埋进冰凉的水里。

水面上倒映着一张苍白清俊的脸,眼下有浓重的青黑。

“果然是你。”

沈知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清泽触电般去抓面具,却见她举着一盏灯笼,“三年前我在文墨斋见过你,当时你在买《策论大全》。”

林清泽僵住了。

那是他中举那年的事,这丫头记性怎么这么好?

沈知意蹲到他旁
边,灯笼的光映着她圆润的侧脸:“林公子,令尊的事...我很遗憾。”

水珠从林清泽下巴滴落,分不清是溪水还是泪水。

他突然抓住沈知意的手腕:“你究竟是谁?”

“沈家嫡女沈知意,现任鸿胪寺少卿是我舅舅。”

她任由他抓着,声音轻柔,“你用的熏香配方,是我外祖母传给林夫人的。”

林清泽如遭雷击。

当年母亲确实提过,这配方来自鸿胪寺卿夫人...“二弟!”

大当家的声音突然传来。

林清泽慌忙戴上面具,却见大当家拎着酒坛走来,看到沈知意时明显一愣。

“无妨。”

大当家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下赵铁鹰,曾任林府护卫统领。”

他单膝跪地,“公子,老奴找得您好苦。”

沈知意眨眨眼:“所以整个青龙寨...都是林家旧部。”

赵铁鹰苦笑,“老爷出事那晚,我带着二十个弟兄杀出重围,就为找到公子。”

他忽然压低声音,“公子可知为何老爷遭难?”

林清泽握紧拳头:“因为那本《河工纪要》。”

“不止。”

赵铁鹰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布,“老爷发现今年春闱有人卖题,主谋就是...开饭啦!”

厨娘的大嗓门打断了密谈。

沈知意肚子适时地“咕”了一声,林清泽和赵铁鹰同时看向她。

“那个...”她不好意思地揉揉肚子,“我做了夜宵,酒酿圆子...”烛光摇曳的厨房里,沈知意一边盛圆子一边说:“其实我这次出门,是去查舅舅的事。”

她放下勺子,“三个月前舅舅突然被派去边关,临走前给我留了封信,说如果他一月内不回,就让我把信交给林公子。”

林清泽和赵铁鹰同时站起来:“信呢?”

沈知意拍拍腰间锦囊:“在沈府我的妆奁底下藏着。”

她狡黠一笑,“所以你们得送我回去。”

酒酿的甜香在空气中飘荡,林清泽看着沈知意鼻尖上的面粉印,突然觉得这丫头像这碗里的圆子——外表软糯,内里藏着说不清的馅料。

第二天清晨,林清泽正在练剑,忽见沈知意抱着个包袱跑来:“试试这个!”

抖开是件月白色长衫,“我从行李里找的,你穿这个更像书生。”

林清泽犹豫片刻,终究换上长衫。

久违的文人装束让他恍惚回到
了从前。

沈知意歪着头看他:“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二当家!”

喽啰慌张跑来,“山下来了好多人,打着沈府的旗号!”

沈知意“哎呀”一声:“定是我爹找来了!”

她急得团团转,“怎么办?

要是被爹知道我在这儿...”林清泽突然抓住她的手:“沈姑娘可愿演场戏?”

山脚下,沈老爷带着百名家丁正要攻山,忽见山上飘下一顶软轿。

轿帘掀起,沈知意好端端坐在里面,旁边是个俊秀书生。

“爹!”

沈知意扑进沈老爷怀里,“多亏这位林公子相救,女儿才从绑匪手里逃出来!”

沈老爷将信将疑:“那绑匪...已经被林公子打跑了!”

沈知意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林公子是进京赶考的举人,路上见义勇为...”回府的马车上,沈知意偷偷塞给林清泽一张字条。

展开一看:“三日后未时,醉仙楼甲字间,请你吃全蟹宴。”

林清泽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丫头,居然把鸿胪寺的秘密情报藏在蟹宴邀约里。

沈府绣楼里,沈知意正翻箱倒柜找那封信,突然听见窗棂轻响。

推开窗,林清泽一身夜行衣蹲在窗外梧桐树上,手里还拎着个食盒。

“赵叔说你可能需要这个。”

他递过食盒,里面整齐码着八样点心,“都是你昨天在寨子里夸过的。”

沈知意眼睛一亮,抓起一块枣泥酥就咬:“信找到了!”

她从妆奁底层抽出封信,“舅舅说春闱卖题的主谋是...嘘。”

林清泽突然捂住她的嘴。

窗外树影微动,一片落叶飘进窗棂——却是在无风的情况下。

沈知意会意,突然提高嗓门:“这枣泥酥糖放多了!

明天我带你去吃真正的极品!”

同时快速在信纸上写下三个字,展示给林清泽看。

烛光下,“曹太师”三个字触目惊心。

林清泽瞳孔骤缩。

曹太师是当朝国丈,太子岳父,若他牵涉科场舞弊...“明天醉仙楼。”

沈知意突然凑近他耳边,“甲字间有暗格,藏着舅舅收集的证据。”

她的呼吸带着枣泥的甜香,“林公子,你想重振林家,这是最好的机会。”

月光透过窗纱,林清泽看着眼前这个满嘴点心的姑娘,突然意识到命运给了他怎样一个神奇的盟友。


3 醉仙楼蟹宴醉仙楼飘出的蟹香三里外都能闻到。

林清泽站在街角,看着自己一身锦缎长衫——这是沈知意昨日差人送来的,月白色料子暗绣云纹,腰间悬着青玉笔挂。

三个月来头回作书生打扮,浑身不自在。

“林公子!”

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知意穿着杏红衫子跑过来,发间珠钗晃得像风铃。

她凑近时带着糖渍梅子的香气,“曹太师在二楼丙字间宴客,咱们得快些。”

醉仙楼楼梯吱呀作响,林清泽盯着沈知意后颈碎发下若隐若现的小痣,突然想起昨夜赵铁鹰的警告:“曹太师养的黑鹞子最擅长认人,公子千万当心。”

甲字间门楣上雕着蟹戏莲叶图。

沈知意推门而入,圆桌上已摆好整套蟹八件:锤、镦、钳、铲、匙、叉、刮、针,银光闪闪。

“掌柜是我舅舅旧部。”

她反手关门,径直走向博古架,从青瓷瓶后摸出机关。

随着“咔嗒”轻响,墙上《渔舟唱晚图》掀起一角,露出暗格。

林清泽刚要上前,楼下突然传来嘈杂声。

沈知意脸色骤变:“是曹太师!

他怎的提前散席了?”

脚步声已到楼梯口。

林清泽急中生智,抓起桌上面纱往沈知意脸上一罩:“继续计划,我引开他们。”

说完就要往外冲。

“等等!”

沈知意拽住他袖口,飞快地将一碟姜醋泼在自己衣襟上,“现在我是被你欺负的小厨娘。”

她突然扯开嗓子哭喊:“公子饶命啊——”门被踹开的瞬间,林清泽的扇子正抵在沈知意下巴。

闯进来的侍卫见状一愣,身后传来慢条斯理的声音:“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曹太师扶着玉带站在门口,六十多岁的人,眼睛却亮得发黑。

林清泽后背沁出冷汗,面上却摆出纨绔子弟的嘴脸:“老丈有何贵干?”

“这位是当朝太师!”

侍卫厉喝。

沈知意趁机往林清泽身后缩,手指却悄悄指向博古架——那里摆着一盆用来洗手的菊花水。

曹太师眯起眼睛:“公子看着面善。”

林清泽心跳如鼓。

三年前琼林宴上,他作为新科举子曾向曹太师敬酒。

“太师容禀。”

沈知意突然啜泣着插话,“奴婢是来送蟹的,这位公子非要...”她故意露出沾了姜醋的衣襟。

曹太师露出嫌恶之色,目光扫过房间。

林清
泽捏紧扇骨,盘算着若被发现该如何杀出重围。

忽然沈知意“哎呀”一声,碰翻了菊花水盆。

“蠢婢!”

林清泽顺势发作,抓起蟹八件中的锤子作势要打。

曹太师果然转身:“走吧,别污了眼。”

<待脚步声远去,沈知意立刻锁门,从暗格取出油纸包。

林清泽展开一看,是半本账册和一张名单。

“军饷?”

他盯着账册上的记录,眉头越皱越紧,“去岁边关三十万两雪花银,实际到账不足半数...这名单是?”

“今科进士中买题的人。”

沈知意凑过来,发丝扫过他手腕,“舅舅查到曹党通过卖题控制新科进士,再用虚报军饷中饱私囊。”

林清泽指尖发冷。

父亲定是发现了这个才...忽然窗外传来“笃笃”声,一只黑羽鹞子落在窗棂上,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

“黑鹞子!”

沈知意脸色煞白。

几乎是同时,楼下响起侍卫的吼声:“太师有令,封锁醉仙楼!”

林清泽飞速将证据塞进袖中,推开后窗。

下面是熙攘的运河码头,运蟹船正在卸货。

沈知意却拉住他:“等等!”

她抓起桌上未动的螃蟹,麻利地拆开蟹壳,将账册名单用油纸包好塞进蟹壳,再原样拼回。

“拿着。”

她把螃蟹塞进林清泽的包袱,“若被搜查,就说带回去给夫人尝鲜。”

刚收拾停当,门就被撞开。

为首的侍卫冷笑:“太师说想请公子喝杯酒。”

林清泽挡在沈知意前面:“在下...官爷明鉴!”

沈知意突然跪下,“奴婢是沈府厨娘,这位是来买蟹的客官!”

侍卫正要抓人,沈知意突然“失手”打翻醋碟。

刺鼻的酸雾腾起,几个侍卫顿时咳嗽不止。

林清泽会意,抓起另一碟辣酱泼向窗口——黑鹞子惨叫一声扑棱着飞走了。

“走!”

沈知意拽着林清泽冲向后窗。

两人跳上运蟹船的篷顶,又滚进装满稻壳的牛车。

直到牛车吱呀呀驶出城门,林清泽才发现沈知意手腕被窗棂划了道口子。

“没事。”

她随意用帕子一扎,眼睛亮得惊人,“证据安全吗?”

林清泽从包袱里取出螃蟹,熟练地用簪子挑开蟹壳。

沈知意突然盯着他的手:“你拆蟹的手法...先剔蟹腿肉,再开鳌取膏...”她声音渐渐低下去,“
五年前太后寿宴,有位年轻大人也是这样拆蟹的。”

林清泽手一抖。

那年他刚入翰林,奉命在寿宴上为外邦使节演示中原食蟹之雅。

“果然是你。”

沈知意轻声道,“那时你穿着湖蓝官服,腰间佩着青玉双鱼佩...”她忽然捂住嘴,“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稻壳沙沙作响,林清泽看着眼前这个记得他一切细节的姑娘,胸口像被温水浸透。

远处传来追兵的马蹄声,他握住沈知意的手:“沈姑娘,可愿与我同去京城?”

暮色降临时,两人躲进郊外破庙。

沈知意生起火,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几个油纸包:“醉仙楼顺来的。”

展开是半只烧鸡、几块定胜糕和一小坛花雕。

林清泽啃着鸡翅,听沈知意分析证据:“舅舅在边关查到,虚报的军饷都被换成黄金运往东海...啊!”

她突然拍手,“今年策论题目是《论盐铁之利》,莫非...盐场!”

林清泽醍醐灌顶,“曹党在私卖海盐!”

他激动地抓住沈知意油乎乎的手,“必须揭发此事,可眼下我连功名都被革除了...重考啊!”

沈知意塞给他一块定胜糕,“春闱在即,以你的才学...沈姑娘。”

林清泽苦笑,“我现在是山匪,连户籍都没有。”

沈知意眨眨眼:“你忘了我舅舅是鸿胪寺少卿?

管的就是外籍学子入试。”

她凑近火堆,掰着手指算,“先用假身份参考,等中了举再...”破庙外忽然传来马蹄声。

林清泽迅速扑灭火堆,将沈知意拉到神龛后。

月光透过破窗,照见庙门外几个黑影——为首的正是在醉仙楼见过的侍卫。

沈知意紧张地抓住林清泽的衣襟。

他屏住呼吸,忽然瞥见墙角狗洞:“从那儿走。”

两人刚爬出洞,就听庙里有人喊:“火堆还是温的!”

荒野上月明如昼,根本无处藏身。

追兵很快发现踪迹,箭矢呼啸着擦过耳际。

林清泽拉着沈知意跳进灌溉渠,浑浊的水瞬间没到胸口。

“那边!”

追兵举起火把。

千钧一发之际,渠边芦苇丛里突然伸出几双手,将两人拽了进去。

“赵叔!”

林清泽又惊又喜。

赵铁鹰带着青龙寨弟兄埋伏多时,此刻个个蒙面持刀。

追兵见状不妙,拨马便走。

回到临时营地,沈知意裹着毛
毯烤火,看林清泽和赵铁鹰研究证据。

火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水珠从发梢滴落,在锁骨处汇成小涡。

“公子真要再赴科场?”

赵铁鹰眉头紧锁,“太危险了。”

“正因危险,才要堂堂正正回去。”

林清泽目光坚定,“父亲当年教导,除恶务尽,我要在朝堂上亲手斩断曹党根基。”

沈知意突然插话:“用五味调和之法。”

见两人不解,她解释道,“做菜讲究五味调和,策论也是如此。”

她蘸着茶水在石板上写,“酸对应疾苦,苦对应弊端,甘是良策,辛乃谏言,咸则警示——曹党出的题目必有陷阱,咱们反其道而行...”林清泽怔怔望着她。

这个满脑子美食的姑娘,竟将烹调之道化用为治国之策。

月光穿过树梢,在她圆脸上投下细碎光斑,像撒了层糖霜。

三更时分,众人都睡下了。

林清泽在溪边擦洗,忽听身后窸窣声。

沈知意端着个粗瓷碗走来:“酒酿圆子,驱寒的。”

碗里圆子雪白,汤色清亮,飘着桂花香。

林清泽接过碗时,指尖相触,两人同时缩手,圆子汤差点洒了。

“状元郎也会紧张?”

沈知意笑着打趣,鼻尖上还沾着灶灰。

林清泽下意识伸手去擦,指腹碰到她微凉的脸颊,两人都愣住了。

夜风拂过树梢,沈知意突然小声问:“当年太后寿宴...你为什么把最大的蟹鳌让给那个小胖丫头?”

林清泽手一抖。

他记得那个躲在柱子后偷看的小丫头,原来...“因为她看着馋得快哭了。”

他轻笑,手指还停在她脸上,“而且...挺可爱的。”

沈知意整张脸都红了,像抹了胭脂。

碗里的酒酿映着月光,甜香在两人之间萦绕,比任何美酒都醉人。

次日清晨,赵铁鹰带来消息:曹太师派人盯住了各州府考场。

林清泽若想顺利参考,必须改头换面。

“这个简单。”

沈知意掏出个小瓷瓶,“易容膏,舅舅从西域带回的。”

她沾了点膏体在林清泽脸上涂抹,“把眉峰画低些,鼻梁加宽...好了!”

铜镜里的人已然变成个相貌平平的书生。

林清泽试着做出憨厚表情,逗得沈知意直笑:“像极了赶考的寒门学子!”

“身份文书也准备好了。”

赵铁鹰递上牒谱,“杭州学子林木,孤儿,来
京投亲不遇...”沈知意突然拍手:“我陪你去!

扮作...”她卡壳了,耳根泛红。

“兄妹如何?”

赵铁鹰提议。

“不妥。”

林清泽和沈知意异口同声,又同时闭嘴。

最后还是沈知意清清嗓子:“表兄妹吧,远房那种。”

收拾行装时,林清泽将那只藏了证据的螃蟹郑重包好。

沈知意凑过来:“到京城后,先去我家别院。

我藏了几本舅舅的策论笔记...”她身上带着蜜饯的甜香,三个月前他还在山寨里,如今却要重返科场,而这一切改变,都源于那个在匪窝里烤鸡翅的姑娘。

马车上路时,朝阳正好。

沈知意掀开车帘,突然指着远处:“看!”

官道旁的山楂树上,一只黑羽鹞子正歪头盯着他们,血红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

林清泽握紧袖中的证据,轻声道:“游戏开始了。”

4 五味科举贡院外墙下,沈知意踮着脚往林清泽衣领里塞香囊。

“别动!”

她呵出的热气拂过他喉结,“这里有薄荷,能防迷药。”

手指不经意擦过他颈侧皮肤,两人同时一颤。

林清泽看着眼前这个为他整理衣襟的姑娘,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第一次参加乡试时,母亲也是这样为他系上护身符。

那时林家还在,父亲...“林木兄!”

身后传来呼唤。

沈知意迅速退开,林清泽转身,看见几个背着书箱的学子走来——都是这几日在考生客栈结识的“同科”。

“听说今年严查夹带,连糕饼都要掰开检查。”

一个瘦高学子压低声音,“昨儿有个考生鞋底藏小抄,被拖出去时腿都打瘸了。”

沈知意闻言,突然夺过林清泽的食盒:“等我半刻钟!”

她飞奔回客栈,片刻后气喘吁吁地回来,食盒外观如常,却重了些。

“薄荷糕底下藏了解药。”

她凑到林清泽耳边,嘴唇几乎碰到他耳垂,“若发现饮食有异,先吃这个。”

贡院大门缓缓开启,差役开始唱名。

林清泽捏了捏沈知意的手,随人流走去。

经过搜检时,一个满脸麻子的官差突然按住他的食盒:“慢着!”

林清泽后背沁出冷汗。

官差掀开食盒,薄荷糕的清香飘出。

“掰开!”

麻脸官差命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有人喊:“御史大人到!”

官差手一抖,只草草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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